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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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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孝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说给詹禄听,抑或是自言自语,道:“老天爷真是不公道,凭什么辅助柴珏的人,是安国侯那样的才俊……而我呢,尽是你们这样的酒囊饭袋,半点屁用没有!”

    詹禄愈发诚惶诚恐,哪敢接话。

    半晌,才听得詹孝义冷声吩咐:“堇里可,接下来我让你去办的事,你可得好生办妥,有什么差池的话,我可不与你客气的。”

    “是,是!”

    詹禄听着,觉得身后有些凉意,原来是冷汗湿透了背脊。

    “仓库里的马裘酒,你明日……”

    ……

    宋皇宫。

    拂云殿卧室。

    柴珏悠悠醒了过来。趴睡了一整晚,他觉得脖子都要僵掉了。

    “啊,痛痛痛!”

    他想要转动脖子,松一松筋络,怎料到才一抬头,肩颈处立即如被千万根银针刺入,痛得他龇牙咧嘴地,大声喊叫了出来。

    “太医说,至少还要趴一个月呢。”

    冷不丁,熟悉的声音自柴珏的耳边传来。

    心下一喜,他猛地循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

    “啊!”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乐琳露出一副奈他没法子的表情,摇了摇头,伸手抚在柴珏的肩颈上,轻轻地按捏。

    酥麻的感觉自他脖子上扩散,疼痛渐渐消解。

    柴珏长长吁了口气,把头趴埋在睡枕上,恣意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问道。

    在乐琳看不到的角度,柴珏的嘴角泛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因为无聊啊。”

    乐琳垂下长长的眼睫,又叹过一口气,说道:“独自吃喝玩乐,反而感到更孤单。”

    ……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无心无害() 
“那当然,”柴珏赞同道:“独食难肥嘛。”

    乐琳摇了摇头,蹙眉道:“肥不肥尚且其次,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呢?

    她竟也说不上来。

    却只知道,纵是美味佳肴,少了柴珏,总觉得索然无味。

    “习惯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乐琳长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若有所失辩解道。

    待感觉到柴珏的脖子没有那么僵硬了,她停下手,抬眼看了看卧室的角落,那里堆满了各式大小的木盒,好奇问:“这些都是什么?昨天还不曾见到的说……”

    有紫檀木的,有花梨木的,有乌木,有桃木……大多精工地雕了花,亦有些是没有花纹的。

    “是安慰、问候的礼物。”

    “哦?”

    “我的那些皇兄皇弟,还有皇姐皇妹们送来的。”

    乐琳走上前开,一边打开最上面的一个,一边打趣他:“你人缘不错啊。”

    “关人缘什么事?”柴珏淡淡一笑,满是不在乎:“规矩就是这样子的。”

    “嗯……”

    乐琳不置可否,取除锦盒里的东西,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瓷瓶子。

    “不过,若然被父皇责罚的是别个,他们兴许会更高兴些。”

    柴珏用自嘲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呢?”

    乐琳不解地追问,一边拔出瓶子的塞盖,轻轻嗅了嗅。

    扑鼻而来的药材味道。

    她轻轻皱了皱眉,放下那膏药,又打开另一个盒子。

    唔……是青瓷的瓶子,比刚才的略大一些。

    “因为我对他们来说,是不碍事的呀。”

    柴珏微微侧身,斜倚着垫背的绣团靠枕,懒懒的说道。

    乐琳心下了然。

    因为他是不可能成为储君的,所以其他皇子对他的遭殃,并不会太过幸灾乐祸。

    真讲不清楚,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没有时刻盼着你倒霉,怎么说亦是桩幸事。”

    乐琳安慰道,手上也没闲着,她拔开了青瓷瓶子的塞盖。

    “你不用闻了。”

    柴珏撇了撇嘴,制止她。

    “哦?”

    “都是金创药。”

    乐琳瞬间滞了滞。

    金创药,古代是指专门治疗刀伤等兵器金属伤势的药。配方未必都相同,但是大都是止血、镇痛、消炎的作用。

    这么十来二十个盒子,全都是金创药?

    “全都是?”她难以置信。

    “全都是,”柴珏点了点头,道:“药方略有不同而已,有些以雄土鳖为主,有些下重药在胆南星,也有以马钱子为引的……功效都差不多。”

    “他们是约好的么?”

    乐琳调侃道。

    “表个心意罢了。”柴珏轻轻一声冷笑,道:“太医早就备好药了……这种看似贴心实用,却偏用不上的东西,最省心省事不过。”

    “唔……”

    乐琳想不到一份慰问的礼物,当中竟有如此多的门道。

    “却也有两份例外的。”

    柴珏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乌木卷头桌,有两样被单独放了开来的东西。

    乐琳仔细一瞧,一份是长长的、用丝帛包起的;另一份,是一个绣了一株小兰草的香囊。

    她拿起香囊绣了绣,有丁香和侧柏叶的香味,还有一些她说不出名字的香料味道。

    再瞧瞧那上面的兰草,虽说不上精致,却工整简约。

    “这是阿璃送的?”

