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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人未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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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是想娶施家那病秧子吧!”卫祀彦两手撑桌,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卫戍臣,期望在他脸上看到不屑、甚至于讥诮的神色。遗憾的是他的面色如旧波澜不惊,就好像是…默认了他所说一般!

    “不会是真的吧……”

    卫祀彦仍然不敢接受,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诞的事?

    自家长兄不惜使苦肉计拒绝孟家都要娶的女人竟是施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姐!仔细算算他是有多少个年头没见过她了?四年还是五年?就印象之中他见着这位小姐的次数屈指可数,是个遥遥见上一面都会回避你的怯弱脾性,后来更是大病一场一直养在深院里,他家长兄是几时接触的人?

    不是,现在要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家长兄是瞎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谁没看上就看上了个吊着一口气的病秧子。

    还是说自家长兄就好这一口?

    卫祀彦这头正脑洞爆炸着,卫戍臣已然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步履维艰的朝着床榻摸去。

    卫祀彦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搀扶他,期间不忘从卫戍臣嘴里套话,“你俩暗度陈仓多久了?”

    卫戍臣颤巍巍的坐在床榻上,借着他身形的遮挡轻抬眼睑斜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漂浮虚无的声音从中溢出,“为兄乏了。”

    见状,卫祀彦恨得牙痒痒,握紧拳头险些就一拳砸到他脸上,这人还装病装上瘾了是吧?

    腹诽归腹诽,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体恤的好弟弟楷模,替卫戍臣将枕头铺好,扶着他睡下,以两人仅能听到的声音冷哼一声,“祖父他知道这件事吗?”

    卫祀彦得意一笑,搬出祖父来,就不信他还不乖乖就范。

    然而,他还是错估了一点,他卫戍臣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你可是想继承这偌大家业了……”

    闻言,卫祀彦一转态度,也不用卫戍臣发话。自主的给他掖好被子,“长兄,你饿不?要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歇下?”

    卫戍臣不予受理卫祀彦的讨好,把眼一闭,“我乏了。”

    “如此,长兄好生歇着,我就在门外守着,要饿了的话随时喊我。”

    卫祀彦曾经有多想撬开卫戍臣的嘴如今就笑得有多谄媚。

    有个词说得挺好,不作不死。

第050章 你告的密?() 
于是乎,在卫戍臣卧床休养的这段时间里,卫祀彦为了讨好他无所不用其极,天天捎着卫名轩往施府里跑。

    当然,此举他也没敢光明正大的去做,而是借鉴了卫名轩的偷溜之道。

    被两兄弟夹击的施嫣然亦是倍感无奈,她不清楚这卫家到底在搞什么鬼,来一个卫名轩已经够她折腾的了,还倒贴了个成天嬉皮笑脸没半点真的卫祀彦。

    一晃半个月过去,孟家与卫家联姻告破一事余温未散,就又接档了另一大事件。

    有可靠消息称,二皇子褚承言要驾临洛阳,上承安寺祈求天福。

    承安寺在洛阳南面群山之上,建于临安国之初,香火并没有因为其地势险要而有所消弭,反而许多人都认为爬上承安寺源于上天考验。故而许多有求之人均不远万里的跑来承安寺祈福。

    常年香火不熄,比之他寺鼎盛许多,有求必应的程度堪称十有九之。

    往年这时京中亦是会来人到承安寺参加浴佛节,是以皇后公主亲临祈求国泰民安,少有皇子相随。

    据传此次相随还是二皇子褚承言亲自向圣上请的命。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无疑在整个洛阳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此时施家绣坊里,纪红绡叉着腰绘声绘色的给施嫣然灌输着听来的小道消息,末了跟她讨要了杯水喝,同时嘀咕道:“这二皇子人长得俊俏是俊俏,可我总感觉这人笑眯眯的有些不怀好意。”

    闻言,施嫣然短暂的将目光从账簿上移开,搁置在纪红绡身上,“你认识二皇子?”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纪红绡打哈哈了过去,“就我?怎么可能!只不过以前圣上下江南时远远的见过一面。”

    施嫣然收回视线,眸里扫过一抹狐疑,圣上下江南一回携家带眷的,仅凭远远一望,她又怎知哪个是褚承言?唯一说得过去的惟有她见过,甚至于有过接触。

    思及此,施嫣然搁下手头的账簿,睇着纪红绡安分的坐下来刺绣的模样,状若不经意问起,“老家在江南是做什么的?”

