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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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是等到了旅顺的时候，王朴才说明了情况。

　　　　高继冲的手差点被王婉容给捏断了，看着王婉容明显是假假的笑容。高继冲只能暗叫倒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悦子与日本（）　
这个婴儿肥，白白净净的小女孩据说在日本京都有自己的宫殿齐宫，所以被封为齐宫悦子女王。网；&女王就是这边的公主的意思。因为日本女子也有皇位继承权，所以称为女王。

　　　　不过这个悦子好像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宫殿，只说那不过是一个院子而已。

　　　　高继冲没有回来的这些日子，因为没有人管她，所以她在旅顺玩得十分开心，终究是一个受宠的小女孩而已。

　　　　不过这个女孩子在渤海，可没有什么生存能力，活动范围被暗卫限定在“安全区”里面。小女孩单纯，开朗。完全没有什么心机，很招人喜欢。看来他老爹村上天皇是真用心了，完全不怕这个小女孩讨不了高继冲的欢心。

　　　　高继冲就有些束手无策。

　　　　送回日本，这本来是可以的，这个天皇，高继冲是肯定要废掉他的，所以也不用承什么情。但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突然变得眼泪汪汪的，王婉容都不忍心了。

　　　　送到蒙学去，这个小女孩恐怕会被欺负死。渤海的蒙学可不比别的地方，就是符金定到了蒙学，刚开始也是打了好几场架才能立足。要知道符金定是将门之女，符彦卿都喜欢这个小女儿，从小就纵容她为非作歹。

　　　　悦子可没有，完全是养在温室里的乖乖女。

　　　　无奈之下，王婉容把陪同她来的几个歌姬直接让人送去相亲，许配了人。两个什么相扑手直接送回了日本，那两坨肉留下完全没用处。

　　　　至于悦子，成为了王婉容的第一个侍女。

　　　　留下她。是因为这孩子心思纯净，容易骗。而且对婚姻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玩，说渤海王已经成亲了，而且不会再娶什么小妾之类的女子。小女孩也就相信了。也不闹。说跟着王爷和王妃在外面跑好玩得很，她是真相信了，快乐得像朵花儿一样。

　　　　王婉容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孩苦笑：“这个女孩是怎么养出来？我把她卖了，她绝对笑呵呵地帮我数钱。”

　　　　高继冲也很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

　　　　不过这个悦子也有很奇特的地方，她能说一口吴越话，因为她的先生是吴越去的一个和尚。因为老师是和尚。日本也尚佛，所以她能够背诵好几部佛经。

　　　　所以这个悦子实际上是被佛经从小洗脑了，洗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能够写一手比高继冲强多了的书法，虽然比不上王婉容，但是相差也不多。高继冲的书法因为王婉容经常代笔。给荒废了。因为礼佛，而日本的佛教是从隋唐时传过去的，隋唐时期，佛堂是供花的。到了日本后，这供花成为了专门一个技艺。以至于出现了什么花道。悦子就喜欢在房间里摆花。

　　　　悦子还会写短歌和俳句，这也是从唐诗演变过去的。

　　　　总之，现在，就是渤海也找不到这么有浓重大唐气息的人了。在日本，居然跑来一个。

　　　　“我不写诗，不是不会。是懒得浪费时间。”

　　　　高继冲看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悦子苦笑。

　　　　“你也不插花？”

　　　　“不插，我喜欢吃东西，王妃喜欢做饭。我和王妃都是俗人。”

　　　　“你怎么和老师说的中原人不一样？”

　　　　“呃。”高继冲只能向王婉容求救，这女孩纯净的眼睛杀伤性太大了。

　　　　“那个，不是每个人都是青莲居士那样的谪仙人。我们都是俗人。”王婉容也把这个小女孩没办法，她的老师似乎是李太白和李义山迷。所以悦子也是。

　　　　“哥哥和姐姐才不是俗人，我听说了。你们一个是东海龙太子，一个是天上的蓬莱仙女。”