    乐琳马上就猜到了。

    “没错。”

    “那,另一份是……?”

    她掀开那丝帛,只见里面是一匹素色的布。

    ……

第二百八十六章 赤金素罗() 
乐琳轻轻抚摸那素白,触感异常舒适。

    有丝绸的顺滑,也有棉麻的软糯。来到这个时空,她第一次在古代接触如此质地的布料,于是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布?”

    柴珏答道:“赤金素罗。”

    “哦?”乐琳微微挑眉,端详了好一番,不解地问说:“没有金子的呀,是我眼花了吗?”

    “没有金子的。”

    “那为什么叫‘赤金素罗’?”她嘟囔道:“挂羊头,卖狗肉。”

    柴珏莞尔,嘴角笑意深深:“因为一寸素罗,一寸金。”

    乐琳眨着大眼睛,狐疑的看向他:“这么值钱?”

    她又再次细看那匹布,怎的也没发现奇异之处,忍不住调侃:“难不成披上了能羽化登仙?”

    柴珏被“他”逗得大笑,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耐心解释道:“‘赤金素罗’贵在用料特别、工艺繁复——必须用江南最好的银蝉丝线……江南前来汴京有水路,有陆璐,倒是不难。难的是还要用广南西路的野苎麻、极西的浦花罗胡麻,此三者各一,经掼、构和搭梭等多项工序制作而成。”

    乐琳心中暗暗叹息。

    银蝉丝线她是第一次听说的,但野苎麻、胡麻……她猜想大概就是后世的苎麻和亚麻吧。

    在工业化的二十一世纪,这不过就是一匹丝麻混纺的织品,即便略贵一些,亦不至于“寸金寸布”。

    但在古代,光是要凑齐三样原材料,就已经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送这白布给你,是什么意思?”

    乐琳问。

    “‘赤金素罗’兼具丝绸与麻布的优点,既柔顺冰凉,又软糯吸汗……”柴珏说着,略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继续道:“用来包扎……包扎我的患处,最是合适。”

    “哈哈哈哈!”

    乐琳笑得直拍手:“‘一寸素罗,一寸金’的‘赤金素罗’,用来包屁股……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天才’送你的?”

    柴珏慵懒地扯动嘴角,没有急着回答,反而为那送礼的人辩解道:“这匹‘赤金素罗’,可算是所有礼物当中最贴心的了。”

    此话不假。

    比起那些用不着的金创药,这布即便柴珏不舍得用,好歹也是用得着的。

    乐琳不置可否,笑着摇头,道:“贴心,却不用心。”

    “嗯……”

    柴珏沉吟稍许,点头赞同。

    乐琳放下布,拿起旁边的香囊,笑道:“我更喜欢阿璃的心意。”

    “我最爱你的橄榄菜。”

    柴珏不假思索,脱口说道。

    听了这话,乐琳的脸颊,蓦地涌起一阵热烫。

    他看着“他”羞窘的表情,嘴角又漾起淡淡的笑。

    “这到底是谁送的?”

    为了转移视线,她再次问道。

    “二皇兄。”

    “哦?”

    乐琳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中的柴琛,总是唯唯诺诺地跟在乐琅身边,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要么,便是醉得不省人事,毫无仪态。

    柴珏言语间的维护与敬佩,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曾经说过,所有儿子当中,二皇兄是最像他的。”

    大概是猜到“乐琅”的疑虑,柴珏悠悠地解释道。

    “哈?”乐琳瞪大眼睛,怀疑自个儿听错了,她看向柴珏,挑眉求证。

    柴珏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官家真是谦虚呀……”

    乐琳尴尬地一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二皇兄总能把事情做到最细致,才学与眼界亦是一等一的。”

    “大概是我不够熟悉他吧。”

    乐琳淡淡一笑。

    柴珏听懂“他”话里的不以为然,想起不久前的一桩事情,目光一黯,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司马大人和王先生为了‘员工宿舍’的事情争辩不休?”

    “嗯,当然。你还问了我谁对谁错。”

    “你没有明确道出谁是谁非,后来,有次在皇祖母那儿,我忍不住又问了这问题。”

    “执着。”

    乐琳微笑,轻轻摇头,她早已习惯好友性子里的固执。

    “当时,二皇兄也在场。”

    “哦?那他是什么看法呢?”

    “他有些看法和你的差不多……‘无节制地任由有能力之人施展其才,其与无能之人便只能越差越远,永无平等之理;然而,倘若单纯强调所得平等,对有能之人而言便是不公’……”

    柴珏大致地复述。

    “呵,”乐琳坐到茶几旁边,端起香茗,啜了一口,懒懒道:“我该说‘英雄所见略同’吗?”

