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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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也还是保留了农业种植的传统。但是过了混同江，农业区就消失了，完全是放牧和狩猎区。

　　　　高继冲这一圈，原本是说这里是混同江平原的中心地带。但是却让吴夏和刘胡平相互看了一眼。

　　　　吴夏笑道：“王爷，您真的是为了猛火油，而不是要过混同江？”

　　　　高继冲笑道：“吴总理可以理解为我两个都要。”

　　　　刘胡平沉声道：“某曾经答应为王爷出生入死。但是现在在东丹无所事事，我愿意为王爷北伐女真前驱。”

　　　　高继冲圈定的地区看起来是在东丹郡的长春州范围。但是实际上东丹郡在投靠渤海之后，真正势力能够涉及的地区知道了黄龙府。实际上黄龙府也因为刘胡平留给辽国的面子。处于共管的态势。

　　　　东丹郡的政务院设在信州。与辽河平原城池众多相比，信州周边，除了黄龙府，已经没有大城了。

　　　　至于长春州，只是建在混同江北岸的一座小城，还是当年渤海国时修建的城池。不过假如高继冲要加强长春州的防御以及实际控制。辽国对女真的控制必然会迅速衰减。也是辽国彻底失去了东部的标志。

　　　　刘胡平这些日子已经体会到了渤海郡看似柔和，其实内政十分霸道。几乎不容许外人说什么。东丹政务院大部分都是学生把持。而更加多的学生直接到了农垦区和林区。一些移民村落都是直接归属农业局管辖，而农业局归属农业司。所以实际上东丹政务院根本就是总理的分支机构而已。

　　　　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总理府烧毁了所有的地契，把所有的土地收回。不管牧民们多么反对，总理府还是用农垦区和林区把草场分割成一条条，一块块。虽然说整个牧场现在都有管理，牧草也要原好于以前。野生动物增多，狩猎只要你有本事，守规矩，不怕达不到猎物。所有人都能自由通行在牧场和林区。牧民们现在从混同江能够一直放牧到东海的海边。除了牧场管理员会在放牧量超过规定的情况下，建议牧民们到放牧量少的草场以外，几乎没有限制。

　　　　但是牧民的数量还是在减少，因为学校的教育就是保护野生动物也是一种放牧。物种多样化之后，不会因为大量的牲畜吃光牧草后，不得已迁徙。因为各种动物吃不同的食物，而不会一下子把某种食料给吃绝了。

　　　　所以一些牧民在转为牧场管理员。也就是说原有的经济模式，生活方式，种族文化已经全部被打破，强行融入到了渤海人中间。最可怕的是渤海王和渤海师的士兵们一直都在这些村落中间巡视。一旦有与政务院对抗的世家或者部族，结果会很惨。最好的局面也是被驱逐出去。差的恐怕要灭族了。

　　　　刘胡平已经没有了能够腾挪的空间，只好主动请战。只是作战历来是渤海师的事情，而混同江平原的核心区不是要作战，更加重要的是要渗透。而这主要是政务院的工作。刘胡平不过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北扩（）　
辽国，原人皇王一系人马现在雌伏不出，一心要保住耶律贤，以期后起。连耶律屋质现在也躲在

　　　　耶律璟又是人皇王一系扶持起来的皇帝。偏偏他又是耶律德光的儿子。六月，上京辽皇太后崩，李胡子耶律宛就彻底管不住了。守旧派反扑革新派，但是不管是智谋还是实力都与耶律屋质、萧思温以及南院一系相差太远，就算是别人忍让，也还是不成气候。南院一系对耶律璟还算客气，也努力办事，在南边重修了易州城，挡住了大周军队想北上的试探行动。在北边用合众连横术，让回鹘、辖夓斯、铁骊归顺。虽然丢了东丹，但是也换来了东南没有西进。至于东丹是否北上，女真人从来就没有真正臣服过辽国，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似乎也没有关系。