    “小本生意,后来赔了,只好由我出来谋生活。”纪红绡扼要的交代了句,丝毫没注意到施嫣然在套路她。

    “小本生意谋的什么?”

    “也是开的绣坊。”

    “江南水乡富饶之地,绕是地处偏僻也不应无处谋生,何况就你绣工而言,不至于埋没了自家生意。”

    纪红绡顿了顿手里的针绣,叹了句,“强权压身,不过舍财保命。”

    施嫣然深有体会的颔首轻点,试探性一说:“这么多天过来,怎不见你的家人。”

    “他们都在江南,没随我过来。”也惟有这时候的纪红绡才稍显安静。

    “为何?”

    纪红绡抿了抿唇,偏头望向施嫣然,失了往日神采飞扬的脸面倒是柔和了几分,尽管如此教人联想到的也仅有青楼小倌。

    时至今日。仍然让人对她的性别产生模糊。

    “我自幼丧父,与家母家兄相依为命,好在绣坊生意尚可,一家子日子倒也算过得去。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家母病逝,独留我与家兄二人,后来绣坊生意每况日下,家兄迫不得已入赘富家但求我一人温饱。”

    语生微顿,纪红绡红了眼眶,背对着施嫣然悄然拭去脸上的泪水。

    见状,施嫣然心口隐隐有些刺痛,尘封的记忆也喧嚣而出。

    “爹爹坏坏,又偷偷带着娘亲出去玩。”撒娇的语气从年幼的她口中溢出。

    印象中有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容纳了她,低沉的嗓音捎带点点笑意的传入她的耳里,“嫣儿不闹,下次啊爹爹也带你去。”

    言出必行,那个长相模糊的爹爹并没有敷衍她,果真在下次带着她坐上了施家的马车回了趟汶县,也就是她娘的娘家。

    途径山崖,她被马车的颠簸震醒,缩着身子从娘亲怀里钻出,未及说话身子就猛地一个倒转,犹记得爹爹扑向了她,和娘亲将她抱得好紧好紧……

    后来事她就不记得了。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自个儿屋里,身边围了一群人,认识的在旁默默流泪感伤,不认识的则上前给她检查身子。

    接下来一月、两月,爹爹和娘亲都没有来看过她。

    经不起她的闹腾,祖父才告诉了她爹娘失踪的真相。

    那一场坠崖,唯独她活了下来。

    此后,她哭过闹过,但是……逝去的人终究不会回来。

    “东家,你……”

    闻声。施嫣然思绪回笼,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抬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纪红绡,无声的等待着她道出下文。

    “可是哭了?”纪红绡磕巴的说出这句,眨了眨眼,依稀可见施嫣然脸上挂着的泪痕。

    一听这话,施嫣然心头一怔,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脸上的湿凉。抬手一摸低头一看,指腹上沾染上的正是水渍。

    “我……”施嫣然语咽的吐出一字,连忙抬手抹了抹眼角,忙道:“我没事。”

