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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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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我?”时昔秀眉竖起,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歌,灵动的眸子闪闪而动,又是吃惊,又是惋惜,秦歌那夜中了幻散,她是知道的,只是那人是织凡啊,是织凡。
“怎么?”秦歌神色紧张,有些凌乱的看着时昔,这么多年来,调戏姑娘他是行家,可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告白,他却还是第一次,竟然紧张的手心沁出汗来。“你不愿意吗?我……我是认真的。”
“你不能认真的。”时昔斩钉截铁的喊出来,面色窘迫,这种事情,难道让自己告诉秦歌那夜的是织凡?太不好意思,这样岂不是告诉秦歌,那天晚上秦歌和织凡那啥被自己撞见了。可是若是不告诉秦歌,岂不是让秦歌误会着,这样又将织凡置于何地?
时昔心中兀自纠结,一想起那夜的事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色微红,神态紧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向秦歌解释。
秦歌看在眼中,却不是这样认为,他满心满眼的觉得那夜的人就是时昔,而且自己也已经对时昔属意已久,现在时昔既然有意离开莫小邪,自己为何又不能努力争取一把呢?但是想起那夜之事,见时昔脸红,只当时昔是不好意思。
忍不住抓起时昔的手,柔声道:“时昔,那天真的是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我当时是见你中了媚、药,痛苦难忍,所以才………”
“秦歌,你别说了,”时昔从秦歌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我对你真的只是当做朋友,而且,而且……哎呀!”时昔一跺脚,脸色愈发长得绯红。
“而且什么?”秦歌急躁的看着时昔,也不知道时昔要说什么,心中只是干着急。
“而且那日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时昔憋足了气儿,终于说了出来。
“不是你?”秦歌大惊失色,顿时脸色一白,好像被瞬间抽去了生气。
只听不远处传来当啷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打在地上的声音。
秦歌抬眸,时昔回头,双双将眼眸凝聚在那声响发出的地方。
“织凡……”时昔颤抖着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对秦歌说,还是只是单纯的叫了织凡一声。
秦歌却是脸色苍白的看着织凡,唇瓣蠕动了半晌,却是找不到一言一语。
织凡眼眶红了又红,愣怔了片刻,转身跑开。
“你快追呀!”时昔推了一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的秦歌,秦歌却仍是一步也迈不出。
“是她?”秦歌沉默了许久,颤抖的声音问出这两个字,为何?他千想万想,心心念念的人,竟然顷刻间变换,时间不过转瞬,却是一切都变了。
“是,是她,”时昔苦着脸,“那天晚上,你中了幻药,错把织凡,当成我了。”
“哼,哈哈哈哈。”秦歌忽然笑了起来,眼眸闪动,想哭又想笑,老天,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
时昔一步步回到自己房中,房门开着,织凡不在,临窗的位置,一身雪白衣衫的男人负手而立,修长挺拔的身材愈发显得高大。男人眼波平静的凝视着门口,似在深思,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直到时昔缓缓踏入视线,男人平静的眼睛才似有了波动。
“你怎么在这儿?”时昔自然看见了男人,心中本就不喜,又因着秦歌和织凡的事情一闹,心中更加的烦乱,说出话来,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希望我在这儿?”男人不答反问,俊眉一挑,威气十足。
时昔身心疲乏,无心和他斗嘴,也不再说什么,抬腿跨过门坎,绕过男人,径直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莫小邪已经转过身来,在时昔的身边坐下。
待时昔饮尽杯中的水,将水杯放下,莫小邪冷然看着她,“不是你心想的人,你很失望吗?”
时昔皱了皱眉,心中愈发的不悦,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你若没事,就走吧。”
时昔不耐的站起身子,转身就往内室走。
莫小邪一个踏步上前,从自背后环抱住时昔的纤腰,下颌抵在时昔的肩窝上,气调和话语却仍旧是让人不喜,“你就这样急不可耐的要避开我吗?”
“莫小邪,你有没有搞错?”时昔一声轻嗤,颇有不满,“我失望?我急不可耐?哼,你呢?你对我失望了吗?为何要那样急不可耐的一定要葬下莫小魅?连一个解释的时间都不舍得给我,到底是我急不可耐,还是你急不可耐,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
“那你呢?”莫小邪猛地将时昔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双手扶在时昔的肩膀上,“你觉得你做的都是对的吗?莫问天将我养大,莫小魅从小视我为亲兄,她刚刚死去,尸骨未寒,你却处处维护凶手,让我放弃报仇,你将我的感情置于何地?又或者说,你真的如花言所说,对韦尧动心了?”
“谁对韦尧动心了?我当时就说了,我从来就没有强求过,我从没要求你放弃为莫小魅报仇,我只是说我不参与,你让我尊重你的感情,你呢?你就不能尊重我吗?你有站在过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吗?莫问天的恩情,你不得不报,那我师父对我的养育之恩就是一场儿戏吗?说否定就可以否定?”