　　　　渤海是强横，但是终究是海上要强国陆上，所以它的进攻方向在晋国和高丽。特别是晋国，随着石重睿的身体垮下来，朝不保夕，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西部受渤海控制，东部被高丽控制，也就是说，和高丽的大战的发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就算南院把希望全部放在耶律贤身上，耶律璟也只能暗中安插人到耶律璟身边，看能不能再不知不觉中弄死这个早就该死，偏偏没有死的孩子。对于朝政上，耶律璟除了努力维持国家一统不分裂，能做的事情不多。

　　　　两边都不听他的，他做什么有用？

　　　　要是耶律璟是不是无能之辈？肯定不是，他很清楚辽国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十月，耶律宛反叛。耶律璟平息叛乱之后，对于皇室成员，包括耶律宛都没有杀。因为辽国的国土中，契丹人控制了整个北面，而男人都处于燕云以及南边的几个州。它不可能扔掉本民族。但是他把从犯全部杀光。有些甚至直接灭族。

　　　　他不够强硬吗？够强硬，够有本事。可是南北院之争，以及人皇王与耶律德光一系人马的矛盾，派汉和亲汉的内政方针之争，他不想支持某一方，但是有没有能力调和。

　　　　耶律璟不是一个有耐心。喜欢谋略的人。他喜欢简单地处理问题。很快他就开始发觉力不从心，加上脾气暴躁。他开始酗酒，酒后就开始辱骂近臣和随从，甚至为了一点点小事就鞭打他们。

　　　　耶律璟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一个老师和好的谋士压得住场子，劝得住他的脾气。因为两边的势力都不帮他。让他变得万分尴尬。

　　　　十月。当渤海郡开始向混同江扩张，十多万忙完了秋收的建筑组大军把一条直道想长春州延伸。游骑兵师，这只把战马当做驼具，并不骑马冲锋，而喜欢趴在草丛中，穿着伪装服，拥有战马就能驮得动，小型的。但是威力不小的火炮的骑兵，不停地包抄，抢劫辽军粮道。可是自己却似乎不需要粮草给养的的军队试图进入大鲜卑山的森林的时候。辽军只能后撤，把整个辽河和混同江平原让出来。

　　　　这里理论上，是原渤海国的领土。

　　　　好在渤海王还留给辽国一点面子，那就是为所有的契丹人保留了进入东丹郡和渤海郡放牧的权利。

　　　　虽说这个权利不是没有条件，但是各部族默认了渤海王对整个东丹国，或者说是渤海国的管辖。

　　　　辽国国内要东征的声音多了起来。但是耶律屋质等人还是认为辽国的主要对手不是渤海王，而是老奸巨猾的大周。是郭威。渤海王的地盘越大，年纪轻轻的他很容易野心膨胀。只需要用离间计就可以把大周和渤海王分开。之后，就要看渤海王对于渤海国证据是否有能力控制。

　　　　在耶律屋质等人看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渤海王年纪太小，下面的臣子太过强势，都是以老师自居。一旦这些大臣有自立之心，毫无根基的渤海国的崩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基于这一点的判断，辽国收缩兵力，死守大鲜卑山一代。渤海国的北上计划，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只是渤海师配合游骑兵师陆陆续续打了几次小的运动战而已。

　　　　渤海师和游骑兵师短距离突击能力很强，但是他们不仅不是不需要后勤保障，反而对后勤保障的依赖更加重。

　　　　所以这两只部队目前都没有能力突进大鲜卑山。夺取和稳定长春州之后，他们就收缩，然后消失在了陆陆续续北上的农垦大军之中。

　　　　这是一次缓慢，但是准备充分的大规模移民。

　　　　为此，高继冲特意颁发了移民实边的临时准入法令。希望登州，莱州，罗州符合要求的老百姓北上。同时允许晋国和高丽人经过临时移民招募局的考核之后参加北上大军。

　　　　所有的老百姓允许分得的土地，夏收前补助的粮食，肉禽蛋的数量，儿童进入蒙学的优惠和补助政策、北方临时总理府税务政策等等都张贴在临时移民招募局的大门口。

　　　　一直围绕着渤海郡，因为条件不够而投靠无门的人们瞬间沸腾了。

　　　　每天前往招募局登记的人络绎不绝。旅顺到辽阳专门为他们开通了客运列车。囤积在国库的粮食也是通过列车运往辽阳，再在辽阳分发之后，以农业局和规划局规划的农垦区梯次推进。

