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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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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日要去江宁府一趟。”

    听了这话,乐琳连忙回头,瞪圆了眼睛看着乐琅。

    乐琅冷冷地说:“你留在汴京这里,莫要给我捅娄子了。”

    “一直在捅娄子的人是你好吗!”

    抛下这句话,乐琳大步流星、头也不会地走了。

    ……

    一丝冷飕飕的风从车窗外吹入,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乐琳。

    “所以,那些门票卖得的钱,悉数都退还给观众了。”

    柴珏在细心地解释着辩论赛门票钱的处置。

    “啊?”

    乐琳只听进了这句,反应过来后,她抬眸看向柴珏,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悉数退还?”

    “嗯,”柴珏轻抿唇瓣,悠悠地叹气,苦笑道:“没办法了,当初卖的是辩论赛的门票,现在办的是‘讲座’,货不对板啊。”

    “也是,口碑比较重要。”

    柴珏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问道:“你怎么心不在焉?”

    乐琳明眸微动,朱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忽又停下了。

    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如此数番,她才长长呼了一口气,眉头微蹙,凝视着柴珏问道:“官学里的人是不是说我,说我是……”

    话是问了开头,但那句“官学第一草包”她始终说不出口。

    “说你是什么?”柴珏觉得她此刻的表情仿似打翻了染料一样有趣。

    “说我是草,草……”

    “草包?”

    柴珏心领神会,脱口而出:“官学第一草包?”

    乐琳觉得两颊又烫了起来,她没有勇气接触柴珏的目光,略略侧过头去,捂着脸颊望向别处。

    柴珏却向要看清楚她的表情一样,伸手把她的头扳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看到她羞愧低头的模样,他失声笑道:“你不知道?”

    乐琳用力猛捶了柴珏一顿,抽了抽鼻子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没有人和你说起过吗?”

    “柴瑛倒是好几次当面说我是草包了,可是他还说过我是脓包、蠢材、酒囊饭袋之类的,谁会当真啊!我还不是面对面说他是人形饭桶、脑袋里养了十条金鱼的人、和一盘狗屎的区别是没有盘子……”

    说着,乐琳忽而有些沾沾自喜:“你看,我骂人用的句子比他有趣多了吧,如此有创意的人怎么会是草包?”

    柴珏不接她的话,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乐琳略有埋怨:“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和我说说?”

    柴珏低声嘟囔说:“我那次不就为了这事和柴瑛打架了么?”

    “那次?”乐琳想起柴璃生辰前的那天,柴珏确实是脸上挂了彩来到安国侯府的。

    她连忙问:“你那时说的是,他们说我的字写得如狗爬一样……”

    “我说了,他们说你是草包。”柴珏澄清道。

    乐琳仔细想想,好像真有这事。

    ——“他们还说你是个草包,不学无术。”

    当时柴珏貌似是这么说的。

    “可是……”乐琳右手托着腮边,愁容满脸地嗟叹说:“可是,‘草包’和‘官学第一草包’是不同的啊!”

    她挠了挠头上的笼冠,满脸不解地追问:“他们怎么会认为我是‘官学第一草包’?这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啊,我虽不是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但是起码……”

    柴珏打断她的话:“文少保如今教到何处了?”

    “唔……”乐琳想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答道:“《诗经》里头的《大雅》?”

    “已经教到《周颂》了。”

    “啊?”乐琳心虚地说:“没想到文少保的进度这么快,才缺了两天的课,竟然连《小雅》都学完了。”

    柴珏又问她:“杨少傅教到何处?”

    乐琳这次倒是答得很快:“《春秋》的《公羊传》,大前天他教这个的时候,说到那作者名叫公羊高,我还和你闲聊着说羊羔味道鲜嫩,最最适合蒸煮了。”

    “嗯,红烧羊羔肉,嫩极了!”

    柴珏也想起这桩事情。

    那天下了课后,两人立马就到八宝茶楼煮食了一顿红烧羊羔,果真是回味无穷。

    “啊,不!”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跟着“乐琅”的节奏越扯越远了,连忙正色道:“我问你,《公羊传》说的是什么?”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实至名归() 
柴珏正色道:“我问你,那《公羊传》说的是什么?”

    《公羊传》亦称《春秋公羊传》、《公羊春秋》,是专门解释《春秋》的一部典籍,其起讫年代与《春秋》一致,在公元前七二二年至前四八一年,当中的释史十分简略,着重阐释《春秋》所谓的“微言大义”,用问答的方式解经。

    然而这些,乐琳只在高中的语文课和历史课听了一些,工作之后都没有涉及,自然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迟疑了好一会,她怯怯地回答:“是说历史的?”

    “说的是什么时候的历史?”柴珏考她问道。

    那天在杨少傅的课上,乐琳在还未走神之际,隐约听到一两句“襄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之类的话,这种称号大约是春秋战国的吧?

