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调查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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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宝泉看他那个样子，给李白使了个眼色，李白跟着雷宝泉也有段日子了，也明白了大概，他知道雷宝泉意思是说这个二林就是刚刚的始作俑者，李白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到处转悠。

　　　　二林一看李白在自己屋里到处看来看去，更加地紧张了，说：“我说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要找那东西吗？咋又在我屋里看啥？我这儿可啥也没有啊…”

　　　　雷宝泉笑了，说：“看样子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东西？”

　　　　杨胖子一听也是奇怪：“对啊，你咋知道我们要找那东西？”

　　　　二林被雷宝泉一说，顿时慌了神：“我…我不知道啊，我…我哪知道你们要找啥，不是你们刚才进来说有个东西跑进这里面了吗？”

　　　　“哦，其实我们要找的是个杀人犯，杀了人之后一直被我们通缉，刚刚我们就追他到这儿来，一眨眼就没了，我们估计是进了你这里。”雷宝泉故意说了一个谎来刺激二林。

　　　　杨胖子和金国有些不解，雷宝泉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是二林显然相信了，有些吃惊地说：“杀…杀人犯？不会吧，怎么会是杀人犯呢？你…你们搞错了吧？”

　　　　“没搞错，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子就穿的皮夹克和牛仔裤，跟你这个好像一样啊。”李白在床头的被子下面发现了一件皮夹克和牛仔裤，夹克显得很大，不像是二林这个身材穿的。

　　　　二林一看李白找出了被子下面的衣服，面色很难看，无奈地抱着头。

　　　　“刚才那一脚被踢的不轻吧？”雷宝泉问道。

　　　　二林点点头，叹着气说：“是我，刚刚那东西是我扮的…”

　　　　“啥？！”杨胖子一听急了，“你说那没头的怪物是你假扮的？你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扮这个出来吓人？”

　　　　二林一脸不情愿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喝酒的时候跟我们吹牛，说你遇到了没有头的鬼，还上去给了它两脚，我们都不信，我就跟他们打了个赌，说今晚在你回来的路上，肯定把你吓到尿裤子，结果…”

　　　　二林蹦了起来，说：“老子说的你们还不信？这次吃瘪了吧？信了吧？”

　　　　“信个屁，你看你那熊样，要是你自己的话，肯定都吓得喊爹了，我主要是没想到你身边人这么多，结果还挨了一闷棍，又让老苏媳妇儿踹了一脚。”二林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自己反倒吃了亏。

　　　　杨胖子在一边嘿嘿地笑着，雷宝泉和金国他们三个人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一晚上被这么一个恶作剧给搅了，还让几个人都紧张了半天。

　　　　“你活该。”杨胖子说完拍了拍雷宝泉说：“老哥，你说这样的应不应该抓起来？”

　　　　二林一听害了怕，忙说：“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有啥坏心眼，就是吓唬吓唬他，也没想到你们当时在抓杀人犯，我可真的没杀人啊。”

　　　　二林说的当然都是实话，雷宝泉也都知道，但是他此刻心里是对案情毫无进展的惆怅。

　　　　“你他娘的吓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吓第二次。”杨胖子给了二林后脑勺一下。

　　　　二林揉了揉脑袋说：“我就吓你这么一次，还是听你说完才想到的，上次那个真不是我。”

　　　　他一说，众人又面面相觑，上次那个不是二林，那会是谁？这次的是人，那上一次是什么呢？

第十一章　大宝子（）　
晚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雷宝泉和李白才回到派出所，杨胖子非得拉着金国送他回家，这之前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子大。

　　　　派出所的值班室里亮着灯，看来老马回来了，还没睡。两个人走了进去，刚推开大门，透过门口值班室的小窗户就看到老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很紧张，见是雷宝泉和李白，送了一口气，招手让他们进来。

　　　　雷宝泉进了屋，问：“老马，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老马抽着烟，说：“刚才我送完老苏媳妇儿，自己往回走，走到半路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可是我回头看了好几次，啥也没有，但是我一走，后面就有脚步声，我一停，脚步声也停。”

　　　　雷宝泉和李白在老马身边坐了下来，听老马这意思好像又遇到什么了。

　　　　老马抖了抖手上的烟头，继续说：“我也没当回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说咱当警察的，怕啥？我就继续走，快走到派出所的时候，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就感觉不对劲，但是我没回头，我就站住不动了，但是那脚步声没停，越来越近，我感觉马上要到我身边的时候，一回头，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雷宝泉和李白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那没有头的东西！”老马说着手有点抖，“就从我身边走过去，没理我，我当时也没敢动，就这么看着他走没影了，我才回来的。”

　　　　“我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别一惊一乍了，那东西让我们抓着了。”李白笑着说。

　　　　“啥？抓着了？”老马吃了一惊，“在哪儿呢？”

　　　　“在他自己家呢，就是你们镇上那个二林装的。”雷宝泉说。

　　　　“是他？！”老马没想到居然是镇上的人装的，说：“他为啥装这个？”

　　　　“为了吓唬杨胖子呗，他跟人家打赌来着。”李白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准备洗洗睡了。