　　　　“你真相信？”

　　　　小姑娘很认真地点头。

　　　　王婉容只能捂着额头伤神。要把这个女孩子教得满是心机。恐怕她自己都舍不得。

　　　　“那个，我们都下凡了，下凡了就是凡人，还是一个俗人。每天就是种地，烧火做饭。不会写诗，不会弹曲，不会跳舞，也不会插花。”

　　　　小姑娘看了看穿着普通衣物，黑黑壮壮的高继冲和王婉容，认真地点头，她是真认为两个人已经从仙童仙女县城凡人了。

　　　　高继冲和王婉容在王府没有呆几天，就坐船前往登州芝罘港。然后很快就到了乡下。

　　　　这次的行动有些保密的性质。因为李弘毅派李金全到了登州。这个时候与李金全见面肯定不是那么合适。虽然李弘冀一直通过商人与渤海保持着联系。但是派林金全就完全不一样。

　　　　李金全早年为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奴仆，骁勇善骑射，经常跟随李嗣源征战。与叶天算是老战友了。后晋时任安远军节度使，但是随后跑到了南唐。叶天向南唐走的时候，被白氏追杀，李金全本来可以救。但是他没有，导致叶天的部队被杀散。到了南唐，他率军抵抗后汉军队，败仗很多，但是败而不溃，还能经常打一个反击，小有战果的同时，部队损失都很小。后周立，他受到排挤，李弘冀把他强行请回来，在柴克宏担任攻击主力的时候，李金全负责接应和防守。两个人相得益彰，导致郭荣对淮南的战事陷入僵局，不得不不了了之。现在他借口年老，辞去了官职跑到了登州。

　　　　但是这样一个人，郭荣怎么会不在乎？所以已经有宫里的高手在监视李金全。

　　　　吕岩不好对郭荣的人下手。派人问李金全所为何事。但是李金全没有说什么，只是要见渤海王一面。

　　　　高继冲认为人已经来了，见不见，郭荣都要怀疑，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见一面又何妨？

　　　　高继冲当然不会专门为了见李金全而到登州。

　　　　所以第一天，悦子就被走哭了。要知道一行人为了照顾她，已经走得很慢，而且登州可没有那么多野兽。可是一天走下来，从来没有这么累过的悦子哭了。因为她的脚上打了好几个水泡。随后脸上几天就晒得通红，开始脱皮。

　　　　不过这孩子哭得快，笑得也快。注意力稍微一转移，就笑嘻嘻的，高兴得很。她不想十二岁，倒是像七八岁的小女孩。看着她，只比悦子大一岁的高继冲觉得自己老了，老得都掉渣了。

　　　　倒是王婉容母性泛滥，要把悦子当女儿养的节奏。

　　　　“如果悦子不是特例，至少可以证明，日本，认可的是大唐，也就是可以认可我们。”王朴是最先得出这个结论的。以前虽然有一些推测，但是现在事情正在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

　　　　“王爷，商路的建立，也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谁是贱民？（）　
登州高氏，很多都是原高句骊王族，渤海国兴起，高氏一部分迁移至新罗，一部分就到了山东。他们曾经谋求复国，不过随后渤海国也被契丹灭了，变成了东丹国。现在东丹也完了。来这里的渤海王虽然也姓高，不过并不是这一支高氏。

　　　　高继冲这一支高氏据说是流传最古老的一支。南平国开国之君高季兴自称其祖是高敖曹。虽然高敖曹跟着高欢为北齐效力，但是高敖曹是标准的渤海汉人，而高欢也只是鲜卑化的汉人。所以高季兴曾经自称为炎帝高阳氏之后，原本是姜姓，出自西周的齐文公吕赤之子公子高。

　　　　这人有野心重要找到一个合理的传承。高季兴的说法是否正确，那只有天知道。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这一只高氏是标标准准的汉人。其祖先生活在齐鲁齐鲁一带。这就是为什么高保融很容易就得到了高行周的信任，高行周的祖籍也在那里。

