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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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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读圣贤书() 
“说起来,我还有个更好念头!”乐琳眉飞色舞地说道。

    柴珏笑道:“快快说来大伙儿听!”

    乐琳问:“我们把这场辩论赛公开举办,邀请汴京知名书院的学子前来观赛,可好?”

    柴珏点头道:“并无不妥,让学子们观摩一番,于他们有益,亦可更好地考察备选记者的应变能力。”

    “重点是,”乐琳想到这个,便笑逐颜开:“每位学子收取十五贯的入场费。”

    “十五贯?”

    “每位十五贯。”

    柴珏低头不语,默默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司马光目瞪口呆地盯着“乐琅”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重复“他”的话道:“每位十五贯……?”

    柴珏没有察觉司马光的异样,径自对乐琳问道:“在何处举办?你预计邀请多少学子来观赛?”

    乐琳反问:“就在编辑部的宴客厅举办可好?”

    但立即又自己否定地说道:“宴客厅是不是太窄了一点?”

    乐琳思索一番之后,问道:“八宝茶楼的庭院里怎么样?”

    那建在牡丹馆和菡萏馆之间的庭院,足足有三十丈长宽,除去装饰的花草树木,中庭空着的位置也有二十来丈长宽那么大,绝对足够举办辩论赛。

    柴珏问:“露天的?”

    “看天色,这几天应该都是放晴的,不用担心。”乐琳宽慰说。

    “也好,”柴珏赞同道:“如此一来,可以容纳更多的学子,这主意实在妙。”

    王安石插话问说:“既然可以邀请更多的学子,收费是不是能略为减少一些?毕竟,各大书院中,不乏贫寒而上进的学子,这个难得的观赛机会,怎好因价格昂贵而使得他们错过?”

    “降价?十五贯本就不算贵,还要降?”乐琳有些不情愿。她理解王安石对贫寒学子的怜惜,但是今日看了郑友良呈交的账目,她发现《汴京小刊》除去这些编辑们的月俸和利钱,以及以后新增的记者们的薪水,自己这个东家的利润已经所剩无几了。

    难得有个能赚钱的项目,还要降价?

    那么,她心里的“大计”,真是遥遥无期了。

    柴珏倒是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汴京四大书院里头,不乏富贵人家的子弟。不如采取两个不同的售价?”

    “好提议!”乐琳立马反应过来,又灵机一动,说道:“我们一共设四排座位。最靠近辩论席的座位,售价三十贯,共设十个;往后一排的是二十五贯,共设十五个;第三排十贯共二十五个,最后一排五贯,共设三十个。这样可好?”

    王安石提出异议:“三十贯、二十五贯与十贯、五贯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怕,不怕。”乐琳气定神闲说道:“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开设一场辩手交流会,安排第一、第二排的观众与辩手们会面,交流辩论心得。有这样差异化的对待,他们自然觉得多付的十几二十贯钱是值得的。”

    “哈哈哈哈哈哈!”王安石听了这计划,开怀大笑道:“妙计,真是妙计!”

    经过这两次与“乐琅”的接触,王安石对“他”还真是另眼相看,此人不拘泥、不迂腐,洒脱爽直,而且足智多谋,真是对了自己的口味。

    然而,司马光却全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默然不语地听着他们的讨论,越听,脸色愈发黑沉。

    只是,乐琳他们三人商谈得太过投入,完全不曾发现。

    “你们三人说得的都是些什么?”

    终于,司马光忍无可忍,只见他青筋暴露,怒目圆睁。

    乐琳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生气得仿佛身上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古人说的“怒发冲冠”,大约就是如此了吧?

    此时的司马光,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似的,实在令人不寒而栗的。

    他怒不可遏地高声痛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至仁。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柴珏听他这一问,顿时脸露羞怯之色。

    但王安石与乐琳却脸色如旧。

    王安石是因为他本来就不认同司马光过分迂腐的行径,自然不会被他这么一句孔孟之道的问话就退缩。

    乐琳则是因为听不懂他说的之乎者也。

    司马光看见他们二人不为所动,更加惊怒而急,指着他们责问道:“尔等三人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啊,不!”他顿了顿,单独指着“乐琅”:“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除外!”

    继而,又指回柴珏与王安石道:“尔等二人都是读圣贤书的,明经史子集,自当知礼义廉耻,传圣贤之道,教化于民。但你们二人竟开口闭口就是钱,什么三十贯、十五贯的!你们还有半分礼义廉耻可言?”

    他更怒视着王安石质问道:“你与我在众人面前辩论,又向观众收取钱财,那你我与戏子伶人何异?”

    王安石目无表情地看着他,静默了片刻,才淡然开口道:“我赞成收费。”

    乐琳心领神会,立马举高手附和道:“我也赞成收费!”

