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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人未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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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正是这份谋略教他不好操控。
执子落下,庄子涧发问:“施东家的还有一孪生胞妹?”
“正是。”施嫣然面不改色,紧跟着落下一子。
“想必和施东家长得极像吧?”庄子涧细细端量着施嫣然的面貌,倘若不是身份摆在那,乍一看还真教人以为是女的。
哥哥容貌偏向女性化,从他身上勾勒妹妹的样貌自是不会有差。
“以前倒是常有人提及,只是近些年来舍妹不堪病魔折磨、日渐消瘦,除了轮廓与施某有着几分相似,其余倒是不大像了。”抹黑自身的话,施嫣然素来信手拈来。
“如此。”庄子涧沉吟了会,打消了与之结亲的念头,状若无意问起,“听说令妹不日便要下嫁卫家了?”
闻言,施嫣然抬眸瞟了他一眼,“谣传罢了。我施家与卫家积怨已久,又怎会生起与他卫家攀亲家的念头。”
亲耳所闻,庄子涧稍稍放宽了心,试探至今也该是他收网的时候了。
“在下尚有一事不明,施家生意拓展大江南北,自家招牌往往会打上施记标志,怎的在下在京时却是不曾见过?”
这话以常态去看,或许只以为是他要给自家谋生意,实则不然。
施嫣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一问:“少庄主还是京城中人?”
“是也不是。”庄子涧打了个含糊。见着施嫣然抬眸看他,才道:“祖籍汴州,只是近年搬到京城落户。”
施嫣然意会的点头,随口一提:“那少庄主又为何跑到这洛阳城来?”
似是料到施嫣然早有此问,庄子涧淡笑说到,“家父念各路英雄往来不便,特在京中四方设下分庄,而这洛阳正是其中一个。”
“原来……”
正如庄子涧所言,他确实是二月前在洛阳落户的。
然而,来洛阳的目的当真如他表现出来的简单?
关乎这点,施嫣然报以暂定。
“施东家的还没为在下解惑。”
话题绕来绕去终归绕了回来,施嫣然执子落入棋盘,朱唇轻启,清冷的话语从中溢出:“施家在京并无谋生。”
“没有?”庄子涧甚感意外,将要落入棋盘的黑子一滞迟迟未落。
“正是。”
见她也没有要多提的意思,庄子涧莞尔,绕是羊有心安身立命也难逃狼的惦记。
“京城繁华更胜洛阳,施家就没想过分一杯羹?”
许是庄子涧迟迟未落棋子,施嫣然这会儿执起的白子亦是搁回棋盒里,淡声说到。“这羹谁都想舀上一口,却不是谁都有福气享用的。”
“依在下之见,施家未尝没有这个福气。”抛砖引玉的效果达到,接下来也该是拾玉的时候。
“少庄主可知外来商为何撼动不了卫施两家在洛阳的地位?”施嫣然敢问。
庄子涧扬眉,试探性道出:“靠的可是两家的百年基业?”
“正解。”肯定了他的说辞,施嫣然顿了顿,又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洛阳而言我们是地头蛇,在京城却是那强龙。”
语落,施嫣然执子跟上,在不知不觉中已对庄子涧的黑方形成包抄之势。
淡扫了一眼局势,庄子涧勾唇,泠然的嗓音从丹唇流出,“蛇化龙总归多出了几只利爪。”
“少庄主何解?”深知不该持续当前话题,施嫣然却还是问了,她总觉得她快拨开缭绕在她眼前的层层迷雾了。
“如若我说我能成为施家在京城的利爪,施东家会当如何?”
“少庄主可是在言笑?”施嫣然敛神,不予心思于棋盘上。
“施东家觉得在下有这等风趣?”庄子涧反问,似笑非笑的容颜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施某与少庄主会面不过偶尔,谈不上了解,又何谈深知?”
鱼儿不予上钩,庄子涧却不以为意,在他眼里,施嫣然本就不是轻易可以摆平之人。
“以施东家所见,当今天下法治如何?”
施嫣然心头一震,微垂下的眸轻抬,目光自庄子涧脸面上扫过,试图看清他笑脸之下的真面目。
未果,她只好不动声色道:“施某不过一小小商人,何谈国家政治。”
施嫣然有意避开。庄子涧自是不允许她逃脱,只是不巧的某个不长眼的插话进来了。
“东家,您一会还和齐老板有约,再耽误下去恐怕……”及时的止了话音,秦旭最大限度的无视庄子涧投来的眼神。
施嫣然悬着的心稍稍有些松懈,明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垂眸一扫满盘棋局,而后道:“这棋也该接近尾声了,苦于施某有要事缠身,只得就此告辞了。”
说完,她亦是半点拒绝机会都不给庄子涧留的离座起身拱手施礼。
庄子涧跟着离座,望着施嫣然说到,“如此,在下改日再约施东家。”
施嫣然颔首轻点,旋即领着秦旭离去。
庄子涧目送着两人的背影隐入桃树枝里,嘴角勾勒的弧度顷刻湮灭,他侧目觑着走上前来的阿奴,极致勾挑的美目有如万丈深渊摄人魂魄,早前温和的嗓音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片冰冷,宛如冰窖一般透着丝丝凉气。
“暴露了?”
