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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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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毕业改成两年毕业。
这就违反了高继冲提出办学原则。高继冲说，这些十二三岁的孩子，多半都出生富家子弟，自己本身也不懂得科学知识。当初耿先生培养的一批人，现在都在研究岗位上。他们也带了一批人，但是也都只有五六个月的样子。
从江陵书院带来的学生，也只在船上集中培训了几个月而已，比研究所的人又差了一等。
所以把这些十二三岁的孩子集中在一起，成立了师范学校，他们要把研究院和印书局编撰的教科书全部学习一遍，经过考核后，才能下去当蒙学的老师。
吴夏的这个办法是从根子上彻底破坏掉了教育体系。钱湄怎么都不同意。
争执不下，只好找高继冲和王婉容决断。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本质上，吴夏等人看到了在短时间内控制整个辽东的希望，只要对儒生稍微放松一点点就行。
按照高继冲的法子，一两年之内，你就别想动了。一两年，外面会发生什么变化还真的很难说的准。
“吴兄，王爷会同意我们的建议吗？”
“我想会的，不过要说服王爷，就必须拿出一套完整的法子，那些降低了标准收进来的先生以后怎么办，用什么教材教学，教育司如何管制。科学对于儒学的冲击现在因为限制了人数和范围而没有那么大，我们的办法下去，确实会带来一些麻烦。毕竟我们要教好现有的学生，官员，士兵也非常不容易。”
“这样说来，我也有些后悔了。一旦局势失控确实很麻烦。”
吴夏笑了：“所以这个规模不能大。现在只是做一个准备。至少要把这六个县做好吧。现在我们控制了五个县，实际做好的只有来苏县而已。来苏县也仅仅只有旅顺，大连还差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约束与珍惜（）
杨继嗣交给了高继冲一种饼干。不过他打开饼干，掰下一块。用热水泡了，居然泡了一大碗，有些像带有肉末的糊糊。高继冲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只是卖相太差了。
不过白氏瞪着杨继嗣，杨继嗣赶快溜回自己的位置，扑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在他旁边的耿先生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的。李燕儿就在旁边笑。这丫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越长越圆润，有了杨贵妃的味道。要知道她是习武之人，在杨继嗣的影响下，训练强度并不小。
回到王府，白氏和耿先生联手要求这是休息时间，连看文件也只限于各研究所和学院的论文，除此之外的一切政务文件，都在政府的办公室签署。
也就是说白天，高继冲和王婉容是吴夏他们的，晚上的白氏和耿先生的。
杨继嗣拿过来的是膳食学院研究的干燥压缩军粮，之前高继冲只是在学院里面吃过，味道不太好，干燥和压缩程度不够。这样很难保证保质期，当然最关键是包装达不到要求。干燥压缩后的军粮有很强的吸水性。现在包装袋被杨继嗣放在了高继冲的面前。他们真的弄出了锡箔纸。
在中国，科技往往就是这样，只要有要求，工匠们总是会想方设法弄出来。在这个时候，往往什么专利是妨碍科技发展的原因。所谓专利不就是把技术保密并把它换成钱。中国的工匠技艺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实际上也是专利的一种表现。可是太多科技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遗失了。所以科技的发展不在专利，而在需求和教育。专利不过是资本在谋求利益时的一种手段而已。在后世，真正的发明人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多少利益，获利的是背后的投资人。
密封。包含了材料，热压等等理论，这些都将出现教科书中。有了这些理论基础。其实锡箔纸并不是完成密封要求的唯一技术。
军粮通过改进，里面不仅有肉和淀粉。还有蔬菜。淀粉似乎也不是纯粹的小麦淀粉。毕竟现在小麦产量不够用。所以是一种混合的淀粉。吃起来，味道和口感有些怪异。肉也是混合有鱼肉和其它动物的肉食，用的油脂不少。干吃还好一点，只是需要好牙口。加开水也不能泡时间长，时间一长，味道就串了，会从美味变成难吃。
这是用来给战士们长时间野外作战用，现在渤海师就长期在山林里面训练。以前他们可以随便猎杀动物。但是现在，他们在需要配合林业司完成对森林的资源的保护。猎杀和培育要并重。所以他们必须要有足够的粮食储备。
高继冲让王婉容也尝尝，两个人居然合在一起把那碗吃掉了。耿先生和白氏一脸嫌弃，这太不合礼制。但是别人夫妻之间都不嫌弃，两个人也只能做个样子而已。完了，高继冲还干啃了一下压缩军粮。
太干了，需要大量喝水。不过味道确实很好。
“还不错，我们吃不了别的了，喝一点豆奶行吗？”高继冲问白氏。
白氏点头，很淑女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杨继嗣高兴地裂开了嘴。那里还有平时酷酷的样子？他也不说话，低头一直往嘴里拔饭。