　　　　高氏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姓氏，除了渤海高氏，还有从北魏到后燕改姓的鲜卑高氏，高力士因为无子女，所以收了很多义子义女，他们都姓高，数量还不少，但是实际上就连高力士本人也不是姓高，而姓冯。

　　　　这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因为耶律胡一和耶律**不是都改姓为刘了吗？他们的子女现在都姓刘。耶律氏还好一些，契丹的萧氏，现在就是把萧何当成自己的祖先。不再改来改去了。

　　　　但是不管是那一只高氏，现在都以渤海高氏为宗，当然这里的渤海高氏，并不是指过去的高句骊和渤海国时期的高氏，而是只原来在齐鲁一带的高氏，他们最古老的，东汉时期达到鼎盛，之后一直流传不绝，子弟中很多人都被封为渤海王，自己也曾经建立了多个王朝。

　　　　反正皇帝一看某个高氏子弟有功。就不自觉地想起渤海王这个爵位。高季兴就曾被封渤海王，现在高继冲也被封渤海王。

　　　　随着高继冲在渤海崛起，并拥有了登州和莱州两个州，两个都自称是渤海高氏的家族逐渐融合。

　　　　“高氏子弟。还有很多在高丽，一些琉球和日本的岛屿上也有高氏族人，是大唐时期出走的。王爷要找殷商故民，还请不要忘了这些族人。”高昭六十多岁，虽然比不上刘海蟾和冯道这样高寿的人。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活得就的人了。他是高家村最年长的人，也是高氏族长。

　　　　“听说您也有一只商船随着商队东进？”高继冲给陆续过来的乡亲搬凳子，众人自然不敢真的让一个王爷为自己搬板凳。这个和善的小王爷和很多官员都不同，猛一看就像自家的小辈一样，谦和有礼，还很勤快，见到什么都会搭一把手。

　　　　众人都自己抢着把自己凳子搬过来，在祠堂院子里的古树下坐下。

　　　　而王妃却和几个妇人一起给大家倒了茶水，和农家媳妇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能够赶出不同的就是那些守在制高点和出入口的护卫。他们严密监视着所有的人。有些人是直接被拦在了很远的地方。

　　　　“有，不过他们和东进的商队走的路不一样，主要是琉球和四国岛。”高昭其实挺讨厌来的这些旁支系的人，但是，渤海王重视贫民的习惯和传闻已久，他不敢多说什么。

　　　　“海上往来，还是要看航运。如果航运通了，回不回来也是小事，哪里都能安居乐业。多往来，就还是一家人。”

　　　　高继冲笑道。

　　　　众人都附和着。

　　　　悦子低声问：“这些人是什么人。”

　　　　悦子来旅顺的时间不长。在身边的人被遣散之后，她就完全忘了以前教的一些规矩，因为高继冲和王婉容带给她的，是完全不同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传说大唐时非常讲究高低贵贱。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服饰，不同的礼节，不同的语言风格和风俗习惯。但是这高继冲和王婉容身上，这种层级差异完全看不到。生活中的礼节完全看年龄的大小。对所有阶层的人都彬彬有礼，同等对待。如果高继冲和王婉容对某一个人特别客气，那多半。这个人就是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教书育人的先生。

　　　　悦子以为这肯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当然更加可能的是去日本的先生出错了。

　　　　所以悦子很快就把过去的东西完全丢掉了。不知道那个村上天皇是怎么想的，悦子被照顾得太好，毫无心机，太过天真。这样的人送到任何一个王府里面，就算得到了王爷的宠爱，能够生存下来的机会也很低。

　　　　当然，也有好处，她除了齐宫服饰她的几个侍女和老嬷嬷以外，其它的也一无所知。严格说来，她就是被训练用来取悦男人的工具，因为年纪太小，所以还没有教到运用什么心机之类的东西。

