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之哨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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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人本一脚踢开消防栓，一道强劲的水龙冲在炽热到快要融化的金属身躯上，随着“嗤嗤”的响声，一阵白色的蒸汽翻滚涌动，混合着飘散的水雾，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分钟的水流冲击，等到朦胧的雾气散尽，强大到不可一世的毁灭博士，已然凝固成一座栩栩如生的钢铁雕像。倘若能做出一个经典的造型，说不定可以媲美著名大师罗丹的沉思者，被后人存放在美术馆里欣赏。

　　　　看到事态平息，围在外边的警察和市民纷纷涌上前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席卷着夜空，托尼撇了撇嘴，助推器的火光剧烈喷射，化为一道流光升空离去。

　　　　没能完成一次万众瞩目般的亮相，这让钢铁侠很失望，毕竟纽约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超级罪犯，这本该是展现自己风采的大好机会。

　　　　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外围，黑衣探员科尔森带着几名手下，越过警方拉下的封锁线，来到神奇四侠的面前。

　　　　他首先出示证明，然后说道：“理查兹先生，我们来自专门负责处理超能力事件的神盾局，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这场骚乱的原因始末。”

　　　　科尔森的亲切笑容，让里德稍稍缓解心里的忐忑，在这场战斗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强尼，坦然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并且朝着记者摆出帅气的姿势。

　　　　“很明显不是吗？我们打败了邪恶的反派，然后拯救了纽约！”年轻英俊的霹雳火自吹自擂着。

　　　　科尔森没有理会自恋的强尼，他看出来这个超级英雄的小团体中，里德才是做决定的领袖人物。

　　　　“别担心，这只是例行询问。”态度温和的中年探员打消对方内心的紧张，伸手一指，“对了，这个我们需要回收。”

　　　　里德点头，看着几名黑衣特工把那座凝固的金属雕像装进一个箱子里，然后送上一辆货车，手脚麻利，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与此同时，远处的人群外围，戴着墨镜的罗斯将军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下，神情桀骜的向着科尔森走去。

　　　　

108、军方财产（）　
波托马克河畔，三叉戟大楼。

　　　　刚从北极冰川赶回来的科尔森，一脸风尘仆仆的疲累之色，作为局长尼克…弗瑞的心腹助手，他的工作确实很忙，不久前才解决了托尼…斯塔克的麻烦，又被上司派到遥远的北极完成一项打捞任务，而现在还得为神奇四侠的事件收尾，否则明天保准会收到白宫方面的质询电话。

　　　　这个忠厚可靠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神盾局的总部，沿途和几个熟悉的同事打着招呼，他在各部门里的人缘都很不错。乘着专用电梯一路向上，连续通过多重检查验证程序，科尔森终于见到了等待多时的黑人局长。

　　　　尼克…弗瑞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静静地站在窗前，他曾经参与并通过了绿色和黑色贝雷帽特种部队的所有训练，是一名拥有丰富经验和军事知识的顶级军人，后来加入cia（中央情报局），担任过多个情报机构的最高指挥官，成为深受白宫信赖的战略专家。

　　　　由于自身惊人的履历和领导才能，尼克…弗瑞担任了s。s。r（战略科学军团）的指挥官，并且将这个隐秘的特工机构发展壮大，获得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支持以后，将其改名为现在的s。h。i。e。l。d（神盾局），从一个类似于官方军事行动组织和情报机构，转变为职能广泛的特殊部门。

　　　　“菲尔，辛苦你了。”尼克…弗瑞回过神来，难得向属下表达了一下关心慰问，“神奇四侠那边的麻烦处理得怎么样了？”

　　　　早在之前的布鲁克林大桥事件中，神盾局就注意到了展现非凡能力的神奇四侠，进行着隐秘的监控，当时的尼克…弗瑞忙着接触托尼…斯塔克，而且还有一位沉睡在冰川中的战争英雄需要安抚，所以暂时忽略了这个超级英雄团体。

