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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繁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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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梓骞顾不上分辨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夸奖他的话,连忙抢在头里往外面赶去:“爸,妈,你们可算回来了!”
后面云钟指挥下人们去放鞭炮,说是去去晦气。
云德开夫妇在牢里面虽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牢房里面阴暗潮湿,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即便不受刑,正常人进去都要脱层皮。所以这段时间,无论是云德开还是云太太,都瘦了一圈。
云德开出来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赶到公司,召集董事开会。第二天又召集了华商会的理事开会,商量对策。几天忙下来,整个人面色蜡黄,到了半夜突然发起烧来,整个人都烧糊涂了,拉着云太太说:“这个逆子,别让他跟谣谣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来!”
云太太唬了一跳,心里虽然清楚他说的是次子梓宸,但是云梓骞还守在一旁侍疾,她不由紧张地看了一眼云梓骞。
云梓骞这几天也累坏了,跟着父亲东奔西跑,此时合衣躺在窗下的小榻上睡得实在香甜。
云太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答应着道:“我知道的,你这时候还操心这些做什么?自己的身体要紧!”云太太说着亲自拧了冷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云德开迷迷糊糊的,又说:“老二那个兔崽子,净干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我要将他逐出家门!”
云太太吓得脸色都白了,心里怦怦跳得厉害,连声道:“老爷,老爷!”
这边动静大了,云梓骞终于被惊醒过来,忙起身来看:“爸,你怎么了爸!”他一把抓住云太太的衣袖,“请医生了没?”
云太太点点头:“阿钟已经去了。”
云梓骞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我以前听史密斯说过,人在发烧的时候会烧坏了心肺,要用烧刀子擦前胸和后背,这样就能将温度降下来。”
云太太此时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云梓骞吩咐人从地窖里搬了一坛酒过来,自己亲自解开云德开的衣衫,给他擦拭。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云梓骞忙得一头大汗,云德开的烧才终于渐渐退了。
云梓骞松了一口气人拿了淡盐开水来喂云德开喝下。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云德开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来的是个中医,开了药之后嘱咐道:“云老爷这是虚火旺盛、积劳成疾,切记不要让他动肝火!”
云太太连连称是,等到送走了那个大夫,云德开忽然道:“衍川又要开战了吧?”
云梓骞道:“那些都是报纸上捕风捉影,当不得真的!”
云德开摇摇头:“慕家父子一代枭雄,只怕若干年之后,这一片大好的河山,都是他们的!”
云太太在旁边劝道:“是谁的有什么相干?我听说慕家统治下的华中七省,百姓生活安宁。只要老百姓过得好,又管他是谁当权呢?”
云梓骞也道:“妈说得一点儿不错,这么多年来,慕氏父子从来没有主动挑起过战事,在他们统治下的华中七省,人人安居乐业,一派祥和,经济发展也很稳定。”
云德开叹了口气:“我是怕他们搅进了当权者的争斗中……”
云梓骞和云太太都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说的“他们”是指谁,心中不由也跟着慌起来。
chapter73 梓谣回府()
梓谣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云德开病倒的次日下午,福伯亲自送了大夫出来。
那是仁德堂一个相熟的大夫,从前家里人有什么小毛小病的都是找他看,这大夫跟云德开的私交也好。梓谣坐在车里看见他,便觉得十分不妥,这个时候请大夫,难道是有谁病了?
慕君彦原本是备了礼物准备登门拜访的,不过他的身份在闵州这样大张旗鼓地行事并不合适。他虽然拿到了闵州的城防图,但是现在局势不明朗,况且现在北线即将开战,又到了年关之时,贸然多处用兵会导致左支右绌。
其实最的一个原因,是闵州的租界众多,若是贸然攻打闵州可能会导致租界的利益受损,引起多国的不满,这样会得不偿失。但是若承认租界的利益,所接手的闵州也只能是蒋世勋的一个烂摊子。只能等到时机成熟这些虎狼将吃进嘴里的肥肉主动吐出来。
是以今日梓谣回来,慕君彦只派了陈之平送她,加上云梓宸派在她身边的阿华,两人护送梓谣回家。
梓谣从车上下来时,福伯已经转过了身,她叫了一声:“福伯!”
福伯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来:“小,小姐!”
“福伯!”梓谣三两步迎上去,“怎么请了大夫?家里谁不舒服么?”