　　　　王婉容对这个小女孩爱怜的同时，也带着一些疑惑。要是情况完全相反，那这个女孩就可怕了，这要多深的心机才能做得到？

　　　　小女孩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之前还因为脚痛而哭了几声。现在看见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说话，都想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忘了。

　　　　“普通人，在中原大陆，什么皇族和王族，其实都说不上。大陆上王朝更替已经两三千年了，从伏羲女娲时候的风氏开始，一朝一朝的替换，大陆上，每一个姓氏，都有着自己的辉煌历史。都是王族或者皇族之后。大陆上没有贱民，如果我们把部分族人化为贱民，那么就无颜见我们的祖先。”

　　　　王婉容的声音虽然低，但也不是说别人听不到，这让所有的人在王婉容给他们倒茶的时候都站起来，在一边行礼。

　　　　王婉容一看，这还麻烦了，所以把倒茶的任务交给了悦子，自己走到高继冲身边坐下。不过众人都没有改变对倒茶的人行礼，因为王爷和王妃居然是这么看所有人的，他们把所有人都平等对待，是因为他们承认了自己先祖的业绩，尊重每一个先祖。

　　　　悦子笑得很开心，因为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感到了人们和善的目光。她一遍倒茶，一遍还礼，还的还是大唐早期的古礼。

　　　　这种行礼方式在晋国了战乱和五代更替之后，不是大家族，已经很少见了。

　　　　众人坐定。

　　　　几个侍卫就带过来了两男一女。一上来，其中年纪相当，较为年轻的男女就一下子跪在地上，年纪稍大的男子犹豫了一下，在慢慢跪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不过几个族老脸上阴晴不定。

　　　　众人都看着高继冲和王婉容，因为王爷和王妃把这对按照族规，要装猪笼沉潭的男女放出来，带到这里，那就一定是有话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谁愿为奴仆？（）　
“他们的情况，我想几位族老都清楚。事情也很简单明了，就是这对夫妻在一起过得不好，妻子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大唐律法，这种情况，丈夫可以休妻，但是并无取其性命的规定。”

　　　　高昭弯腰道：“王爷，这是族规。族人经过战乱，丁口减少，成家不容易，妇人既然嫁了丈夫，唐律也说夫为妻纲，就应该恪守妇道。不然，族人不宁，实在损失不起。”

　　　　高继冲笑道：“我不是纵容这对小男女的行为，这种情况在渤海郡也是不允许。不过渤海郡男女婚姻有所不同，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之间是更加重要看男女之间的意愿，婚姻十分慎重，到了民政登记就是要履行夫妻之间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既然签订了婚约，那么就必须遵守。据我所知，在登州，至少在这对夫妇之间，似乎并非如此。”

　　　　跪着的女子抬头道：“王爷明鉴，当初，他就是强娶小女子。”

　　　　年纪稍大的男子恨声道：“这些年，我可曾娶妾？可曾亏待过你？你与人相好，我也认了，你还谋害我性命，如非我命大，还能有今天？”

　　　　高继冲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我放你们出来，并不是说你们没有罪。只是说你们罪不至死，也不应该是如此死法。但是罪依然有罪。”

　　　　那对小男女就没声音了。

　　　　高继冲叹了口气问那个丈夫道：“你真的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沉潭？”

　　　　那个丈夫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脸上的不忍的神色却清晰可见。

　　　　“登州与渤海。与东丹都有所不同。登州有妻妾，有良贱不通婚等等。这些在渤海和东丹的年轻人中几乎看不见了。年纪稍大的人中还有，但是也在减少。过去的婚姻强调礼法，礼法不可废，但是还要多出男女平等和一个两情相悦的情字。法理中不外乎情。这对夫妻之间，问题就出在当初并非两情相悦。这种事要少出。”

　　　　高继冲指了一下一旁记载的文书笑道：“这位是政务学院的学生。学的是律法。叫做施治平。我这次带他来，就是要把户婚礼修改，整理为一步民法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