一旁一直笑嘻嘻地看着的吕岩还来了一句：“下不为例啊。”其实谁都知道没有他支持，杨继嗣才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白氏道：“没有说你。你就装模作样吧。”
吕岩嘿嘿笑。
没办法，回到王府是女人当家。
吃完饭，高继冲和王婉容回自己的院子时，白氏吩咐女卫：“到书房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按照传统，一天有十二个时辰，现在一个时辰对半分，所以叫做小时，一边就变成了二十四个小时。
女卫笑着答应。
高继冲一边走一边伸懒腰道：“这样不好，我会变懒的。”
“变懒？一个小时的五禽戏。一个小时的静坐。完了才能睡觉。”白氏哼了一声。
这一个时辰是早晚必修课。白氏这样说也是一种放水。
王婉容笑道：“行了，你正在长身体。白氏和耿先生也是为你好。你不能像成年人一样工作。”
小院，除了四名轮值的女卫和躲在暗处的暗卫以外。再没有其它人了。新栽的桂花树只有一人多高，不过枝叶繁茂。天井里面有二十多厘米的积水，随着雨势减缓，水位在下降，一侧的水井里面有一个豁口，水井里的小鱼跑出来，游得挺欢。
“咦，这鱼是从外面游进来。”王婉容好奇看着水沟里面奋力逆水而上的小鲫鱼。数量还不少。
高继冲也趴在了栏杆上：“一千年后，这样的情景绝对看不到。不过它们游到天井里，真是找死。那个水井太小了，生活不了这么多鱼。”
王婉容笑着说：“我们是因为失去了才觉得可贵。小琳你觉得呢？”
王婉容回头问跟在后面的女卫。
那个女卫伸头看了一下纷纷跃进天井的鱼到：“在乡下很常见，不过在宫里就没见过。这是因为陈陶先生对风水用得好，据说整个成立没有一处是死水。有活水自然就有鱼。王爷和王妃只是生长在宫里，不常见到而已。”
这个女卫是在荆南从乡间女子中北梁夫人挑中的。所以她对乡间和农事都很熟悉。她还以为王婉容说的“失去”是没见过。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后世，是实实在在的失去，河流是臭的河流，鱼塘是黑的鱼塘。城市里除了水管和公园能够看到水，你是见不到水的。正因为王婉容和高继冲见过这种可怕的结果。所以他们才对环境格外珍惜。
高继冲笑嘻嘻地说：“不错呢，一会儿雨停了，我们来抓鱼。这些鱼其实就是在流水中产鱼籽，孵化小鱼。既然它们产完卵，又游到这里来了，这是送上门的菜啊。”
王婉容噗嗤一声笑了：“你就知道吃。小琳你们一会儿等水退了，抓鱼。把井里的也捞出来一大半出来，一口井里面，生活不了多少鱼，不仅鱼会死，水也臭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停止长身体的高继冲（）
高继冲睡着了，王婉容才走出来和女卫们一起杀鱼。
满满一小桶鱼，杀出来还是费一点时间。鱼的内脏和鳞片让女卫拿到花丛中埋掉，只留下了鱼籽和鱼鳔。
“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南方人才吃这些鱼，本地的百姓是不吃鱼的，不管是辽人还是汉人。”小琳手很快，小时候锻炼出来的技艺一点都没落下。王婉容就有些笨手笨脚。
“王妃，不如您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把鱼汤煮好送过去。”另一个女卫把剩下的鱼换了一个大一点的桶装起来，这是被留给明天早晨的。
王婉容摇头道：“王爷年纪小，经不住这样劳累，睡了。我事情比他少，想的也比他少，年纪还比他大，要是还不给他弄吃的，我这个王妃当得也太差了。”
几个女卫也就不再劝了。因为这么长时间，王婉容都是这样的。以前梁氏虽然为人也很好，但是很少这样亲力亲为做事的，都是安排侍女和女卫做。南平王也只有一个王妃，宫里也没有人，事情就比较少，所以梁氏有时间帮助南平王做事。现在的渤海王妃就更加进了一步。跟着王爷和王妃的这些随身女卫是轮班的，女卫平时还要训练和担任警戒工作。也就是说高继冲和王婉容身边并没有固定服侍的人。
这样看来，这个很特别的王爷和王妃连荆南平常稍微有钱的人家都不如。那个时候，哪一家不买几个丫头小厮伺候着？
当然现在不行了，小孩子们被王爷和王妃养了起来，要把每一个培养成才，怎么能够让人卖儿卖女？小孩子是王爷和王妃的希望，也成了每一对父母的希望。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王爷和王妃每天的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成为了很多女卫们羡慕的对象。女卫们现在一个个也都有了追求者，一些年纪大的女卫已经准备成亲生子了。结婚后大部分都到林场。或者牧场去了。他们的年纪都在三十多岁最后。原本这批宫人很可能会老死在宫中，不管是女卫。还是暗卫。特别是那些暗卫。现在王爷和王妃允许他们在四十岁前后退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他们的心就活了起来。
新收进来的护卫，都是像杨继嗣和李燕儿这样的孩子，人数不多，但是训练比她们那个时候要系统，能力也要比她们强。
“王妃，您准备这样侍候王爷一辈子啊。”
“啊？”王婉容认真地煮鱼的样子，连女卫们也感动了。
女卫道：“您其实不用亲自做这些。”
王婉容愣了一下。笑道：“你们啊，记住了，两个人的感情，需要培养。要生活一辈子呢。佛家说五百年才修得同船渡。我们这是等了一千年，才修成了夫妻的缘分。一千年才换来这几十年，还不好好珍惜每一天？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小琳笑道：“我啊，还没找到那个修了一千年的。能有王爷对王妃一半好，就不错了。”
