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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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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那里面大齐皇者真正安息之地,哪里容得他来打搅!
齐恪成再次挥手,两方的人再次打在一起,俱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来我往,要分出胜负,还有待分晓。
俞乔他们陷落之后,地下的空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那是一个水潭,潭水冰冷,水底还有吸力极大的水旋,俞乔经历过一回,这回又没抱着谢昀,她挣扎一番,借用手上的工具,终是脱离出来,但其他人就没她这番本事了,就是焦越也被那吸口淹没了。
俞乔涉水到了岸边,一张脸几乎黑得出水来!
齐恪成利用她对他仅有的那点担心,在骗她!毫无疑问这个潭底就是通往外界的隐秘通道之一,他自以为是为了她好,可他也不想想她需不需要这份好!
内功一震,俞乔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就连续不断发出点白白的水汽,也是她经常用自己为谢昀暖身体,这功力外放的本事愈发好了,一刻钟之后,俞乔身上就半点水渍也无了。
现在她就剩了自己,她在木牌的背面,用匕首刻了一行字,而后掷入水中,她转身就没再回头。
齐恪成在这里阻截明空也并非全无成算,他对墓地里的机关了若指掌,总能再出其不意的时刻,让明空带来的人折损上一些。
“明月死了”明空突然感叹了一句,齐恪成闻言一震,显然对明空口中的明月是相识的,“半个时辰前,那么她也该到这里来了!”
“是你舍弃的他!”明月星华视明空身边的童子,也是曾经陪伴他一起长大的人!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明空轻轻叹气,那种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晚辈,一个他很关心的晚辈。
然而齐恪成却被他的目光恶心到了,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却是一手肘打碎他手边的琉璃灯盏,大殿的光线暗了点,但还隐隐可以听到机关震动的声音。
“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陪我死!”
机关启动,这里就是一个死地,进不来出不去,这才是齐恪成的目的!俞绣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还不如拉着明空同归于尽!至于俞乔,她手上持有他给的令符,便是进来了,也能出去!
“她唤俞乔俞七给她取的?”明空这么问,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俞乔是齐恪成的孩子,却不跟他姓,而齐恪成的姓,可不同一般,当然齐恪成原本也不姓齐,甚至恪成也不是他的本名。
“阿君”
齐恪成闻言突然抬起眸光,眸中的血色迅速凝聚,一双手早就被他握出血来了,但还是不及他这声轻唤给他的伤害大,他突然嗤笑,明空毫无底线,伤害了他,背叛了他,此时两人对立,他还能这般唤他!
两方人几乎都受到重创,齐恪成身边只有白老还寸步不离护在他的身侧,“主人莫要被他扰乱心智。”
明空将目光看向白老,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白老!白翌!你变成这幅模样,本座差点认不出来了。”
“阿君,你觉得我利用你,背叛你,那么他们呢?他们找到你,囚住你只有将那个门打开了,你才会解脱,否则你死了阿乔将继续你的宿命。”
“不仅仅是我不放过她,就是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齐恪成无言以对,事实就是如明空所说,他这一生就是被摆弄的一生,唯一算活着的,只有在英州的那七年,老俞公对他的好才是真正为师为长的好,而他倾心所爱就只有俞绣,然而命运弄人,他被他血脉里的宿命禁锢住了。
明空和齐恪成在外面皆有留手,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留手正在被俞乔和楚皇的人,一点一点铲除,不仅仅在西山,同时还包括京城及一些重要州府,俞乔要做的是将明空在楚国的布局,连根拔起,也包括齐恪成的布局!
西山之外,一辆黑色的马车徐徐而来,马车上是谢昀,同乘的还有一个太医,他在为他施针,头顶三穴,三针落下,极世间之苦痛,然而谢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好了。”
“嗯,你下去吧。”
李太医战战兢兢出了马车,总觉得谢昀这种平静中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睡梦中被人捉到马车上,而后就是听从谢昀的命令,让他对他自己的身体胡来。
那三穴哪里能随便下,但谢昀连脉搏都不让他碰。
谢昀的手落在他领口玉佩在的地方,那是一种呼唤,强烈之极的呼唤,他并非被这呼唤迷了心智,他只是担心俞乔,想要见到她,见到安然无恙的她。
马车还未停下,整个西山就剧烈震动起来,恍若地动,一刻钟之后才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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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病娇皇子by蒹葭妮子(作者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订阅)
马车一路往南,彻底离了绵州城,速度就放慢了下来。
一是雨雪天气,不好赶路,再就是俞乔驾车的技术也不大熟练,安全起见,并没有走多快。
天色昏黄之后,他们在一个小村落的农家夜宿,天方蒙蒙亮,他们又继续赶路。
但那已经是顶好的运气,并不是每次都能在天黑前找到避风夜宿的地方,更多还是在荒郊野外,四人窝在一起,相互取暖,挨到天亮去。
对于有过如噩梦般逃难经历的秦述和俞乔来说,有了代步遮风的马车,又有谢昀超高的警觉,不用风餐露宿,不用守夜,一切已经很满意了。
就这样赶了四天的路,他们才抵达绵州府和荆州府交界的一个小镇里。
俞乔带着秦述在街市上采买东西,一路就听到了许多绵州战事的消息。
果然如俞乔所料,他们离开的第二天清晨寅时过许,晋国军就直冲绵州城而来,谢时也没有辜负俞乔的期盼,他成功说服了谢晖,晋国军进绵州城如无人之境,正要大肆抓人找人时,城门一合,来了一招瓮中捉鳖,全灭三千晋国军!