    最后施嫣然话都没问完,就从绣坊离开了。

    到了施府,看见卫家兄弟俩也没打声招呼就径自回了房,独留两兄弟候在原地面面相觑。

    入夜,施嫣然逛着逛着就走到了自家祠堂。

    她停下脚步,侧目望着面前紧闭庄严的大门,杵了有一会才走过去推门而入。

    祠堂里一切如旧,熟悉中又夹杂着陌生。

    施嫣然步进享堂,目光自左到右一览而过祖宗牌位,在稍前的两块牌位上多加停顿了几秒。

    末了,她挪步绕过条几从上桌搁置的香火里取出小把点燃,而后屈膝跪在蒲团上拜了拜,插完香后她并没有离去。而是径自的来到自家父母的牌位前,静静的凝视着,仿若是在透过那块木牌看着什么人。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突然间响起来的话声并没有惊到施嫣然,她回身望去,借着享堂烛火的透亮瞥见了隐在柱子后的一角人影。

    仅是从他的声音以及穿着布料,施嫣然已然判断出来人是谁。

    眸光微漾,施嫣然干脆在蒲团上坐下,“阁下又是来送酒的吗?”

    “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我看起来是那么肤浅的人?”卫戍臣抱胸稍一偏头,眼角余光扫向享堂。

    “既然不是来送酒的,阁下又是为何事而来?”

    施嫣然漫不经心一问,垂眸间竟是扫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当即抬头看去便见隐在柱子后的那人已是站在了她面前。

    “跟我去个地方。”

    语落,卫戍臣不等施嫣然首肯,俯身揽上她的肩一跃而出祠堂。

    在高空中腾空。施嫣然低眸随意扫了一眼脚下,惊得紧紧攀附上他人,耳边传来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施嫣然如言闭了眼,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急速之下夜风拍乱了她的玉冠束起的长发。

    到达目的地,施嫣然脚踩实地的那一刻脚都在发软,急忙扶住身边之人方才稳住。

    缓了好一会。她才有心思关注现下所处之地。

    只见眼前树木重影层叠,黑暗之中蔓延着它的盘枝,仔细盯着便会有种随时会伸过来缠住她的错觉。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四下偏僻,绕是镇定如她也有点紧张了。

    卫戍臣兀自坐在草皮上,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下。”

    施嫣然踌躇了会,稍显迟疑的在他边上坐下,两手抱着膝盖无意识的作出防备的姿态。

    见此。卫戍臣勾了勾唇,倏然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的挣扎俯身凑近她,“深山老林孤男寡女共处,你说呢?”

    “你!快放开我!”

    “温香软玉,怎教人放得了?”说着,卫戍臣还恶劣的低头埋入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

    察觉到他口吻中夹杂的点点笑意,施嫣然奇异的镇定了下来。除了满心恼怒以外别无其他,“需要我配合你喊救命吗?”

    噗嗤一声笑,卫戍臣从施嫣然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她边上笑得不能自已。

    施嫣然默默的坐了起身,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见他笑得侧身捂着肚子,心头的恼怒倒是消去不少。

    “再笑,面罩就该掉下了。”

    听到这么一句提醒,卫戍臣顿了顿进而又开始不可抑制的笑,整片林子里回荡着的仅有他爽朗的笑声。

    惟有施嫣然无语的坐在一旁看着他笑,待他停下来方才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没注意到灰暗里他倏然伸出的黑手,下一秒眼前一花头就磕上了他结实有劲的胸膛,正要挣扎着起身,耳边遥遥传来二字。

    “看天。”

    施嫣然的动作一滞,侧目望去只见满天繁星璀璨。像是编织的水晶网罩住了黑幕,没有皎月蓝得彻底。

    感受到怀中人安分了下来,卫戍臣眸里浸染柔意,揽在她肩头上的手松了松。

    两人没有说话,虫鸣声低绵回转,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一刻的安详。

    看了有一会儿,卫戍臣才动了动身子,在施嫣然坐起时站了起身。向她伸出了他的手。

    睇着面前修长的五指,施嫣然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握住了他,在那一刻心跳亦是陡然漏掉了一拍。

    他的手并不如她想象中的温暖,甚至有些微凉;尽管如此,掌心残留的薄茧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卫戍臣带着她深入林里,穿过了丛丛树木,待接近目的地时方才停下,“闭上眼睛。”

    施嫣然照办。纵是在黑夜之中,在她所不熟知的环境,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隐忧,这种全身心的信任就好似与他认识长达多年。

    念此,施嫣然顿了顿步伐,侧目端详着他,那双妖冶的桃花眼不论左看右看都与她的不同,孪生兄妹长得不像的比比皆是。

    然而,在记忆中,长兄和她的眼型是极像的。

    “看我做甚?”

