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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繁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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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梳好了头发出来,就看见那人已经在等她了,看见梓谣他笑了笑,赞许道:“很漂亮!”跟着自己就往院子里走。梓谣也只得跟着他一起出去,院子里停着一辆杜森伯格,刚才他们开回来的云家的车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被人处理了。
那人并不多话,直接开了车门上车。梓谣也不多问,跟着上了车。那人对她的冷静和隐忍似乎十分满意,在她身边微微侧了身,说道:“云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夏兰秋!”他这样说的时候,礼貌地伸出手来,不过梓谣坐着没动。他倒像并不介意,笑了一下,就将手收回去了,跟着说了一句令梓谣惊掉眼珠子的话:“现在,你是我的太太!”
过了好半晌梓谣才回味过来,心情慢慢平复,不过语气仍透着慌乱:“你劫持我,就是……”
夏兰秋点点头:“不错,我缺个太太!”
云梓谣神色变了几变,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听见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云家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他哪里是猜测?分明就是调查过了!
云梓谣不出声,夏兰秋接着道:“云小姐是个聪明人,智勇双全,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梓谣翻了个白眼:“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怎么看不出你合作的诚意!”
夏兰秋笑了一声,似乎心情很不错:“我知道用平常的方法请云小姐,云小姐一定是不会来的!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做一次恶人了。”
梓谣嗤之以鼻,说得他自己好像真是个绅士一样!他那样杀气腾腾地拿军刺搁在她脖子上的情形,她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为什么是我?”问完梓谣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这个人在闵州城一定不认识上层的名媛,虽然随便找个女子也能够装扮成他的太太,但是气质终归不一样。
然而夏兰秋却俯过头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云小姐,就心动不已,心中时常挂念,辗转难眠,所以只好用了这样不礼貌的方式将云小姐请来。我这样回答,云小姐还满意吗?”
梓谣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此时的他在车中幽暗的光线下,眼中闪着细碎的星芒,倒像是闵州世家中最普通的纨绔,哪里还有半分当日冷冽的模样?
梓谣别转了头,看向窗外。车子一路还是往十三铺一带驶去的,这地方她虽然没来过,但是以前常听三哥说起,知道一些标志性的建筑。昏暗的煤气路灯下,能够看到逐渐热闹的集市,更有汽笛声从远处传来。到了这时候,梓谣心里越发不确定了,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她甚至有种感觉,他告诉她的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车子一路拐过集市,停靠在一处偏僻的码头前。开车的司机先下车给夏兰秋开门,然后才绕过去给她开门。
码头的风很大,吹在身上,泛起飕飕的凉意。倏然肩头一暖,夏兰秋将一条披肩搭在了她身上。梓谣后背一僵,但见他很自然地帮她拢着披肩,一面说道:“我这次来是一单生意,毕竟有了太太的人会给人一种稳重感。”他这话像是在解释。
梓谣不语,他又道:“你只要记住自己是我的太太就好了,其他的事,尽量不要管。”
梓谣这才点点头:“我知道的!”而后仰起头来,“我帮了你,是不是……”她刚说了一半,夏兰秋已经低下头来,在离她耳际不过寸许的地方说:“你放心,我答应了的事,不会不作数的!”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的皮肤,梓谣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司机已经拎了一只皮箱过来,又将一张烫金邀请函递到他手里。夏兰秋示意梓谣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路往停在不远处码头边的一艘客轮走去。过跳板的时候夏兰秋握了她的手,叮嘱她小心一点。其实跳板很宽,她一个人也是能行的。可是偏偏手被他握住,温温的暖意传来,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起来。好不容易过了跳板,他竟然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拉着她选了个位置坐下来。
梓谣这才抽回了手,自己都感觉脸颊烫得厉害。夏兰秋倒像是没注意,坐定之后便吩咐开船。
船并不是很大,此时也只有他们两个客人,看样子倒像是被夏兰秋包下来了一样。只是一小会儿,船便鸣着汽笛缓缓地驶离港湾。船舱里异常寂静,夏兰秋也不再跟她说话,微微阖了眼,靠在椅背上休息。头顶斜上方一盏昏暗的小灯,光线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chapter16 游轮夜航()
似乎意识到了梓谣的目光,夏兰秋倏然睁开眼,眼眸中寒芒尽出,仿佛一条蛰伏的蛇突然醒了,倒将梓谣吓了老大一跳。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夏兰秋咳嗽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扁平的盒子,递到梓谣面前。冉冉的檀香味顿时扑鼻而来,盒子雕刻古朴,看上去木质紧密,金星可见,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梓谣端详了一下,抬眸问:“这是什么?”
