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上的拾荒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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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机会，完全值得。

　　　　内爆！

　　　　他的思维化为神经信号，化为能力细胞的运作，周围空气翕动着，不断将热能，动能传递出去，还穿透了钢铁苍穹防护甲先前遭到破坏的手臂部分，深入到了皮蓬的身体。

　　　　身体内，那些由于压力溶解在器官组织里的空气活跃起来，常见的是氮气，二氧化碳，而因为各种各样基因重组，产生出的不曾有过的气体更多，例如超聚脂肪内部就隐藏着类似“石油气”的气体。

　　　　要说人类身体气体含量最多的无疑还是肺部和胃部两处地方，前面一处来源自呼吸作用的摄入，后一种来自食物的消化产生出的“胀气”“饱嗝”甚至可以说是“屁”。

　　　　相比较人类的身体素质，尤其是拾荒者，这些气体原本是人畜无害的，内爆的发动，让这些气体的威力被数十倍的放大，骤然间到了破坏组织的程度。

　　　　啪！在那短暂的瞬间，皮蓬似乎感知到什么，可是人类对身体的感知很多是依靠痛觉神经的传递，要是那些地方极为细微，就什么都别想知道。

　　　　啪啪啪！一连串像是微波炉爆米花般的景象，一个个包含着的空气的肺泡，具备强大张力和通透性的肺泡被硬生生的撑爆碎裂。

　　　　下面轮到的是胃部，气管，肠道。它们被撑大变形，空气无孔不入，要不是肌肉还在努力维持住器官的外型，恐怕皮蓬的肚皮要瞬间爆炸。

　　　　不仅如此，连他的血管里，以氮气为主的空气都剧烈的析出，他陷入酒醉感，想要睡觉，四肢无力，连控制防护甲的心情都没有。

　　　　防护甲传过来剧烈警报声，告诉他目前的情况很糟糕，他原本是很强大的，靠着防护甲足以和很多资深拾荒者对抗取得完胜，偏偏被抓到弱点并遭创。

　　　　沈衡这时候站回去，相隔数十米外审视自己的敌人。

　　　　皮蓬还想要出手，他感受到剧烈的痛楚，他的状态骤然从领先跌入谷底，他面目狰狞，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你，刚才到底用的什么能力？”

　　　　“一点小把戏罢了。”沈衡说道，摸摸脖子上的喵，“要是你再不走，等待你的是真正的死亡！”

　　　　“什么！”皮蓬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难道说对方还有没用使用的招数，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皮蓬遭到重创，让喵电磁炮的命中率可以轻松超过50％，尝试着给他狠狠一下的意义就有了，哪怕在钢铁苍穹的保护下，电磁炮并无法造成多少伤害，威慑作用是足够的。

　　　　“我们撤！”皮蓬不敢再冒风险，尤其是他对自己身体状况摸不清的情况下，他需要好好的休整下，于是沈衡取得了胜利。

　　　　“我们不追上去？”

　　　　“没用，我无法保证杀死他，除非用暗杀的方式。”沈衡回答，他是很想要解决皮蓬和下水道青年会这个敌人的，因为他们的倾向捉摸不定，简直好像是群疯子，所以还是死掉的比较好。

　　　　“也是，这么厉害的家伙，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解决？”

　　　　“等你们将营地的防御设施部署好，下水道青年会再想要过来就得掂量下自己，得付出多少代价和伤亡了。”

第九十章：投产（）　
新的一天。

　　　　自从击退了下水道青年会后，垃圾山方面的营地建设活动重回正轨，陆陆续续等到另一头的普多夫金将剩余的人力全部调集过来，正式抛弃旧营地过去五天之久。

　　　　沈衡在前一次的战斗中遭受了重伤，不得不好好的休息了几天，伤口是恢复了，由于肋骨折断，连带肺叶损伤，他等到回去恐怕还得再接受一次更为全面的康复治疗才可以确保痊愈。

　　　　他苏醒，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楼下，看到外面热火朝天工作的景象。

　　　　距离自己最近的无疑是身后就戒备森严的工厂营地，足足四门射线机枪对准着多个方向，掩藏在阴暗的角落中，拾荒者就在那里眺望远方，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头顶和身边有着无人机和保洁机器人的巡视，让方圆一公里的废墟的动静变得清楚无比，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闯入进来。