阿奴桀桀一笑,沙哑的嗓音破碎的生出,“若是被发现了,老朽是不是就可以让老十四进入他的身体……”
“这里不比京城,奴老多少收敛一些。”这话看似警告其实是下了死令,他不喜欢被人骑在头上。
“是,庄主。”乖巧的应着,阿奴脸上却没有半分对主上的敬重,庄子涧于他来说充其量也只是合作关系,不过异乡他地的,他也确实不能太过于肆无忌惮了。
也罢,就收敛收敛,只需小熬一段日子,还怕没有人供他玩乐?
出了流剑庄,施嫣然与秦旭片刻都不曾逗留的上了施家的马车。
待马车驰出一段距离,施嫣然板着的面色方有几分缓和。
“喝口水吧。”秦旭递给她一水袋。
施嫣然接过拧开盖子喝了口,进而吐了口浊气。
从商几年,她从未这般后怕过。
如若不是秦大哥及时的开口阻止了庄子涧继续说下去,恐怕她们今日是难以踏出这流剑庄了。
许是看出了施嫣然的想法,秦旭轻声宽慰,“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秦大哥你不也察觉到了吗?”施嫣然反问一句,就以当时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庄子涧拉拢她的目的正是为了谋朝篡位!
不管他是为己所谋还是为了他人,这趟浑水都不是她施家可以涉足的!
被施嫣然堵得哑口无言,秦旭沉了沉眸,而后道:“倘若京中有意,怕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秦旭所言正是施嫣然所想,现下临安国看似太平盛世,实则朝廷早已四分五裂,各自拉帮结派站稳脚跟,为谋储位蓄力,而其中自是免不了财力支持。
远在洛阳,对于京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施嫣然远觉得殃及不到自身,谁知一个庄子涧的出现就打破她努力维系的美好。
这要站对阵营自然利大于弊,怕的是一旦败北对施家将会是重创,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身家性命。
“爷爷要在的话,或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施嫣然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久违的无助感回归。
“老爷子要是在的话,他应该不希望你出事。”秦旭由衷的说。现下施家剩下的就只有她与生死未卜的施允浩,严格意义上来说一旦她出事了,施家也就无后了。
施嫣然闻声沉默的望着秦旭,不管如何她都得拼上一拼,拱手相让绝非她的风格。
回了施府,施嫣然便见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卫名轩趴在凭栏上伸手试图够着水上面漂浮着的荷梗尖尖,上半身都已经倾向于池里,一副随时都会掉进水里的趋势。
偏偏的有人看见了也权当没看见,卫戍臣就坐在前院亭子里品着茶,目光望向卫名轩好整以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尽管深知危险却还是不为所动。
见状,施嫣然近乎跑着过去,在卫名轩掉入池里的前一秒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往后一带,自身则被他撞着连连后撤了几步。
“哎呀!”卫名轩眼看着明明触手可及的荷尖离自己远去,早前憋红的小脸一个耷拉下来,转身幽怨的看着施嫣然,“你做甚要拉我?”
话音一落,卫名轩的天灵盖就遭了一记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身后传来,“若不拉你,你这会儿就该成落汤鸡了。”
施嫣然一记冷眼扫向卫戍臣,他还有脸说?到底是谁在袖手旁观的?
对此,卫戍臣完全有他的解释,“吃一堑长一智,要不然又怎会学乖?”
对于卫家这种放养式的教导,施嫣然纵然习惯了还是觉得不认同,“有人看着自然出不了事,万一没人的时候呢?”
不会有万一的。卫戍臣虽想这般回答她,但他可没忘了他过府的初衷。
“这倒是……不如往后就由施东家照看着吧?”
施嫣然顿感无语,这货是忘了自身立场了是么?
“卫少……”
她的回绝还没道出,就被卫名轩嚷嚷着打断,“好哇好哇!我最喜欢施大哥了!”
……施嫣然这会儿算是彻底无语,不免偏头向秦旭投去求助的目光。
许是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卫名轩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未等秦旭言声插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施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偏生的他还将头埋在施嫣然肚子上,两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使劲儿的蹭着。
见此,卫戍臣扬了扬眉,撤开扇子姿态优雅的摇着。权当没看见。
“我……”
“卫戍臣,管好自家的人。”秦旭冷硬的掐断了施嫣然的话头,冷眼扫向卫戍臣,黑白分明的眸里尽显凌厉。
卫戍臣收回扇子,偏头睇了秦旭一眼,狭长的狐狸眼半垂,睨着还在卖力闹腾的卫名轩,单手一个将他拎起,“听见没有,人家并不欢迎你,枉你还绝食三天死也要爬过来找她。”
绝食三天?卫名轩哭声一顿,心想他什么时候会跟吃的过不去了?只是不等他琢磨过来,后面有只黑手猛地掐上了他的后腰肉,当即疼得泪水都飚了出来,喊疼的话声却在自家长兄饱含笑意的注视下成功扭转为,“哇!施大哥不要我了,我不活了!”