王婉容就笑：“他那又对我好，就是小不懂事，要是大了。我也老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王婉容心里还是挺幸福的，高继冲的心灵并不是像他年纪那么小。他有一个“老”灵魂。对王婉容的呵护也是表现在日常的一些小事情上。
女卫们就笑：“我们还看不出来啊，王爷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这种好于对王妃的好事不同的。”
王婉容笑道：“你们以后记住了，夫妻要有爱才是夫妻。挑中了，成亲了，就要好好去经营夫妻生活。王爷的辖区，不可能再有奴仆了。大家条件平等，好坏也是有的。不过短短几十年，不会有人破落到生活不下去。要卖身为奴的地步。奴仆原本就是一种不公平，你把别人当奴仆。反过来一定会有人把你当奴仆。这就不是不公平的问题，而是作为人的尊严问题。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夫妻之间也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服侍谁的问题。”
王婉容当然不会直接说她和高继冲并不把这些女卫当成奴仆看。
这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因为外界的压力还在。不仅仅是吴夏他们，就是这些女卫本身也还是有这种心理存在。改变这些，只能等孩子们起来才行。
高继冲被叫醒喝鱼汤的时候，只是迷迷糊糊的起来，然后迷迷糊糊地躺下。
他确实处于长身体的时候，需要有足够的睡眠。高继冲前世的记忆还在，只要王婉容不在身边，他就会变得非常机警，稍有动静就会醒过来，做出反应。但是在家里，特别是有王婉容的时候，他就完全放松，恢复到了小孩子的状态。
也正因为他前世的记忆恢复，这让他带有了前世刻苦认真的习惯。让他在办事时完全是大人做派。
在江陵和船上时，事物还算简单。但是到了辽东，情况已经完全不同。科学的提出，那是百科之学，就算是高继冲经过了知识爆炸年代的洗礼和为了完成特殊任务的专门训练。那也是不够用的。
最初的几个月，完全要靠王婉容和高继冲提出研究项目，给出研究方向，甚至有具体的研究方法。有时还会绘制图纸。这是高继冲一个孩子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吕岩和白氏回来后，很快就发觉高继冲停止了长个子。于是果断采取了管制措施。
王婉容犹豫心里没有把高继冲当孩子看待，所以还是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直到连耿先生也加入进来，才知道情况有多么严重。这让她非常自责。
高继冲对很多人都有戒备心，连吕岩白氏也不例外。但是对王婉容完全没有，那是实实在在的信任和依靠。可是偏偏自己忽略了他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自己是妻子啊，照顾丈夫难道不是妻子的责任，还是一个外人的责任？
王婉容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像小猫一样呼呼大睡的高继冲，心里内疚极了。
高继冲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间王婉容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就嘀咕了一声：“睡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王婉容把高继冲放下来，吹熄了最后一根蜡烛。（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教育扩张（）
吴夏也吃了一惊，他暗暗观察高继冲，发现他似乎真的没有长个子。同样比高继冲还要小的孙萱，现在已经比高继冲还要高了。吴夏还记得高继冲背着孙萱到处跑的样子，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能重现了。
施睿静也在做同样的举动。他们发现，由于高继冲表现的超出常人，他们都认为他们的王爷无所不能。可是没想到，王爷终究是是一个孩子。
王婉容坐在高继冲身边，会主动多看一些文件。两个人配合的天衣合缝，处理政务非常快。不过今天与往常不同。往常总是会询问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王婉容和高继冲一问一答，指出问题之后。就把文件打回给吴夏，让下面人去想办法弥补这些漏洞。王婉容也好，高继冲也好，都不在提出改进的方法和方向了。
施睿静则有些庆幸，幸好昨天和吴夏讨论后，把教育司扩充人手的事情找人重新理了一遍。连夜赶出来，不然今天就闹笑话了。
“陆地四个县，除了旅顺和大连以及苏州，一共三十二个乡村，全部人口一万五千多人，按照四分之一的人口计算学龄儿童，不到四千人。教育司派下去了六十四个人，其中书院的学生三十二个人，剩下的是从工匠们中抽调集中培训的孩子。这只是启蒙的老师。按道理来说不会不够。海上的两个县人口极少，只有六个大岛上才有蒙学。每个岛上一个老师，也不算少。所以我知道你们考虑的是什么。”
“有两个县我们必须要拿下来。”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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