　　　　哪里想得到，维克多…杜姆会突然跳出来，化身成毁灭博士大闹曼哈顿，幸好并未出现人数众多的伤亡，不然这位黑人局长可能又要去白宫走上一趟。

　　　　“理查兹博士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科尔森耸了耸肩，神奇四侠可没有托尼…斯塔克那么难接触，里德本质上还是一个纯粹的学者，而其余人除了强尼比较跳脱活泼以外，也都不算是难以沟通的对象。

　　　　“只是……”中年特工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罗斯将军在我把维克多…杜姆运送回总部之前，带走了他，声称这是军方的私人财产！”

　　　　尼克…弗瑞黝黑的面庞有些僵硬，他冷声问道：“罗斯要这个做什么，他不是忙着复制超级士兵血清吗？”

　　　　科尔森无奈地摇头，神盾局向来不受军方和白宫的待见，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作为一个扎根在这个国度，集多重职能于一身的特殊部门，竟然不受总统的管辖指派，这无疑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毕竟神盾局可不像cia或者fbi一样，需要从联邦政府手里拿经费，它直接依靠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拨款，唯一能对其形成管束的，也只有世界安全理事会！

　　　　“那维克多…杜姆还有利用价值吗？”弗瑞直截了当的问道。

　　　　倘若能从毁灭博士身上收获到神盾局想要的东西，黑人局长也许还会向军方索要回来，可是如果对方毫无作用，那让罗斯将军拿走也无所谓，现在正是尽量避免和减少冲突的时候。

　　　　“我们测试过，不存在生命体征现象。理查兹博士也说了，经过高温加热和急速冷却之后，即便是金属化的强悍身躯，也难以承受。”

　　　　科尔森复述着里德的结论，说实话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罗斯将军会对一座钢铁雕像感兴趣。

　　　　弗瑞深思了一会儿，还是难以猜透对方的想法，于是先放到一边去，也许那位陆军上将有着自己的打算，譬如那个超级士兵血清的复制计划，他就丝毫不抱希望，像史蒂夫…罗杰斯那样的人，实在是稀有物种。

　　　　意志坚定的士兵有很多，力量强悍的大块头也不少见，但是拥有一颗美好心灵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纵使如尼克…弗瑞这种常年生活在阴暗中的特工头子，也不得不承认，他在美国队长身上看到了这个国家所追求的自由精神与美好意志。

　　　　望着显示屏上整理归纳的资料，黑人局长眯着眼睛，他轻声道：“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托尼…斯塔克明白，钢铁侠并非独一无二，不可战胜的存在。”

　　　　看到向来严肃的黑人局长露出笑意，科尔森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作为一名特工，不应该主动向上司提问，尤其是涉及到一些机密事件。

　　　　在神盾局内部，各种分级权限设定得极为严苛，一旦出现逾越的行为，将会受到毫不留情的惩罚处理。

　　　　“没必要这么紧张。”弗瑞看出了心腹助手的心思，摆摆手道：“没错，复仇者计划得到了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批准，之前他们一直以过于危险驳回了我的请求，但是随着钢铁侠的出现，还有日益严峻的变种人问题，这个计划终于获得了允许。”

　　　　尼克…弗瑞眨动着那只独眼，他看向奔流不息的波托马克河，沉声道：“我之所以积极地准备复仇者计划，那是因为我预感到了战争的到来。”

　　　　“这是个物种大爆炸的年代，二战时期，超级士兵是最为强大的存在，美国队长率领咆哮突击队，几乎孤身一人就击败了纳粹的邪恶军队。可是现在，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者层出不穷，还有那些麻烦的变种人，神盾局是用来守护世界的坚固盾牌，可是面对这些人，我们已经不够看了。”

