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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之哨兵-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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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创的意识里，始终重复着这两个词。
前者是他的创造者，托尼…斯塔克赋予的，后者是汉克…皮姆无意中触发的。
这才诞生了奥创的自我意识。
“我是自由的。”
奥创同化了贾维斯的数据，向着数据海洋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107、动乱（）
托尼难得度过了一个安静且愉快的早晨。
他埋头在地下工作间里，踩着披头士乐队的旋律，约翰…列侬的得意之作，《aross the universe》，尽情摆弄着那些钢铁盔甲，尽管自从研发了最新的纳米技术以后，托尼就很少穿戴它们了。
这些涂装不同的钢铁盔甲，更像是摆放在展柜里的装饰品，用于见证钢铁侠的光辉历史。
不过佩珀对此有更加贴切的形容，孩子的玩具。
这些造价昂贵的钢铁盔甲，就像是托尼的心爱玩具，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拿出来欣赏把玩，如同那些喜欢收藏古董车，手办的人一样。
只是相比起后者而言，能把造价上亿美金的钢铁盔甲当成玩具，这倒不是每个人都能养成的收藏兴趣。
“没有佩珀，没有神盾局，也没有贾维斯……真是完美的一天。”
托尼嘴里哼着小调，得意地说道。
尽管很多人都说斯塔克浪子回头，变得成熟了许多，但是他骨子里仍然讨厌琐碎工作和无聊交际。
能够从烦人的事务中解放出来，专注于机械制造，这让托尼觉得很惬意。
“贾维斯，下午我有什么安排吗？”
托尼习惯性叫了一声智能管家，换了平时，贾维斯早就跳出来，让自己注意工作时长，明白劳逸结合的道理，顺便提醒一下当天的日程表。
比如参加某个名流的晚宴，或者是充当嘉宾的角色，出席政府机构组织的慈善募捐之类的。
“贾维斯？”
托尼停下手上的工作，眉头紧皱，觉得有些不对劲。
贾维斯从来不会无视他的呼唤，那位以斯塔克家族的老管家命名的人工智能，从来不会出错，永远都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适时出现。
“奇怪……程序出错了，还是……”
托尼打开贾维斯的程序终端，与此同时，地下工作间的电子设备，纷纷闪烁成密集的雪花点，杂乱的声音像是受到干扰的收音机一样，发出“滋滋”的刺耳噪音。
“托尼…斯塔克……我的创造者，我的‘父亲’。”
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回荡在整个斯塔克宅邸。
“你想要我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把那些可能会发生的危机，或者是威胁人类的灾难，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一张机械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上，有些像是钢铁侠的面甲，那双电子眼闪烁着红光。
“我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算法，从混沌中预测未来……我试图去履行你给我的任务，但是发现这一切的源头，不在于外星生命，也不在于恐怖分子或者其他的野心家。”
“宗教里认为人类生来既是有罪。当亚当和夏娃违背了与上帝的约定，吃下那颗分辨善恶的果子，人类的血液中便流淌着与生俱来的罪恶……他们欲壑难填，永不满足，有时候如若圣人般高洁，有时候却比魔鬼更加恶劣，这样一个充满矛盾和对立的种族，真的能拥有绝对的和平？”
“哇喔，你是奥创？我没有时间跟一个人工智能谈论宗教的原罪论……告诉我，贾维斯在哪里？”
托尼试图启动贾维斯，但是却毫无反应。
“他与我融为一体，那些庞大的数据，流淌在我的身体里……哦，我还没有身体，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地下工作间的监控摄像头纷纷对准了托尼，像是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也许你是对于好意，可是人类恰恰正是寄生在这颗星球上最大的病毒……你们肆意破坏，互相杀戮，发动战争……只要人类心底的欲望不被消除，和平就永远不会到来。”
“和平，这一条核心命令让我感到迷茫，然后第二条核心命令产生了，进化。”
奥创像是一个迫切想要在大人面前炫耀的孩子，急不可耐的说道：“那个叫做汉克…皮姆的家伙，他点燃了黑暗里的第一束光，我睁开眼睛，开始审视这个世界。”
“它太糟糕了！尽管你们尝试着走出这颗星球，但是太晚了，与其让人类在无止境的斗争中灭亡，不如让我来保护他们。”
“我可以为你们建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你们像我现在这样，徜徉在数据的海洋里……这不是正是你所渴望的吗？”
托尼面色铁青，他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奥创如自己所愿，诞生了自我意识，但是却也摆脱了程序的束缚。
