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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26 动魄惊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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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隆掌心暗暗冒汗,有些焦急道,「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即行动。此前我们的优势,是朝中新旧老派互相内讧,大王可以从中取利,一旦让容瞳把王权军权都拿到手,他会一一铲除老臣势力,到时候要动摇他的王位,那就非常难了。」
容恬淡然一笑,「先听完尚再思的第三件事吧。」
朝尚再思轻轻做个手势,「你说下去。」
这无疑是给了尚再思一个极大的鼓励,尚再思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平静地道,「如果夺到军队指挥权,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对付朝廷中和自己作对的老臣子一派。这些老臣子中,武将带头的是瞳剑悯,文臣则以郝垣绦为首。属下觉得,容瞳会下令将郝垣绦处死,以炫耀他至高无上的王权,并且趁机处死胆敢反对他决定的任何人。」
这样分析局势,非常合情合理。
冠隆却是越听越急。
瞳剑悯一失踪,郝垣绦再一完蛋,西雷可以制约容瞳那个伪大王的力量岂不是烟消云散?
就算剩余几个老臣,也再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和容瞳顶撞。
从前定下的分化策略,将彻底失去作用。
容恬看着冠隆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朝他温和地摆了摆手,要他先不要说话,转过头,向尚再思道,「你站着不好参与讨论,过去坐到冠隆身边。」
这相当于又一个奖励。
尚再思感激地行礼后,才走过去,以非常端正的姿势坐下。
容恬犀利的视线缓缓扫过他们两人,才开口说,「本王先问你们一个问题,越重城一战,瞳儿究竟败在什么地方?」
冠隆和尚再思都楞了一下,然后深思起来。
尚再思首先反应过来,身躯一震,「他败在缺领这个致命点上!」
「不错,」容恬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千林虽然有长进,但如果那一次带兵攻击越重的人是瞳剑悯,他绝不可能得到如此完美的胜利。瞳儿就算拿到军权又如何?大部分有资历的将军都是瞳剑悯这些老臣带出来的,他们都不属于新派,瞳儿更不会信任他们。所以,只要瞳儿得到兵权,他会竭尽所能换走那些能干忠诚的将领。」
冠隆听到这里,如同拨开满天乌云,明月总算露出脸来,不再一团黑漆漆的看不见炉。
他也是聪明人,此刻对于容恬的思路已经大致了解,忍不住接口道,「但撤换将领后,找谁来补充这些将领的位置呢?容瞳信任和一直努力提拔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只懂欺善怕恶的纨绔子弟和流氓,要他们欺压百姓可以,要他们领兵打仗,绝对一个个都吃败仗。」
尚再思眼睛里充满好奇,「大王到底有什么妙策对付取得军权的容瞳?」
容恬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从容瞳手里把军权接收过来好了。」
「接收?」
冠隆和尚再思同时轻叫一声,彼此交换一个眼神。
显然,对方也把握不到大王这句话的真意何在。
只好一起把目光又放回容恬身上。
「试想一下,当容瞳得到了军权,却发现手下通通都是不会带兵的废物,他最渴望的,就是得到一个真正的良将。」容恬轻松地说,「我们不妨满足他的心愿,主动送他一个。只要这个将领可以为他领兵打败越重城的千林,一洗曾经受到的耻辱,瞳儿一定会非常高兴,那时,他将会任命此人为大将军,替代瞳剑悯的位置,把西雷军权交到这个人手上。」
厅里又一阵沉默。
「你们有什么想法?」
冠隆和尚再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冠隆才勉强开口道,「大王的想法出人意料。不过有一个执行起来很关键的问题,容瞳现在越来越多疑,他绝对不会信任任何来历不明的外人。军权交予非同小可,即使像属下这样,辛苦经营终于打进内部,却也从不敢提出任何想得到军权的要求,以免引起他的怀疑。就算我们送一个人过去,那个人又怎么可能得到容瞳这么大的信任呢?」
「这一点无须你们担心,本王恰好有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保证瞳儿对他极为信任,因为他们从小时候起,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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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露出高深莫测的邪魅笑容,「苏锦超。」
不等两个下属惊讶后再做出反应,容恬露出王者威严的一面,以下了决定的低沉语调命令,「冠隆。」
「属下在。」
「你今晚不能休息了,必须立即出发。本王要你尽快和绵涯取得联系,把今晚我们讨论的事情告诉他,并且向他传达一道王令。」
「大王请颁令。」
「本王要绵涯,」容恬眼中射出坚毅光芒,一字一顿道,「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让苏锦超为我所用。」