磨刀霍霍的楚军,没能在攻歼赵国的战场上,展现出什么,这第一战的赫赫军威却在晋国军身上展示了。就是四面楚歌的赵国军被打了,也要奋力抵抗,挣扎求存,更不用说号称虎狼之师的晋国军了。
有胜有败,晋楚又是几次剑拔弩张的交锋。晋国与楚国结仇,已经不可避免。
再隔一日,接连而来的吴国和魏国也打了起来。
晋吴本就联盟,这一对势,魏楚再次联合,毕竟二十多年前,这两国也合作过一回,再有杨昔和谢晖中间调和,合则利,为何不合?
混战序幕一掀,苦苦维持的平和,再也无法恢复。
如此,倒是赵国军得了一隅喘息之地,一时间调兵遣将,小动作不断。
但真正打红眼,也是不可能的,眼下交锋只是为各自寻一个话语的主动权。
晋吴联军虽勇,却比不上魏楚联合,谢晖带人全灭了前来绵州的晋国军,又最快速度联合楚军,晋国军和吴国军一退再退,已经撤离了紫阳镇,混战的战场再次推回到赵国境内。
谢昀听着秦述绘声绘色的转述,看着俞乔的眸光,异彩连连,抿了抿唇,他没说什么夸奖之类的话,俞乔未必喜欢,也不需要这样的夸奖。
四两拨千斤,以前谢昀只觉得夸赞,但现在,乃至以后,他定然还能在俞乔的作为上看到。
“绵州城的事,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俞乔抬眸对上谢昀的目光,她的神情依旧很平静,没有骄傲,没有自得,这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她的心境本就是如此。
她聪明绝顶,却从不滥用自己的才华。一个聪明的人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一个聪明的少年就更该难上加难了。但俞乔依旧是那个例外。
“再走四五天,我们就能抵达荆州,到时候再看看是走水路还是陆路,”俞乔给谢昀他们说起了之后的安排,话题一转,她脸上终于露了点不一样的微笑,
“阿爹,到时候,就你带我们走了。”
披着这副美人皮相的谢昀,实在和“阿爹”这个称呼不搭极了。谢昀的年岁在那儿,俞乔几人行事就也有了名目,不至于太引人注意,他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啊。
“我的荣幸,阿乔,”我的阿乔。
五天后,马车进了荆州城,将谢昀几人在客栈安置好后,俞乔外出一趟,到了傍晚才回来。
回来时,她手上提着好些东西,鲜鱼鲜肉白面粉都有。
面对几人疑惑的目光,她才开口淡笑道,“今儿是阿狸的生辰,我下厨,我们吃顿好的,”
“啊,今儿是阿狸的生辰啦,”秦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今晚有好吃的了。
他带着阿狸奔向俞乔,他提过俞乔手中的东西,阿狸则是挂到了俞乔的大腿上。
“我买了鲜鱼,可以喝鱼汤,”
俞乔目光迎上,看到了坐在大椅上,腿上盖着棉被的谢昀。他身上带着点水汽,颜色似乎也比平时更艳丽三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似仙,更似妖。
应该是才洗浴出来的,他使唤起秦述和阿狸,可半点不见外的。
如此也正好。她身为女儿身的下限一点一点在丢失,但在彻底没了之前,她还想稍微拯救一下,比如不用直面谢昀的赤身啥的。
谢昀知道俞乔这话是对他说的,目光从她腿部的阿狸,滑到了俞乔脸上,轻轻颔首,“阿乔的鱼汤煮得好,我很期待。”
“我想到床上躺一会儿,”谢昀说着,对俞乔张了张双臂。
俞乔走近,谢昀就主动将手臂揽上她的脖颈,俞乔就势抱起了他。
依旧想当腿部挂件的阿狸,只能当起了俞乔的小尾巴。
借用客栈的厨房,四人吃饱喝足后,秦述带着阿狸回去睡觉,俞乔还留在谢昀的房里说话。
“我们要在荆州城住一段时间,除了官船,一般民船最早也得半个月后才可能有位置,”俞乔一边察看着谢昀脚上的伤,一边说道,
“明日,我去租一间民宅,客栈里人龙混杂,终是不便。”
“嗯,”谢昀靠在椅背上,低低应着,目光清和,神情却透着淡淡的愉悦。
“很急吗?不急的话,我们等开春了再走吧。正好你练一练功夫,开始了,就不能有任何懈怠,在路上一样不便。”
俞乔沉默片刻,抬脸看谢昀,点了点头,“也好,我的事急不来。”
“我的腿也是,你不嫌弃,我就不着急,”谢昀微垂的眸光,突然抬起,望进了俞乔眼中,他轻抿薄唇,郑重而认真的模样,也落到了俞乔眼底。
“那就这么决定了,”俞乔忍住想要移开目光的想法,拉过另外一床被子,盖到谢昀身上,起身正要离去,手就被谢昀抓住了。
“阿乔等等,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吧,”说着谢昀抽出了他怀里放的短笛。
这个短笛的手艺真说不上好,就是俞乔在路上随手砍的竹节做出来的,能发几个音节,就被她拿给谢昀凑合着用了,但谢昀显然很喜欢它。
俞乔没应,身体却已经坐回了谢昀的床边。
他放开了她,用那完美得近乎无暇的手握住短笛,再送到那好看极了的唇边,俞乔突然滋生了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就是那又丑又粗糙的短笛,占谢昀便宜了。
