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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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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略一沉吟,“长歌,你刚讲到拓拔简的理由,是为了你好?让你与世无争,不卷入朝堂争斗中么?”
“对,听他的意思,似乎现在有不少人想杀我,还说宁谈宣会利用我,也会杀我,但他不会那样对我,他……”长歌提起尹简,心头真是万般复杂,“他在纵容我,哪怕明知我今日对他起了杀心,他也没想杀我,包括通州那夜,我其实是擒不住他的,是他主动给我当人质,助我逃脱。”
第051章:赶离岸走()
“为什么?”离岸语气陡然尖锐,他深深的盯着长歌,“尹简贵为一国之君,凭何纵容你?难道他已知晓你是女儿身,对你有所企图么?”
长歌满头黑线,不悦的叱他,“胡说什么?他才不知道呢。他就只说我们是故人,所以才对我这般宽容。”
“故人?”离岸挑眉,目中尽是茫然,“什么故人?”
长歌摇头,“我也不明白,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他,离岸你见过么?”
“自你三岁起,这十五年来我们天天在一块,几乎没有分开过,若说故人,也该是我们共同的故人。”离岸说道,“但我对这个人没印象。”
“对啊,此前咱们从未认识大秦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大秦皇室子弟呢?我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长歌一脸苦恼,犹豫着说,“你觉着他会不会故意在匡我啊?”
离岸神色愈发严峻,“或者他对你有目的。”
“嗯?”
“他已识破你是大楚京都人氏,想必对你在大楚的来历了如指掌……”离岸说到此,脸色突然大变,他一把扣住长歌皓腕,“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回大楚!”
“为什么?”长歌惊呼,费解的看着离岸,“就因为他知晓我是大楚孟长歌么?”
“废话!”
离岸用白痴的眼神瞪她,“你身份已暴露,还能做成什么?趁现在尹简不杀你,并且肯放你走,保命要紧!”
“我不走!”长歌一把拂开离岸的手,眸中透着决绝,“我既奉义父之命来到大秦,不完成任务,绝不回去!”
“孟长歌!”
“离岸,你回大楚,或者随便你去哪里,不要再跟着我!”
“该死的,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叫你走,你听清楚了么?”
离岸浑身冰冷,一双黑目似染上霜冻,他紧盯着长歌,一字一句讥诮道:“孟长歌,你以为我怕死么?”
长歌偏过头,故作冷然,“你怕不怕死,都和我无关,总之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不再是我的奴才,放你自由了!”
“孟长歌,有种你再说一遍!”离岸大掌一捏,几乎想掐断长歌的脖子。
长歌昂起下巴,语气桀骜,“我再说多少遍,都是那句话!”
离岸凶狠的眼神,几乎戳塌长歌强撑的信念,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再说,转身大步而走。
长歌软瘫在床上,眸底涌上酸涩,她抬手捂住了心口。
如果不能报仇复国,她宁可死在大秦,葬生在凤氏王朝的旧都,陪着她逝去的凤氏亲人,也不想回到大楚,亲眼看着孟萧岑娶妻生子,徒留她一个人悲伤。
只是,前路茫茫,生死难测,她不能让离岸为她送命……
只希望这一次,离岸能和她一刀两断,再也不要管她。
长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没多久,就被扑鼻的饭菜香味儿you惑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床榻前模糊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她眉心紧紧拧起,“你怎么回来了?”
离岸冷冷淡淡的回她,“走之前,侍候你最后一顿晚膳,等你吃了,我就走。”
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芒,长歌并未察觉,为了甩掉他,也为了唱空城计的肚子,她点了点头,“好。”
第052章:带她离开()
三菜一汤,全是长歌平日喜欢的菜肴,飘香可口,色味俱全。
离岸古铜色的侧脸,在烛光掩映中,忽明忽暗,沉沉浮浮,看不真切,他一如既往,冷冷淡淡,毫无表情。
长哥撑着左肩坐于桌前,拿起筷箸夹了些青菜送进口中,离岸舀了一碗汤给她,“边吃边喝,别噎着了。”
“你怎么不吃?”长歌见他立于身侧并不落坐,不禁皱眉。
离岸淡淡一言,“我是奴才。”
长歌心头堵得慌,她狠狠剜他一眼,埋头吃了起来,但就是不喝他盛的汤。
“喝点儿。”离岸敛眸,悄然攥了攥双拳,再次劝她。
长歌抬眸看他,静静的凝视半响,她忽然笑了,“离岸,拿壶酒来,我们以酒作别。”
离岸犹疑片刻,点头道:“那你先喝汤吃菜,我马上就来。”
“好。”
离岸推门出去,长歌端起那碗汤,仔细闻了几下,然后倒进了偏房的恭桶。
重新坐回桌前,吃着碟中的菜,长歌只觉原本的美味,忽然变得苦涩,她胃口全无。
离岸不久归来,拿着一壶上等女儿红,看到她面前的空汤碗,他眼底波澜涌起,状似随意的问了句,“汤好喝么?”
