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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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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梦娴早料到云飞会一根筋,可真的被儿子一同责备数落,心里别提多苦。
现在展祖望的死,兴许也是好事,父孝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就算云飞还有那份热情,人家萧家姑娘能没有指望的干等下去?
族里并没有对展祖望的死提出什么异议,但却说要通知二少爷,哪怕分家了也是展家子孙,父亲丧事岂能不通知?但现今天热,停灵不能太久,京城一来一去要花费很多时间,所以依旧是停灵七日,下葬。
君肆接到桐城展家的报丧,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来报丧的人是纪天尧。
纪天尧来京城的路程倒是顺利,就是在京城找人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最后是花了点银子才得知二少爷的住处。看到京城的这座展家大宅,面积和桐城的展家大宅相比也不逊色,且桐城到底是县城,哪里及得上京城繁华?
进入宅子,纪天尧去给品慧请安,着实被品慧院中的排场给惊住了。
纪天尧不由得想,若是妹妹没犯傻,现在岂不是跟着二少爷享福?哪里像现在,整天待在庄子上,一开始还哭,后来干脆过起了暮鼓晨钟的日子。若是她真打算吃斋念佛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他也只会心疼,可是,偏又和大少爷牵连不清。
原来云飞因为担心天虹过的不好,就去看过两回。
他们关系本就敏感,现在纪天虹又是和离妇,越发要讲究清誉才对,可他们却自持清白,行事就不大顾及。或许纪天虹现在是清楚流言蜚语的恐怖了,但她不是担心自己,她担心云飞,还劝云飞不要再去,免得萧雨凤误会。
萧雨凤和云飞虽一直闹的分分合合,可心里一直有他,知道纪天虹的事,岂能不介意?还有个巴不得他们彻底分手的萧雨娟煽风点火,使得萧雨凤心中猜疑越来越大。
君肆并不在乎桐城的恩爱纠葛,也早将纪天虹抛之脑后,他只烦恼要离开京城。
他现在顶着展云翔的身份,展祖望一死,他不仅要回去奔丧,还得守孝,起码百日热孝期间是不好离开的。当然,他可以用法术瞒天过海,但桃朔白却要他留在桐城,处理完真爱之魂再回来。
真爱之魂没有形体,除此外,还有一样特质,当它选定了目标,在目标或目标周遭的真爱之心没有孕育完成之前,是找不到它的,除非将目标以及相关之人都杀死,便可将它入灭一次。
桃朔白当然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否则一早就在桐城解决了。
现在展祖望死亡,郑士达加紧入侵展家生意,展家钱庄已经垮了,且将家底儿掏出了一半儿。后续影响还不止这些,资金链断裂,其他生意也大受影响。云飞又是个茫然没头绪的,加上展祖望的死,展云飞一心痛苦,内外事务全都交给了纪总管负责。
这次纪天尧来京城,就是纪总管安排,存有试探的意思。
纪总管觉得大少爷实在难以撑起展家,若这个时候二少爷有意,未尝不能一谋。
然而纪天尧却发现二少爷对试探的话一句不接,连脾气都改了。纪天尧也没多想,只是暗叹,二少爷不肯接手展家,他们纪家父子只有另谋出路了,总不能吊死在展家这棵树上。
展祖望死了,不仅君肆要回桐城,品慧也逃不过。
一路晃过去,又一个月过去了,离出热孝也就一个半月。
如今展家可是衰败的很了,连下人都少了很多,谁不是人精儿?但凡能走的都走了,就算是卖了死契的,也能去大少爷跟前哭一哭求一求,运气好连身价银子都不要就被放出去了。
偌大的家,人心散了,越发萧索陈旧。
家里家外一摊子事儿,云飞不管,魏梦娴能不管?她见儿子那么自责痛苦,就不忍心再说什么,硬撑着料理内外的事儿。她也不通生意,虽说是烂摊子,可丢掉又舍不得,再怎么说也是展家几代人拼搏来的家业。
一两月的功夫,魏梦娴迅速憔悴,身子也越发坏了。
她本就操劳的休息不好,晚上又总做梦,梦到展祖望责备她,怨恨她,又记恨云飞
她会这般噩梦连连,无非是祖传的基业在云飞手上毁了,她又自知没多少时间好活,心里头恐惧害怕,怕到了地底下没法儿向展祖望和展家列祖列宗交代。她更怕云飞这个性子,若没她看着,以后怎么办?
