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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秘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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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没有和黄晓天如平时般调侃，而是细致分析杂乱线团：“这不是救不救人的问题，救是一定要救的，不能再这样被动。怎么救是个问题，司徒君来之前我就收到了灸月可能要被吴乐带到满洲。我现在思考的是灸月到底是会被送到满洲，还是这只是吴言虚晃一招，把她留在身边继续牵制”
黄晓天放下咖啡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疑惑的问了一句：“幻？”
幻沉稳而又极具有内涵小眼神看着他仿佛再问怎么了？
黄晓天想到了什么，摇头示意他继续：“我再倒杯咖啡”可他杯子里的咖啡还有一大半。
幻瞅了一眼忽视而过：“我们现在的能力救人的同时保存实力全身而退尚有问题，更不可能派两拨人分头行动，现在整个局势都是有利于他们的”
花弈城灵机一动：“你们可以在她被送走之前下手”
黄晓天瞥他一眼：“那正好进了吴言的圈套，他巴不得我们往上面冲，落实我们是抗日分子，这件事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还好办些，偏偏这里是南京”
幻：“那我们做一个假设，假如灸月和吴乐去了满洲会怎样？”
黄晓天不加思考回道：“也没什么，顶多就是被抽两顿，脱层皮，吴乐嘛，你上次不也经历过”
幻摇头：“上次他是建立在不能弄死我们的前提下用的刑，而且我跟她的情况也不一样，那人恨她是恨到骨子里去的，她去了我们这边要是败了，那恐怕她到时候是死比生容易”
黄晓天：“你什么想法直接说”
幻：“搞清楚她到底是去，满洲还是留在南京，必须一击即中，否则我们势必会被缠上”
黄晓天点头：“行，我去打听，我上次给你送来的咖啡豆煮出来就这味道？你是不是存私，我们得好好对对帐了”
幻喝了一口：“质没有变，你想对账，那我们就对吧，账本在柜台”
黄晓天看两眼杵着没动的两个小青年：“人是要救的，不过还在谋划，等消息吧，我们现在要对账了，你们要偷窥我和一个小咖啡店老板的商业机密吗？”
两个人心里当然明白，一个商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一个小咖啡店的老板计较什么咖啡豆，两个人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这两个人讲，两人也知趣的出去了。
一串铃声响起，外面夕阳无限好，染红一片青砖，走出街道，外面车水马龙。
两人似乎没有要各分东西的样子，司徒君：“换个地方喝一杯？”
花弈承：“好”
两个人离开后，黄晓天正了正脸色：“他呢？”
幻吹了吹咖啡：“那两个觉得处理这种情况我比较擅长”
黄晓天点头发自肺腑说道：“我也觉得”
幻客气笑了笑：“不送”
黄晓天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离开，离别前来了一句：“还是很高兴再次看到你”
幻收拾着柜台：“谢谢！”
小酒馆里嘈杂声，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走廊碰了个杯。
花弈承：“今天幻好像挺奇怪的，有种说不出的稳重”
司徒君点头：“他今天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
花弈承摇晃着杯子里的的液体：“有没有可能不是他不是幻？”
司徒君沉思片刻：“可能吗？”
花弈承：“他们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司徒君摇头放下酒杯：“我觉得不像，我到觉得有可能是心理问题，精神分裂？你觉得呢？”
花弈承小酌一口手中的伏特加：“活那么旧，有点精神问题确实说的过去”
司徒君想起什么：“你为什么留在南京不走？”
花弈承看着里面灯影糜烂，将手放在胸口。
司徒君定眼看着他摇头，拿走他手中的瓶子打趣道：“这样才像卫道者”
花弈承：“你真的相信他们的故事？”
司徒君深呼吸然后无可奈何的点头。
花弈承：“为什么？他们无缘无故给你说了一段故事？”
司徒君：“故事？不，我不觉得的，我有点觉得自己是参与者”
花弈承抱臂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司徒君：“有一个医生诊断我有臆想症，因为我一直能看到一个女人”
花弈承：“查出你的病例随便扣一个故事，你就对号入座了？”
司徒君反问：“那么你呢？一个救命恩人的故事，就足以收买一个不懂世顾的小警员？”
花弈承：“不得不承认有些方面确实巧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说的煞有其事，我倒是想看看”
司徒君：“这入场票可不便宜啊”
花弈承看着他：“但愿值得”
军区大院今天倒是热闹，今天一批的教授和学生们要回国了，东西都被装上卡车，预计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了。
宪兵整个都打起了精神站岗，换班时间也是严格按照战时标准，似乎是在防御什么，然而上层下达的文件是以最好的军姿送别外国人，让他们看看东方人并不都是病夫。