　　　　带领和组织他们进行安置，开垦，修建水渠等设施的是渤海师的军人们。

　　　　军队的军人们的地位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因为高继冲说，军人，特别是渤海的军人，不仅仅是打仗的军人，还是能够帮助和保护老百姓的军人。军政两手都要过得硬，因为你不可能当一辈子军人，你总是要退伍回到老百姓之中。

　　　　使用军人做这些事情，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以为渤海郡的各学院的学生们，现在已经连学业都没有完成，就下到了地方进行实习，边干边学。除了研究院与蒙学，各学院的校舍里都是空荡荡的。

　　　　渤海的这次扩张引人注目，因为就连开封都有一些人前往登州。刚刚返回到开封的孙睿永看了临时总理府送过来的奏章暗暗吃了一惊。

　　　　“皇上，渤海王此次北扩，恐怕不简单，因为臣夜观天象，北方属水，但是却隐含有火。渤海王不管是战舰，还是火器，都需要火。我听说有极寒之地的地下出产猛火油，渤海王想得到的就是这个东西。而渤海王有火德，遇火必然有升天之势。皇上不得不考虑。”

　　　　这是孙睿永在单独觐见郭威时说得话。

　　　　孙睿永非常聪明，他已经学会了用中国传统的方法来忽悠人，而这个忽悠还真的让郭威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说情（）　
“皇上，渤海王有火德，并非臣妄说。渤海王最初献水晶尺，现在我们知道，水晶是用火炼砂而成，类似陶瓷和琉璃，但是因为渤海王更加善于用火，所以到现在，也只有渤海能够出产水晶。臣在荆襄找了很多匠人，也只能烧出琉璃。烧出水晶仍然不能够。”

　　　　孙睿永低着头，暗中咒骂这些人的短视，不过经过了生死考验，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了。

　　　　“臣仔细阅读了《痘症正义》，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凡痘症，瘟病都与因为湿邪二期，应火而灭。渤海王妃和渤海王都认为人体发热是因为人体要以火驱散邪毒，所以只要火气不要过旺，伤了津。可以用冷敷的方法暂时控制即可。或者培元气，养津卫，邪毒自消。”

　　　　郭威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他正在喝宫女送过来的药。太医院的太医也被留下来，为郭威诊脉。

　　　　太医看了孙睿永一眼，低声道：“皇上，孙大人对痘症正义说得不错。因为有了痘症正义，这两年痘症不是没有爆发，但是因此而死的人少了很多。渤海医学院医术要比我们高，皇上可以召其医学博士进京为皇上诊治，抑或移驾旅顺，我想这是对渤海王的恩宠。”

　　　　渤海王在太医院和司天监，司农，工部的声望很高，因为其中《痘疹正义》和《广顺历》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再就是士子们根据渤海考核试题编撰的《渤海问》，《渤海问》中的问题设计到了农学、天文、格物、化学、算学等等学科，其中以算学和农学为多。文史之学极少。被认为是实用之学之本。

　　　　渤海还传出了《蒙学五册》，实际上是蒙学五个年纪的课本。从低到高。内容梯次增加，学科逐步分化。第一册只有语文、数学和生物。第二册把生物分为动物和植物，增加了地理。第三册历史从语文，几何从算学中分化出来，增加了物理。第四册从历史。化学中物理中分化出来。第五册生物学变为了医学，植物变成了农学，动物变成了养殖和畜牧学，几何与地理中包括了堪舆和天知识，分为了史和文字史。

　　　　种植，所有的学科到了第五册都分化和演变成为了实用之学。虽然讲原理的多。真正技术方面少，基本上算是薄薄的科普文本。但是对于这个只重视经典的时代来说，可以说是独树一帜，令人耳目一新。