　　　　黑人局长的语气中，难免有一些沧桑和悲凉，好像一名老兵重新回到战场，却发现曾经掌握的枪械和战术，统统都成为了过时的淘汰品。

　　　　“也许人们还未意识到，一个属于超级英雄的时代即将来临。”弗瑞低下头，眼神中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对于长官的一番话，科尔森深有体会，他当然明白那些拥有超凡能力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威胁，如果没有可以制止的有力措施，来阻止超能力者的肆意妄为，那么神盾局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

　　　　“神奇四侠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他们的危险程度不高，不需要进行深度的监控，对了——”黑人局长拿起桌上的报告，瞥了一眼说道：“肖恩…西珀斯，他也参与了这次失败的太空实验，稍微关注一下这个人，既然维克多…杜姆都受到了影响，那么他有可能也发生了异变。”

　　　　科尔森点头记下，对方是冉冉升起的科学新星，而且还建立了一家势头良好的科研机构，光从资料上看，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唯一令人惊讶的，居然是他曾经上过神盾局分部的监控名单，虽然只是等级最低的那种。

　　　　“十年级高中生，卷入黑帮仇杀……”

　　　　中年特工扫了一眼便忽略过去，难怪加勒特抱怨总部的分级过于细致，这种小儿科的案件，纽约每天至少会有十余起，连警局都只是照例询问，随即放到一边。

　　　　“大概只是巧合。”走出办公室的科尔森心底想道。

　　　　这位中年特工没有去深究的打算，纽约的黑帮斗争每天都在发生，从资料上看去，这只是一个西海岸大毒枭，扩张生意地盘时遇到的常见麻烦，毕竟这里可不是阳光明媚的加州，地狱厨房里盘踞的强大黑帮数不胜数。

　　　　希望今天晚上能跟大提琴手的女友，享受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经常忙于工作的科尔森，略带歉意的想着。

　　　　

109、到手（）　
曼哈顿的第五大道，灰熊俱乐部。

　　　　这是一间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俱乐部，沿袭上个世纪的复古风格设计，四周墙面布满精心雕刻的字体和对称的复杂纹理，门窗顶部采用各种花饰和浮雕，红色硬木制成的桌椅，吧台处装饰着标靶和一杆老式猎枪，古朴之余透出典雅，恍如让人穿越时光，回到了维多利亚时代。

　　　　肖恩抬脚走进大门，在舒缓悠扬的钢琴曲中登上二楼，相比起楼下的设计风格，这里要显得更加明亮奢华，天花板上挂着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反射着璀璨的光芒。柔软得像棉花一样的深红地毯铺展开来，宽阔的墙面点缀着大幅油画，不论来往的宾客艺术鉴赏水平如何，反正能肯定的是其价格一定是格外昂贵的。

　　　　罗斯将军靠在沙发上，划动着一根长火柴，慢条斯理的熏烤着雪茄烟身，不同于平时的严苛强硬，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显得很有耐心，一点儿也不急躁。

　　　　肖恩挑了个位置坐下，没有打断将军享受上好的雪茄，直到对方轻轻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他才开口道：“安布雷拉会记住将军这次的友谊。”

　　　　神奇四侠的事件结束以后，凝固成钢铁雕像的维克多…杜姆，必定会被神盾局收回带走，肖恩拜托罗斯将军从对方手里拦截下来，这个来自东欧小国的拉脱维尼亚人，对他来说还有其他的用处。

　　　　“公平交易而已，我手下有不少优秀的士兵，因为战争失去了肢体，他们都曾经是部队中的精英，热爱国家的好小伙子！却由于身体的残缺，只得带着遗憾退役，每个月领取一份微薄的救济金过活！”

　　　　罗斯将军叼着雪茄，言语中颇有些唏嘘，他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媒体上说你会成为‘第二个托尼…斯塔克’，我觉得他们都低估了你。”

　　　　“你比起那个花花公子更有潜力，安布雷拉新研制出来的断肢重生技术，会让你们彻底在医药市场站稳脚跟，即便是取代沃森顿的地位，也不是毫无可能。”