菏泽言的办公室里一直坐着一个女人，菏泽言一直处理手上的文件，几乎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对面的女人。
女人似乎也不安分，看着外面窗户摇摇拽拽长青的树。
门被敲响，一串日文，往来繁多。
直到有人通知，德国的教授和学生来向他辞行，想想也知道，是灸舞怂恿教授们来的。
菏泽言放下手中的笔：“嗯，他们不应该去向大佐辞行吗？怎么来我这儿了？”
小兵：“报告，大佐就在底下，他们认为长官一直和他们一起泡在手术室，所以有必要向长官道别”
菏泽言轻笑：“嗯，那好，他们在哪里？”
小兵：“楼下”
菏泽言复又拿起笔开始撰写批注：“叫他们上来吧”
小兵：“是”
女人站起来准备出去，男人依旧没有抬起头：“去哪？”
女人回头看着那个专心写批注的男人：“回避你客人啊”
菏泽言：“不用，说不定会有亲人相见的戏码，你留在这里反而好些”
灸月：“我是个弃子，你守着我也没用”
菏泽言：“是不是弃子，不是由你定的，也不是我，说不定你的小伙伴就是那么仗义呢”
没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响起，进来了几个外国人，没有中国人，而且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道别，然后就没有了。
外国人出去后，没一会儿，菏泽乐提溜着灸舞进来。
菏泽言责备的语气：“怎么回事？对方是女方家长，这个样子像什么？”
灸舞忽然意识到菏泽言是会说中国话的，那么那天为什么特意叫小新来充当翻译呢？
菏泽乐松开：“据某位宪兵的叙述，这位爬进了员工房间鬼鬼祟祟”
灸舞：“没有，我只是找上次帮忙翻译的那个医生，离开后，也许我就和他见不到了”
菏泽言随手翻看了实验排班表：“他呀，刚进实验室，恐怕不到明天中午出不来”
灸舞的目光当然是盯着自家妹子，先看有没有受到什么虐待，目测就是精神不济有些憔悴，没受什么刑法。
菏泽言：“你看我弟弟也没给你家小妹吃亏，你该放心吧”
灸舞问的也直接：“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灸月：“不喜欢”
灸舞点头心里有数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菏泽乐对被女方直面的拒绝没有什么反应，菏泽言：“可是我之前不是听说你是愿意的吗？”
灸月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混账话，也绝不会和一个日本人去什么满洲，更不会相信什么大东亚共荣的鬼话，我要回家”
菏泽乐：“别急着撇清，我是打心眼的喜欢你，招呼我们也已经打过了，人你也看到了，至于她刚才说的那些欠**的话，日后我会慢慢**，你可以回去了”
灸舞愤然：“你说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菏泽乐点头抽出指着灸舞的眉心，菏泽言看着椅子手撑在椅子上托着下巴：“你别介意，我弟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
灸月宿主哥哥这么护宿主，有那么一时的怀念，却硬生生将那一点的感觉压下，当初一时的犹豫造成今日的情况，抛弃那可有可无的犹豫吧，世界是什么样的，她不关心，也管不了，她只要她深信的人活过来。
她一边给灸舞找下台的理由，毕竟菏泽乐是真的会开，但是也要给灸舞暗示，让他去找司徒君，通过司徒君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幻，最后一句是要把菏泽乐的关注度吸引过来：“其实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我的初恋是司徒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那点感情吧”
菏泽乐打开保险：“你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好好说话啊”
灸月知道等不下去了，菏泽乐耐性耗尽了：“我反正是要去满洲的，你何必为难他呢？”。
34。碎语（）
『，。
菏泽言一语不发坐在椅子上十足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人。
菏泽乐：“你听到了？”
灸舞：“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尊重？”
菏泽乐仿佛听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尊重？我的父亲只教会我如何让别人臣服，我已经给了最大的耐心给你们闲聊，3天后的火车”说罢他抓小鸡一样把女人拎走了。
菏泽言见自家弟弟走了，还留下一派凌乱的灸舞：“不走吗？”
灸舞万语哽咽再心中，这两兄弟三观不正，这位兄长看上去一派谦谦君子模样，内心委实和他弟弟没什么区别，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他转身离开。
菏泽言翻开刚刚还在批注的文件，声音如小溪流水般温和：“我不觉得舍弟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尊重是赢来的，你有再多的腹诽都是徒劳，因为你明天还要在南京城混，而我依然坐在这里，看着今天申请开医馆的报告”
灸舞从未见过如此自负的人转身：“但愿你能永远坐在这里，能一直保持着你的风度，别让人看穿你这幅模样，否则更加坚定南京城人民抗日的决心”
菏泽言开始批注，并不打算回话，因为他不屑于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只能放狠话的人继续聊天，这个人只要把灸月3天后要去满洲的消息传给幻，他棋子的使命就完成了。