    只不过,到底是春秋,抑或是战国,委实不得而知。

    她只好含糊地答道:“秦朝以前的。”

    柴珏连连摇头,似乎是看穿了她的一窍不通。

    乐琳慌忙问:“都答错了?”

    柴珏不置可否,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我再考考你,《春秋三传》说的是哪三部经典?”

    “《春秋三传》?”

    乐琳右手食指不停轻挠着额角的发鬓,眼睛不住地转动,努力回想着。

    她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学到过,《左传》是《春秋》里面的一部。

    另外两部难道是……

    “《左传》《中传》《右传》?”

    柴珏咳了两声,敛下眸子不去看她。

    乐琳追问:“不是?”

    柴珏摇头不语。

    “那《左传》是有的吧?”

    “《左传》确实是其中一部。”

    “那么,是《左传》《前传》《后传》?”

    乐琳认真地思索一番,自觉不妥,喃喃自语说:“有‘左’应该还有‘右’的啊……到底是《左传》《后传》和什么传?”

    柴珏学着她的动作,单手托腮,凝视着车窗外。

    乐琳看他不言不语,推了推他,问说:“你倒是说话啊。”

    “我万未料到,你竟然是认真的不会。”

    “难道还有作假的不会?”

    柴珏重重地叹了一声,乐琳只觉得连车窗的帘子都要被他叹落来了。

    “怎么了?”

    “《左传》是《春秋左氏传》,相传为春秋末年鲁国左丘明为《春秋》做注解的史书。不是什么‘左’’、‘右’的‘左’。”

    乐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接着问:“那剩下的两传是?”

    “《春秋公羊传》和《春秋谷梁传》。”

    乐琳忍不住一拍手,惊叹说:“啊,《公羊传》是其中一传!”

    她回想了起来,高中语文课里确实学过这么一个知识点,只是年代太过久远,都忘记干净了。

    柴珏感觉头痛得很,他用力地揉了揉额角,不满道:“你在恍然个什么劲儿!杨少傅教授的课就是《春秋》啊,你既然记得《公羊传》,怎么不知道这是《春秋》其中一传?”

    他又微蹙着眉头,试探地问道:“我问你,曹少师教的是什么?”

    “《周礼》?”

    “是《礼记》才对!《周礼》是《礼记》三礼之一。那陈太傅教的又是什么?”

    “《西伯戡黎》?”

    “《尚书》!你刚巧没有缺课才学到的《西伯戡黎》只是其中一文。”

    柴珏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最后的希望问:“最后一个问题,庞太师……”

    乐琳猛地把手举了起来,高声抢答说:“这个我一定知道,他教的是《论语》!”

    “我问的是,庞太师的课是在每月的什么时候上的?”

    “啊,这,这个……”

    寻思了一小会儿,乐琳便放弃了,她鼓起腮帮子,皱眉嘟囔:“我怎么晓得嘛,反正遇到有他的课我上就是了,要是我记得什么时候上的,他的课我早就全旷掉了。”

    说完,她抬眸想要岔开话题,却一眼就对上柴珏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唉,”乐琳叹了口气,颓然道:“我晓得的了,我这‘官学第一草包’真正是名不虚传、众望所归、实至名归的。”

    “知耻近乎勇,”柴珏问她:“你既然明白,是否应该更上进一些?”

    “唔……”乐琳摇头道:“不,不需要。”

    “嗯?”

    “太辛苦、太无趣。”

    柴珏问她:“八宝茶楼的事难道不辛苦?《汴京小刊》的事情对你而言就不是无趣了?”

    乐琳早在瞬息之间便想通了,她粲然一笑,解释道:“八宝茶楼的事情虽然辛苦,但是有趣;《汴京小刊》的事情无趣,却不辛苦。辛苦和无趣,我只能忍受其中一样,像官学这种同时兼备‘辛苦’和‘无趣’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柴珏凝视着乐琳,微微失神。

    浅棕色的眸子流露着时而温和,时而犀利的莹光。

    他想起“乐琳”昨日说的话——“殿下再继续在这什么‘编辑部’厮混下去,大概也会废掉吧。”

    又想起柴瑛以及官学里其他人说过的……

    ——“三皇兄,你继续与那‘官学第一草包’厮混,这‘官学第二草包’的头衔可是有着落了!”

    ——“三殿下亦是读圣贤书之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想必是晓得的。”

    他还想起了一桩事情——上旬有那么一天,“乐琅”碰巧缺席,庞籍怒而不发,却对他考问过:“三殿下,《论语?季氏篇》你可背熟了?”