“我从来没说过要否定什么。”莫小邪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对韦尧呢?你敢说自己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现在是要胡搅蛮缠吗?我和韦尧,清清白白,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
“可是他为你做过,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他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莫小邪嘶声质问着。
时昔懵怔的看着莫小邪抓狂的脸,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莫小邪被时昔笑的摸不着头脑。
“你在吃味儿?你害怕我跟他跑了?”时昔眉眼一弯。
莫小邪默不作声,双手一用力,死死地将时昔纳入自己的怀抱中。
眼前浮现过往,想起在来离恨宫的路上,莫小邪也是吃味儿,那时候,是吃秦歌的味儿,现在是韦尧,这个家伙,还真是醋王。“莫小邪,你说,我若是和你一样,还不得活生生被你气死。”时昔伏在莫小邪的怀抱中,喃喃低语,既不伸手去抱莫小邪,也不将他推开。
“什么意思?”莫小邪薄削的唇瓣紧紧贴着时昔的额头,吞吐的气息尽数打在时昔的额头上。
“你既然要做皇帝,免不了的三宫六院,今日一个沈玉致,明日一个张玉致,我若是挨个儿吃醋,还不得活活酸死。”时昔说这话,本来是想要逗莫小邪的。莫小邪却是心头一滞,将时昔抱的更紧了。
“你不在乎我。”
良久,莫小邪沉沉的出声。
“我不在乎你?”时昔抬头,眼睛望着莫小邪。
莫小邪俯首,鼻尖抵着时昔的鼻尖。
“我若不在乎你,如何去找你,如何会回来,我为了你,差点小命丢了,你却还说我不在乎,你说,你还要我怎样在乎?难道真的要让我把心挖给你看看。”时昔说的幽幽怨怨。
莫小邪瞳孔微缩,忽地想起叶绯云、莫小魅亡故时的惨状,“把心挖给你”,实在太残忍,迅速的俯首,将时昔的小嘴堵上。
时昔唔了一声,浅浅淡淡的迎合着他,莫小邪辗、转了一会儿,才放开,倏而,又轻啄了她的唇、瓣,“不许胡说八道。我信你,我信。”
“哼。”时昔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你不信我?”莫小邪眉梢一扬,看着时昔。
“不信。”时昔身子向后一拉,拉开与莫小邪的距离。
莫小邪弯了弯唇,浅浅笑着,忽地袍袖一扬,疾风骤扫,身后的房门砰砰两声,被关的严严实实。
“那我就让你信。”莫小邪将时昔打横抱起,大踏步向内室走去。
时昔伏在莫小邪的怀中,弯了弯唇,情这一字,终究难解,所有的决心和决定,都将在温情崩塌吗?。1
第三百二十八章 心结得解()
午后,时昔虽然精疲力竭,但还是爬了起来。毕竟上午的时候交代了玄影,下午要让离恨宫所有的人集合一下,时昔有事情要交代。
花言和莫小邪已经另择了地方,将莫小魅火葬,准备明日就带着莫小魅的骨灰返回大历。莫小邪终究已经是一国之君,长时间在外逗留总不是什么好事。
时昔在大极宫前集合众人,毕竟是大年初一,时昔就是安排一下离恨宫的后续事宜,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集会散后,时昔独自返回住处,明日,莫小邪就要离开了。既然决定不和他一起回去,时昔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莫小邪说一声,但是话到嘴边,时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莫小邪若是知道自己不愿意和他回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生气吗?时昔惴惴不安,一路上猜测着各种可能。
转过回廊,时昔一路只顾低着头走,神思漂游在外,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一个人走过来,直等差点撞上,那人微微一撤身子。时昔匆忙回神,由于惯性,还是猛地向前倒去。
那人一惊,连忙将时昔扶住。
时昔惊魂未定,连连道谢,鼻端却瞬间萦绕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合欢花,花言!
