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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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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请起!”尹简俯身相扶,寄予厚望的同时,又忧心叮嘱,“皇叔保重!侄儿当日日祈福,盼皇叔安康!”
尹诺颔首,宽慰道:“简儿放心,皇叔十五年前可以率领三军夺了凤朝江山,今日亦可绝了凤氏余孽复国的妄想!”
“好!朕送皇叔出宫!”
“皇上万岁万万岁!”
尹诺星夜兼程赶赴江南,京畿八营兵马调回汴京,守护京畿安危,兵权直属帝王,尹琏与尹珏停止营救尹灵儿,奉旨助尹诺一臂之力,征战沙场!
……
宣华阁。
沁蓝安顿妥当采薇的衣食起居后,带着拨给采薇的四名宫女太监等候在正厅,向她正式行参拜之礼。
“奴才(奴婢)恭请小主金安!”
采薇惶恐,“诸位快快请起,折煞采薇了!”
“谢小主!奴才(奴婢)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侍候小主!”沁蓝跪在最前面,低着头与众宫人齐声说道。
采薇亲自扶起沁蓝,又叫了其他人起身,客套一番后,她遣宫人先退下,言道:“我时久未见皇上,对皇上的日常习惯都不大清楚了,劳烦高公公指点采薇一二。”
如此,沁蓝等人便悉数退至厅外。
没有了第三人,高半山直视采薇,眼中缓缓浮起一丝冷意,他一甩拂尘,冷言冷语道:“姑娘请直言,你我故人一场,无需拐弯抹角。”
“高公公,有些事情想必不用搬到台面上来,你我皆心知肚明,不是么?”采薇似笑非笑,平静的眼眸中夹杂着恨意,“皇上问当年害我的凶手是谁,你认为,我该不该实话实说呢?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能够死里逃生,是不是?”
高半山神色不变,似早料到她会谈及此事,他格外淡定,“确实难料,但事已至此,你又能耐我何?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所言么?”
“试试看,即使皇上不全信,也不会丝毫不信,真相终究不会被掩盖。”采薇道。
“呵,你不会说出去的。”高半山一声冷笑,“若你真有此打算,便不会与咱家面对面了!说吧,你想从咱家这里得到什么?”
采薇点点头,“高公公真是聪明,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我想要高公公助我入主后宫!”
“什么?”高半山一楞,遂讶然道:“皇上与你订过情,纳你为妃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难道出了变故?”
采薇自嘲轻叹,“高公公,你瞧瞧如今的我,皇上会喜欢吗?他嘴上说不嫌弃,实则还是不喜,更何况,他后宫三妃皆貌美如花,我则低贱如泥,如何相比?”
“此事……恐怕咱家帮不了你。”高半山摇摇头,眉间一抹凝重,“皇上是否属意你,完全在于皇上的心思,咱家一介奴才,干涉不了。”
闻言,采薇走近一步,咬字极重的低语道:“请高公公安排我为皇上侍寝,这应该不难吧?只要皇上临幸了我,入主后宫便高枕无忧了!”
高半山眉间的褶痕一分分加深,他盯着采薇良久,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有心无力。”
“为何?难道后妃侍寝之事,不是由高公公负责么?”采薇一惊,满目不解。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2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5)()
高半山的迟疑不决,令采薇敏感的脱口问道:“难道皇上身患隐疾?”
“并无。”高半山皱眉,昔日尹简与孟长歌的床第之欢可厉害着呢,他好几次守在外面值夜,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时尹简夜夜寻欢,他还担心过尹简的龙体,谁料没多久,孟长歌失踪,尹简的好日子便也结束了,至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是以,采薇的要求,恐怕很难实现。
采薇追问道:“那是为何?”
高半山思虑半晌,终是不敢透漏天子**,他只道:“江南战事连连,朝上政务繁多,皇上每日辛苦操劳国事,冷落后宫已有月余。值此多事之秋,咱家劝姑娘还是安心等待吧。”
“可是……”
沁蓝忽然急步入内,“小主,皇上正往宣华阁而来,小主赶快出来迎驾吧!”
高半山一凛,先行一步出了厅门,采薇也忙收敛情绪,由沁蓝搀扶着走至厅口跪在地上,当象征天子的明黄衣角进入视线,她低头叩拜,“采薇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
尹简俯身,亲扶采薇起来,他面色温和道:“你经久受苦,身子虚弱,该好好躺着才是,一些子虚礼免了罢。”
“多谢皇上挂怀,我还好,只是郁积于心,时常伴有胸口疼痛罢了,但是看见皇上,采薇心里高兴,感觉陈年的病都要好了呢。”采薇面露娇羞,言语间尽是温婉柔情,尤其望着尹简的双眼,满含痴迷爱意。
孰料,她无心的一句“郁积于心,胸口疼痛”却令尹简神情明显僵硬,他怔忡飘忽的眼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这种既未引来怜惜又被忽视的感觉,使得采薇心生不快,她眼睛一眨,睫毛上挂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皇上,是采薇说错话了么?”