卫戍臣含笑的回眸看向施嫣然,“给施东家的添麻烦了,卫某这就将人领回去,至于日后是死是活就不劳施东家的费心了。”
施嫣然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出,在卫名轩愈发嘹亮的哭声下终是不忍的道了句:“慢着。”
卫戍臣应声顿住,菲薄的唇角轻勾,妖冶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点点算计。
第043章 茴香暴毙()
“施东家的有何指教?”
将自家长兄的算计看在眼里,被夹在臂弯里的卫名轩猛地一缩肩膀,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他竟也会有和自家长兄狼狈为奸的一天。
早在过来施家之前,他就接到了自家长兄的命令,说是要他傍上施家小子,否则的话他一个月的鸡腿就没了。
为此,他才不得不卖力演这么一出。
施嫣然遥望着卫戍臣,眸光微漾,道:“天色已晚,二位姑且留下用食吧。”
早有所料,卫戍臣勾唇一笑,将臂弯里的卫名轩放下,含笑受邀,“如此,就有劳施东家了。”
秦旭本意劝阻施嫣然,却在后者的眼神示意时缄默,心头颇为不解。
施嫣然此举旨在试探卫戍臣。
近来施家多生变故,小的姑且不谈,单拿周岑岑一死来说,便可知有人是想整垮施家。
倘若此事不是卫家所为。余下的最有嫌疑的就只有流剑庄了。
之所以将矛头指向庄子涧,除了其随从虎口处刀疤巧合以外,还有就是昔日她所中媚药,以及他来洛阳的时机。
但是,一切却又说不过去。
按理说,就他所谋之事,应当是竭力拉拢施家才对。又怎会以整垮施家为目的?
这一不明在她看到卫家两兄弟时方才明了。
遥记得在她前去临阳县的那段时间里与卫戍臣走的极近,已是近到了连秦大哥都以为她对卫戍臣有意了,连这身边人都犯了糊涂,何况是这一直处于暗处观察施家的人。
这本说明不了什么。
直到近来在洛阳盛传的无稽联姻才让她意识到有人想将施家与卫家捆绑一起,其真正目的并不是真如谣言那般希望两家和好,而是要她施家一个态度。
一个与卫家仍是敌对的态度。
而从以整垮施家的最初目的到演变为试探的这个过程中,期间不可忽视的关键性人物便是庄子涧。
早前接触她时,他并没有要透露自身底细的意向,偏生的就在听到她亲口断言不会与卫家有瓜葛时,这才向她抛出橄榄枝。
或许这点也可以狡辩说他是听到了洛阳的风声,确实对于她的存在一无所知才多此一问。
但是!
施嫣然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多的无意、巧合,一切旨在人为。
而她要试探卫戍臣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与朝廷任一方可有接触。
倘若此事坐实,那么困惑她许久的真相无疑是要浮出水面。
卫戍臣坐在太师椅上侧着身支着下巴望着端坐在主位上一脸沉思的施嫣然,从她挽留他们兄弟二人留下用晚食开始一直到现在独留他一人为止就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
施嫣然敛神,抬眸瞥向卫戍臣,视线自他安详的面容辗转,片刻轻启朱唇,轻声一问:“听说卫家有意在京分设米粮生意了?”
狭长的桃花眼半垂,小小蒲扇散开的浓密睫毛遮去了他眸底浮现的冷光,“施家的消息不是挺灵通的吗?当日又怎会错过流剑庄在洛阳分舵一事?”
语落。卫戍臣轻挑眼角玩味的扫了她一眼,维系着他那副慵懒的姿态又道:“还是说除了我,其他人事物均入不了你的眼?”
施嫣然不为他的美色所惑,自主的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伸手端过条几上头的茶水,掀开盖子和过水面,状若不经意开口:“卫家就不怕赔了?”
“曾几何时,施东家也开始关心卫家了?”
“我只是好奇素来谨慎小心的卫少东家怎会做这亏本买卖。”
“这生意嘛,自然有亏有赚。”卫戍臣眯眼一笑,笑得神秘兮兮,“何况这不到最后一刻谁知结果如何。”
施嫣然送到口前的茶杯一滞,继而啜了口,“听来,卫少东家还有后招?”
“当然。”卫戍臣自信的撤开桃花扇轻摇,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将她捎带思索的脸面尽收眼里,不等她问出,自行招了,“想我卫家有的是钱,折一两个店铺不紧要。”
嘴角微抽,施嫣然稍一低头极好的掩饰了过去,将茶水搁下,悠悠然道:“我还以为卫家在京是傍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噢?”卫戍臣几分诧异的挑了下眉,撤回扇子落于手掌之间,“施东家的以为何人?”
施嫣然微抿朱唇,“猜测而已。”
“施东家的还是改不了话说三分的毛病。”幽幽一说,卫戍臣偏头看向外头,喃喃一句,“都这么晚了……”
“确是。卫少东家可是要回了?”
卫戍臣闻声回眸瞥向施嫣然,口吻颇为幽怨,“施东家的可是在赶我走?”
瞅着卫戍臣这副活像小媳妇的委屈样儿,施嫣然面不改色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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