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侯爷贵性-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与柴珏猜想的不同,迎接他们的不是哀求饶恕的怨叹之声,反而竟然是喜出望外、欢呼雀跃。
人群中的史昌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却是足足等了片刻,方才渐渐静下。
史昌笑颜逐开地走上前来,站到他们俩的身旁,对众人说道:“今日,是咱们八宝茶楼资深伙计张二虎的生辰,万分荣幸,东家和三殿下能在百忙中抽空拨冗,来参加二虎的生辰宴,咱们来点表示,好不好啊?”
“好!”
众伙计朗声道好,一时间,这休息室里掌声雷动,几乎是震耳欲聋。
“乐琅”得是举手示意了好久,众人才静得了下来。
寿星公张二虎听着这些欢呼,又看着眼前的东家和三殿下,心里是百感交集,一时间无法抑制地热泪盈眶。
张二虎名叫二虎,是因为他在家里排行第二,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父亲给大儿子取名大虎,二儿子取名二虎,想着以后生的儿子也是依此类推,寓意每个儿子都龙精虎猛,身体健壮。张二虎年幼的时候,亦是曾经过了几年安生无忧的日子,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在他七岁与八岁那年,父母相继离世。不幸的是,哥哥生性懦弱,娶的又是隔壁村最泼辣刻薄的一个姑娘。嫂嫂看他年幼,家中有不宽裕,便怂恿张二虎的哥哥对张二虎弃之不顾。
在张二虎八岁那年开始,他便只好四处流离浪荡,今天替陈大伯家放放牛,明天去邻村收割稻米,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四年前他舅舅看不下去,着人引荐他到先前的八宝楼去打工,情况才稍有好转。
张二虎是吃过苦的人,肯干,任劳任怨,也知足,薪水什么的,他也不太计较。
今日打烊了之后,他正在大茶厅里收拾残余的饭菜,掌柜史昌忽然毫无由来地对他厉声骂道:“张二虎,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二虎被他这劈头照脸地来了这么一句,有点莫名其妙,想不通自己错在何处,便怯怯地问:“掌柜的,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哼,你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掌柜我不跟你说了,你先去休息室,等下我把这个月的薪水结了与你,明日你就不用来了。”
张二虎吓得脸都煞白了,他一下子都愣住了,喃喃地问道:“掌,掌柜的,我做错了什么,您请直说啊,我一定改,一定不会有下次的,这……这挨年近晚的,你让我去哪儿找工去啊,求你了!”
可那史昌却像吃了秤砣一样,半步不让,只说道:“你先去休息室!”
……
(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三章 家的温暖()
张二虎吓得脸都煞白了,他一下子都愣住了,喃喃地问道:“掌,掌柜的,我做错了什么,您请直说啊,我一定改,一定不会有下次的,这……这挨年近晚的,你让我去哪儿找工去啊,求你了!”
可那史昌却像吃了秤砣一样,半步不让,只说道:“你先去休息室!”
“休息室?”
张二虎又惊又怒,他感到手心淌汗,脚掌和头皮都在发麻。
惊,是因为惶恐。八宝楼的薪水在同行里是一流的,只比那云来阁略低,而自己粗人一个,只有一股蛮力,斗大的字也不认识几个,离了八宝楼,一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张二虎在京城没有家,他寄宿在他四舅舅的家里。
四舅舅住在朱雀大街再往北走五里路的城郊,他家旁边有间小茅屋,因着靠近乱葬岗,那片土地的地主一直想要把这茅屋,连边上的一块小田地一同卖了,开价十二贯钱。
原本,张二虎还打算着,倘若每月在薪水里省个两、三贯钱出来,待到明年年中,他便恰好存够了银钱,把那小茅屋盘了下来,收拾捣鼓好,再回乡下娶个姑娘。
那茅屋很小,很破,很旧。
再说,以他这样的条件也不可能相得到什么标致的姑娘。
但是,总算是有瓦遮头,有个安乐窝。
他四舅舅常说,“三亩地、一头牛,浑家、孩子,热炕头儿”,这平凡得单调的幸福,对张二虎这个孤儿仔来说,已经是人生最大的成就了。
无怪乎,每日放了工,与张二虎交好的几个伙计林财贵、李日旺唤他去玩乐,他是雷打不动地拒绝的——他要存钱。
每晚睡前,二虎翻过放在床底下的铜板,定要细细数过了,才安心。
一文钱、两文钱、三文钱……一百五十七文钱,比昨天多了三文钱,这还没发薪水,多出来的三文钱,是今日一个食客大爷看他干活勤快,给打赏的。
每晚,张二虎都会把当晚多出来的铜板,放在枕头底下,这般睡在那些铜板上面,他方才觉得安心。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很愚蠢,但这种毫无用处的仪式感,让他觉得每日都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
那窄小的、但属于自己的安乐窝,那个不甚漂亮但干活麻利勤快的姑娘,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在每一个压着铜板睡觉的梦中,这些,都近在咫尺,好像触手可及一般。
可是,如今掌柜的竟然说“等下我把这个月的薪水结了与你”,这是要辞退他么?