　　　　营地外的空地，停泊了接近10台的形形色色交通工具，唯一的能源块充能设备同样摆放在那里，使得拾荒者出行，运输货物，采购物资变得方便不少。

　　　　走出去100多米，绕过废墟，来到垃圾山附近，从今天起，所有的拾荒者们正式的尝试着开采垃圾，将它们简单分拣和整理，运输回到地球的垃圾处理厂。

　　　　第一次生产，普多夫金和鲁斯兰都很关心，围在那里，他见到在一名科学家出身的打工者的指导下，拾荒者们在绕过酸云和辐射后，已经从垃圾山当中扒拉下来数十吨左右的垃圾，转移到一块平坦的地面上进行一次简单的分拣整理。

　　　　“长官你来了。”普多夫金和鲁斯兰这么叫道。

　　　　其余的拾荒者们露出恭敬的神色，沈衡的正式身份是组织的顾问，加上他几天前的英勇表现，足以为他争取到所有人的爱戴和尊敬。

　　　　“是的，我来了，你们这里怎么样？”

　　　　“我们还在做初步摸索。”普多夫金简单说着，表面上分拣垃圾很简单，要是用科学的思维去考虑这件事情，而不是将之当作是小事对待，是会有不少事情要做的。

　　　　在这点方面，他们带过来的全无战斗力的打工者科学家是有发言权的，他讲述着他们目前在尝试做的事情，首先是要确认垃圾是否真的是他们需要的？

　　　　只见到十多吨的垃圾滚落下来后顿时一散而开，化为更多的不规则遗物，有的历经5亿年，早已变得跟化石矿藏一样盘结在一块儿，还有的仍然保持着原有的样貌，可以依稀辨认。

　　　　科学家走上前，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拾荒者，他们战斗力不强，所以要兼任这些苦活。

　　　　“我在带领所有人辨认这些遗物”科学家解释道，他从一头看到另一头，始终保持弯腰专注的态度，“主要是工业原材料加工废弃物，可那是对古圣人而言的，对我们来说，是纯度够高的尖端材料。”

　　　　科学家确认以后转过身：“你们记得，不管什么垃圾都要先经过简单的处理，不能让真正的垃圾混进去，这样子会加大成本。”

　　　　沈衡在旁边看着，科学家的结论跟自己相差无几。

　　　　另一头的鲁斯兰好奇的问：“长官，依你看，这么点垃圾到地球上可以卖到多少钱呢？”

　　　　沈衡盘算着：“这批垃圾多为复合材料，所以经过处理后，卖到100万/吨不会有问题，我们其中的投入也最多是30万/吨，有着300％的利润。”

　　　　“这么高？”

　　　　“我可不会骗人，所以说这门产业也在飞速增长，你们得要快点建立起一套标准体系，生产流程，可不能像是小作坊一样。”

　　　　如同沈衡猜测的，科学家做了简单的指导明确标准体系，告诉他们什么是有用的垃圾，什么是无用的垃圾，后面更加能够发挥他作用的无疑是生产流程，那是保证他们效率和收入的关键。

　　　　堆积在空地上的垃圾越来越多，有一座是安置有处理价值垃圾的，有一座是专门安置真正垃圾的，离得很远。

　　　　拾荒者们的工作被重新分配，一对专门负责每天的遗物垃圾过滤，另外一队负责跟他们轮换，剩余的一组依旧是后勤组，享有更大的自由，但是肩负着驳杂的工作。

　　　　慢慢等到攒到100吨垃圾后，恰好是半个月后，沈衡打算带着这批垃圾返回，他们呼叫了多艘短驳飞船，组建起小船队，分出四批次将垃圾运送到拾荒者营地。

　　　　在那里，已经有一艘联系好的蜂鸟级宇宙飞船等待着他们，如此大宗的遗物，恰好能把飞船塞得满满的，不至于空跑一趟，浪费能源。

　　　　沈衡随后告别他们，约定后续垃圾山那边每隔一个月要供给100吨的垃圾送到地球，地球方面将进一步输送10名左右的拾荒者过来，扩大他们此处的团队，防备下水道青年会类似的拾荒者组织对他们动手，造成损失。