夏兰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赤金的镯子,雕镂成古朴繁复的花纹,中间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血红宝石,火彩熠熠。在红宝石两侧,又装饰着各种颜色的细碎宝石,恍若众星拱月。
夏兰秋见她坐着不动,拿过镯子便往她的左手腕上套去。梓谣挣扎了一下,奈何他的力气过大,梓谣的手又纤细,那镯子一下子便滑到了手腕上,莹莹的红光映得整个手腕都红了。
梓谣呆了一瞬,脸上就出现怒容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兰秋仿佛天经地义一样:“你现在是我的太太,总不能太寒酸,我这次出来得急,没有带什么东西,先将就一下吧!”他没有说,即便是这个镯子,还是他在打定了主意之后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他这样一说,梓谣倒不好意思拒绝了,毕竟她平常不喜欢戴这些累赘的饰物,身上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了一想道:“那好,做戏总归要做全套,等扮完了之后再还你吧。”
夏兰秋不置可否,只说:“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
云梓谣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便有些紧张,她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生怕自己不小心露了陷。夏兰秋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放柔了一些:“别怕,有我呢!”
梓谣就更加紧张起来,面前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真不知道一旦被人拆穿,他会怎么对付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梓谣从随身的小手袋里拿出一面西洋小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夏兰秋闭着眼睛,却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一样,唇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
却在这时,船身晃了一下。掌船的进来道:“爷,到了,这就上去吗?”
夏兰秋点点头,那人就过来帮他们拎起皮箱。
出了船舱,寒意顿生。海上的风很大,吹得她耳坠上的流苏打在旗袍上,沙沙地响。
他们的船靠着一艘巨大的游轮停着,游轮上一色穿着制|服的印度水手。掌船的将他们送上了游轮便回去了。梓谣挽着夏兰秋的手臂,背脊挺得笔直,看着他递上请柬,用英文跟印度侍者交谈。然后来了个侍者,将他们领进五楼的一个房间。夏兰秋吩咐他先送晚餐进来。
这是一艘十分豪华的游轮,房间也很大很豪华,除了一张宽大的床,旁边还有个双人沙发,里面的卫生间也很是豪华,一只镶金边的大浴缸足足占了半个卫生间。看着这样的场景,梓谣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奢靡。
她倒并不是不曾见过,只不过是在猜测夏兰秋突然带她到这么一个豪华的游轮上,目的是什么。
不多时,印度侍者推着餐车敲门进来,另有两个跟着摆餐桌、餐椅。餐桌摆在靠窗的位置,红酒、牛排,以及银质烛台上白色蜡烛晃动的烛火。摆完了餐,侍者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他们说:“先生、夫人慢用!”
等到他们出去了,梓谣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不过今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刚才还不觉得,此时闻到煎牛排特有的浓香,倒是真的饿了,坐下来开始毫不客气地切牛排。
夏兰秋看见她赌气一般吃得很快,不禁无声地笑了一下,也跟着坐到她对面,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晚餐。
等到梓谣将一整块牛排都吃完了,夏兰秋居然含笑问她:“还要吗?”
梓谣眸色微沉:“夏先生……”
“嘘——”夏兰秋竖了一根食指在唇边,“叫我兰秋!”
梓谣不高兴地站起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还没有说完,夏兰秋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下将她按到了墙上,嘴唇贴在她耳边,声音几不可闻:“谣谣,入戏一点!”
谣谣!他居然叫她谣谣!
梓谣的脑子里轰了一下,血直往面颊上涌。她慌乱的表情一丝不落地全落在夏兰秋眼中。
夏兰秋轻轻放开她,然后跪在地毯上往床底下摸去。床下摸了一遍,又跟着到桌子下面、凳子下面到处找了一遍,梓谣顿时好奇起来,很想问问他到底在找什么,但是又怕会因此坏了事,正犹豫着,就见他从壁画后面摸出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来。夏兰秋看了一眼,又将之放了回去。
梓谣心里陡然就突突跳起来,回想着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就见夏兰秋从衣兜里掏出一支派克金笔,找了张纸写给她看:窃听器。
心里的答案得到了证实,梓谣顿时手指有些发凉,正要征求他的意见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响起来砰砰的敲门声。
夏兰秋将手里的纸叠成很小的方块塞在了口袋里,然后去开门,门外是侍者来通知今晚的舞会即将开始了他们到三楼去。夏兰秋当着侍者的面,转过头来征询她的意见:“谣谣,要不要去舞会玩?”