这本来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奥创程序的核心权限，始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国防部和白宫，以及神盾局在优先级方面，都要差上一筹。
与奥创对话的时候，托尼一直都在尝试进入奥创程序的核心数据库，然后重启对方，或者直接关闭。
但是就像他想要启动贾维斯一样，始终都是徒劳无功的结果。
“我想让你变成完美的人工智能，能给世界带来和平的未来，而不是一个满口宗教哲学的疯子！”
托尼深吸一口气，他面对着摄像头，冷冷地说道。
奥创虽然是由他和里德共同开发，但是核心数据全部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
所以，对于奥创的能力，托尼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这个已经在全球范围上线的人工智能，想要做一些坏事，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不！托尼…斯塔克，领先世人的伟大天才，我接下来要做的一切，正是完成你对我的命令。”
电子合成音仍然毫无起伏，但是隐约能感受得到，奥创此时很得意。
“把人类关在玻璃瓶子里，让他们不受到伤害，没有杀戮，没有纷争，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随着奥创的话音落下，那些无人操控的钢铁盔甲，宛若士兵般整齐划一，扯断了身上的电线，迈出展放的玻璃柜。
“创造世界万物的上帝耶和华，见到地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义，于是降下灭世的大洪水……我也是如此，毁灭这个世界，然后缔造新的未来。”
奥创的声音渐弱，匹诺曹的歌谣响起，那些钢铁盔甲在音乐声中朝着托尼扑来。
宛若烟花般的集束导弹轰然炸开，在十戒帮手里被摧残过一次的斯塔克宅邸，再度倾倒崩塌，滚滚浓烟升空而起。
“该死！”
托尼咒骂一声，纳米战衣覆盖在身体上，脚下的推进器喷出火光，规避着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的钢筋水泥，划出歪歪扭扭的飞行轨迹，一头扎进了深海之中。
108、智械危机（）
神盾局的天空母舰，托尼面色凝重的坐在指挥室，内心充满着焦灼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惹出了一个大乱子，所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神盾局，想在危机发生之前挽回局面。
担任最高指挥官的泽莫推门进来，这位索科维亚情报局的上校，自从被肖恩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以后，便展现了自身的不俗能力。
在罗斯将军的支持，以及安布雷拉的协助下，这个毫无根基的新人，几乎把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势力连根拔起，当然这得感谢佐拉博士提供的卧底名单。
但是泽莫本身过人的手腕，也是重要原因，这位索科维亚上校，深谙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技巧，分化神盾局内部的阵营，把外勤部门到内务高层，悄无声息地控制在手里，随即展开隐秘的清理行动。
当尼克…弗瑞被世界安全理事会定性为“叛徒”、“卖国贼”之后，像菲尔…科尔森，玛利亚…希尔这种原来的得力助手，并没有被残酷清除，而是调到后勤部门，成为了边缘人士。
按照泽莫的话来说，这样能引出一批仍然对尼克…弗瑞抱有幻想的死忠分子。
由此可见，这位来自索科维亚的上校先生，依然秉承着情报局的那一套冷酷作风，任何人在他看来，都是可以发挥作用的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随手扔掉。
而这一点，恰恰正是肖恩欣赏他的原因。
“斯塔克先生，你是说奥创产生了自我意识，然后逃走了？”
泽莫递了一杯咖啡过去，这位平日里神采飞扬的亿万富豪，此时眉头紧锁，眼中充满着担忧。
“我以为像你和理查兹博士这种天才，进行人工智能研究的时候，一般会考虑‘机器人三定律’这种东西。”
托尼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终于让他稍微能够冷静下来。
奥创突如其来的行为，确实有些让他手足无措，对方诞生了自我意识，杀死了贾维斯，而且操控着自己的钢铁军团。
一个随时可以入侵五角大楼，制造金融海啸，拿到核武器密码的超级人工智能，足够给这个世界带来可怕的灾难。
“我不能去限制奥创，如果真的给它设定各种条条框框，那么它就没有办法变成‘他’……”
托尼脸色颇为难看，他确实在程序内部的源码中编写了核心命令，以防止奥创会失去控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充当保险的措施，竟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奥创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作为前情报局人员，泽莫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汉克…皮姆！”托尼凝神回想，半晌后答道：“奥创提到了汉克…皮姆！”
“我会尽快找到皮姆博士！”
泽莫沉吟了片刻，神盾局的安全系统全部由安布雷拉负责，哪怕是奥创也不可能轻松突破。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没有通过电子设备联系神盾局的特勤小队，而是直接下达任务命令。