　　　　经过不到一周航程，宇宙飞船回到地球，登陆点不在三大基地，而是直接前往南洋的马尼拉，这也是沈衡看重的一点，节省了不少时间，省去不少繁琐的手续。

　　　　到了马尼拉的南洋市，克莱门斯派遣了自己招募的车队等待，通过数辆十六轮集装箱大卡车将垃圾遗物全部装载走，送到工厂里。

　　　　时隔一个多月，沈氏垃圾循环公司初具规模，无论是厂房，生产设备，还有劳工，可谓是万事俱备就等待着沈衡过来的一批垃圾，收购其他来源的垃圾也可以维持生产，又怎么比打通整个产业链来的利润丰厚。

　　　　再接下来，生产可以开始了。

第九十一章：火爆生意（）　
仅仅是过了一个月，当沈衡再度来到自己的工厂前时，发现景象大有不同。

　　　　朝气蓬勃，他认为可以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还有日新月异，他相信按照这样的速度，要是每一座工厂都如此扩张，年底的时候，南洋市将会取得和马尼拉旧城一样的经济地位，成为天空上那耀眼双子星的其中之一。

　　　　“可惜菲律宾自己没有捞到太多好处呀。”沈衡感慨着，他的身旁是目前正式就任厂长的克莱门斯。

　　　　“这不是很正常嘛？这样的小国家，在南洋有很多，我们更多是利用他们廉价劳动力的优势，控制力弱的优势，我们交给他们不菲的税收不是够了？要是他们真的有想法，我想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别的。”

　　　　“你说的不错，克莱门斯厂长，想要得到什么应当靠自己的努力。”沈衡淡淡回答，不管怎么样，他也看到横倒在路边无人处理的尸体，也看到巡视而过的全副武装雇佣兵，总的来说，这块地方的发展潜力很大，可是并非一尘不染，还是有着黑暗面存在。

　　　　“让我们今年内将沈氏垃圾循环公司的品牌打出去吧。”他又鼓舞道。

　　　　“感谢沈你给予我的机会，我会努力的。”

　　　　“这段时间，你的实验室怎么样？”

　　　　克莱门斯犹豫了下，“这段时间这么忙，可没有时间考虑类似的问题，况且前一次失败的教训，我并不想重犯，我认为还得再好好的想清楚再去做那件事情。”

　　　　“说的没错，我相信克莱门斯厂长是难得的有办法在管理和科研领域都做好的人才，更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什么时候开展是最好的，下面让我们先进去吧。”

　　　　“请！”克莱门斯与沈衡走下私人飞船，入目之处就是自己的工厂了。

　　　　如同许多地方一样，工厂门口，关键位置都安插雇佣兵，维持秩序和安全，这样子才不会被其他居心叵测的竞争者，又或者见财起意的暴徒盯上，蒙受损失。

　　　　工厂一边在建设，另一边已经在投入运作，根据克莱门斯的介绍，他们专门请来了大明共和国的建筑队，建设效率如此的高效。

　　　　在他们身旁，还有两家分别来自大明汉阳兵工厂和柯尔特公司的商务人员与专家，他们是潜在的客户，历史悠久名声响亮，最近几年的生意并不红火，迫切的需要通过发现新市场去改变市场地位。

　　　　而那些真正的国家军工集团，胃口之大，短时间内自己的垃圾处理厂也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加上古圣人大量兵器的流入，也让他们自己的生意遭到损失，自顾不暇，克莱门斯没有早早的联系这批人，先选择了二线客户优先发展。