    她又用手肘撞了撞柴珏,示意他一个颜色。

    柴珏歉意地看了眼司马光,别过头道:“本殿亦赞成收费。”

    乐琳马上接口说:“三比一,就这样说定了。”

    说罢,转头过去,与王安石商量道:“王先生,会场的布置,你可有什么心得?”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黎子默() 
越是寒冷的时节,天色越是青苍。

    北风呼啸着吹得朱雀大街两旁的、光秃秃的桦树枝摇摆四晃。

    那八宝茶楼牡丹馆前面的鱼池,池面结成了冰。透过冰层,隐约看到下面的锦鲤在悠然自得地游乐着。

    正是:厚冰无裂文,短日有冷光。

    乐琳站在牡丹馆和菡萏馆之间的庭院里,沉思琢磨着如何布置辩论赛的会场。

    “辩论赛收费入场,当真没有不妥?”

    柴珏惴惴不安地问道。司马光的质问,让他心里头很不安乐。

    乐琳被他打断思路,不耐烦地反问道:“有何不妥?”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至仁。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柴珏把司马光问他的话,重复了一次。

    乐琳方才便觉得这文绉绉的话熟悉得很,如今再听,又认真回忆一番,这才发现不妥,顿时脸色都惊得苍白了起来。

    她连忙问道:“方才司马光这话是谁人所言?”

    柴珏比她海牙惊讶:“你不知道这话?”

    “嗯?”

    “此话出自你曾曾祖父乐山之口,相传,乃是他在以两万之兵对阵契丹十万大军之时,鼓舞士气所说的。”

    司马光把乐山所说的这话用来质问乐琳,不可谓不讽刺。

    只可惜,乐琳当时并不理解这一层深意。

    及至听到柴珏再读此句,她才发现自己是学过这句话的。

    在初中的时候,曾学到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这篇课文,“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句话,是作为拓展阅读出现在辅导书中的。

    元灭南宋后,文天祥宁死不降。死后人们在他的衣带中发现了这首遗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孔子教导杀身以成仁,孟子教导舍生以取义,只要把道义做到了极点,那么所希望的仁德自然就能做到极至。研读圣贤之人的著作,学习的是什么东西?能够不负仁义,那么从今往后,就几乎没有什么可惭愧的了。

    文天祥的这首遗诗,为何会变成出自乐山之口?

    答案呼之欲出。

    乐琳低头不语,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柴珏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气恼司马光用其先祖乐山的名句来讥讽“他”,于是宽慰说:“日久见人心,司马光迟早会发现你的有点的。”

    “嗯。”

    乐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

    次日,晴空万里。

    城西的丘德书院里,众学子纷纷传阅着一份手写的宣传单。

    因着时间太急,编辑部来不及排版印刷,乐琳只得命邵忠、虞茂才手写了几份宣传单,四大书院每家派发了两份。

    黎俐坐在厅中的角落,宣传单传到他手中之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他先前看到、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心中早已纳闷不已。此时,宣传单拿到手里,自然急忙浏览一番。

    “辩论赛?”

    黎俐既讶然,又好奇。

    坐在他前方的钱雪蓬转身问道:“子默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子默,是黎俐的表字。

    古代男子成人,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字。

    取表字的时候,有时会是用并列式,即表字和名意义相同,或相通。比如颜回,字子渊。渊,回水也,意思相同。

    但有时,也会取矛盾式的表字,即表字和名意思正相反。例如宋代的朱熹,他的表字是元晦。熹,是天亮;而晦,则是黑夜。

    黎俐的表字便是用后一种方法取的。他父亲是个穷秀才,给他取名“俐”是希望他日后伶牙俐齿,口才了得。但想了想,恐怕他翘舌如簧,因言获罪,故而冠礼之时,又替他取表字“子默”,盼其能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而黎俐本人的性格,恰恰是名字和表字的中和,平日里一向沉默不语,但要发言之时,往往一针见血。

    钱雪蓬是黎俐在学堂里的好友,两人性格却是南辕北辙。钱雪蓬的父亲钱泽在刑部任职,母亲家是应天府的巨富。他母亲自嫁入钱府以来,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直到快三十岁,才生得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名副其实的“金叵罗”,自小锦衣玉食,有求必应。而钱雪蓬亦因此个性张扬,心直口快。

    黎俐听得钱雪蓬这般问道,再细细翻看宣传单,目光流连在那价目表上,隐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钱雪蓬见他盯着价目表看,便立即晓得他是囊中羞涩,笑道:“你不用为这银钱发愁,前些日子我生辰之时,母亲给了我一百贯钱,我在翰墨轩买了支新的狼毫,还剩六十余贯,刚好够你我买第一排的票。”

    黎俐想了想,说道:“浩初兄,你借我五贯,我买一张第四排的票便好了。”

    浩初,是钱雪蓬的表字。他听了黎俐这话,朗声道:“你我情同手足,客气些什么?我既是要坐第一排,便不会让你坐到第二排去的道理。”