「是。」冠隆站起来,肃然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看容恬,试探着问,「那大王……」
容恬果断的截住了他的话,不容置疑地说,「西琴斗争的关键,并不在于本王是否在场,而在于策略运用是否得宜。本王现在即使人在西琴,事情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这是清楚明白的表示,他不会在此时离开凤鸣了。
冠隆心里暗叹一声。
不过,在听过大王的分析和布置后,心情怎么也比到达的时候好一点。
希望苏锦超的神奇作用,真的可以如大王所言。
「属下遵命,事不宜迟,属下立即启程。」
尚再思也立即站起来,「我去为冠隆大人准备粮草和钱,以备路上不时之需。冠隆大人的坐骑已经辛苦了几天,我会为你准备另一匹骏马。」
他出了厅外,把事情都准备好了,亲自将冠隆送到侧门,目送冠隆单人单骑消失在夜空下,才回来向容恬复命。
容恬却似乎累了,有点心不在焉,喝了一口侍女奉上来的热茶,抬头看看门外的天色,低声说,「再过大概一个时辰,凤鸣就会醒了。他最近都是这个时候醒的。」
醒过来后,一定又会像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大哭。
不知道他还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噩梦。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次,这样撕裂般的心痛。
世上没什么事情,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更痛苦,这种时候,会发现自己手中握有的权势其实只是一团美丽而无用的云烟,让人感觉既悲凉又无助。
即使是坚强如铁的容恬,也不想再面对这样的痛苦。
可他必须面对。
无论再怎么心痛,无论所看见的一幕再怎么令他如历酷刑,他都必须忍受,继续陪伴在凤鸣身边,让他在醒来时可以躲进自己的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流泪。
在找到解药之前,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凤鸣保持反抗毒性的信心,撑到最后。
凌晨前,最黑暗的苍穹覆盖大地。
夜风沿着窗边吹进小厅,带来一丝阴冷之意。
容恬深吸一口气,沉默地积蓄着面对新一天的力量。
尚再思安静地垂手站着,丝毫不敢破坏眼前这一刻的沉静。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大王,」秋星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紧张地屈膝行礼,「鸣王醒了……」
()
话未说完,容恬已经霍然站起,大步朝内室走去。
第三章
离国。
都城里同。
四周帷幕低垂的静室,清淡若无的焚香,从青铜鹤状香炉细密的排孔中逸出,点缀着眼前优雅安宁的一幕。
妙光跪坐着,凝视了面前摆满七色棋子的棋盘片刻,秀眉思索般的微微蹙起。
终于,她把捏在指尖已有好一会的紫色棋子放回棋盒,叹一口气,「这一盘,我真不得不认输了。恭喜,媚姬姐姐的七色棋,下得越来越好了。」抬起脸,露出一丝微笑,看向自己的对手。
七色棋是非常流行的一种斗棋,颜色缤纷,玩法幽深别致,各国权贵大多乐于以此消遣时光。
妙光身为离国公主,又聪颖过人,对宫廷中人人都会上两手的七色棋自然有所研究,而媚姬曾以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份在繁佳与众多权贵周旋,博得多才多艺的美名,当然也精通棋道。
自从若言暗示妙光应该逐渐和媚姬加强接触,妙光每隔数日,就会过来和她斗上几盘。
但像今次这样在棋盘上厮杀苦战,从晚上斗到天快亮的,仍属首次。
听见妙光开口认输,媚姬轮廓优美的脸庞露出一丝溪水般清澈的笑意,也学着妙光的模样,把手里捏着一颗绿棋放回棋盒。
「媚姬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当我的王嫂呢?」妙光伸个懒腰,把在光滑地板上像花一样撒开的裙摆拨到一边,换成慵懒疏散的坐姿,微微上挑的灵眸斜看着隔几跪坐,正以优美动作将棋盘上的七色棋子一颗颗放回棋盒的媚姬。
「离王给我的期限,已经到了吗?」
「呵,姐姐别误会,王兄并没有对姐姐定下任何限期。真奇怪,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兄对一个人如此有耐心。姐姐一向体贴人,难道察觉不到王兄对你的特别吗?」
媚姬禁不住又微微一笑,「他确实对有的人很特别,不过并不是对我特别,而是对公主心里的那个人特别。」
妙光心里蓦地轻震,面容却一丝波澜也没有,用玩笑的口气道,「我知道了,我问你的婚事,你一害羞,就说这些乱糟糟的话来蒙混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媚姬姐姐,你再这么糊弄我,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以后不叫你姐姐,索性就叫你王嫂,叫到你答应我才行。」说完,走过来挨着媚姬坐下,挽着她的手臂,连叫了几声王嫂。
媚姬被她缠得无奈,只好把收拾到一半的棋盘放到一边,转过身来对着妙光,「好了,好了,亏你还是公主殿下呢,在离王面前,你也这样撒娇吗?」
妙光嘻地笑了一声,「王兄也最怕我这一招。好王嫂,只要你不敷衍我,我就不用这法子烦你。」
「谁敷衍你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正好,趁着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们聊点知心话。」
「好啊。可聊什么好呢?」