　　　　雷宝泉和老马也都开始收拾起来，老马边整理床铺，边说：“这几个小子天天正事不干，净整这歪门邪道，早知道当时我给他一脚好了。这小子也挺能耐，跑了半天还能换件衣服。”

　　　　“你说什么？换什么衣服？”雷宝泉听完觉得奇怪。

　　　　“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不是在街上的时候穿着的夹克了。”老马没有在意地说。

　　　　雷宝泉一听感到诧异，忙问：“你什么时候遇到那个东西的？”

　　　　“就是我送完老苏媳妇儿回来的时候啊，时间嘛，大概也就是我跟你分开之后十几分钟吧。”老马说道。

　　　　雷宝泉一下子就愣住了，说：“十几分钟…我跟你分开后一直都在二林家，刚刚才从那儿回来，他那时候在家！”

　　　　他一说完，老马本来已经变得轻松的表情又凝固了：“你…你是说…我遇到的不是二林？”

　　　　雷宝泉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三个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李白想得开，说：“我们还是先睡觉吧，管它是谁，明天一早再去查，大家都累一晚上了，赶紧休息吧，我就不信它还能往这儿跑不成？”说完，扯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雷宝泉和老马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反正现在也抓不到，走一步看一步吧。三个人都上了床，这一夜，唯独李白睡得香甜，梦里还做着抓无头尸的梦，雷宝泉则是担心这无头尸到底会引起多大的乱子，老马呢？他只是一直在后怕，幸亏当时没真的给那个东西一脚，不然自己…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雷宝泉和老马起的很早，雷宝泉给孙铎打了电话询问调查的状况，结果和预想的一样，丝毫没有进展，还真像李白说的，每次需要他们的时候，好像都没什么回应。

　　　　金国自从昨天跟雷宝泉他们经历了抓“二林”这件事情，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既刺激又紧张，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派出所，想再跟着雷宝泉他们一起继续在镇上调查。雷宝泉当然乐得多一个人帮手，李白在大家快吃完饭的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伸着懒腰说道：“今天人这么全啊？昨晚睡的好吧？”

　　　　雷宝泉喝了一口热茶，说：“这几个人里估计就你睡的最好了，我很纳闷，是不是什么事都不能阻挡你睡大觉的脚步呢？”

　　　　李白穿好衣服，淡定地摇摇头说：“不，有一点是最让我难以入睡的，一旦饿了，我怎么也睡不着。”

　　　　众人大笑，在略微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早餐，四个人又在镇上转悠了起来。李白很是喜欢这种小地方的生活，街上没有人挤人，车就更少了，空气也比大城市清新很多，一大早上在外面走一走都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不过这种小地方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传播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基本一个晚上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比如杨胖子第一次遇到无头尸那件事，一大早遛弯的老头儿老太太们都还在议论这件事，捎带着聊聊朱德财那桩命案。

　　　　四个人走到一处小区大门口，就看到杨胖子手拎着一袋子早点，正热火朝天地跟小区保安说着自己昨晚的遭遇，他添油加醋的故事，听的保安都傻了。

　　　　老马喊道：“杨胖子！又吹牛呢？”

　　　　杨胖子转头看见是雷宝泉他们，乐呵呵地跑过来，说：“马叔，一大早你们又抓鬼呢？”

　　　　“别瞎说！”老马用手拍了一下杨胖子后脑勺，“我说你小子可别到处瞎造谣啊，弄的这镇上到处人心惶惶的。”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就是实话实说，刚刚我还跟他说我昨晚制服了一只无头鬼。”杨胖子得意洋洋地说。

　　　　“你没说那是二林？”

　　　　“没有，说了就没意思了，故事嘛，还是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才行。”杨胖子没皮没脸的说。

　　　　几个人跟杨胖子说了几句，继续往前走，雷宝泉问道：“这杨胖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啊，就是个无业游民，成天啥也不干。”老马回答道。

　　　　“那他的经济来源靠什么？”李白问。

　　　　老马拍了拍金国，金国是跟杨胖子同龄的人，从小也都认识，所以比较熟，金国会意道：“他有个老婆，是我们镇上面粉厂的职工，我估计他就靠他老婆每个月那点工资过日子吧。”

　　　　“这么说，这杨胖子是个吃软饭的？”李白说道。

　　　　“吃软饭是吃软饭，但是杨胖子这人可是不傻，别看胖的像个猪似的，可精的像个猴似的。”老马讽刺道。

　　　　众人一听都乐了。

　　　　“不过最近他家倒是又装修又买家电的，还都是高档的。”老马说道。

　　　　“哦？他们家有这么多钱吗？”李白问。

　　　　“有个屁，我问他，他说他中彩票了，谁知道真的假的。”老马说。

　　　　几个人又来到面粉厂，自从朱德财的命案之后，整个厂子的氛围都很怪，大家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的，最近又有“无头鬼”的传闻，都说是朱德财到处找人索命，要不是生计所迫，厂里估计会走掉一大半的人。