谁会想到,那么大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这时,纪天虹来了,她将自己的私产都给了云飞,说帮他渡过眼前的难关。
云飞如何肯要,魏梦娴听说后更是面色冷的掉渣,嘴里客气,却十分冰冷坚决的令她将东西收回去。他们展家还没可怜到要求一个和离妇的地步,即便真到了山穷水尽,也不能接受纪天虹的“恩惠”,否则,云飞是真难娶到媳妇了。
这事儿是纪天虹擅自做主,纪总管得知消息后,气的脸色涨红,强硬的将人给带走了。
纪天虹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女人。
――萧雨凤。
萧雨凤是真心喜欢云飞,往日里再闹,到了云飞艰难的时候,她也心软了。特别是看到云飞的痛苦,她就想到萧鸣远死的时候,自然感同身受。思前想后,她觉得不能置身事外,特别是这件事还有妹妹萧雨娟在其中掺和,难免令她有几分愧疚和惶恐。
在萧雨娟高兴于展祖望的死以及展家败落的时候,她就到了展家。
魏梦娴极其厌恶这个女子,可云飞看到萧雨凤,双眼神采闪亮,不顾所以就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两个人又哭又笑。魏梦娴忍了又忍,为了云飞,还是忍住了。
两人却似乎忽略了周围所有人,双眼中只有彼此。
萧雨凤心疼的摸着云飞的脸,眼泪滚落:“云飞,你瘦了,瘦了好多。”
“雨凤,我们不再闹了好不好?我们展家已经大不如前,我也不准备再做生意,以后我们到溪口重新建‘寄傲山庄’,一起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好不好?”云飞动情的说着。
“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我们成亲!我们成亲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云飞一激动,也忘记了还在父孝之中,就提起办喜事来。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萧雨凤嘴里说着,眼中神色却逐渐开始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手指成爪,突然就朝云飞的胸口掏去。
“云飞!”魏梦娴大叫。
魏梦娴一直站在边儿上,深觉两人言语举止很不妥当,不放心离开。两人又在这个时候说起成亲的话头来,她刚要训斥,却见萧雨凤笑的可怕,竟要伤害云飞。
魏梦娴哪能看着儿子受伤,本能就向前冲,要护着云飞。谁知变故又起,云飞不仅不躲,还同样抬起一只手,用和萧雨凤相同的姿势朝其心口掏去。
“不!”魏梦娴将两人撞开,可已经晚了,但见二人心口处已渗出鲜红的血迹。
不远处,君肆却是五指微张,朝空中一抓一合,指间便有七彩碎光迸裂,最终光彩褪尽,重归于天地虚无。
君肆时间卡的刚刚好,成功将真爱之魂入灭一次。
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展云飞和萧雨凤,损伤虽是难免,但人并没有死。至于以后会如何,没醒之前,真不好说。
233。鲜美的真爱之心7()
展云飞和萧雨凤的事令所有人震惊; 整个桐城; 哪个不知道他们是一对有情人; 竟然会相互要对方的性命?
一时间; 众说纷纭; 有不少人传言两人迫于压力不能相守,因此要殉情,但这话遭到很多人驳斥,更多的人宁愿相信他们是中邪。毕竟之前没出事; 偏偏在萧雨凤登门后出事了,且出事的地点就在展祖望的灵堂。
虽说棺材已经葬入祖地; 但展家后院有间祠堂,里面供奉着历代先祖牌位; 展祖望的牌位自然也摆在这里。展云飞因展祖望的死而内疚; 几乎每天都要来跪拜,做足了孝子模样。
现今事情一出,又引出展祖望的死因来; 哪怕展家遮掩着; 可外头依旧有不少人猜测议论。
君肆特地交代过品慧别去掺和那边的事,只等出了热孝就回京。
品慧当然是听着。
对于展祖望的死; 品慧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怅然; 再看看魏梦娴母子的近况; 看看现今的这个展家; 整个人恍惚的厉害。她在想; 若是云翔依旧是从前那个脾气; 她依旧窝在这个家,现在只怕还不如魏梦娴,或许
品慧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了。
百日热孝一结束,君肆最后跟展家族人们吃了一顿饭,各方做了一番打点,免除后顾之忧,然后就带着品慧再次离开桐城。这往后,君肆自然是不会再来,若是再回来,那必定已经是真正的展云翔。
君肆不是本人,对展家漠不关心,品慧不同。
一路上,品慧还时时感慨:“说来大太太真可怜,瘦了那么多,云飞也太不争气了。”
这种话,若是以前的品慧是决计说不出来的,她只会巴不得那对母子不好。
品慧又说:“也不知道云飞和那个萧雨凤会不会有结果?云飞脾气执拗,我看大太太拦不住。再者说,大太太那身体也拖不了两年,早晚也有管不到的时候。”
当时展云翔和萧雨凤看似下手狠,但君肆出手的及时,真爱之魂一灭,两人立时就没了力。他们的手没有穿透胸膛,没伤及心脏,但手指穿入肉里,震裂了肋骨,又有失血的情况,所以两人得好好儿养伤。
两人苏醒后虽心有余悸,但最关心的还是彼此。
魏梦娴是彻底厌恶了萧雨凤,可正如品慧所说,她也很清楚自身情况。她就算拦得一时,等她死了,萧雨凤早晚也要进展家的门,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她对云飞松了口,只提醒他们注意,不要在孝期闹出不好看的事情来。
然而说起来奇怪,没人拦着了,那两人却是从一开始日日相对,到后来十天半月见一回,逐渐发展到避而不见,好似彼此都忘记了对方一样。
别说阿超,就连一直不赞同两人的萧雨娟都十分奇怪,忍不住问萧雨凤。