    钱雪蓬近来常读那《汴京小刊》里头的《三国故事》,动不动便说些什么“情同手足”、“两肋插刀”之类的话,让黎俐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人情太重了,子默不敢承。”黎俐婉拒道。

    钱雪蓬唤来书童,吩咐他回府取银子,然后去《汴京小刊》编辑部买票,又一边对黎俐劝说道:“你莫要推让了,就当是我‘投资’于你吧。”

    “‘投资’?”黎俐莫名不解。

    “啊,这是我在《汴京小刊》理财栏目学来的词。”钱雪蓬解释说:“以你的资质才学,日后必定高中,我这是先把你笼络好,以后待你平步青云、一人得道之时,我也好跟着鸡犬升天。”

    钱雪蓬此话说得直白,但却不是虚言。

    黎俐天资聪敏,又勤奋好学。书院的邱夫子也断言过,下次会试,黎俐极有可能在三甲之内。

    “浩初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黎俐被他这直肠直肚的话,逗得啼笑皆非,莞尔地打趣说道:“不过,我先至声明哦,既然你这是‘投资’,那便可能血本无归的。倘若日后我名落孙山,这三十贯我也是概不奉还的啊。”

    “无妨,无妨!”钱雪蓬一把拍过他的肩膀,朗声笑道:若然你黎子默真的名落孙山,那我亦要大大地破财了,要不要这三十贯又有何差别?”

    “哦?何出此言呢?”

    “我与方立群、钟鹏赋打赌,我赌你明年秋闱必入三甲。”

    “赌注几何?”

    “大概够你到我钱府卖身十次吧。”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裁判() 
一枕初寒梦不成,薄窗渐透踏雪声。

    暮色尚早,庭院里相对而坐的两人,一位是刘沆,另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则是四十五六上下的年纪。

    二人且斟且饮,不知不觉,已经酒至微醺。

    他们之间的小茶几上,放着几个酒瓶子。有两三个已经空了,只剩一个还有一些酒。身旁,有一只已斟满酒的杯子。还有一只空杯子。

    下酒菜是烤醉蟹。各自面前的碟子里,是撒盐烤熟的香鱼。

    刚烤好的蟹肉香气散入清澈的大气之中。

    刘沆伸手探向炭炉,焙暖掌心,又搓了搓冻得刺痛的脸庞。

    坐他对面的人,则是靠着外廊上的柱子而坐,支起右膝,右胳膊搭在上面,目光似看非看地投向庭院,好不悠哉。

    “副编辑?”那人抬了抬上扬的浓眉,好奇问道。

    刘沆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点了点头。

    那人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问道:“王安石尚无功名,叫司马君实屈就其下,是不是太委屈了些?”

    刘沆不以为然:“谁屈就于谁之下,都不紧要。当务之急,是要阻止王安石入仕。”

    “《汴京小刊》我在洛阳亦有读过,‘甫介’的文采、见识都不俗,何故你偏生视之如洪水猛兽?”

    “永叔,你不懂,”刘沆长叹了一声,说道:“你在洛阳这些年,京城里头的事情……”他顿了顿,才感概道:“京城里头的事,着实变了许多,和崇宁十三年的时候,已是截然不同了。”

    那人夹起一块醉蟹,有滋有味地吃了几口,才答道:“你说得不错。说起来,兴许在洛阳呆得太久了,回到京城来,竟有些不大适应。”

    “嗯?”

    “最不适应的,是这京城里头竟然亦有好酒了。”那人又添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瞬间,热辣的感觉直冲脑门,他过瘾地伸出舌头,又用手扇了扇,满足地叹了口气,又提起酒瓶子细细打量。

    “这是你的字?”

    酒瓶子上那“马裘酒”三字,写得浑厚高古、苍劲峻逸,一看便知道是刘沆的手笔。

    这话与其说是问句,莫如说是肯定句。

    刘沆点了点头,正要为他介绍马裘酒的来历,却听得管家张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禀告道:“老爷,国子监司马大人求见。”

    “哦?”

    刘沆挑了挑眉,对身旁的客人道:“这般时辰求见,断不会是为朝堂之事,那么……必定为了编辑部的事情了。”

    “这般为难,可是怕他反悔?”

    “知我者,永叔也。”

    那人笑道:“那便避而不见吧。”

    刘沆想了想,说道:“一见无妨。”

    说罢,又对张寿道:“引他进来吧。”

    ……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射着庭院。

    刘沆府上,司马光是第一次前来。他跟在张寿的身后,暗自打量着四周。与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不同,这位参知政事的府中甚是古朴。

    小片刻,他们便入到了庭院。

    酒香,还有蟹肉特有的鲜味弥漫于空气中,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刘沆与另一人就这么坐在外廊上,似乎在闲聊着什么。

    ——“何以这般鲜甜?”

    两三丈远处,背对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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