“嗯,不错呢,你也喝一碗啊,别跟我较劲了,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我当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长歌嘻嘻笑着,拽他在她身旁坐下,只有一副碗筷,她就拿她的碗亲自舀汤给他,并扬眉笑道:“你不嫌我脏吧?”
离岸眸子急剧变化,他暗咬了咬牙,生硬的答她,“嫌脏。”
“嗯?”长歌偏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瞳珠里,闪烁着疑惑的光彩,“我以前吃剩的饼,你不是都抢着吃么?”
离岸脸一黑,“我不想喝汤,行不行?我喝酒!”
“好,你喝酒,我……”长歌不敢惹他,只好妥协,可身体却猛得摇晃了下,她抬起右手抚上太阳穴,“离岸,我头晕……”
“长歌!”
离岸急忙扶住她,“你怎样?撑得住吗?”
“我,我不行了……”
长歌话未完,便一头栽倒在了离岸怀中,双眸紧闭,昏死过去。
离岸不甚放心的拍拍她的脸,在她耳边唤道:“长歌,你醒一醒!长歌,你别吓我……”
长歌一动不动。
离岸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飞快的整理包袱,一刻钟后,他背好行囊,拿披风裹了长歌,抱着她出门。
客栈后院,钱掌柜正在等候,见他到来,忙迎上去,“小公子如何?马车都备好了。”
“迷倒了。”离岸大步走向马车,冷面寒霜,“钱虎,命死士暗中保护,在京城范围内,千万别被人盯上。”
钱掌柜点点头,“我明白,已安排妥当,你就驾着马车赶快带小公子出城吧。”
长歌被安置在马车中的小榻上,离岸为她盖好披风,然后关闭车厢门,驾车驶出后院。
汴京的夜晚,依然不减白日的喧嚣。
凉风徐徐,人流如织。
马车穿过青石板的一条条街道,缓缓朝着城门而去。
第053章: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又似一张大网,条条线格,错综复杂,将世间百态网络其中。
城外的树木,排排在官道两旁绵延伸向远方,树叶因风而动,沙沙作响。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混和着“哒哒”的马蹄声,刺耳的交汇在静寂的空气中。
离岸面色冷凝,甩着马鞭,渐渐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他是铁了心,必须带她走,他不怕死,但他不想看着她死,他想要她活着,哪怕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放弃所有家国仇恨憋屈的活着,也比留在大秦等死强。
他知道她倔,对孟萧岑她是用了心,少女懵懂的爱恋,全给了孟萧岑,可她也被孟萧岑逼得没了退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回大楚黯然伤心,所以她宁愿死在大秦,宁愿以这样决绝的方式,让孟萧岑记住她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若说这世上懂她的人,他想,他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他不会带她回大楚。
诺大的天下,总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不论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陪她到最后的人,他希望是自己。
“离岸。”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离岸一震,勒马停下了前行。
他扭头回望,车厢门已打开,长歌靠坐在榻上平静的与他对视,她凤眸清明,似醒来已久,又似……从不曾昏睡过。
“长歌……”
“我不会走的。离岸,我们朝夕相处十五年,你了解我,我也同样了解你,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离岸发狠的盯着她,“你知道个屁!”
“呵。”长歌苦笑,“难道你不是在汤里下了蒙汗药么?想放倒我,带我远走高飞,对不对?”
“你既然识破了,为何还要……”离岸憋住了气,心中又重复的说,你知道个屁!
他真正的心思,她从来不明白。
长歌钻出来,与他并排坐在外面,她仰头望着远方的墨蓝天空,凤眸中沉淀了些许悲怆的色彩,“离岸,你走后又折回来,那么干脆的答应离开,我就晓得你在骗我,所以我支开了你,倒掉那碗汤,然后假装昏迷,你别多想,我没有疑心你会害我,我只是想将计就计,看看尹简会不会真的放我们走。若问这世上我能信谁?离岸,我只信你。义父他宠我,他待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但我看不清他的心,我做不到无条件的相信他,而我却能相信你,因为你会拿性命来护我一生,这与你的身份职责无关,只单纯的是我们这多年来相濡以沫的情份,对不对?”
“长歌,你我都自小无父无母,家破人亡,我……”离岸忽然梗了声音,他扭头看向一边,调整着波动的心情,许久才缓缓道:“我保护你照顾你,的确不因为我是王爷买来送你的奴才。长歌,你是我的命,所以我不允许你冒险送死,求你跟我走,好么?”
“离岸,你是了解我的,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长歌眸底染上氤氲,她轻盈的跃下地,转身往回走,她空寂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夜色中,“离岸,离开我吧,我也求你了,有你在,我反而不安心。”
第054章:大隐隐于朝()
“长歌!”