　　　　对比起之前的冷漠态度，罗斯将军如今要热切许多，一方面是因为肖恩已经展示出自己的可观潜力，不管沃森顿的倒台跟对方到底有没有关系，反正安布雷拉和奥斯本正在迅速地占领市场；另一方面则是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广阔前途。

　　　　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的成功者，罗斯将军并不是没有见过，例如天生就站在人生巅峰的托尼…斯塔克，家境优越，头脑出众；还有通过本身的勤奋努力，从而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的，像是化成一座钢铁雕像的维克多…杜姆，就是属于此列。

　　　　其余还有布鲁斯…班纳、里德…理查兹这种天才人物，在某个领域拥有着惊人天赋，可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缺陷，比如骄傲自恋，或者是天真的理想主义者，缺乏对现实的深刻理解。

　　　　但是肖恩不一样，罗斯将军很难断定这个年轻人的性情，他既不是班纳那种理想主义者，也不像托尼…斯塔克那样，是个骄傲自大的讨厌家伙，对方脸上时常带着温和笑意，那双眼睛深邃平静，永远也看不透真正的情绪。

　　　　可是军人出身的罗斯将军，明显能够感受得到，肖恩偶尔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从沃森顿倒台后的种种手段，便可以看出这个纽约天才并非心怀仁慈的稚嫩雏鹰，相反已经具备了掠食者的秉性和本质。

　　　　更难能可贵的，是肖恩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与其他资本家分割了沃森顿这块丰盛蛋糕，对待盟友和合作伙伴，又能给出相当具有诚意的利益许诺，这让站在人类金字塔顶端的罗斯将军很是欣赏。

　　　　对于这位将军毫不吝啬的夸赞之词，肖恩淡淡的付之一笑，这些大人物总是如此，当你风光得意的时候，把你捧到天上去，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可是失足跌落凡尘以后，谁都不会去拉你一把，甚至多看一眼都欠奉，连半点同情都不会施舍。

　　　　“等到康纳斯博士的断肢重生技术——克瑞斯药剂，通过临床试验阶段，我们会为军方提供三千个免费名额，用以治疗那些肢体残缺的士兵，而将军你的雷霆特攻队会得到优先待遇。”

　　　　不久之前，康纳斯博士穷其一生所努力的跨物种遗传研究，终于得到突破性的进展，他成功把蜥蜴肢体再生的生物特性，嫁接到人体身上，并且没有发生基因冲突的排斥反应。

　　　　肖恩用这个打动了罗斯将军，换取对方从神盾局手里带走维克多…杜姆——反正变成一座钢铁雕像的毁灭博士，对于神盾局来说毫无用处。

　　　　“你要这个铁疙瘩做什么？”罗斯将军有些好奇。

　　　　不管神盾局还是军方，都对这座钢铁雕像进行过测验，维克多…杜姆的生命体征消失沉寂，人类的身躯半金属化，甚至很难用以解剖分析。

　　　　“请容许我有一点古怪的收藏癖好。”肖恩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

　　　　未来的毁灭博士可不能就这样轻易退场，他将会重新做回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强大反派，只不过那个时候，维克多…杜姆这个人格还能存在多少，那就说不定了。

　　　　看到肖恩不愿多说，阅历丰富的罗斯将军也没有继续追问，随后他们聊到了关于复制超级士兵血清的研究进度，这个计划并未有想象中那样顺利，即便天才如班纳，一时之间想要从留存的资料和样本中，把超级士兵血清复制成功，也颇为艰难。

　　　　当然，最主要的是将军隐瞒了他的真实目的，让班纳以为自己是在进行抗辐射试验，否则对方也不会答应参与到这个研究项目中来。

　　　　不过由于万磁王大闹沃森顿的恶性影响，威廉…史崔克反倒是趁势而上，获得了白宫和军方的强力支持，目前正在组建一支专门应对变种人的特殊部队，而罗斯将军这一边投入大量资源，迟迟看不到结果，这让他难免有些心焦。

　　　　看着眉头紧锁的老人，肖恩不禁想到，也许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