    施嫣然敛下心神摇了摇头,低眸间入眼的竟是点点莹绿,当下不由抬头望去,眼前没了树木交错,宽广的地势横躺着一条小河,河面竟是莹绿色彩,一切归功于漫天飞舞的小小萤火虫。

    松开卫戍臣的手。施嫣然不由自主的抬手去触摸漂浮在面前的萤火虫,见它躲开,她情不自禁的抬脚跟了上去,扎入了这漫天的萤火虫堆里。

    卫戍臣含笑位于原地看着少女般的她,伸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一只萤火虫,踱步走到她身旁,“伸出手来。”

    施嫣然伸出两手,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将收拢的五指松开。让里头差点被捏死的萤火虫逃出生天。

    睨着自手掌飘起的萤火虫,施嫣然并没有合拢双手,而是等待着它缓缓飞向它的族群。

    “好美。”

    卫戍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点头附和,“嗯,很美。”

    施嫣然展颜一笑,由衷说到,“谢谢你。”

    “你若是知悉我的目的。兴许就不会谢我了。”

    施嫣然挑眉,“什么目的?”

    “想见你。”卫戍臣轻声落下,在萤绿光芒的浮动下他的面庞忽隐忽现,教人看不真切。

    施嫣然心头悸动,原先与他对视的目光不由一转望向了河面,垂放在身侧的手不免揪住了衣衫,从指尖悄然泄出她的紧张。

    “你不有这个本事?”

    知道她指的是他三番两次偷入施府一事,卫戍臣摇头失笑,她这样也算是默认了他的作为吧。

    “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了。”

    这人没有深究,倒教施嫣然松了口气,当即颔首轻点,无心再看天地美景,全身心都系在他人身上。

    卫戍臣身轻如燕的落在施家祠堂外头,言声正要同她道别,一把长剑突然穿插进他们二人之间。硬生生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扩大化。

    握住剑柄,秦旭倏然出现在施嫣然身前,冷眼盯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喝道:“上次我无视你不代表纵容你到施家随便掳人。”

    “倘若不是纵容,我又如何能将人掳走?这次我可没点什么迷魂香。”卫戍臣暗讽,承认起自己曾经做的好事倒是没有半点底气不足。

    秦旭冷然一笑,“纵是没有,手段也没好到哪里去!”

    卫戍臣沉下眸子,“作为护卫,不都该以主子为先么?临阳县一行到底还是没让你学得教训。”

    本已要开口劝架的施嫣然一听卫戍臣此话不禁将到嘴的话咽回肚子里,抬眸直勾勾的瞥向他,“你怎么知道?”

    卫戍臣眸光微漾,缄默不语。

    见状,秦旭剑尖一指,兀自断言,“是你去告的密?”

    “我若要杀你们易如反掌,何须整出那么一出。”语落。卫戍臣甩手间暗光涌动,眨眼的功夫几根暗器没入秦旭脚下的地砖。

    秦旭垂眸睇着脚下那几根泛着银光的长针,眸色暗了暗,“你到底是谁?”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卫戍臣不答反问。

    闻言,秦旭眸底掠过一抹杀意,长剑翻转间径自朝卫戍臣掠去,“我不管你是谁!凡是伤害到她的,我都不会轻易绕过!”

    “噢?”卫戍臣抽出腰间的短刃格挡住秦旭的长剑。听到他这一说倒是感了兴趣,“怎么个不饶法?”

    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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