离岸忽然大吼一声,自马车上飞掠而来,在长歌面前落下,他扣住她的右肩,神情几近崩溃,眼中充满了赤红色,“你信我,却不听我的话,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心安理得的独活么?”
“尹简承诺于我,说他不会杀我的。”长歌笑,明知他不会信,也只能这样骗他。
“你扯淡!”
离岸果然暴怒,他激动之下,五指的力道,捏得她骨头发疼,他的表情是恨不得掐死她的阴霾,“那人凭什么不杀你?于他来说,放过你两次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难道他会无底线的一直纵容你么?长歌,你醒醒吧,他已知晓你来自大楚,对你的底细究竟有多了解,我们都没把握,一旦他知晓你是……你必死无疑!”
“若真到那一步,只能说是我的宿命。”长歌仍然笑,眸色平静,无畏无惧,“离岸,大隐隐于朝,难道你不清楚么?”
离岸一滞,渐渐松了钳制她右肩的手,心神凌乱。
据孟萧岑所言,自从凤氏王朝覆灭,这十五年来,大秦君王从未放弃对凤氏余孽的清剿,因为破宫那夜,听说除了长生公主生死不明外,还有年仅八岁的凤朝太子凤寒天神秘失踪了——原本该烧死在金銮殿的太子,尸体经检查,却并非凤寒天本人,因为凤寒天左手为六指,这本是凤氏皇族的机密,不曾想大秦竟有人知晓。
长歌微垂了眼睑,“离岸,其实你心中明白,天下虽大,却没有我们容身之处的,义父这多年的苦心,不会允许我临阵脱逃,我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若你懂我,就离开我,让我放手一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错过这次,你还有机会的!”离岸声音压得极是隐忍,“你不走,其实多半因为王爷即将娶妃,你受不了,对不对?”
长歌沉默,久久无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心思,如今也愈发深沉了。
离岸咬了牙道:“长歌,情爱都是浮云,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你不要傻了,好不好?”
“那你为何愿意豁出性命的护我?”长歌抬眸反问。
“我……”
离岸噎住,整个脸庞瞬间被染成红色,长歌笑,“听我的,快走吧,回大楚报告义父这边的情况,然后找人送信给我就成了。”
“长歌……”
“既然你劝不动我,我也劝不动你,那么与其两个人都留下冒险,不如置身事外一个,若我真有难,你也可以伺机救我,这样总行吧?”
离岸沉凝良久,沉重的点了下头,“好,我明白了。”
“我步行回城,散散步,你骑马走吧,行礼给我留一份。”长歌说到这儿,忽然记起什么,“对了,把小锤子的木鱼也给我,等我稳定下来,试着找找他。”
“那种烂人,你找他做什么?”离岸恼怒,“兴许那人早死了!”
长歌无奈的咧唇,“已经过去五年了,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气啊?”
“哼,若我再能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离岸冷眼一瞪,满目戾气。
第055章:离别()
“好了,东西分开,你赶紧走吧。”长歌抚额,真是头痛,离岸这厮至今都恨上小锤子了啊!
离岸很快把两人的包袱分开,递了长歌的给她,“你快些回城,以免迟些就宵禁了!”
“嗯,你一路多保重。”长歌微笑,轻声嘱咐道。
“你自个儿先保重了,再来惦记我!”离岸没好气的睇她一眼,转身跃上马背,望着她的眸光却不觉深了几许,他一字一句,近乎哀求的语气,“长歌,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答应我!”
长歌用力的点头,“我不会让自己死的,离岸你放心,没见到你,我肯定不死!”
离岸微闭了闭眼,清晖冷月下,他眼角似有水光在闪烁,极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长歌微笑,朝他挥手再见,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吸气吐气,如此反复许久,终于一甩缰绳,策马奔行。
只是奔出不远,他又突然勒马停下,回头,见长歌立于原地,他心脏重重一跳,自马上一跃,折返归来,突兀的将长歌拥抱入怀,仿佛喉咙梗了东西,他嗓音里带着凄声,“长歌,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办?我放心不下啊……”
长歌抬手抱住他的腰身,双眸被泪水弥漫,“离岸,我总得学会独立的,你别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很好……”
“若我一月之内无法归来,你下月痛经时,就找钱掌柜为你抓药,方子我放你包袱里了。”
“好,我记下了。”
“报仇来日方长,别再冲动,凡事记得一个忍字!”
“好。”
“按时用膳,药都给你留下了,左肩一天换两次药,快点好起来。”
“好。”
“夜里睡觉别再踢被子,这个时节容易着凉。”
“……”
长歌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哭得这么厉害,她从离岸怀中挣出来,背转身体道:“你快走,别再交待了,我都记着。”
离岸应声好,最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回身上马,披着夜色奔向茫茫的远方……
他了解,长歌一向受不了这种离别场面,可他不嘱咐她,心里就堵得慌,心头怎么也会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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