清冷的夜里,婉转的笛声,相对而坐的两人,这一夜很一般,又似乎不同一般。
翌日,俞乔在荆州府的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巷里,租到了一间只有一进的民宅,能住人的房间,也只有两间。
“阿乔就这么嫌弃我,宁愿收拾杂物间,也不和我睡?”谢昀说着微微偏头,垂下了目光,明明是郁闷不悦的模样,可换到谢昀身上,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俞乔叹气,“那我把床搬进来,我都买好了”
“你早早就打算和我分房分床睡?”谢昀说着,微微眯了眯的眼睛,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儿,鼻子哼了又哼,“你的床放这儿,我的床搬那儿去。”
两床相对,他只要偏头就能看到俞乔,分床可以,分房不可能!
她和谢昀各退一步,分床不分房,“行。”
俞乔应了之后,就去搬床回来,再多说些别的,谢昀估计能更委屈给她看。心境修炼不够的她,暂时还无法消受这等程度的美人控诉啊。
安顿下来之后,谢昀养伤,俞乔练功,秦述和阿狸都送到附近的学舍里识字,虽然开春之后就要离开,但在这个一进的小宅子里,生活却越过越像样儿。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柴米油盐,读书练武,日子开始平凡而踏实起来。
一时间,边境的纷扰当真就和他们没关系了一般。
然,五国之内,绝对没人敢忘了俞乔这个人,甚至民间也多了许多传言,褒贬皆有,真假难辨。无疑,俞乔人未再现身,但五国之内上至贵族,下至百姓,或多或少,都听过俞乔的事情。
当真是一让人几乎无法评述的传奇少年!
“嘭!”青花瓷瓶打碎在地,一十岁不到的豆蔻少女,本该明媚的脸,此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满屋子丫鬟仆妇,战战兢兢,一时间无人敢多说什么。
“你们都出去,”稚嫩的童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但到底没让自己和以前一样,迁怒到她们。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齐凰儿近乎咬牙切齿,她想不明白,俞乔是如何逃过郑大的追杀,如何能将时局弄得这般乱,她不仅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名”满天下。
俞乔人未至,但可以想象,有过这等造势,她日后暴露出身份,危险是有,但同时也不愁没人招揽,不愁没有出路,而她想要堵,真的堵得住吗。
吸气,呼气,又许久,齐凰儿的神色才好了一些。
“翠儿,给我梳妆,我要进宫看舅舅!”
齐凰儿对外喊到,门推开,一排十来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接连走了进来,立刻就着手帮她收拾起来。
其他人想要进宫,递牌子等传唤,少说也得一两日才能面见圣颜,但齐凰儿从小被楚皇放在手心里宠,她想见,只往内廷递个话,两个时辰内,必然有宫里的车马来接她。
重生回来,她决定收敛了脾气,再不让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
她相信,只要她继续让楚皇宠着她,俞乔就别想对跃到嘉荣长公主府头上,作威作福!
以前是她迷障,瞧不清楚,但这回,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去告诉母亲,我要多住几日回来。”
“是,”丫鬟得令离去。
心中有了主意的齐凰儿彻底恢复了镇定,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鹅蛋脸,丹凤眼,英鼻,薄唇,她比楚皇的十四个皇子十二个公主中任何一个都要像他。
她以前很讨厌这张过分英气的脸,对俞乔的一切都羡慕嫉妒恨,特别是那张脸,用尽各种手段,也只在她下巴留下了一点痕迹,她依旧是人人敬畏的鬼狐居士,她却是失势长公主府里几次都嫁不出去的可怜郡主。
这就是她招惹俞乔的下场但即便重生了,她也不服。
她还未出府,嘉荣长公主就亲自过来了。
她扬了扬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出去,她才走到齐凰儿身边。
“凰儿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嘉荣长公主凝眉冷肃,语气却还缓和。
“我没怎么啊,”齐凰儿别别扭扭转过身去,她知道嘉荣长公主问她的是什么。
“他是你的父亲,凰儿,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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