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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庭-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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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他真的能想到这些?不会是你想多了吧。”
萧守道有点不确定的挠挠头:“我平日跟他相处,没觉得他比我精明到哪去啊。再说了,他若是真想到了,怎么会让我回来禀告您,难道不怕被您看穿?”
“这就是萧兰陵的纯良之处了。他不怕被我看穿,甚至他已经猜到我一定会看穿,与其事后被我揭穿,倒不如主动让你来告诉我。他让你跟我说这些,恐怕有两个意思,一是坦诚赔罪,毕竟他在你面前做了戏;二嘛,呵呵,这小子心里恐怕也没十足的把握,万一真牵连进去了,先给我打个招呼,到时候我也有所防备好去捞他。要知道,我这个太常寺卿,驸马都尉,可是能直接通着宫里的。”
萧守道听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料到萧庭在片刻之间几句话里,含着这么多深层的含义的意图,若不是萧锐给他分析出来,他只怕一点都猜不到。
“难怪这小子不跟我直说,哎,说了恐怕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明白,反而误事。”萧守道很郁闷的说。
“早就让你多和萧兰陵学学,满朝上下的年轻人中,能有这等本事的,偏偏又本性还算纯良的,也就属他萧兰陵了。”萧锐笑道:“连为父有时候都很是向往,那逍遥派上代的祖师,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竟然能培养出萧兰陵这样的小家伙来。佩服,佩服!”
“您就别光佩服了,修齐这事,咱们要不要和刑部打个招呼?”萧守道问。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刑部的事,真正主事的,是河南郡公,只不过……”
萧锐微微皱眉,道:“只不过为父还是有些想不通的蹊跷,刑部拿人,长安县的差役跟着凑什么热闹?莫非还有什么暗算等着他萧兰陵?没道理啊,长孙诠区区一个县令,压根处置不了男爵……”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长安县后衙。
一朝天子一朝臣,县府衙门也一样,以往裴行俭当县令的时候,后衙管事的是裴家的家将裴木。如今长安县换了主人,管事的,变成了长孙诠从家里带来的一位老账房。
账房往往兼任着幕僚的角色,此时这个老帐房,正在房中和长孙诠谋划着什么。
“小人不明白,您为何要请河南郡公将那些将作监的匠人交给长安县发落?赵国公有过交代,既然打不死,就不必去招惹那萧兰陵,两方相安无事最好。”老幕僚不动声色的问道,但语气之中,分明流露出三分不满。
“我招惹他了?”长孙诠笑的浑身肥肉一阵乱颤:“那些匠人可是帮过萧兰陵大忙的,又是从他的庄子给抓走的,若是给押到刑部过堂定罪,他萧兰陵的面子朝哪里放?我这可是帮他留了面子,他谢我还来不及,怎么好怪我?那可真是不识好歹了。”
“可若是萧兰陵上门来理论,甚至讨要那些匠人,如何是好?河南郡公虽答应将他们交给长安县发落,但长安县也不能将他们无罪开释。”
“上门?老福,你想多了。萧兰陵不是傻子,这时候上门无异于把脏水朝自己身上揽。我料定他必定不敢上门,只能吃了哑巴亏,让整个长安县都知道,终南山小神仙,这次要真真切切的当一回缩头乌龟!”
说道‘乌龟’两个字,长孙诠不自觉的就加重了语气,还露出一副恨恨的表情,好像骂萧庭一句“乌龟”,让他感到非常的解气似得。
“哎……”
见长孙诠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那个叫做‘老福’的老账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家这位少郎君,向来是沉稳练达,当年连太宗皇帝偶尔见过他一次之后,都对他大为赞赏,甚至将小了他快二十岁的衡山郡公主许配给他,足见看重。
可是不知为何,从陕州来到长安这天子脚下花花世界之后,他却不知不觉中像是变了一个人,心胸一日比一日偏狭,行事愈发的有些狂乱起来,似乎要将这些年压在心底里的不得意一股脑发泄出来一般。
正想着,忽然有长安县的属吏前来禀告:兰陵县男来访县尊大老爷。
“恩?他还真敢来?”长孙诠接过拜帖,微微一愣,脸上的得意笑容渐渐的敛去。
老福看了看长孙诠,叹了口气,然后对那个属吏道:“你去回禀萧兰陵,就说县尊进京公务去了,不在县衙,也不知何时回来。”
“不!”
长孙诠豁然站起,冷笑道;“来了也好。不,来的正好,他不来,丢的是面子,来了,我让他面子里子一起丢个一干二净!”