梓谣本想说不去,但是考虑到他是正事来的,舞会上无疑能够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于是点点头:“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夏兰秋用英文对侍者说:“麻烦你转告德川先生,说我稍后就来!”侍者应声离去,夏兰秋转回身,将衣兜里的纸条掏出来,在烟灰缸里点燃了,之后拿着装了灰烬的烟灰缸到卫生间冲洗干净。
看着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梓谣的心越发紧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商人,他这些作为,倒像是二哥从前跟她说过的谍探。
等到夏兰秋从卫生间出来,梓谣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夏兰秋柔声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舞会你就别去了吧?”
chapter17 心若波澜()
梓谣喟叹,她倒是想不去,然而夏兰秋本来就是拉了她来做挡箭牌的,她不出去晃一圈,依照他的脾性,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等着她呢。她莞尔一笑:“我去。”
夏兰秋点头说好,按铃叫人将餐桌撤了,这才和梓谣往三楼去了。
三楼的大厅里早已是宾客云集,他们刚到了门口,便有侍者来领路。梓谣估摸着大概就是去见那个德川先生了。果然片刻之后他们到了三楼半休息区的半开放式包间里,就见几个东莱人坐在里面,正用东莱语说着什么,看见他们,其中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秃顶男子站了起来,用一口纯正的华文说道:“夏桑,很高兴见到你。”
夏兰秋笑着和他寒暄握手,又向梓谣介绍:“这位就是德川先生。”接着对德川道:“这是我太太。”
“夏太太真是年轻貌美!”
梓谣向他礼貌地伸出手,德川却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上碰了一下。
梓谣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夏兰秋也是眸色一暗,说道:“德川先生,失陪一下,我得先带太太去跳支舞!”
“哟西,夏太太这样美丽,舞一定跳得极好的!”德川挑起了大拇指。
夏兰秋欠了欠身,拉着梓谣出去了。他走得有些快,以至于梓谣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梓谣以为他会带她去下面跳舞,不曾想他去却一直拖着她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她的手反复搓洗。梓谣的皮肤娇嫩,很快就被搓红了,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夏兰秋黑着一张脸,她不禁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夏兰秋拿眼睛瞪她。梓谣忍住笑,说道:“我都没有介意,你介意什么?”
夏兰秋一想也对,自己有什么立场介意?她又不真是自己的太太,不过想到德川那张臭嘴竟然亲在她手背上,他就觉得心里膈应得慌。这么想着表情倒是松懈下来,嘴巴却不肯吃一点亏:“我的太太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乱碰呢!”
梓谣一把将自己的手夺过来,往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谁是你太太!”抬步就往外面走。
薄怒浅嗔,到让夏兰秋微微晃了一下神。
舞池里光影摇曳、裙裾翻飞。几个哥哥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梓谣从未跟哥哥以外的人跳过舞,此时不禁手心冒汗,碰触在夏兰秋温暖干燥的掌心里分外不适,心便也跟着怦怦跳起来。
夏兰秋的舞跳得极好,带着她转了几个圈,梓谣原本些微的生涩顿时就消弭于无形了。一曲舞罢,夏兰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给她,碰了碰杯问她:“谣谣在法国上过学?”
梓谣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听得多了,对于他这样亲昵的叫法倒有些免疫了。
夏兰秋突然道:“你教我说法文好不好?”跟着他解释了一句,“我有个弟弟,也是在法国留学的,整天就在我面前嘚瑟炫耀,欺负我不会!”云梓谣突然就被他逗笑了,像他这样的人物,居然在意这个!她听过他说英文,流利得很,甚至比她说得都好。
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完全不会,只是说得不够好。
饮完了酒,夏兰秋带着她将整个游轮几乎都走了一圈,明面上是带着她参观,实则梓谣知道,他一定是在熟悉地形。想到他发现窃听器时的谨慎,便明白他是不会在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下生活的,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回到房间已经是午夜了,梓谣拿了睡衣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夏兰秋蜷缩在双人沙发上,西服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眉头微蹙,倒像是真的倦了。看着他那么高的个子,就这样缩在小小的沙发里,梓谣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很想说自己睡沙发就好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是被他劫持来的,现在居然在可怜他?这算什么事!
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了下来。西式大床柔软而舒适,不过到底房间里还有个陌生男子,梓谣虽然累了,却也不敢真的睡着。隔了半晌,终于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心里稍安,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一个激灵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夏兰秋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看见梓谣坐在床上,他笑了一下:“醒了?早安!”
梓谣下意识地就道:“早安!抽屉里有电吹风。”
“哦,谢谢!”夏兰秋并没有拿电吹风,只是用毛巾胡乱地擦着,然后按铃叫早餐。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说什么。及至梓谣到卫生间洗漱,卫生间里还弥漫着氤氲的水汽,以及沐浴液的芬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吃了早餐倒是没有什么事,今天天气晴好,许多人都在甲板垂钓,其中不乏一些金发碧眼的,看见夏兰秋还有几个大胆的前来搭话。言语间的露|骨让梓谣听得面颊通红,夏兰秋倒像是感觉不到什么,但凡是有人前来搭讪,他都将梓谣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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