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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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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因为我再死人了。”尹灵儿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
闻言,凤寒天缓缓收起了笑容,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我也不希望。但是,为了留下你,我只能不惜代价。”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06 孽爱()
“为什么?”
尹灵儿空洞的心,蓦地泛起涟漪,她木讷的表情,映满他的瞳孔,他眼底忽然的炙热,令她心慌失措,“你已经到了江南,你的手下仅仅是我看到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人,你的安全已足够得到保障,为什么还要留下我做人质?林枫,虽然我愚笨,不擅心计谋略,但我心里明白,我在当今皇帝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公主,小恩小惠皇兄或许会答应你,如果你想要更大的利益,恐怕……他不会再想着保全我。”
凤寒天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他淡然的甩出一个突兀地问题,“今日意图救你的一干人,你知道是什么身份么?”
尹灵儿怔了一瞬,摇头道:“我不清楚,也许是民间的人。”
“你猜的不错,这些人并非尹琏和尹珏的兵马,全是绿林之人,受雇于宁太师。”
“宁,宁谈宣?”尹灵儿震惊的险些咬了舌头,她几乎不敢置信,“他派人来救我?真的是他么?他在哪儿?”
凤寒天眼中的热度,一分分冷却,“你心里还喜欢宁谈宣?”
“嗯,喜欢呀,母后寿辰那晚,我们讲好的,待我回京,他便做我的驸马。”尹灵儿反应慢了一拍,她兀自沉浸在喜悦中,忽略了面前男子的情绪变化。
“自作多情!”凤寒天豁然发怒,他忍不住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扯至眼前,残忍的提醒她,“那夜宁谈宣并未承诺娶你,你别再做梦了!”
残存的美梦,被无情的揭穿,尹灵儿登时恼羞成怒,抬手一掌拍向凤寒天,口中叱道:“本公主的事,轮不到你这反贼置喙!”
进入江南之后,赶来增援的人马成倍加多,凤寒天的伤势亦已痊愈,因此便不再绑着尹灵儿,只将她软禁,严加看守。
是以,她得了便宜,稍有不顺心,便对凤寒天大打出手,但是她武功实在低微,对付普通人尚可,对象换成凤寒天这等高手,总是连三招都接不下来,输得面子里子全无,然后她便气得哭鼻子。每每这时分,凤寒天又放下身段哄她,或讲笑话,或不闪不避,任她毫无章法的踢他掐他解气,直到她闹腾累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才算翻了篇儿。
可这一次,凤寒天不似往常,他轻易的将她钳制在怀,眼看她又湿了眼眶,他却不再宽容,而是强势的命令她,“我不许你再想着宁谈宣,更不许你下嫁于他!尹灵儿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绝不会放你回宫的!”
“你……你混蛋!”尹灵儿惊怔一瞬,气得破口大骂,“本公主想嫁谁就嫁谁,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凤寒天阴蛰的俊容仿若罩了寒霜,他五指掐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闪烁着吞噬的**,“凭什么?就凭你是我手中人质,凭你们尹氏欠我的血海深仇!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将你剥光了变成我的女人!”
平日里只是偶尔言语不正经的男子,突然说出这般严肃的完全不像是玩笑的话,惊吓得尹灵儿顿时失了声,满目惊恐!
下一刻,凤寒天长臂一甩,尹灵儿踉跄退后一步险些摔倒,而他未曾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拂袖而走,同时下令,“来人!将她关进马厩,不许踏出半步!”
“是!”
一左一右押住尹灵儿肩膀的人,正是鲁飞和苏炎,二人乃凤寒天的近侍,依着主子的吩咐,强行把尹灵儿从住人的帐篷里拉出来,往牲畜住的露天棚走去。
“林枫!”
“林枫,你混蛋!本公主不要去马厩,你快点放了本公主!”
“林枫……”
可惜,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凤寒天进去了大帐,毫不睬她,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贼子,个个表情像看戏似的,令她无地自容。
从五月初八被虏获至今四个月,尹灵儿虽吃尽了风餐露宿一路逃亡的苦头,但从来没有受到过虐待,凤寒天总是尽可能的照顾她,哪怕他打地铺,也会把床让给她睡,可是现在,他居然用马厩惩罚她!眼看天黑了,她今晚要怎么度过!
尹灵儿崩溃极了,公主当到她这个份儿上,实在是种耻辱,若是有点骨气的,可能早自尽了,但她舍不得死,她还没有嫁人呢!
“好好反醒吧!”
到达马厩,鲁飞和苏炎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直接粗暴的将尹灵儿推了进去,刺鼻的屎臭味儿扑入鼻中,心理准备不足的她,嘴巴一张“哇”的干呕不停,然后她本能的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可地上铺的是干草,坑坑洼洼的不平整,她一个趔趄摔趴在了草堆里,且好死不死的压中了一坨马屎!
“啊——”
尖锐的女音,瞬间响彻大营!