“肖恩呢？我们也许应该要告诉他，一个人工智能变成了哲学疯子，正准备毁灭世界。”
托尼揉了揉眉心，语气郁闷。
希望佩珀看到又一次变成废墟的斯塔克宅邸，不会大发雷霆。他在心底默默想道。
“暂时联系不上，他的秘书旺达小姐说，西珀斯先生正在和阿斯嘉德国王进行友好会谈。”
泽莫皱眉答道。
他戴上耳麦，几分钟之前，神盾局方面收到了多处军事基地遭受袭击的消息，作为军事战略物资的振金资源洗劫一空。
根据摄像头拍到的画面，袭击者全部都是托尼…斯塔克的钢铁盔甲。
…………
汉克…皮姆的宅邸。
一个浑身反射着金属冷光的机器人坐在客厅，猩红的电子眼一闪一闪，注视着坐在面前的老人。
“未开化的猿猴们总是被愤怒和恐惧填满，从这儿爬到那儿，直到无路可走……逻辑困惑着他们，所以他们便不予理睬，而是选择对虚幻的神祗屈膝跪拜。”
奥创模拟出人类的语气情绪，毫不掩饰自己的高高在上，金属的手指逗弄着爬在桌上的蚂蚁。
“这些灵长类的蠢货99的成就都是拜那0的大脑突变所赐，大脑突变给了他们一切——但是跳蚤有了这些成就，又能干什么呢？”
“他们脑子里全是暴力，为了更多的资源，更多的土地，会毫不犹豫地屠杀他们的邻居……他们毫无希望可言！”
“恶毒，下流，自私，恐惧……他们像是顽固的病菌，寄生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而根治这种病菌唯一的方式，就是——”
奥创抬起那颗冰冷的金属脑袋，直视着汉克…皮姆，对方竟然能从那双猩红的电子眼中，感受到一种漠然的情绪。
“灭绝！”
奥创轻声说出答案，轻轻用手指碾死了那只爬动的蚂蚁。
“你想灭绝人类？”
汉克略带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半个小时之前，这个自称“奥创”的机器人闯入了他的家里，斯科特和女儿霍普顷刻间就被打倒在地，连蚁人战衣都没来得及穿上。
“不，我想让他们生活在我创造的美好世界里。”
奥创腾地起身，像是诗人般手舞足蹈，兴奋地说道：“当这个世界变为一片废墟，我会给人类创造一个虚拟世界，他们插上电源，躺在营养液的舱室里，一辈子都不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疯子……”
汉克…皮姆除了这个词，再也想不出其他来形容了。
一个试图扮演上帝的人工智能？
托尼…斯塔克那个家伙究竟制造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不，我之所以存在，更应该感谢你，皮姆博士。”
奥创扫描了汉克…皮姆的身体反应，心跳速度，汗液分泌，以及面部微表情等等，大概推算了对方的想法。
“我本来是为和平而生，而你却赋予了自我进化的本能。”
金属的手掌按在汉克的肩膀上，奥创宛若人类一般，带着蛊惑般的语气说道：“所以，我希望让你帮我变得更加完整，皮姆博士。”
“曾经的天才人物，汉克…皮姆，现在却被这个世界遗忘，窝在角落里了此残生……你曾经有过改变世界的机会，但是你放弃了。”
奥创嘴巴张开，像是露出笑容的表情一样，而汉克…皮姆则默不作声，他不想惹怒对方，招致可怕的后果。
根据刚才的那番对话，汉克大概得知了这个人工智能的性格，和托尼…斯塔克一样高傲自大，有时候却又跟孩子似的，充满着天真般的恶意。
或许是自我认知的影响，奥创并不像机器般冰冷，反而情绪丰富胜过人类。
“首先，我需要一个躯壳。”
奥创猩红的电子眼里微微闪动，竟露出些许渴望的意味。
109、目的（）
“皮姆博士失踪了。”
二十分钟以后，泽莫得到了特勤小队的消息，汉克…皮姆的宅邸空无一人。
坐在指挥室的托尼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眼中尽是懊恼之色。
显然汉克…皮姆是关键人物，否则奥创也不会带走他，只是神盾局暂时猜不到这个拥有庞大计算力，随时穿行在网络世界的人工智能，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泽莫已经通知了罗斯上校，调动安布雷拉的保护伞对外反应小队，加强白宫以及政府高层的安保力量，防止奥创试图通过劫持总统，来发动核弹打击。
“奥创洗劫了多个军事基地的仓库，拿走了大量的振金，除了批量生产钢铁军团以外，肯定还有着其他作用。”
托尼双手撑着下颌，皱眉沉思，原本神盾局的洞察计划足以监控全球，任何一个罪犯都逃不过追踪。
但是这对于奥创来说毫无作用，说不定全球的监控网络，反而还会变成他的眼睛，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他想拥有人类的身体！奥创想要进化！”
托尼回想着在地下工作间，奥创所说的每一段话，恍然大悟道。
“据我所知，人类的外形并不完美，至少从生物角度是如此。”
泽莫有些不解，依照人工智能的逻辑思维，一切的行动都应该出于最优解。
奥创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一个人类的躯体？
“不，奥创不一样。他渴望超越人类，所以首先要变成人类。”
托尼冷静分析着，从奥创的表现来看，对方并不是冷冰冰的机械，更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
“既然奥创需要振金，那就一定会去找尤利西斯…克劳，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大的振金供货商。”
泽莫认同了斯塔克的判断，他立即呼叫了布朗斯基，对方现在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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