“姐,你和展云飞是怎么回事?是彻底分手,还是又闹了脾气?难道是展家大太太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萧雨娟总觉得最后一个最可能。
“不是。”萧雨凤摇头,幽幽叹了一气,眼睛里尽是迷茫:“曾经我以为我与他彼此心意相通,我了解他,理解他,他也懂我,知我,我们会一生相伴,像爹和娘那样与世无争的过一辈子。以前看不到他,我会想他,听说他有事,我会担忧,他家里排斥我,我会难过,可现在我全都不在乎了。”
“什么叫做‘全都不在乎了’?”萧雨娟越听越不明白。
“我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不像我曾认识的那个展云飞,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他。很多时候,我们相顾无言,就算几天不见面,我也不会想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去和他见面”
“也就是说,你不喜欢他了?”萧雨娟一句话总结了她所有的形容。
“或许是吧。”萧雨凤心头一颤,突然觉得很难过,又似很轻松。
此时的展云翔也被阿超询问,他的感觉就和萧雨凤一样。
“阿超,我知道你不明白,连我也不明白,我只是突然发现,或许我并不爱雨凤,或许我只是、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映华。”
阿超不能理解,他并不觉得那两人相似或许是有些相似,不是长相,而是气韵和感觉。但那又如何?映华少奶奶已经去世,少爷早晚要再娶,娶一个和先少奶奶相似的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喜欢就好啊。
“你不懂。我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我追逐的一切美好,可现在梦醒了,美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就是展云飞的感觉,或许他曾经喜欢过萧雨凤,可他觉得那是一时迷惘,现在他清醒了,他知道他并不爱萧雨凤。
他面对萧雨凤,承认她很温婉美丽,可是他不爱,他感受不到丝毫爱对方的心意。
这两人的感觉并没有错,他们如今的确是不爱了。
真爱之魂被灭的后遗症,那便是将他们真爱对方的那颗心一起湮灭了。
按理来说,他们还有相爱的可能,可不知为何,两人这次更多的看到彼此之间的阻碍,彼此之间的差距,以及彼此身上的缺点,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他们一起放弃了相处的机会,也放弃了可能再相爱的机会。
但在他们看来,此时的他们十分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做出了最理智最正确的决定。
魏梦娴是松了口气的。
这口气一松,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两个月后,魏梦娴病逝。
这次去京城报丧不再是纪天尧,纪家父子离开了展家,带上纪天虹,离开了桐城。
君肆接到报丧,都已经是年底,桐城也没等着他回去,甚至报丧都不积极,也就是通知一声。君肆吩咐人送了东西,只说品慧伤心病倒,路途遥远不能前行云云。
倒是品慧还记着桐城的事儿,许是当个故事听着,没等到结尾总是不那么畅快。
“那个萧雨凤的妹妹,真给郑士达做了小老婆?”品慧感兴趣的问道。
跟品慧说话的正是来报丧的人,现今天寒地冻路不好走,君肆就让他留下,等年一过完跟着商队一起走也安全。品慧见他也算是见到故人,闲着没事儿,听他讲些桐城的事情。
“哪有命娶哟。太太您是不知道,那个郑老板死啦!”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品慧着实吓了一跳。那个郑士达在桐城和展家分庭抗礼这么多年,身体一直硬朗,手段又多,怎么突然就死了?
“太太您听我说,这个郑老板是被山贼给杀死的。”
原来展家败落之后,郑士达直接控制了整个桐城,春风得意,就提出接萧雨娟过门。萧雨娟答应了,日子都商定了。谁知道这郑老板一次去城外烧香,也不知是不是贪看风景,在后山走的深了,竟遇上山贼,不但身上钱财都被抢走,连性命也丢了。
“山贼?”品慧倒是听说过城外山里有些草寇,但以往都是劫财,没听说闹出人命的。
“是啊,所以说郑老板运气不好啊,或许是他说话硬气,山贼恼了,这才”
两人却没想过,郑士达那样的人会那么大意?就算真要欣赏景色,会独自一个人?
实则郑士达是被人约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雨娟。
在寺庙里碰上萧雨娟,郑士达很意外,但并没有警觉。萧雨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又使其吃下含有迷药的糖块儿,等人彻底昏迷后,把人拖到深山里,亲手用刀残忍的了结了郑士达的性命。
萧雨娟之所以要杀郑士达,是为报仇。
上回君肆回桐城奔丧,萧雨娟曾试图用美人计接近他,君肆知道背了锅,能无动于衷?他给出线索,让萧雨娟自己发现真相,把杀父仇人当成恩人什么的,萧雨娟的性子能忍?
她曾几次谋划,都没成功,这一次倒是因为郑士达春风得意而大意了。
郑士达死后,没人怀疑到萧雨娟,在别人看来,萧雨娟反而是受害者,因为她失去了进入郑家的机会。
没多久,萧家姐妹就带着弟妹从桐城消失了。
除了阿超,没有人关心她们的去向,就像她们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时门外进来个丫鬟,禀报道:“太太,夏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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