　　　　雷宝泉他们来到工厂里就感觉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紧张，老马带着三个人来到工厂后院的锅炉房，一个梳着小平头，瘦瘦小小的小伙子正在推着装煤的小车忙活着。

　　　　“大宝子。”老马叫道。

　　　　叫大宝子的小伙子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放下推车，咧着大嘴，笑着喊道：“马叔！”声音听起来特别憨。

　　　　金国一看这个人，说：“原来大宝子在这儿干活啊，好久没看到他，我以为他去外地了呢。”

　　　　“这是谁啊？”李白问。

　　　　“他叫大宝子，没有大名，好像比我小两岁吧，不过他这里有点问题。”金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第十二章　鬼上身（）　
大宝子见老马来了，很是高兴，从屋里拿出几个凳子来给雷宝泉他们坐。

　　　　“大宝子，这几天怎么样？”老马很关心这个孩子。

　　　　“挺好的，嘿嘿，我昨天还想跟着小虎他们去河里摸鱼来着。”大宝子憨笑道。

　　　　“大宝子，最近这厂子里死人了，你知道吗？”雷宝泉想问问他对这个案情了解多少。

　　　　大宝子点点头：“知道，老朱死了嘛，脑袋瓜让人给搬家了。”大宝子说的时候还比划着动作，脸上还大笑着，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忌。

　　　　大家都知道他智力有点问题，也都不计较，雷宝泉又问：“那你那天晚上在不在这儿啊？”

　　　　大宝子又点点头：“在啊，我每天都在这儿，我就住这儿，嘿嘿…”

　　　　“那你那天没看到点什么吗？”雷宝泉循序渐进。

　　　　大宝子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呃…好像…呃…不记得了…嘿嘿…”

　　　　众人见大宝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也索性不浪费时间了，老马嘱咐了一句：“大宝子，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注意安全啊，晚上别到处跑。”

　　　　大宝子乐了，嘿嘿地说：“不跑不跑，大宝子不跑，跑了有怪物追。”

　　　　刚想转身的四个人一听都愣住了，李白忙问：“你说什么怪物？”

　　　　大宝子看着他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又咧开大嘴笑着说：“没有头…嘿嘿，没有头，好吓人…”

　　　　李白回头看了看雷宝泉，后者也是露出了微笑，看来这大宝子见过无头尸。

　　　　“大宝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没有头的怪物啊？”雷宝泉又问了起来。

　　　　大宝子点点头，雷宝泉继续说：“那是什么时候啊？”

　　　　“有一天晚上，我出来尿尿，嘿嘿，我就看到一个没有头的怪物，从那里出去了，还冲我招手了呢。”大宝子指了指工厂的楼下的后门。

　　　　“是死人的那天吗？”雷宝泉问。

　　　　大宝子挠挠头：“是吧，好像不是，呃…忘了。”

　　　　雷宝泉觉得这大宝子不仅表达能力不行，而且他的神智也没有那么清楚，所以雷宝泉猜测，他看到的那天差不多就是朱德财被杀的那天晚上。

　　　　“我也看到老朱了…”大宝子忽然又说道。

　　　　四个人一听“老朱”这个字眼，都瞪大了眼睛，问：“你看到老朱怎么了？”

　　　　“老朱就站在那儿。”大宝子指着工厂楼上的窗户，正好是朱德财的办公室，“他就靠着窗户那儿，然后他的头就‘嗖’的一下飞起来了。”大宝子拍拍手，好像觉得很好玩。

　　　　“那他旁边还有什么人？”雷宝泉见大宝子目击了朱德财被杀的情景，忙问。

　　　　大宝子默然，摇摇头。

　　　　“唉，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李白在回来的路上抱怨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知道朱德财被杀的现场就是在他办公室里，而那时候有人来过，还有大宝子看见的那个没有头的人，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张德财的尸体。”雷宝泉说完，自己都觉得吓人，这不就是在说张德财被杀之后，尸体自己跑出去了吗？

　　　　几个人在街上正走着，就看到对面过来一个面熟的老头，李白仔细一看，这不是那天在金国家楼下遇到的李大爷吗？

　　　　此时李大爷一身标准的老头装，悠闲地在街上溜达，见到四个人很是高兴，还特意跟李白来了一句：“小伙子，还没走呢？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这体质特殊，不适合在这种小地方呆着，容易招‘朋友’。”

　　　　李白走到李大爷身边，直直看他一会儿，看的李大爷都莫名其妙，李白接着问道：“李大爷，出门的时候吃药了吗？”

　　　　李大爷显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说：“吃了，咋？”

　　　　李白撇撇嘴：“不应该啊，吃了还这样？”

　　　　李大爷一下揪住李白的胳膊，说：“你小子啥意思？你说我犯病是不？”

　　　　李白哭笑不得，说：“大爷，不是，我这是关心你，再说咱有病得安心静养不是？还非得这时候出来兼职看相，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

　　　　李大爷“哼”了一声，说：“我李某人活了一辈子，给人看相看了一辈子，还没人说我看走眼过，你要不信就算了，倒霉的是你自己。”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突然又回过头，表情凝重地说：“还有，你说你身后背着那个‘朋友’到处走，你不累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