他的心在胸脯间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但同时,张二虎更觉得愤怒。
凭什么掌柜的无缘无故要辞退他?
他张二虎是做错了什么了?总得有个明白的话啊!
在这八宝茶楼里,比他更勤勤恳恳的,更任劳任怨的,他自问还真的找不出来了。
再说了,他可是自八宝楼那时就替东家打工的,一直都忠心耿耿,想当初云来阁的人来挖角,他都没有动心过。啊,不过……张二虎转念一想,好像当初云来阁并有人来与他谈跳槽的事情……
这般一想,那彷徨之感又更重了些。
顿时间,张二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一旁的伙计李日旺看到史昌和张二虎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头,便赶忙拉开张二虎,说道:“二虎,先别急啊,听掌柜的,你先去休息室,待得掌柜气消了,我们再慢慢替你说情。”
一时间,张二虎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听着李日旺的说法,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往那休息室走去。
张二虎才刚离开大厅,史昌便换了个脸色,笑吟吟地问李日旺:“都准备好了?”
“可不,咱们哥们儿几个可是布置了老半天了。”
“锦旗都做好了?”
“嗯,特意嘱咐缬绣坊替咱们赶工的,加了十文钱呢。”
“好!”
……
这边厢,来到休息室门前的张二虎,心中怀有无限的恐惧、彷徨,连月光都没有的夜晚,无边的黑暗、静寂和乍醒过来的幻觉,都使他的心冰凉透了。
长长叹息了一口气,他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锵!”
是重重的一下敲锣声。
彷如一声惊雷,张二虎直觉得耳内不断回响着呜鸣之声,眼里都要冒出金星了。
他狠力地揉了揉耳朵,又急又怒,骂骂咧咧地高声道:“哪个直娘贼干的好事!”
抬眼定睛一看,却发现室内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的。
敲锣的人,正是林财贵,张二虎连忙指着他骂道:“林财贵你这个狗崽子,做什么玩笑?”
林财贵却是朝他笑了笑,又欢快地敲起锣来,一旁的几个伙计,有的敲鼓,有的吹箫,有的在拉二胡,繁弦急管,奏出了一曲欢腾奔放的乐章。
此时,史昌和李日旺一人捧了一大盆寿包进来。二人把那包子放下了之后,史昌示意奏乐暂停,朗声数道:“三,二,一……”
正在张二虎莫名其妙之际,众人似是约好了一般,整齐地大声喊道:“生辰快乐!”
生辰?
张二虎愣了愣,今日是……他的生辰?
是了,正是今日。
难怪,难怪。
难怪半月前的一天,史昌神神秘秘地问了所有伙计的生辰八字,当时,他以为他要看看哪个伙计比较旺他,还在暗自腹诽史昌迷信。
原来,是为了给他这个意料之外的庆祝啊。
“掌柜的,你不是要辞退我?”
张二虎还是觉得不踏实,怯怯地问道。
史昌对李日旺打了个颜色,对方交给他一团绸缎状的物什,他笑呵呵道:“不但不辞退,我还要礼物要送你。”
“礼,礼物?”
张二虎心里是受宠若惊。
只见史昌猛地扬开手中的绸缎,是十余寸长方的水绿色锦旗,上面用精致的金色丝线绣着“最佳员工”四个大字。
又听得他大声对众人道:“祝贺我们八宝楼崇宁十七年的最佳员工——张二虎生产快乐!”
一时间,掌声雷动。
没有人指挥,但那先前奏乐的几个伙计又拉起家伙,吹弹拉唱了起来。
歌声、笑声、鼓乐声,融合在美味佳肴的气味之中。
自八岁那年后,父母双亡至今,张二虎是头一遭,再次感受到温暖。
家的温暖。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贵与否()
和“乐琅”一起,参加那个八宝茶楼伙计的生辰宴的那个晚上,是柴珏这么些年来所度过的,最诡异的一晚。
他恍如梦中地看着那个叫张二虎的伙计——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向“乐琅”道谢,一副结草衔环、以报大恩的模样。
待得那边平静了些,柴珏把“乐琅”悄悄拉过一旁,低声问道:“那个伙计是怎么一回事?”
“柴珏,”“乐琅”听着这欢声笑语,看着不远处的众人恣意地吃喝玩乐,感叹道:“你见证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件呢。”
“嗯?”