……
萧庭递了拜帖,带着熊二和两个家丁,等在长安县县衙大门口。
以前这里是裴行俭的地盘,萧庭常来常往,熟门熟路的,看门的几个衙役都认识萧庭,有个叫叶添龙的家伙还是当初一起救过灾的老相识了,笑嘻嘻就要过来问安。
“还真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萧庭望着这个老相识,有些唏嘘。
当年也算是裴行俭的老班底,一起共过艰难的,论资历,叶添龙怎么也该当个班头了。若是裴行俭还在长安县主事,就凭着地震中他敢跟着一起进瘟疫蔓延的蓝田村救人这点,说不定都已经提拔了县尉。只可叹他命运不济,刚有了点功劳,就换了个领导,被当成前任的人发配在这里看大门。
感概归感慨,萧庭却是板着个脸,冲熊二使了个眼色。
熊二上去拦住了要来问安的叶添龙,小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好,问安就不必了。不是爵爷得了势就翻脸不认人,如今长安县令可不是裴喜闻,和咱家爵爷怕不是一条路子上的,你来讨爵爷的好,当心吃县尊的罚,爵爷是为你好。”一边说,一边塞了颗指头大的小金果子过去:“爵爷给老弟兄们买酒喝的。”
“多谢熊二哥提点,谢爵爷的赏。”叶添龙也是个人精了,一点就明,收起脸上的笑容,没多说一句话,远远的冲萧庭一抱拳,然后走回县衙大门口,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例行过来问问似得。
就喜欢跟这样的明白人打交道。
也是巧了,叶添龙刚站回去,吱呀一声县衙中门大开。
一个中年胖子提溜着官袍,从里面大步的跑出来,满脸热情的迎到萧庭面前,一躬倒底,大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久闻萧兰陵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大慰平生!”
萧庭给这满脸堆笑的中年胖子搞愣住了。这袍子他是认识的,以前裴行俭常穿,长安县令的制服嘛。可眼前这人,热情的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和自己想象中的长孙诠完全就是两个人。
按照正常套路,作为反派配角,长孙诠本应该是嚣张跋扈,要自己认罪道歉才肯放人,甚至提出要自己从他胯下钻过去,然后剧情忽然反转,自己搬出一大堆老将名臣,或者想出一个绝妙的反击招数,用冷冷的目光吓尿他,完成一出完美的打脸才对。
这胖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哎呀哎呀,唐突了,下官便是长安县令长孙诠。在下初来乍到,早就该去府上拜望兰陵男,无奈公务缠身实在脱不开身子,多有失礼了。”
中年胖子长孙诠哈哈大笑,不由分说的拉着萧庭的袖子,朝县衙大门一指点:“来来来,在下痴长几岁,托大叫你一声贤弟。贤弟还请里面请,咱们兄弟后堂说话。”
装,接着装。若是长孙诠稍微收敛些,萧庭说不定还真被他唬住了,说不定自己误会了人家,毕竟之前没见过面,只是风闻他在朝廷上攻讦过自己而已,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难说。
何况,由于一些无法说出口的原因,萧庭心里对长孙诠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疙瘩,挺不好意思的。
可是现在长孙诠摆出这副亲热过头的做派,反而适得其反,倒是让萧庭能肯定,这家伙绝对没安着什么好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连萧守道那种妖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没这么热情的,何况你这个久在官场上混的中年人。
不就是装嘛,这种事,萧庭也很拿手,笑呵呵的跟着长孙诠走到了后堂。两个家丁身份太低在门口等着,身后就站了个熊二。
萧庭还没落座,便道:“惭愧惭愧,是小弟来的晚了。久闻兄长大名,听说兄长就任长安县,小弟高兴的好几夜都睡不着觉,一直想着来拜见兄长。可无奈家中贫寒啊,拿不住像样的见面礼,迟迟不好意思上门。”
“呃……”熊二有点想要干呕。
长孙诠也是微微一愣,但立刻便是反应了过来,哈哈哈哈哈笑的满身肥肉都在发抖:“兄弟这是哪里话,咱们贵在神交,提那些虚的俗物作甚。只要贤弟有这份心,我也就是知足了,日后你我兄弟都在长安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少不了来往帮衬着。”
“是是是,还是兄长有见识。”
萧庭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帮衬,小弟如今还真遇上一件难事,要请兄长帮衬帮衬。”
“说!”
长孙诠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贤弟头上,贤弟尽管说,哥哥我给你做主!不要命了,敢惹贤弟你,那就是不给我这个长安令面子,不给我面子,那就是不给赵国公面子,作死了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虚情与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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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诠片刻笑嘻嘻的,看着就像个弥勒佛,陡然之间发怒,竟然爆出一股迫人的气势,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久居上位才能培养出的压迫气质。在长安,长孙诠虽然官不大,但他之前在陕州要冲之地多年,父亲是陕州刺史,军政一把抓。长孙家俨然就是当地的土皇帝,手操一地数万人生死,和长安城天子脚下的那些官二代气质有着天差地别,前者是真正权柄在手的上位者,后者则仅仅是吃喝不愁的纨绔。
若是换了个人,被长孙诠这么忽然态度的反转,就算不至于吓呆了,至少也会有些失神惊诧,何况他还搬出了权势滔天的赵国公。那些话,表面上看似在为萧庭抱不平,可其实就是说给萧庭听得,言下之意,谁和他过不去,就是找死。
至于赵国公到底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甚至根本知情与否,谁也不敢肯定,萧庭也不可能去问长孙无忌本人。
这一套常常用在审讯顽固犯人的时候,用来击破犯人的心防的手段,萧庭却好像根本没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只当长孙诠是在帮自己讲话,非但不惊,反而劝道:“小弟受点委屈没什么,兄长身体要紧,切莫动怒,火大伤身,万一落下个病根子,小弟就万死莫赎了!”