　　　　他们进入到工厂里，在几名工程师的指挥下，生产已经在进行中，经过培训的当地人有的负责对垃圾做更精细的分拣，而且是通过机器；有的将不同垃圾输送前往到不同的厂房去分别处理；有的专门负责品质管理，抽样监测着重新处理完毕的垃圾到底是否达标。

　　　　克莱门斯与沈衡经过己方优势，客户需求与垃圾山产出三方权衡，大体确认他们处理完的垃圾主要将会供应给一些对尖端材料需求旺盛的公司，用于生产装甲板，外壳等用料较大，单纯对性能要求高，对工艺精度和标准化程度要求不高的地方。

　　　　缓慢的生产线跑下来，大约要持续好几天，期间克莱门斯还要和客户们谈生意，以及将刚刚出品的垃圾转交给客户用于测试。

　　　　汉阳兵工厂，一家历史悠久到会让许多人以为其实早已进入关闭的公司，他们的目标是将垃圾加工为军队里经常要用到的模块化建筑，包括要塞，军营，围墙，哨所，桥梁，地下支撑构件，垃圾极轻的密度，堪比碳纳米管的强度，如果忽略掉很多令人抱歉的细节，绝对称得上是最佳选择。

　　　　所以在确认垃圾处理厂出产的垃圾的确符合他们的需要后，汉阳兵工厂毫不犹豫的跟他们签订了一份价格在6亿左右的为期一年的供货合同。

　　　　另一头的柯尔特公司同样看重工厂的产品，不甘示弱也签下一份价格在7亿左右的供货合同。

　　　　加起来不多，别忘记工厂刚建立起来，哪有这么快，谁让沈衡自己早早的大赚特赚，否则要是对于一个新人拾荒者而言，如此短时间内取得这样大的成绩足以自豪。

　　　　下面工厂上下游都已经打通，沈衡短时间内不用多担心，他再度投入3亿资金用于垃圾处理厂的后续发展与扩张，充作流动资金，剩余的开辟更多的新供货商与客户，相信等到工厂规模更大点，会有足够的选择权。

　　　　李坊赶了过来。

　　　　“沈兄，看起来你的工厂已经全部完事了？太好了，放心吧，这块地方还会持续发展的，我相信过上几年，你会在这里看到一座不亚于任何一处超级大城市的地方的。”李坊这段时间完全没有出去拾荒的模样，ny市的火热发展迫使他必须得投入更多的精力用于处理琐事，他要代表自己家族的利益，和其他马尼拉其他的华人家族竞争，尽管他们都在城区有自己的利益和产业。

　　　　所以他最近有些憔悴，他保持着每天20小时的工作节奏，还是靠着新人类的身体去维持住的。

　　　　“还记得我们上回在苏禄海的发现吧？我上报给了废墟统合机构，经过他们的简单确认，他们认为事情很严重，邀请我们到阿尔泰基地的办公室谈谈。”

　　　　“很严重？”沈衡听到这句话时笑了笑。

　　　　“没错，他们认为可能威胁到世界和平。”李坊说到这时也笑出声来。

　　　　“的确，这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有时候我们无需也没有兴趣插手进去。”沈衡评论着，“不管怎么说，废墟统合机构就是个庞然大物，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唯一没有人想要得罪它。”

　　　　沈衡考虑着自己下面的拾荒活动要做什么？联系下许久没见的阿芙乐儿？前往传说中的地狱星，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还没有考虑好。

　　　　姑且先去阿尔泰营地看看废墟统合机构打算说什么，他对异心者真正打算要做的事情有着深深的担忧和好奇，或者会将这个逐步朝着新秩序转化的文明世界卷入到新的混乱当中去，一发不可收拾。

第九十二章：调查请求（）　
阿尔泰基地。

　　　　“非常高兴见到你，唐理事。”沈衡伸出手，面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唐安国，在他的身旁还有李坊，以及一位让他意料之外的人物，张纵横，他曾经的小学同学。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有机会碰面，我也很意外。”唐安国微笑着应答：“李坊我就不提了，南洋方面我们一直有着紧密的合作。”

　　　　“还有这位，同样是我们机构理事的张纵横，让我为你介绍下。”他指向站在旁边的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