尹简心思一瞬回笼,他不自然的扯唇道,“没有。”说罢,他绕过采薇,径自入内。
沁蓝暗暗一叹,恐怕今夜皇上又要宿在东偏殿了。
采薇原地楞了楞,转身跟进去,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尹简,“皇上有心事?”
“没有,朕只是……”尹简蹙了蹙眉,并不想谈及某个人,遂道:“沁蓝,传太医过来,为采薇姑娘诊脉。”
“是!”沁蓝福身应下。
采薇感动谢恩,等待太医的空隙,尹简复又提及旧事,他道:“采薇,朕要知道来龙去脉,你不可隐瞒朕半个字!”
男人威严的神色,令采薇心里一怵,她正色道:“当日侍候你用过午膳后,我便去荷花池洗衣服,洗到中途口渴,于是回屋喝水,不承想水里竟有毒,我很快失去了知觉,待到清醒,已被囚于密室,对外界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后来,麻姑出现,她逼我交出了你送给我的订情之物,又逼问我打开铁盒的方法,我不肯说,他们便对我用刑,我承受不住招了,可铁盒是双锁,单凭一把钥匙根本打不开,于是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命人砍了我的双手。”
听到这儿,尹简心中钝痛,他不由执起她残缺的手腕,懊悔万分,“若朕当年设计铁锁时,将你排除在外,你便不会被朕连累,遭人生生斩断了双手。采薇,朕害了你!”
“尹简,我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你啊,虽然我不知铁盒内藏何物,但我知道,定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把它送给我,交予我保管,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可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它,让它落在了歼人手里。尹简,对不起,是采薇辜负了你……”
“采薇!”
尹简动容,缓缓抱住身畔的女子,轻喃道:“朕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我心甘情愿。”采薇头枕在尹简胸口处,泪水弥漫了双眼,“为心爱的人受再多的苦,都不叫苦,都是值得的。尹简,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对么?”
尹简嘴唇动了动,却陷入了沉默。采薇的多情,长歌的无情,对比竟是这般明显……倘若时光可以重来,他还会选择爱上孟长歌么?
他不知道。
他宁愿两个人相爱又相杀,但却像教缠的藤蔓,至死不分开。
采薇察觉到他的异常,软嚅了音,“尹简……”
“对了,用你右手中指为模子制成的钥匙现在何处?”尹简回神,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当年制锁时,尹简采用了双锁的设计,并且以采薇的中指和他的食指为模型制了两把钥匙,需要同时启动才能成功开锁,缺一不可。
采薇怔了一瞬,缓缓摇头,“不知道啊,钥匙落在了太后手里,我不得而知。”
“你既已无用,太后为何不杀你?那五年中,太后并不知朕还活着,她留着你做什么?”尹简提出疑问,原先他怀疑采薇,但采薇双手被砍,足以证明她是无辜的,没有人会如此牺牲自己来演苦肉计。
“太后认为我一定知道另一把钥匙的所在,我一日不招,她便关我一日,教我生不如死。果然,身边没有了挚爱的人,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六年,这般苟活人世真比死亡更痛苦,可最悲哀的是,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闻言,尹简眉间染上戾色,“那么钥匙定然还在。朕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你下的毒?又是谁将你抛尸荷花池?”
采薇皱眉,“我不清楚。我想,应该是太后的人吧,毕竟我是被太后囚禁的。”
“不,不会是太后,她先毒杀你,后又救你,岂不是自相矛盾?”尹简语气笃定,目中寒气逼人,“还有第三个人,朕被迷昏想必也跟此人脱不了干系!”
采薇听此,眼神微微闪烁,她不能供出高半山,一来高半山深得尹简信任,她的片面之词难以撼动他的地位;二来毫无身份背景的她想要在宫中立足,高半山无疑是最大的帮手!
恰在此时,高半山走了进来,他躬身道:“皇上,起风了。”
尹简重瞳一紧,无暇再深入思考,他叮嘱采薇注意休养,而后匆匆离去。
采薇送至门口,望了望暮色,她伸出手臂,衣袖未动,眼下无风。
稍许,太医到来,诊脉后,去往含元殿复命。
……
帝宫寝殿。
王成的密信很简短,只有六个字:孟长歌在江南。
这是自从长歌离开后,尹简得到的第一个有关她踪迹的消息。
他心中翻腾起的巨浪,几乎湮灭他的理智,不曾思考半分,他便令道:“良佑,马上安排人手,朕要连夜下江南!”
“皇上三思!”
良佑大惊,匆忙跪地劝谏,“如今江南形势复杂,皇上贸然赶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奴才请求皇上坐镇京城,安我将士之心!”
“是啊皇上,您这一去,后门大开,岂不是给了宁党可趁之机?”高半山亦急道。
尹简原地踱步,焦躁万分,“朕知你二人所言有理,但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国事比天大,他身为一国之君,肩负着大秦万千百姓的希望,如何能为一已之私儿女情长而置大业于不顾?
