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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指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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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除了主持人弗雷德里克之外,还有本次会议的几位发起人和召集者,他们一个个面容整肃、表情凝重,仿佛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
“各位!请安静一下!”弗雷德里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很抱歉,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对会议的议程做出调整。另外,我要告诉大家两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会场安静下来,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本次会议最重要的一项议程,是关于南太平洋海盆发现的海底遗迹的考古论证。在座诸位都是举足轻重的科学家,相信大家都已有所耳闻。但是,就在前天”弗雷德里克顿了顿,有些沉重地说,“我们的科考船失踪了。”
“天哪”会场上的人都惊讶地叫出了声。
“船上有27名科考人员和46名船员,其中有7位是和在座诸位一样伟大的科学家。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截止到现在,”弗雷德里克看了一下腕表,“他们已经失联63个小时了。”
“到底是怎么失联的?遇到风暴了吗?搜救情况如何?”有人问道。
“事实上,我们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探索号科考船在新西兰奥克兰港接上了罗宾斯先生和拉里夫人,出海时遇到了一场大雪,耽误了一天行程,但当时船上一切正常,之后探索号按照既定的航线,前往西经150、南纬30附近海域进行科考任务,但在经过玛利亚特里萨礁附近时突然失去了联络。我们有两颗气象卫星24小时不间断监测南太平洋海盆区域上空的气流变化,失联那天,附近海域一切正常,没有风暴发生。”
弗雷德里克揉捏了一下鼻子和眉心,显然他已经为这事儿头痛了不止一天。
“请诸位放心,我们已经向美国政府、澳大利亚政府、新西兰政府和阿根廷政府申请了搜救支援,也请相信这些政府的诚意,船上有他们的科学家,他们会尽全力的。”
“没有风暴,会不会发生海底地震了?海啸比风暴更可怕!”有人说。
弗雷德里克摇头道:“不,没有。根据wwssn的监测报告,当时全球共有23个地方发生79次可监测地震,其中南太平洋海盆区域只有1次,震级大约4。5级,震中距离科考船超过300海里,不足以造成任何危害。新西兰、智利以及阿根廷的地震台网和监测站也没有检测到来自该海域的强地震信号。而且,我们的科考船上设备齐全,如果发生地震,在海啸把船吞没前,他们至少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做出反应并和我们联系。”
“会不会科考船本身出了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弗雷德里克说,“这艘船由日本太和船业制造,吨位4800吨,定员80人,具备13级抗风能力,续航力18000海里,满足无限航区要求。而且,科学家们对该船进行过改装升级,拥有最先进的电子通讯和实验设备。在过去的二十多次任务中,没有出过一点差错。”
“搜索附近的岛屿了吗?没有发现残骸什么的吗?”
“没有。”弗雷德里克摇了摇头,“事实上,失踪的并不仅仅是我们的科考船,包括一个月前重新准确定位的玛利亚特勒撒礁在内的四座幽灵岛和土布艾群岛南部的两座常规岛礁,以及正在探索的海底遗迹,全都不见了。”
梅以求看着弗雷德里克,仔细回忆着他所说的话中的每一个细节,分辨其中的疑点并思考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因果。
他知道弗雷德里克说的是真话,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说谎。
作为全球顶尖的科学家,他可以接受任何玄奇古怪的事情,这是科学所必须的探索精神。
但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船只失联还好说,哪怕没有地震和风暴,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南太平洋海盆那么大。也许是信号设备出了故障,也许是临时有了新发现,也许是磁场干扰让他们迷失了方向,反正能有的解释很多。
但是,岛屿和海底遗迹怎么会消失?
大多数人都沉思着和梅以求同样的问题,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想起主持人弗雷德里克的话还没有讲完。
“您刚才说有两个不幸的消息,第一个我们已经知道了,请问第二个是什么?”
所有人都不安起来,难道还有什么比第一个消息更不幸的吗?
弗雷德里克的神情从凝重忽然变成了悲恸,呛声说道:“我们所敬爱的、伟大的埃文斯莱斯特先生,于今天凌晨去世了。”
他的悲恸并非作假,坐得近的人能看到他的眼角是湿润的。
他的话就像在会场里扔了一颗炸弹,在短暂的沉默后,炸弹爆炸了。
oh,mygod!