    柴珏蹙起剑眉,回忆道:“他还说,‘对错并不重要’。”

    “他的敷衍倒是比我有新意一些。”

    乐琳笑得不无讽刺。

    “我不觉得是敷衍。”柴珏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看向窗外的虚空,充满复杂的情绪,他喃喃重复柴琛那天的话:“‘重要的是,决策的人要清楚明白: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而言,才去选择谁才是对的一方。’”

    “嗯?”

    乐琳此时才有了几分兴致听下去。

    柴珏细细地把那天柴琛的话一一道出。

    ……

    ——“‘抓紧一切能抓紧的契机,以巩固君王的权力为重心,摒弃天真的幻想,面对重重陷阱,主动出击,才能命运成败牢牢掌握于手中。’”

    柴珏复述完毕,接过乐琳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乐琳手肘撑在茶几上,托着腮,秀眉拧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感慨道:“想不到他有如此的见解与气魄……是我太偏见了。”

    “不怪你,”柴珏笑了笑,道:“碰巧你都见到他傻气的一面。”

    “是啊,他每次出现,都十足‘我姊姊’的跟屁虫……”

    乐琳说着说着,猛地想起——柴琛貌似还不知道,他所认识的那个“乐琳”,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

    思及此处,她心里不禁百味交杂。

    “二皇兄却只有在你姊姊面前,才是那副没头没脑、魂不守舍的样子。正如你说过的那句……”柴珏学她托着腮,也叹息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我还听说过一句话,套在你皇兄身上一点也不假。”

    “什么话?”

    “‘恋爱令人盲目’。”

    “哈哈哈哈!”柴珏禁不住咧嘴大笑:“完全符合!”

    他笑了好一阵子,忽地又怅然:“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令自己‘盲目’的人?”

    “不一定吧?”

    “你希望能遇到吗?”

    “说实话……不太想。”

    ……

第二百八十七章 稍逊一筹() 
尚诚行。

    一抹群青色的身影,悠悠走过。其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群青色衣衫的随从,一边走,一边拉扯着不断嘶叫抵抗的“赛胡亥”。

    身着铜绿色长袍的危绍塘,正领着于甲鹇穿堂过院。

    “危老爷,不必再送了。”

    大门前,于甲鹇微微笑着,态度温文有礼。

    危绍塘颔首一笑,恭敬道:“那,‘赛胡亥’就有劳于大人了。”

    于甲鹇点了点头,当做是告辞。

    厚实的木门缓缓关上,危绍塘嘴角的笑意亦随之渐渐褪去。

    他转身,神色严峻冷漠,跟对着于甲鹇时的温和可掬截然不同。

    “方才,是谁把风的?”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就令人栗然不已。

    那守门的仆役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全然不敢看危绍塘的眼睛,两肩不住地发抖,如秋天里被狂风吹过的树枝。

    “是,是……是小的。”

    他颤颤地应答道,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因为惶恐惧怕,没有半丝血色,勉强辩白道:“堂、堂主开恩,平日里都是四个人在守门的呀!”

    危绍塘闻言,白眉紧拧,双眼里喷着火,嘴角抿得死紧,表情狰狞吓人。

    为了跟踪那人,他派出了手下大部分的精锐,才导致尚诚行连守门的人都凑不齐。

    然而……

    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气运周身,他才慢慢地稳住了气息。

    片刻,危绍塘缓缓睁开眼睛,语气冰冷地对其他仆役吩咐道:“依规矩处置吧。”

    ——“堂主……堂主饶命,饶命啊!”

    那守门的仆役睁大了眼睛,大声地求饶。

    然而,颤抖的声线,既恐惧,也颓然。

    危绍塘罔若未闻,径直往大厅走去。

    失职,就是失职。

    他不想听到任何借口。

    识趣的话,失职之人最好自行了断,何须自己费心?

    此刻,在危绍塘心里,除了烦躁,还有一丝隐隐的不甘。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马,他的上一任,可是从不曾见如此烦心过。

    ……

    “阮达,起来吧。”

    危绍塘坐在桌边,说完这句,就默默喝着茶。

    脸色阴沉沉。

    自于甲鹇到访时,便一直跪在大厅里的,正是阮达。

    在那个阴云密布的夜晚,唯一从乐琅的陷阱逃脱的人。

    他几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因此,心即便跳动得那么激烈,即便危绍塘的震怒让他恐惧、不安……

    但比起那个晚上遭遇到的千钧一发、死里逃生。

    比起那个鬼魅一样的安国侯……

    这都算不得什么。

    另一边厢,扰攘了大半天后,危绍塘终于稍稍沉静下思绪,揉着太阳穴,好纡解一下挥之不去的头疼。

    忽地,他想到一个诡异的细节,狐疑的朝着阮达看去,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乐琅他……用的‘震天雷’来对付你们?”

    危绍塘问道。

    “是。安国侯点燃信引后,瞬息之间,火光冲天,如烈日当空,”阮达抬起头来,直视着危绍塘,笃定地答复:“属下万分肯定,那必定就是‘震天雷’。”

    思及那晚的火海血河,阮达的肩膀,不由自地颤了颤。

    危绍塘偏头想了一会儿,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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