否则他哪里有时间听他一副弱者自以为式的正义论，虽然他没有说出口，那样的人他见多了，内心的词汇都一样，没有必要回复，时间会告诉他，这个世界的模样，在早几年说不定他还有兴趣和他辩上一辩。
灸舞回到家里，倒在**上，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作为中国人驱除小鬼子就是正义，那么秦始皇不愿守着贫瘠开疆扩土算什么？
南京城里的人对日本人的奴化教育渐渐已经习惯，没有人会正面反抗，但是灸舞很清楚自己是中国人，他侵略过来就是错误的，保卫国土是义不容辞的，把自己的需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是错误。
何况南京只是开始，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做亡国奴，亡城奴的滋味已经深有体会，刀抵着心脏才知道奋起。
司徒君知道灸舞没有下去吃饭，敲了敲他的门，灸舞神游太深一直没有听见。
司徒君端着托盘直接进去了，然后看着神游的不知道去哪了的灸舞。
忽然有人不打招呼入侵了自己的房间，他惊了一下瞬间起来，当看到托盘里的食物时明白对方的意图：“我不饿”
司徒君将托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找了个椅子坐下：“看出来了，想什么那么入神？”
灸舞定神看着眼前的人：“我上次说我想参军的事情，有路子了吗？”
司徒君支吾半晌：“额，还没有提，最近灸月的事情有些操心”
灸舞目光暗淡：“要是出的了南京城到哪里都能参军，可是出了南京城”
司徒君知道他在想什么：“远不如待在南京城深入敌部是吧”
灸舞：“你什么时候参的军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君：“就在那时候我们分歧你去德国学医的那年？”
灸舞叹息：“嗯，你是对的，救回一个内心麻木的人，不如敲醒梦中人”
司徒君低头浅笑：“那时候我也年轻，只知道喊口号，不是那年吵了一架，我也不会跑去参军”
昏黄的落日斜插入窗，灸舞靠在**上闭眼：“人心哪是那么容易治愈的”
司徒君见此打趣的鼓励道：“其实我也想过，总要有医生的角色，无论身体还是灵魂，你行不行啊”
灸舞显得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所以我想换一个方式”
司徒君退一步点头：“让一个学了3年医学流过洋的人，干扛挨靶的事好像有些天爆珍物”
灸舞站起来：“怎么就浪费了呢？干什么不是干，不要再在意过程，只要结果是对的”
司徒君思索了一会回道：“过程要是都错了，结果的正确只是侥幸，我觉得还是发挥所长，继续留在医院，你想潜伏那里不是正好？说不定人类以后还会感谢你，名垂青史”
灸舞：“怕不是遗臭万年，等等”他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他的工作外界都以为只是医生，救助伤兵，没有人知道实际上里面的那些实验，自己当初没有离开是因为想要见证留下证据，日后作为控告日方的控词，这样也只能说是中国人感激，说人类感激难道司徒君知道实验？
司徒君显然发觉到对方的怀疑，他不急着辩解，要是现在辩解那就当真是坐实了灸舞心中的想法。
灸舞也怕对方只是随便开个玩笑，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回去：“怎么就上升到人类身上去了”
司徒君一笑：“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灸舞：“没什么，还不到时候”
司徒君明知故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灸舞：“都说了没什么，你们站长怎么说？有什么营救计划吗？”
司徒君语气低沉了下去：“还在商量”
灸舞：“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和我妹是怎么对上的”
司徒君诙谐一笑：“人格魅力”
灸舞：“救不出来，那她就去欣赏小日本的魅力去了”
司徒君心里也打鼓，时局给他的感觉完全是茫然的，乱世时局的，你能相信谁？光国共日三方就让人破头脑，再扯那些不着边的神话，更令人乱。
司徒君将今天灸舞从那边听来3天后灸月被带去满洲的消息，用平时谍报传送的方式送给了幻。
咖啡馆的门口总是有报的小孩吆喝，买烟草也是少不了的，满大街穿着黄色军装的人也是正常的。
也许是咖啡馆在巷子里面，所以没什么客人，作为总是稀稀落落的，老板听到报纸的哟呵声，出门招呼小孩过来：“这时候了还买报纸？”
小孩点头机灵推销：“先生，买份报纸吧，最近新出了一本叫暗室的书，您要不要考虑买一本？”
幻付了报纸的钱，拿了今天的报纸：“小家伙挺会做生意的，不用找了，去买点吃的吧”
小孩喜形于色见好就收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幻推门回店里，今天的头条依旧是中日双方的合影，有望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鬼话。
他翻到经济篇，在最末的一处，找到了一篇论南京经济的一则小报道，作者是司徒君。
里面的文字都是不重要的，都是些根据数据分析当下的时局，字里行间的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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