凤寒天正打算用晚膳,听闻惨叫,脑中第一个念头还以为尹灵儿遭人行刺了,待他急匆匆赶到,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
糊了半身屎的尹灵儿,趴在草堆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头发上沾了草屑,不知为什么,脸蛋儿上竟也有一点儿马屎,还有她的双手……啧啧,差不多了成了一个“屎人”!
凤寒天愕然之余,侧眸质问苏炎,“怎么回事儿?”
“三公主想跑,结果不幸摔在了马屎上,然后她一激动,胡乱扑腾,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苏炎拼命隐忍着笑,如实回话。
“林枫,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呜呜……”尹灵儿泪眼朦胧,一边哭一边骂人,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遽然狼狈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脸苟活于世啊!
凤寒天满腔的怒火,不觉悉数消散,他挥了挥手,摒退鲁苏二人,然后迈进马厩,蹲在尹灵儿前方一步远,故作冷冽的道:“知错了么?”
“呜呜……我错了,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洗澡,太臭了,太恶心了……”尹灵儿此时哪儿还有什么刁蛮公主的脾气,可怜巴巴的哭着哀求。
凤寒天不为所动,他唇角掀了掀,继续问她,“还想嫁给宁谈宣么?”
“不,不想了。”尹灵儿很憋屈的摇头,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要骨气了。
“还会喜欢宁谈宣么?”
“不喜欢了……”
“发誓。”
“嗯?”
“若你违誓,守寡一生。””
“呃……这么狠啊!”
“快点儿,不然你甭想出去。”
“我发誓,我尹灵儿不会再喜欢宁谈宣,此生不招宁谈宣为驸马,若有违此誓,一生做寡妇!”
凤寒天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
“我起不来,你拉我。”尹灵儿抽噎了一声,楚楚可怜的央求。
凤寒天目光落在她沾着马屎的手上,嘴角抽了抽,“你这是伺机报复么?”
“不可以么?”尹灵儿泛着水汽的天真无邪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四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多少也算了解他的性格。
果然,凤寒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她逗笑了,他伸出大掌,宠溺般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出乎她意料的,遽然不嫌她衣服上有屎,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尹灵儿惊叫一声,出于本能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肩领,这一抓,结果可想而知,两人都成了屎人!
见状,凤寒天噙笑道:“有难同当,这下你满意了吧?”
“哼!”尹灵儿小脸一偏,留给他半个后脑勺,咬牙切齿的道:“本来也是你害的!”
凤寒天轻笑了一声,大步迈出马厩,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般不顾礼数的抱着尹灵儿去了他的帐篷。
可尹灵儿不依,一路闹腾,“你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
凤寒天置若罔闻。
“喂,你耳朵有没有问题?你不许我嫁给宁谈宣,又这样坏我名节,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若嫁不出去,我……”
“嫁给我。”
凤寒天冷不丁的三个字,成功的堵住了怀中女子喋喋不休的嘴巴,在她惊楞的大半天时间里,他长腿跨入门帘,吩咐手下,“备水。”
大秦尹氏灭他皇族,杀他满门,夺了他凤氏江山,如今他要一个尹灵儿作补偿,远远不够!
在不久的将来,他还要大秦天子尹简的命!
“主子,您打听的人有消息了!”
帘外,苏炎的声音忽然传进来,凤寒天一凛,放下尹灵儿,疾步迈出。
一封密信呈到他手中,内容只有简短几个字:孟长歌已失踪,不知去向。皇帝派人四处查找,暂无眉目。
失踪了?
他离京后,长歌发生了何事?她是否安全?
沉思片刻,凤寒天袍袖一甩,道:“苏炎,即刻派人赶赴通州,务必寻到少主!”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07 归来()
大楚。
京都。
拂晓风起,残月将落。
青白的曙光交融着淡淡的晨雾,远山江河若隐若现,街市楼阁静谧安宁。
须臾,忽有马蹄声响,踏破五更霜。
历时月余,终于兼程归来。
熟悉的靖王府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清明。
只是,七夕已过。
尽管披星戴月,仍未及赶赴大楚权王的婚礼。
红漆大门外,两骑棕马缓缓勒停。
马上二人,破旧的衣衫,肮脏的面容,仿若逃亡的难民,眸底的倦态,显出风尘仆仆的疲惫。
“此乃王府重地,尔等何人?速速离去!”
守卫的呵斥声,令离岸颇为不悦,他一跳下马,从容迈前,冷声道:“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再赶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众守卫先是一楞,继而大惊,“离岸!”
既听出了离岸的声音,那么另一个人……并不算过于蠢笨的守卫,匆忙见礼,恭敬的齐声道:“小公子万安!我等失礼,望小公子恕罪!”
“唔,半年未见,小爷虽说混成了乞丐,但你们有见过像小爷这般帅气的乞丐么?”长歌懒洋洋的开口,说话口吻是一惯的痞气,嗓音却哑的厉害。
“咳咳!”
“小公子风采依旧,是我等眼拙了!”
“请小公子莫生气,我即刻禀报王爷!”