“不过……”萧庭话锋一转:“说道那个得罪我的人,小弟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哦?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势力?”长孙诠惊奇道。
“哎,这人可不就是兄长你嘛。”萧庭道。
“我?”长孙诠一脸的茫然,好像根本听不懂萧庭在说什么,长大了嘴巴,眼睛瞪的老大,若是个不知底细的,只怕还真给他骗过去了,“贤弟这是哪里话,愚兄莫非有哪里做的不对?还请贤弟明言指教。”
“兄长,莫非忘了,今日从我庄子上带走了几个匠人?”
萧庭也作出满脸疑惑的样子:“难道是下面的人瞒着兄长做的,还是说我家的护卫眼瞎了,看错了?”
“哦,原来是这事啊,有有有,那些匠人的确就在长安县大牢里。”长孙诠面露恍然,苦笑道:“不过,我的贤弟啊,若是因为这事引得你不快,那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此话怎讲?莫非是那几个匠人哭着喊着要来做长安县大牢的?”萧庭笑道。
“那也不是。贤弟你听我细说。那些工匠擅离职守,犯了王法,刑部派人来拿他们,给长安县下了牌票,令我协助。我这个当哥哥的一想,那可不成,他们都是贤弟你的人,若是被拿到了刑部,其一,你面子上挂不住,其二嘛,万一动了大刑,他们熬不住,张嘴乱咬攀诬你点什么罪过,那可怎么得了!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长孙诠郑重其事的说。
“哦,原来如此,还是兄长想的周到。”
萧庭有一种想大耳瓜子抽平这张肥脸的冲动,这件事说破大天也就是个公器私用的罪过,被长孙诠这么一说,好像那些工匠还能咬自己谋反似得,摆明了吓唬自己。
萧庭也不是吓大的,不接他这个茬,微笑着反问:“可他们怎么就到了长安县的大牢了呢?”
“兄弟你说,若是你我易地而处,愚兄我遭了难,你能眼睁睁的瞧着愚兄吃这样的哑巴亏嘛?”长孙诠眨眨眼睛问。
“那自然不能!”萧兰陵义薄云天。
“那就对了啊!”长孙诠重重一拍大腿:“愚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你倒霉不是。这不,愚兄为了你这事也豁出了老脸,连赵国公的面子都搭上了,四处求人,好说歹说,终究说服了刑部,将这些匠人发给长安县来处置。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出在长安县的地面上,交给愚兄发落也算说得过去。”
说服刑部?嘿嘿,他一个长安县令,从五品的官,竟然能‘说服’堂堂刑部放人,鬼才会相信。不过这么一来,这就变成了萧家和长安县之间的事,说白了,就是萧兰陵和长孙诠两个人的事。
“哦,不知兄长准备如何处置?”萧庭板起脸:“千千万万不可因私废公,为了小弟的面子,影响了兄长办案。”
长孙诠哈哈一笑:“贤弟你这就不了解为兄了,咱两好似亲兄弟一般的交情,这些人已经被工部处置了一遭,现在到了愚兄的手里,还不就和在贤弟你手下一模一样,自然是不会为难他们的。”
“敢问其详?”也不知道工部是怎么处置的。
“毕竟是犯了王法了,全部削职为民。”长孙诠道:“接下来怎么发落这些匠人,是我长安县说的算,哦,也就是咱们兄弟两说的算了。”
乖乖,一下子把十二个官匠削官为民,虽说这些人的官职都不高,可毕竟人数太多,又都是将作监的老人了,这一招绝对算是大手笔,将作监如今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说是人人自危也不为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庭已经听得明明白白,这十二个工匠的命运,就捏在长孙诠手里,既然交给他处置,朝重了判,流个一千里也是行的,朝轻了判,罚几个钱回家闭门思过也说得过去。长孙诠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恐怕是要和自己开条件讲价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只是让人不解的是,以长孙诠如今的背景和官职,自己这个男爵,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这话怎么说的,兄长是长安县正印,自然是兄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哪里有小弟置喙的余地。”萧庭摇摇头,道:“敢问兄长是个什么打算?”
萧庭说完,笑眯眯的望着长孙诠,且看他怎么说。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把猜测中长孙诠可能开出的几个条件罗列出来,还有自己该怎么去应对,如何讨价还价。
有的条件可以商量,有些条件,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不料,长孙诠却哈哈大笑起来:“为兄的意思是,既然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无甚区别,那兄弟你就将他们带回去,好生教训一番也就是了。”
萧庭一愣,没想到长孙诠答应的爽快至极,竟然一个条件都没有提,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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