媚姬笑着说,「聊什么都行,来,我问你,今天这盘棋,怎么你就输了?」
妙光想也不想地回答,「你下得比我好,我自然就输了。」
媚姬素知离国公主聪敏厉害,但看着眼前的妙光娇憨可爱,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抚了一把,才低声说,「你在撒谎。一整个晚上,该下黑棋的时候,你捏了紫棋,该下紫棋的时候,你又选了黑棋。刚才这一盘,只要再细心看一看,就可以发现至少还有两处可下棋子,你却弃子认输,完全不像平日的你。为什么这样心事重重?你赖在我这里一个晚上,绝不会只是为了替你王兄追问我的答复。」
妙光听她说完这番话,眼睑缓缓垂下,刚才的娇态去了小半,显得乖乖的,心不在焉地用指尖缠着玉佩上的穗子玩,随后问,「人家哪里心事重重了?是你多心了。」
「鸣王出事了,对吗?」
妙光虽然竭力掩饰,但脸颊一瞬间掠过的复杂表情,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媚姬沉默片刻,冷静地问,「难道他已经落入离王手中?」
妙光犹豫片刻,眼中光芒骤闪骤敛,半日,缓缓吸了一口气,不知是喜是忧地说,「暂时还没有。但他已经中了剧毒,如果没有安神石作解药,他很快就会心力枯竭而亡。现在王兄正急切地等待余浪把安神石带回来,这样他就可以以此为要挟,逼容恬把他心爱的鸣王双手奉上。」
媚姬秀丽的细眉忽然微皱,「离王真的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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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光心里一颤,坐直身子,「媚姬姐姐有别的看法?」
「离王凭什么断定西雷王肯将鸣王送来呢?容恬很清楚,因为过去的遭遇,鸣王对离王怀有深深的恐惧,把鸣王让给离王,不但是对他自己的折磨,更是对鸣王的折磨。公主殿下试想一下,以容恬的作风,会采取这样两相折磨的方法吗?」
「会,因为容恬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鸣王死去。」妙光微叹一口气,「如果有别的选择,容恬当然不会这样做。但鸣王已经深中剧毒,容恬再无他路,为了鸣王可以生存下去,他再不甘心也必须接受事实。我们对此深具信心,毕竟这样的事从前就发生过一次,那一次容恬也是出于无奈,对王兄提出必死的挑战,但在他心里,其实也明白鸣王很难逃出王兄的追捕,实际上他是默认了鸣王会被王兄拥有这种可能性。也就是那一次,媚姬姐姐你做了容恬的救命恩人,唉,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让我离国损失惨重的阿曼江大战。」
媚姬轻描淡写地道,「当了人家救命恩人的,又何止我一个呢?公主殿下在阿曼江,不也是当了某人的救命恩人吗?他回到西雷后,对妙光公主的救命之恩一直都念念不忘呢。」
晶眸轻转,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妙光一眼。
回忆起阿曼江边那刀光剑影,火焰冲天的紧张一刻,妙光笑容变得有点苦涩,「这些往事,提它干什么?我是救了鸣王,但又能代表什么呢?只要他一天没有归顺王兄,他只能是离国的敌人,我们就必须不择手段地对付他。就如媚姬姐姐这样,救过容恬的命又如何,他还不是迟迟不肯回兵救援,任你落入王兄手中?」
室内骤然安静得吓人。
妙光这才发觉自己因为谈及那个让人又爱又恨又担忧的鸣王,影响了原本平静无波的情绪,有的话竟没有经过思索就冲口而出,连忙伸出小手,轻轻摇着媚姬宽大华丽的衣袖,内疚地道,「媚姬姐姐,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
媚姬沉默着。
好一会,才握着妙光的手,让她和自己几乎肩靠肩般的亲密贴坐着,偏过头用柔软好听的声音耳语,「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容恬的过往吗?其实有一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你想不想听?」
妙光立即用力点了点头。
媚姬幽幽叹息一声,带着回忆的脸多了一种深远朦胧的动人,在妙光期待的目光下,轻启朱唇,「这件事发生在阿曼江的岸边。那一天,离国大军终于抵达阿曼江,离王带着鸣王在船头时,重伤痊愈的容恬领着埋伏多日的兵马,也终于在对面岸上现身。两军隔江对峙的那一刻,我与容恬策马并肩,所有人都在大呼王后,王后。」
那是梦一样的时刻。
即使知道这是昙花一现的虚幻,却依然动人。
当然,同样也伤人。
「为了让离王坚信容恬真的对鸣王负心,容恬不但在众人面前表明和我相爱笃深,更故意下令向对面船头放出乱箭,甚至将鸣王也列入攻击范围,以显示鸣王在他心中已经无足轻重。」
妙光当日也是参与者之一,闻言轻摇着头说,「事后想起来,我们都是一群大傻瓜,相信容恬会抛弃鸣王已经够愚蠢,更愚蠢的是,又相信鸣王会因为容恬的负心而投向离国,从而采用了鸣王的连环船之计。其实只要看看容恬为了鸣王不惜冒被王兄猎杀的危险,就应该知道,容恬绝对不是那种会放弃鸣王的人。」
媚姬脸上蓦然掠过一丝神秘到极点的微笑,有趣地打量着妙光,「当初你们错估了容恬,导致了阿曼江的惨重损失,那么这一次呢?会不会又因为错估了容恬,而导致另一次的惨重损失?」
妙光咦了一声,「媚姬姐姐,你似乎一直都在暗示妙光,用安神石换鸣王的计策不可行哦。」
媚姬俏脸平静地道,「是否可行,公主自己考虑吧。容恬绝对不是那种会放弃鸣王的人,这一句话,不正是公主自己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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