　　　　这套课本被儒家认为是教奇巧淫技之学，认为重利而忘义。对圣王之学提的太少，会教坏人心。而且里面的无时无刻不提及的万物平等的理念显然是道家的学说，与儒家君臣等级森严的思想不合，也与王朝统治的需求不合。

　　　　正因为这样，郭威才没有在太学实行《蒙学五册》。不过这些书为小小年纪的渤海王在那些重视实用之学的人中赢得了很大的声望。

　　　　就比如这个太医就曾经说渤海王正因为是赤子之心，没有多少野心，才弄这些学问。就算是渤海政务学院，教的也是一些怎么样为百姓办事的学问。没有讲那些如何收买人心等等东西。

　　　　真的没讲吗？郭威对这些书呆子的看法不屑一顾，但是像孙睿永这样直接说高继冲有野心，郭威也认为有些过分。

　　　　“生死有命。国家如此，唯尽力而已。我去渤海何益？”郭威没有责备任何人，只是笑着将药一饮而尽。

　　　　太医也不再劝。郭威的病其实不算是病，完全是旧伤加上积劳成疾。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休养。但是现在肯定不是休养的时候。

　　　　见孙睿永仍然站在下面，没动，眼睛也没抬。郭威笑道：“你话没说完。继续说。”

　　　　孙睿永道：“天下大势，唯争德而已。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国家一统。民心需在皇上身上。渤海政务与朝廷相异，就算渤海王年纪小。没有异心，但是争德之势已成，这由不得他。民间传说，渤海王为海上龙王，性属水。但是皇上，臣以为，渤海得水势，行的却是火德。渤海王败唐雷池水军，用铁甲船，蒸汽机。就是以火德促水势。渤海王喜欢奇巧淫技，火器精美，天下第一。以水晶造炫光镜，测天地之细微，无不如此，这是要得天道的架势。”

　　　　“你是说渤海王才是真命天子？”郭威有些嘲讽地看着孙睿永。

　　　　“臣不敢，臣只是以为渤海王所谓都在于得势。”

　　　　“这些都是你的臆测，渤海王得到的这些东西，虽然不能说没有隐匿，但是对我大周也不算是藏私，水泥、火药、火器，就是火炮据说渤海也不造大炮，而是一直在改小。纺织机，蒸汽机，你最近说的造车的轴承，大多献上来了。我听说你开办纺织厂，为朝廷赚了不少银子。渤海王的父母家人都在大周，他也是大周的子民。我如果没有容他之心，群臣如何尽心尽力？如果有一天有人告你也在与我争德，我该如何做？”

　　　　郭威虽说是在斥责，但是语气却并不重，有些劝导的意味在里面。

　　　　孙睿永叹了口气：“皇上有大德，有容人之量，臣佩服。但是这要有个限度。渤海王向极北之地，必然是要找猛火油。到时候渤海王的海军就驰骋海疆，海内无敌了。”

　　　　郭威笑道：“为什么是海疆无敌，爱卿为什么不说陆上无敌。”

　　　　孙睿永摇摇头：“皇上，我得知渤海要造一种用蒸汽机驱动的铁甲车，如果这种车造出来，配上火炮，渤海王真可以宇内无敌。可是渤海王将这个方案否定了。”

　　　　郭威问：“为什么？”

　　　　孙睿永道：“皇上，渤海王虽然重工商，但是更加重农林。据说辽河上下，也被他重伤树木，开挖了沟渠，牧场虽然有，可是都在森林和农田之间。铁甲车是好，但是要穿越森林和沟渠湖泽，却不能够。所以渤海王以为铁甲车无用，所以否定了。可是皇上，中原和北方，都是一马平川，铁甲车畅行无阻，攻城略地自然不在话下。”

　　　　郭威皱了一下眉头：“铁甲车如此之好，为什么爱卿不想写办法，我听说渤海王与李弘冀可有来往。”

　　　　孙睿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