众守卫被噎的又是无语,又觉好笑,最先叱责的那人说完,麻溜的奔入大门,通禀报喜去了。
离岸立在台阶下,单手负后,心事重重。
“皇帝不急太监急。”
擦身而过时,长歌毫不留情的鄙视道。
离岸黑了脸,没好气的低声说,“狼心狗肺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嘁,小爷喜欢这个赞誉。”长歌耸耸肩,大摇大摆的迈入王府的高门槛儿。
离岸气得头疼,懒得再跟她废话。
天色还未大亮,王府大院中走动的下人不多,偶尔碰到一个,也一时认不出他们是谁,那副吃惊迷茫的样子,倒是惹得长歌捧腹大笑。
行至后院,她直奔厨房。
五六个厨子厨娘正在忙碌的做早膳,满屋的饭香味儿,勾得长歌肚子咕咕叫,她没规没矩的蹦跳过去,垂涎三尺的问道:“今儿做了什么好吃的?”
众人闻声回头,先是被来人的打扮吓了一跳,随后瞠目结舌,“小公子!”
“有没有做好的膳食?小爷饿死了。”长歌顾不上叙旧,眼睛直往锅灶瞅。
“小公子!”
厨房管事张伯闻讯从屋外进来,温和的说道:“不知小公子回府,没给您备膳,现在这个时辰,只备好了王爷的早膳,其余各院主子们的膳食,正在做,还没……”
“小、爷、饿、了!”长歌不耐地截过话头,一字一顿,且大胆无比,“把王爷的早膳分我一半,立刻、马上!”
“这……”张伯一惊,果断摇头,“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敢!”长歌握拳,满不在乎的语气,“王爷若是怪罪下来,你尽管推我身上,我一个人扛!”
张伯一时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办,孟长歌他得罪不起,但克扣了主子的膳食,他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谁知,长歌等不及的竟亲自动手,揭开大锅盖,挑她喜欢的口味,端出四碟菜,盛了两碗粥,就近在厨房的小桌前落座,且喊道:“离岸,快过来用膳!”
“你自己吃吧。”立在门口的离岸,甩给她一句,转身走人了。
长歌撇撇嘴,低声道:“张伯,呆会儿给离岸送一份早膳,他两天没吃饭了。”
“好。”张伯应下,惊讶之余,转身吩咐厨子照办。
“奴才参见王爷!”
不多会儿,院内隐约传来下人们的请安声,长歌没有理睬,厨房众人惊的迅速走到门口跪下。
很快,一人健步而入,来得匆忙,未及更衣,只搭了件披风便寻了过来,俊逸无双的容颜,布满隐忍的喜悦。
下人们诚惶诚恐的恭迎见礼,唯独长歌背对着门口方向,埋头狼吞虎咽。
孟萧岑步步逼近,狭长的墨色重瞳,不偏分寸的凝视着久别不见的姑娘,他自她身侧伫立,看她满身狼狈饥饿瘦削的模样,他心中的疼,明显加剧。
她的无礼,他习以为常,亦是他多年纵容的结果。
是以,王府中人,皆对小小的食客孟长歌恭敬有加。
长歌扭头瞟了身边人一眼,口中嚼着虾仁蒸饺,发出含糊不清的音,“王爷吉祥。”
外人面前,她称呼他王爷,他们的关系,除了离岸,再无人知晓。
孟萧岑情不自禁的浮唇,温柔的笑说,“慢点儿吃,小心噎着。”说罢,他坐下耐着性子的等她。
此举不消说,令一众下人暗暗惊叹,恐怕除了孟长歌,这王府中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得靖王如此宠爱的人了,包括王爷的妃子姬妾。
张伯的担心,也因此少了许多。
果然,长歌吃得差不多时,主动交待,“王爷,我把你的早膳吃了,你别怪罪张伯,是我胆大包天,与旁人无关。”
“无妨。”孟萧岑并不在意,他伸指揩了揩她脸庞上的尘土,满是心疼,“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的举止,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本是平常,长歌既习惯又享受,可此刻,她身体竟下意识的一僵,然后干巴巴的扯唇,“一天。”
她的抗拒不明显,孟萧岑一时不曾发觉,听闻她这许久没有进食,脸色当即一沉,“离岸呢?”
“离岸饿了两天了,他把干粮都让给我了。”长歌忙替离岸说话,以免他责罚离岸照顾她不周。
孟萧岑不再言语,但浓眉紧蹙,明显心中不豫。
长歌又吃了一阵,直吃得肚皮圆圆的,方才搁下筷子起身,打着饱嗝道,“总算不饿了。”
“走吧。”
孟萧岑迈出步子,往外走去,长歌慢吞吞的跟后,心思颇重。
她并没有展现在离岸面前的潇洒,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她悉数掩藏起了情绪。
出了院子,遇到分叉路时,长歌止步,她轻声道:“我不去你的主院。”
孟萧岑回身,满目疑惑,“为何?”
“我该回奉庭院了。”长歌扯唇一笑,语带轻松的说,“你带着浑身脏兮兮的我,叫人笑话。”
她在王府的居所,是奉庭院。只是这几年,她喜欢外面的自由,多数与离岸住在城郊的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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