    柴珏当时没有多想,径直回答道:“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庞籍意有所指地说:“比起熟读,孔夫子的经典,更侧重在让后人躬行实践啊。”

    “啊?”柴珏愣了愣。

    “三殿下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老臣的意思。”

    庞籍兴许是怕他想不通,还意味深长地加了这么一句。

    ……

    思绪翩飞、流转。

    柴珏又想到自相识以来,“乐琅”对他说过的话。

    ——“不作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柴瑛本就讨厌我,即便我字写得再好,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罢,他要挑我的不是,始终能找到的。“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连他呼吸你都觉得是错的。”

    ——“我就是不把你当外人才说的实话啊,你明明就心里膈应得很,难以下咽,何必非要装模作样?这是在自己人面前,又不是在皇宫里,不想吃就说出来,无需隐瞒。”

    ……

    一幕幕二人相处的情景浮现眼前,柴珏心里头有了决断,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明眸微动,唇畔勾靥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这从愁眉不展到似笑非笑变幻的诡异表情,乐琳困惑不解:“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很可惜。”

    ……

一百七十七章 严桂开() 
乐琳问:“你在想什么?”

    柴珏回答:“我觉得很可惜。”

    “你不用替我可惜,”乐琳误会了他的意思,自顾自地笑道:“我知道那些《春秋》啊,《礼记》啊,都是极好的经典。但是,哪怕红烧肉炖粉条子再好吃,我忌油腻吃不了,读不下去的,总归就是读不下去。”

    好友一脸坦然地把儒家经典比作红烧肉炖粉条子,着实是大逆不道。

    可是,柴珏非但不气恼,反而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并非替你可惜。”

    “那你可惜些什么?”

    “我为那些不懂你的人感到可惜。”

    “嗯?”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柴珏眉心微动,脸上的潺潺笑意,似要融入微风里。

    乐琳这刻忽觉得有种沐在春光之中的感觉。

    明明没有车内没有起炭火,为何会感到热?

    她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马车却忽而停住了。

    柴珏掀起帘子,发现前面的接近汴桥的位置,围了几重的人群,把这通往朱雀大街唯一的道路堵住了。

    “大黄?”

    乐琳也朗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驾马车的大黄转身掀起内车的帘子,惶惶地答说:“老爷,前面永阳瓷器的铺子那里,好像是起了什么纷争,过不去!”

    “啊,那怎么办?”

    “下车走走吧,”柴珏建议道:“反正离八宝茶楼也不太远了。”

    “嗯。”

    ……

    一阵风吹来,道路两旁那些没有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若是在荒郊野岭,兴许会使人产生萧索悲凉的感觉。

    但这里是汴京。

    葛敏才看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的人群,深深叹了口气。

    与唐代长安棋盘一般规整的坊市制不同,汴京虽保留东西二市,但已经切切实实的街巷制了。

    临街不得开门的禁令,在太祖一朝已经废止。

    如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早已不再有固定的市场,街旁、桥上、巷内,都可以经商和交易。

    一些文人侠客的游记里也有记叙:“京城阔略大量,天下无之也。以其人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所谓花阵酒池,香山乐海。别有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不欲繁碎。”

    和繁华一同俱增的,还有“侵街”的麻烦。

    与唐朝长安的宽阔街道相比,汴京的街道狭促了许多,主要街道大约只有十余丈宽,道路两旁还要有排水的沟渠和树木。

    而街道两边林立的店铺,为了招徕顾客,常常将店铺往道路中间“挺进”——有的居民违反不得临街开门的规定,将住宅大门朝街开;亦有居民凿墙破洞,将屋舍扩建至街道;更有居民和军将占用原来警卫部队在街道执勤的房舍,并且大肆修造和扩建。

    如此一来,再加上行人如织,道路的拥堵可想而知。

    负责管治汴京街道的官员是左右街使和御史台,他们亦曾采取许多措施,诸如强行拆除私搭乱建的房舍、对涉案官吏予以处罚等,最严厉的时候,还曾一度有“诸侵街巷阡陌者,杖七十”的政令。

    可惜,汴京实在太大了,街铺更是星罗棋布。无奈左右街使和御史台人手有限,刑罚虽可谓严苛,却始终收效甚微。

    ……

    这些都是前话。

    此刻,冬雾渐散,松树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像是一树洁白的秋菊。

    微风拂过,有黄黄的针叶纷纷落下。

    那声长长的叹息,叹得一旁的严桂开胆战又心惊。

    严桂开是新晋的礼部郎中,而那长叹不已的眼前人,正是他的上司——礼部侍郎葛敏才。

    他小心翼翼地探问:“葛大人,这该,该如何是好?”

    葛敏才皱起的眉头越拧越紧,嘴巴似是被什么倒挂了一般,嘴角往下坠得厉害,偏偏不发一声。

    “大,大人?”

    严桂开此刻的声音用颤颤巍巍来形容也不为过。

    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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