“这是八宝茶楼为伙计办的第一个生辰宴。”
柴珏不解。
不过是区区一场庆生罢了。
甚至,这里不过是草草地布置了一下,添挂了一些红色的挂饰而已,食物也不算十分丰盛,只有那盘印了“寿”字的包子,还有一旁的半筐红鸡蛋,能让人看出这是在庆生。
简单得勉强都算不上是“宴会”。
为什么竟然能让那个伙计感恩戴德至泪流不止?
乐琳似乎了然他心里的迷惑,浅笑说道:“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幸运如你我,能在生辰的时候大排筵席。”
“唔……”
柴珏若有所思地沉默。
乐琳的思绪也是飘到了很远……
在后世的时候,一年当中,她最怕过的便是生日这一天了。
除夕、春节,抑或中秋,他的生父或者生母偶尔也会父性大发或者母性大发,邀她参加家庭聚会。
但是,她的生日,这两个给了她生命的人,却从不曾记得过。
每到这天,她的心中便莫名地惶恐。她总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想着父亲或者母亲兴许会突然想起这么一个日子,即便给她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也好。
然而,转念之间,她又倔强地盼望他们永远都不要想起,省得好像她乞怜他们的施舍一样。
“有很多人,即便在生辰那天,亦要营营役役地劳作,其中比较幸运的,也许回到家中有家人一同庆祝,但亦不乏无家的人,孑然一身,只能空虚寂寞地度过自己的生辰。”
乐琳心有感触地,说了这么一句。
柴珏望着“他”,眼神里是理解,却也有不解:“只是,过了总角之龄,和未到不惑之年的人,甚少庆祝生辰的啊。”
“我晓得。”
乐琳答道。
她也是对史昌提出为伙计们庆生的建议之后,才知道这个古代的习俗的。
在古代的中国,一般只有儿童和长者才过生日,后世现代流行的庆祝生日,大概是西化了的习俗?
“可是,对于个人来说,一年当中,只有生辰是最特别的日子啊。”乐琳莞尔说道。
“最特别?”
“嗯,每个人都是最特别的,所以才要用最特别的日子去庆祝啊。”
室内喧嚣吵杂,但柴珏耳中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俊秀得让他心跳不已。
“柴珏……”
他听得“他”说道:“你或许会觉得,你我和他们不同,你是高高在上的三殿下,我是家产万贯的安国侯,但是,在我看来,我们,他们,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
“乐琅”转过头来,看着他。
柴珏瞬间觉得心跳像停了半拍那样。
烛光掩映之下,“他”眸中的流光溢彩,让他无法抑制地沉沦,那里仿佛有一片五彩的海洋。
“独一无二,无法复制?”
他只懂得喃喃地重复“他”的话。
“嗯,”乐琳点头道:“人之所以是人,之所以与动物不同,是因为人有思想、有理性,能创造无限的可能。”
柴珏静默不语。
他并非不赞同。
他只是无法反驳。
确实,只要人是有无限的可能,那么,他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往上几代数,他的曾曾祖父也不过是个在江陵贩茶的商户而已。
他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乐琳心里想的,也正是这么一回事——柴珏他在这个时空里,是个金贵万分的皇子殿下,但倘若像她这样穿越去到她的时代,他不过就是个连电脑都不会用的“新时代文盲”罢了。
而自己呢,在后世是个营营役役、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知道是什么因由,穿越到这个时空,有幸做个锦衣玉食、吃穿不愁的“侯爷”。
命运的冥冥,实在是难以猜测。
经历过这些,若然还要仅仅以身份、地位去看待身边的人与事,岂非太迂腐愚昧?
身份地位财富都不过是转眼云烟。
生存虽然是客观物质的,而生活确是要追寻那些有着主观意义的事情。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鱼翅()
“如果能做到的话,不论八宝茶楼也好,育才学馆、《汴京小刊》也罢,甚至是以后我逐渐接手的其他产业,我都希望能给予我的员工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没错。世间能成为家人的,其实不过是命运的偶然,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这里的大伙儿就不能是‘家人’?”
“话虽如此,但……”
“他们每日在八宝茶楼这里起码工作五个时辰以上,难道不比与真正的家人相处的时间更多?若然能让他们在工作中也感受到家的温暖,觉得自己是为自己的家人去奋斗,我觉得无论对于他们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柴珏细细地回味着“乐琅”的话,忽又听得“他”唤了自己一声。
“柴珏?”
“嗯?”
“就算是最冷酷无情、利欲熏心的人,也会有渴望家庭温暖的时刻吧?”
“嗯……”
“用利益、权势来笼络一个人,只要有人出得起更高的价码,背叛出卖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可是,即便是再冷漠的人,也是无法出卖‘家人’的啊。”
“此话……有道理。”
就在柴珏与“乐琅”闲谈之时,史昌端来一小盘寿包,对他们笑道:“三殿下、东家,尝尝这寿包子?”
“乐琅”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张口便吃,编辑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