有人惊声尖叫,有人掩面哭泣,有人捶胸顿足
梅以求感觉到有一柄巨大的锤子,从虚空中扫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第71章 思维列矩阵,虫洞不是虫()
如果说科考船在海上的神秘失踪令人震惊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消息足够令整个科学界震动。
埃文斯莱斯特是当今世界公认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两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一次菲尔兹奖,如果不是他后来主动声明不再领取任何奖项,诺贝尔委员会可能会为该不该让一个人得三次诺奖而争论不休了。
他的许多发现都给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沉寂的理论科学界注入了新的能量,让这潭死水重新活泛起来。人们普遍认为,统一场论会在莱斯特的手中得以完善,科学的巨人将自相对论和量子论之后迈出最重要且坚实的一步。
莱斯特教授虽然已经快八十岁了,但他的身体健康,享受世界最高级别的医疗护理和安全守护。如果他生病了,在座的科学家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们会比自己生病还要紧张。
梅以求的震惊不亚于在座的任何人。他和莱斯特也算是老朋友了,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的时候,他有幸和莱斯特共事,并深受其影响。
那时候的梅以求还很年轻,作为华裔天才,他常拿自己和西方人比较,并因为从不输于他们而感到自傲。但自从认识莱斯特以后,他的傲气被从骨子里击碎、打散并消弭于无形了。纵观整个科学界,再也找不出一个比莱斯特更加全面、无所不知的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有人问。
弗雷德里克说:“根据霍普金斯医学中心传来的消息,莱斯特先生因急性脑炎,于昨晚在他自己的寓所去世。”
“我不相信!”梅以求暴躁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没有哪种急性脑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大脑死亡,如果是早就感染了脑炎病毒,为什么不提前送医?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是啊,莱斯特先生不是属于某个国家的,他属于全世界!他们有什么权力隐瞒他的身体状况?”有人附和道。
“请冷静一下。”弗雷德里克伸出手掌对着众人按了按,“霍普金斯医院有值得我们尊重的科学家,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的诊断。”
梅以求坐了下去。
他知道弗雷德里克是对的,像莱斯特这种级别的人物去世,足以引发一场科学界的地震,没有人敢隐瞒什么,除非莱斯特自己不想告诉世人。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梅以求总觉的弗雷德里克在这里同时宣布这两件事情有点奇怪。
“我希望他们之间没有关联,但我不能一厢情愿。事实上,我不知道。”弗雷德里克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莱斯特先生并没有参与到海底金字塔的考察中来。”来自哥本哈根大学的汉斯教授说道。
弗雷德里克点点头:“的确,他没有直接参与这次考察,也从未去过土布艾群岛,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事情的进展。事实上,他在遗言里专门提到了这件事。”
“他有遗言?”好多人一起问。
“是的。”弗雷德里克说,“他的遗言用思维矩阵密码写成,在他临死前交给了他信任的朋友——达尔多瓦医生。通过达尔多瓦医生,这份遗言又到了我们这里,连他的家人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
梅以求知道思维矩阵密码。
这是一种复杂的脑电波密码,它不依赖于对符号或文字的记忆,而是在自我催眠时的纯意识作用下,根据脑电波发出的信号,来识别当时的思想。
这种信号的破译难度极大,必须通过研究密码编写者生平的思维特征,找到他在矩阵中的意识坐标,才能将电波信息解读出来。
梅以求记得在普林斯顿的时候,莱斯特说起过,他发明这种密码的初衷是试图证明意识对量子具有干扰作用,而量子对意识本身不起作用。
后来好像实验失败了,而这种矩阵密码却被证实是可行的,成为了世上最难破译的密码之一。
这种密码的特点有两个,一是你如果不知道写密码的人的思维特征,哪怕你对他的生平了如指掌,也得不到他的意识坐标。没有意识坐标,要从矩阵中找到信息,就像没有坐标要在太平洋里找到一颗漂浮的芝麻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特征是,它只有在自我催眠状态下,才能由潜意识来完成,无法强迫和造假。所以思维矩阵密码又被称为“莱斯特签名”。
当然,因为意识思维转换成语言必然是模糊和不准确的,所以它的签名认证作用,比加密的意义更大一些。
“他的遗言说了什么?”梅以求问道。
“莱斯特先生说,有别的意识体入侵并攻击了他的大脑。”弗雷德里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即使在座的都是科学家,对于这样的表述也难以理解。
弗雷德里克说:“根据莱斯特先生的说法,他和这个入侵者进行了长时间的斗争。他怀疑入侵者是地外生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外星人。”
“外星人?”