可是,他放不下孟长歌。
在他好不容易得知她身在何处后,他的心,已经安不下来了。
“皇上,恕奴才多虑,此消息来自太师府,真假还有待商榷,皇上万不可乱了阵脚,上了宁太师的当啊!”高半山沉思着说道。
闻言,尹简忽然记起什么,“莫影,朕命你派去大楚的侍卫有消息了吗?”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不过算日子,应该快了。”莫影答道。
尹简颔首,垂在袖中的大手缓缓收紧,“好,在另一拨消息没有回来之前,朕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
与此同时。
大楚。
靖王府校场。
夜色越来越深,十余盏灯笼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
长歌与离岸苦练灵山剑法,两人的武功虽然已不算低,但相较孟萧岑、尹简、郎治平、齐南天等高手,他们还欠了火候。
是以,他二人格外珍惜得来不易的剑谱,抓紧一切时间增进武功。
只不过,最后一招收势,离岸还没喘口气,长歌又开始了一轮,他不禁劝道:“歇会儿吧,再心急也总不能累死吧。”
“我就是想累得像滩烂泥似的,最好是累昏过去。”长歌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面无表情道。
离岸蹙眉,“为何?”不待她回答,他便有了答案,“因为今夜主上让你跟他圆房?”
长歌点了点头。
离岸陡地激动道:“孟长歌,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你爱上了尹简,可你又自愿嫁给主上为妾,而现在你……”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长歌把剑用力甩在地上,她胸脯喘得厉害,她直直盯着离岸,嘴唇抖动,“你就当我是傻子吧,我也觉得我中邪了,明明那个人是我的大仇人,可我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
“小公子!”
正在这时,管家孟德从远处跑了过来,催促道:“王爷回房了,请小公子马上过去。”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23 是否还会有温暖抵达?(16)()
孟萧岑的卧房,从不允许姬妾留宿,甚至鲜少有姬妾敢来此叨扰他。
长歌是个例外。
从小到大,她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他的禁地,还可以赖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手臂入眠。
十五岁以前,她当他是父亲,所以他无限纵容她。
十五岁以后,她想嫁给他做王妃,他从此谨守礼法,拒绝与她共枕。
而今夜,一切都变了模样。
再次同床,意义却天翻地覆。
孟萧岑刚刚沐浴完毕,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包裹着七尺身躯,他半躺在梨花椅上,手执书卷,一页页的翻阅,身后有丫环细心的为他梳理头发。
孟德通报了已有半刻钟,长歌杵在门口,依然踟躇不前,心乱如麻。直到里间传来孟萧岑清清淡淡的声音,“外面冷,进来。”
长歌咬了咬唇,终于挪动了僵硬的双腿。
入得内室,她低垂着眼睑,沉默寡言,孟萧岑侧目望过来,缓缓搁下手中的书,“怎么满头都是汗?”
长歌轻声答,“刚在练剑。”
“去泡澡。”孟萧岑说完,吩咐丫环,“替小公子准备衣服。”
长歌听话的走去温泉池。
这一次,她没有泡很久,更没有睡过去,上一次孟萧岑因担心冲进来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她很快清洗干净身子,一件不落的穿戴整齐。即使,守护不了多久,清白就会崩塌。
夜,渐深。
丫环悉数退出,烛火明亮的屋子,静谧安宁。
孟萧岑目不转睛的望着出浴的姑娘,她披散的乌亮长发,遮掩了半个脸庞,不施粉黛的容颜,清秀绝伦。只是,她不苟言笑,她脸上的笑容仿佛被冰冻,木然又沉闷,她眼睛里的惶惶不安,像尖锐的刺,扎着他的心脏。
他起身,慢步走近她。
她受了惊似的立刻后退一步,娇躯隐隐轻颤。
“歌儿。”孟萧岑止步,柔声唤她。
她紧咬下唇,眼睛一圈圈的泛红。
孟萧岑急切迈步,俯身将长歌打横抱起,长歌惊骇的抓住他手臂,惧怕的摇头,她嚅嗫着唇,嗓音里透着哭腔,“义父……”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多久没有笑过了?”
“以后都不会再笑了。”
孟萧岑心脏狠狠一抽,他盯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眸,心中再难有丝毫**。
他抱她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放她平躺下,然后和衣尚了床,像是曾经年少那般,让她枕在他臂弯里,他大掌轻拍着她肩膀,柔声轻哄,“睡吧,歌儿,祝你做个好梦。”
长歌表情木讷,不甚确定的小声问,“你……你不对我做什么了吗?”
“乖,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很忙,你找离岸玩儿,但是不要出府。”孟萧岑说道。
长歌点点头,恐惧紧张的心情,悄悄松懈下来,只要躲过了今晚,暂时他应该不会有时间对她下手,新王妃入了府,他总不能冷落了吧。
她小小的喜悦尽管掩藏的很好,可依然逃不脱孟萧岑的眼睛,他眸底一瞬溢满阴蛰的冷意,尹简此人,绝不能留!
只是长歌已经闭上了双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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