时昔抬眸,花言俯视,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撞,仿佛一切都静止凝固。
心中不明的滋味翻涌,耳边是和风温煦吹动枝条的声音。略略撇过眼眸,时昔站直了什么,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一排好看的剪影,犹如蝶翼穿花。
“多谢。”轻轻道了两个字,时昔侧过身子,准备绕过花言。
手腕上蓦地一重,时昔敛了敛眸子,低首。花言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在她杏色的衣袖上,这只手,当真是一个美人应有的手。
“还有事吗?”时昔的声音仍旧温吞,带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情绪。
“阿鸾,”花言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没事。”时昔轻轻说了一句,伸手去拂花言抓着自己腕子的手,花言却是更加的用力,如何也不肯放开。
她明明还是在生气的,这么多年,如何会不知道她生气时会是何种模样,寡言淡语,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不食人间烟火。
花言拉着时昔的腕子,用力一转,让时昔面对着自己。
“我有话想对你说。”花言道。
时昔固执的皱着眉头,头也不抬,低声道:“想说就说啊。”知道自己的力气没有花言大,时昔也不急着挣扎,就是垂着脸,不去看花言。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花言伸出另一只手,伸手勾住时昔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时昔猛地一甩头,“那你想怎么说。”
“阿鸾,不要生气了,好吗?莫小邪已经跟我说了,你阻止小魅火葬,是因为祭坛下的毒窟。”
“哼,我还需要他说,有没有毒窟我都不会让莫小魅在祭台火葬的,我就不喜欢她,我就是不想为她报仇,我就喜欢韦尧,我要为韦尧脱罪,我就是心胸狭隘,我嫉妒,你和莫小邪都对她那么好,我发疯一样的嫉妒,可以吗?”时昔终于抬起头,一脸怒气火火的花言。
脑海中翻涌过前日花言所说的,又想着今日与花言对峙的场景,时昔心中一股火就横冲直撞,忍不住的想要发泄出来。
“阿鸾。”花言喊了一声,伸手堵上时昔的唇,“不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好吗?是我的错,是我口不择言,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在你心里,我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时昔抬眸望着花言,“花言,这么多年来,我真是看错了,我一直觉得,你会是那个最支持我,最信任我的人,我们一起长大,你会不了解我吗?没想到,”时昔顿了顿,一声冷笑,“你还真是了解的彻底。”
“阿鸾,是我不好,我胡说的,阿鸾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和我一般见识。”花言有些无措的哄着时昔。
时昔扭过头,不语。
这样子,是气已经消了一点了。花言望着时昔,继续道:“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很伤心。你知道吗?我就在一边看着,是小魅主动靠过去要让韦尧擒住的,她想帮韦尧脱身,但是韦尧却对她狠下杀手,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小……小魅主动靠过去的?”时昔猛然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花言。
“是,小魅要救他,他却恩将仇报,这样一个人,我怎么能留着他?而你却还要为他求情,加上之前在大极宫之前,你又抱着他,他还对你说那样的话,我怎么能不生气,他对你那样好,为你付出那么多,我真的怕,我怕你对他动心。我不否认他爱你,但是他实在太狠了,我真的害怕他会伤害你。”
“你……你怎么不早说。”时昔失魂落魄的站着,眸中的诧异越来越多,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韦尧那样一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狠戾,这样的绝情。
“我当时在气头上,今日,你又执意不肯让莫小魅火葬,我也是气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花言言语中不免失落伤感。
“师兄,”时昔喊了一声,“你不必道歉,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全,头发长见识短。”时昔咬了咬唇。
“你,不生气了?”
“嗯。”时昔用力的点点头,“那师兄还生气吗?”
“我和你生气,能过两个时辰吗?”花言无奈的看着时昔,语声柔柔。
时昔眉眼弯弯,巧然笑着,笑到一半忽然又停下来,脸色一变。
“又怎么了?”花言抬手揉了揉这个丫头的刘海。
“韦尧现在还没找到呢!”时昔低声说,“我知道山里有一个竹屋,是仙君以前长待的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的,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
“算了,”花言眼睫一垂,又抬起桃花水眸,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时昔的影子,“现在去找,他肯定已经不在了。今天早上的时候,宫人清理船只,就发现少了一条船,他们应该是已经走了。”
“啊,”时昔长长叹了一声,垂头丧气,懊悔道:“都是我不好,才让他离开了。”
“没关系,师兄不怪你。”花言笑望着这个可爱的丫头。
“可是我自己会怪我自己啊,”时昔诚恳道,“师兄,真的抱歉,都是我才会让事情成为这个样子。”
“都说了不怪你,你还纠结什么?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话了,你就打算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吗?”花言挑眉看着时昔。
“那,”时昔歪着脑袋想了想,“老规矩?怎么样?”
“好。”花言随口应道。一个“好”字出口,足尖一点,身子飞掠,人已经离地七八尺高了。
“臭师兄,你耍赖!”时昔气鼓鼓的吼了一句,一跺脚,连忙追上去。??喲?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旧情难言()
“师兄,我不想和莫小邪走了,我们一起留下来吧。【。m】”一坐到房顶上,时昔背靠着花言,就忍不住开口道。
花言愣了愣,但却似没有多大的反应,蹙眉道:“为什么?”
“我太累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要彼此猜忌,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我甚至无法想象,日后该怎么去面对冷夫人,去面对沈玉致,去面对那些属于他身边的人。似乎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喜欢我的,他的母亲,他的朋友,甚至,”时昔停了一下,想到了织凡和绣凡,“甚至是他的下属。我没有勇气,单枪匹马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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