云福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来!”阿华和陈之平提着礼物跟在后面。
云福一边走一边将这些日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梓谣。梓谣听到因为自己,蒋世勋竟然将父母抓了,心头不禁十分自责,到了上房还没有进屋子,便“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口的丹墀上。
云福并没有拦她,只是敲开门道:“太太,小姐回来了。”说着让开了身子。
梓谣仰起头,向前膝行了两步,拽住云太太的衣襟道:“妈——”叫了这一声,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下面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谣,谣谣……”云太太颤抖着手,抚上梓谣的脸。她原本十分疼爱梓谣,她还记得梓谣刚来家里的时候,生了重病,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大夫都断言梓谣活不过那年冬天。是她不分昼夜地守在她床边,一点一点将她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
那时候,谣谣多数时候都在昏迷,但是清醒的时候便会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睛里仿佛有灵气人的心都为之柔软起来。谣谣小的时候不爱说话,大概是因为受了刺激,也是她尽量陪着笑容慢慢地在孩子脸上绽放开来。
她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从谣谣渐渐好起来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来弥补她没有女儿的缺憾。
云太太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拽了梓谣一把:“傻孩子,在地上跪着干嘛?快起来,地上凉……”
梓谣泣不成声:“妈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我……我让你们……受苦了……”
“傻孩子,傻孩子……”云太太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
梓谣跪在云太太身前,抱着她的腰,就听见母亲身后一个声音:“你这一趟出去,无异于与虎谋皮,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话是云德开说的,他听见门口的动静,便起来了。
云太太猛然听见丈夫的话,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
云德开失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别说这这些有的没的,白白让孩子担心。”
梓谣有些错愕地望着他:“爸爸……”
云德开向来是个十分古板严肃的人,从不允许自己或者是家人有一点儿稍微逾矩的地方,但是此刻却笑眯眯地看着梓谣,一脸慈爱。梓谣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乱,生怕这笑容下面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梓谣知道责任是难以逃脱的,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因为依照云德开的脾性,越是辩解,越是会激起他的愤怒。梓谣跪在地上,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先承认错误:“对不起,爸爸、妈妈,是我擅自主张,才连累了你们遭受牢狱之灾。”跟着接受惩罚,“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在你们面前磕个头,尽点儿孝心。”说着她便俯下身来磕头。
云德开道:“你扶她起来。”这话是对云太太说的。
云太太答应了一声,走过来问:“你二哥那里怎么样了?”
梓谣心头松了一口气,顺势站起来说道:“二哥现在很好,只是衍川北线布防离不开他,刘大虎不甘心失去了衍川,据说已经在余宁屯兵……”她脑子里一转,说道:“二哥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心头噎不下这口气,可能……要等到打完仗才能回来……”
云德开已经被云福扶着躺回到床上,云福见他们一家人有话要说,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云德开道:“谣丫头过来坐,跟我说说你二哥那边的情况。”
梓谣点点头,在他床榻边的锦凳上坐下来:“衍川称守军十万,最后只剩下了三万不到,实非哥哥指挥不力,而是敌我悬殊过大,崇安军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了衍川城……”
云德开摆摆手:“当时的情况我知道,你只需说重点就好了。”他脸色蜡黄,刚起来一折腾,精神便有些不济了。
梓谣点点头,她知道云德开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夸大其词,只捡要紧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若是莞军晚了一点点,衍川只怕就保不住了。”
“所以,你很感激他?”云德开语气有些轻。
梓谣心头突的一跳:“那倒不是,其实慕家父子答应出兵,也不是没有他们的图谋,现在几乎未伤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衍川,还得了二哥这样的强将,将来……势不可当……”
云德开倒不妨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有些忧心,又有着作为一个父亲的荣耀,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倒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chapter74 兄友弟恭()
云福在偏厅接待了陈之平:“老爷抱恙在身,不便接待陈副官见谅!”
陈之平客气地站起来:“福伯您太客气了,我们七爷本来是要亲自登门的,但现下局势并未明朗,贸然行事,恐怕会给贵府带来不便。所以七爷衡量之下,这才派了在下送云小姐回来。”
早有丫鬟送了茶点上来,云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七爷思虑周详,我们云家上下感念七爷的仗义援手。”
“福伯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七爷对云将军十分佩服,早就有招揽之意,只是深知云将军赤胆忠心,即便是别人给出再好的条件,他也不会动容的……这一次,若不是事不凑巧,大帅外出了,兵符七爷手上,他调不了兵,兴许可以早一点出兵,这样衍川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唉,我们七爷一直为这件事抱恨……”
陈之平是慕君彦身边一位的副官兼幕僚,这一番话立刻就打消了云福心头的疑虑。原本他跟云德开也在家里讨论过莞军迟迟不发兵是想坐收渔人之利,只是这时候陈之平巧舌如簧,瞬间就将慕君彦摘得干干净净,这说话的技巧,不禁让人大为叹服。
这边,慕君彦已经洗完澡换上了浴袍,坐在沙发上翻看今天的《闵州日报》。壁炉里微红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褪去了往日的锋芒,越发显得整个人温润而疏懒。两条长腿随意架着,报纸搁在腿上,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偶尔会落下一颗细小的水珠。
因为燃着壁炉,整个屋子里都显得温馨而宁静。
慕君耀进来的时候,他仿佛已经快盹着了。慕君耀今天穿了一件褐色长衫,衬得整个人清俊儒雅,丰神如玉,有种内敛的矜贵。看见倚在沙发里的慕君彦,他轻轻叫了一声:“哥!”