“是的,外星人。”坐在弗雷德里克身边的本次会议的召集者——国际量子应用协会主席弗兰克教授接过了弗雷德里克的话筒。
“在我们的和电影当中,外星人总是有一副和地球生物差不多的身体,不是像人就是像个虫子,有五官,有消化道,需要进食和排泄。顶多长得恶心一点,比如几条长长的触手和具有强腐蚀性的酸性唾液。”
“但我们是科学家,我们不应该局限于对碳基生命的理解和单纯的想象。生命为什么一定得长成我们这样?为什么不能是一块石头或者一片星云?我们甚至不应该局限在硅基生命的假想中,那都太狭隘了!”
弗兰克教授一口气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会议中心的窗外,就像看着几亿光年远的星系一样。
“生命为什么一定要是物质的呢?宇宙中除了物质,还有广泛而未知的存在。在那些看起来空旷的地方,也许就有一些我们不能理解的生命形式,就像至今我们都无法理解我们自己——我们的意识——究竟是什么组成的?”
“莱斯特先生拥有一个我们谁都比不了的超人大脑,是他让我们看到了理论物理新的希望。我相信即使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他也不会胡言乱语。”
弗兰克教授收回了目光,看着在座的科学家们。
会场里又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独立的意识体广泛存在于宇宙的不同维度当中,作为科学假想,早就被人提出来。只不过这种假想无论从实验角度还是从数学、逻辑学的角度来说都没有意义,所以科学家们很少谈及,也少有人做真正的研究。
可一旦从一位学界泰斗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那这个和我们这次会议,和太平洋里那些失踪的岛屿有什么关系呢?”
弗兰克看了一眼提问者,轻轻地点点头,说:“莱斯特先生认为,在地球的某个区域,有一个通往宇宙未知之地的虫洞。”
第72章 故人相逢处,竟是虚梦中()
工作人员拿来了许多大眼镜盒子。
梅以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最新的vr头显,由中国的hw公司生产。
弗雷德里克率先把头显带上,然后说:“请大家带上头盔,右手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是开关。达尔多瓦教授把已经破译的莱斯特先生的思维矩阵信息用cg技术还原成了影像,诸位可以看一下。”
梅以求和其他人一起带上头显,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按下右侧的开关,一道蓝光横闪了一下,就像宇宙深处的最古老的超新星爆发。接着,一个巨大的蓝色的立体矩阵出现在眼前,一直延伸到无限远处。
一条条绿色的直线不停地从矩阵的顶端降落、从左右两侧插入、或者从远处如箭一般射来,带着一串串长长的由0和1组成的数字。中间还有一些蛇形的数列在矩阵的间隙里穿插,像扭曲的弹幕。
达尔多瓦出现在矩阵边缘。他用手指点了一下矩阵中的某个点,那个点就像恒星一样亮了起来。接着,那一串串无序的数列就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迅速向某个区域集中,并开始按照某种规则整齐地列队。
接着,这些集中起来互相拥挤着的数字符号慢慢化作了一张绿色的人脸的模样。
人脸越来越清晰。首先是脸的轮廓,然后是隆起的骨骼和肌肉,最后是五官。
梅以求很快就认出来,这就是埃文斯莱斯特。
“你好,中国梅!”埃文斯莱斯特朝梅以求致意
“中国梅”是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候,莱斯特对梅以求的昵称。显然是这种最新的vr设备增加了识别使用者的新功能,而vr的制作者达尔多瓦教授恰好知道梅以求的这个昵称。
“你好,莱斯特先生。”vr的效果非常逼真,梅以求不自觉地出声回应。
“我是埃文斯莱斯特,如假包换。”
梅以求知道这只是cg复原的埃文斯莱斯特的影像,所以也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听莱斯特先生说话——
我是埃文斯莱斯特,如假包换。
我现在正在使用思维矩阵,这是我发明的东西。我想说,抱歉,这玩意儿并不怎么好用,所以你们都不喜欢。但我现在不得不用它来给你们传话,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现在说话的是真实的我,而不是别人假冒或者强迫的我。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无知和敷衍可以让我度过一个安乐地晚年。但我是一个科学家,我一生都在思考人类的命运和未来,并为之付出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我无法假装看不见一个可能会毁掉人类的东西。
这个东西潜伏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很久了。我无法赶走他,也无法消灭他,甚至很难证明他的存在。请原谅我用“他”而不是“它”,因为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了解思维矩阵和莱斯特签名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现在正处于深度自我催眠状态中,所以我所说的一模一样不是指他拥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身体,而是指“意识”。
事实上,他和我共用着同一个身体。
他拥有我的全部记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他认识我的太太、女儿和朋友;他知道我喜欢吃法式鹅肝蘸上中国的老妈子辣酱总之,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的思维模式和我迥异,我差点就要以为他就是我了。
好吧,让我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我很可能记不清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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