“来了?坐!”
慕君耀在他斜对面坐下来:“我去见过德川光夫了,如你所料,他不接受这个价格。”
慕君彦眼眸微垂:“除了不接受这个价格,他一定还对你采取了什么行动吧?”
慕君耀点点头:“七哥所料不差,他总共派了三拨人来,想要追杀我、抢合同,最后一次,按照你的计划,我已经将那只小箱子送给他们了,德川光夫现在该头疼了。”说到这里,嘴角愉悦地上扬,使他整个漂亮的五官更加生动起来。
慕君彦点点头:“你做得很好,德川光夫想要知道密码就必须再来找我们谈判,然而当他打开箱子之后,发现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表情想必会十分!”
慕君耀挑了挑大拇指:“七哥料事如神,到了那时候我们就能反咬他们一口。”
慕君彦摇摇头:“到时候我们得将真正的合同交给他。”
“啊?”慕君耀十分震惊,“真的要把卫良港码头的修筑权转让给他?哥,你想过没有,还有十年的经营权啊!”
慕君彦摆摆手:“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们总不能自己来做这件事,总需要找一个代理人,目前对卫良港码头有兴趣,又有这么大胃口能将其吃下的,除了东莱,我觉得没有别人了。”
“可是……”
“其他几个国家虽然有兴趣,但是并不好控制,而东莱在闵州没有租界,想要抢占一隅之地,没有什么比卫良港码头更合适的了。他们必然会下血本来得到这次的修筑权,这样我们才好跟他们谈条件。”
他这么说着,心里越发对梓谣佩服起来,一个卫良港码头,就足以让闵州动荡起来,令闵州的财政受到冲击。
“到时候,如果我们放出消息,蒋世勋跟东莱人合作,你说英法这些国家会不会信?”
“哈哈,到时候,只怕闵州会乱上一阵子……”慕君耀神情十分愉悦,跟慕君彦说起了北地的一些见闻,这次回来,他本来带了好些老山参和皮货回来,只是还在云家的车子上,前阵子云家出事,这些东西后来一直寄存在飞鹰帮的仓库里面。
两兄弟说着话,一时又说到东北的叶千山父子,说他们这阵子正忙着跟俄国人开战,所以才能够跟貊系相安无事这么久。
高昌明进来报告:“七爷,杨小姐来了。”
“让她在偏厅等我。”
慕君耀迟疑了一下,问:“这位杨小姐是谁?”
高昌明看了慕君彦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道:“是原来杜家班的杨老板。”
慕君耀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她!”慕君耀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对于京剧这样的国粹却是十分喜爱,刚回国的时候,很是捧红过几位戏子。杨小楼也是他十分一位名伶,不过他更却是她那位擅长扮花旦的师兄——杜寒江。
见慕君彦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慕君耀连忙道:“七哥,等会儿你们聊完了正事能不能让我见见杨小楼?”
慕君彦看了他一眼,慕君耀从小就畏惧这位兄长,尽管两人只有半岁之差,但是慕君彦比他更加成熟、稳重,俨然一副长兄的样子。笑意慢慢浮上慕君彦嘴角,拍了拍他的肩:“兴趣爱好是好事,但不能沉迷,慕家还靠我们兄弟两来支撑呢!”
慕君耀神色微赧:“七哥说得是,我知道轻重的。”
慕君彦点点头:“我很看好你!”
这话说得慕君耀心中顿时一振,从小他就知道慕家是七哥的,整个莞军都是七哥的,虽然他的父亲也派人教他武术,但那只不过是防身而已。妈妈从小就教他做人要谨记自己的本分,一个人若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看不清自己原本的身份,以为现在所得的这些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妄想得到更多,那么他只会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并失去。
他自然明白妈妈说的那个人是暗指谁,自古以来夺嫡就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权势,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国家危难存亡之际,他只想能够凭着今天的地位尽一份绵薄之力,所以他才放弃了国外优渥的生活,回到国内来。
刚刚慕君彦的话在他心中燃起了一份希望,这一点星星之火,就像一颗种子播种到了他的心中,慢慢茁壮,最终势必成为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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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5 武馆被砸()
梓谣所料不差,德川光夫这几天都快要疯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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