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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主自救手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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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也是宫中赐死会额外赏赐一条白绫的原因之一?可现在潘承徽弄不到白绫,又没有多余布匹,可不只有用几根薄纱罗编就了?
程曦看了一眼程铮,却见他的目光中也是一片的冷厉,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程曦立时便满意了。
她的确想要在这个房间中找出一些疑点来,但与此同时她也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足以解决这样大的一件事,因此她要做的只是借助自己在现代的见多识广提点一二。至于后续?她相信程铮的能力,她也相信程铮的身份——便是程铮自己略有不足,难道太子手下还没有一两个人了吗?
于是在确定程铮已经看出自己的提示之后她放心的将目光移开了,这次她的目标转移到了书桌上:“爹爹,那笔洗里为什么没有水呀?”
程铮闻言,便抱着程曦向书桌挪了几步,目光在书桌和程曦之间来回一扫,谨慎的确认了程曦不会突发奇想去动桌上的东西后才摇头道:“爹爹也不知,这潘承徽也着实奇怪,好好的笔洗不装水,却用来烧纸。”
程曦拍手一笑:“怕是找不到能够烧纸的地儿吧?只是爹爹,这潘承徽都上吊了,还有什么需要烧的吗?”
这话说的程铮又是一愣,他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只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由得有些慌乱,但此时最初的惊惧已经过去,智商又重新上线了,况且程曦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提示了:“绝笔信?”
程曦一搂程铮的脖子,做出十分天真的模样:“爹爹,什么叫绝笔信啊?而且潘承徽写便写了,做什么又要烧了?”
做什么又要烧了?
只怕那绝笔信中颇有些见不得人的内容吧?
程铮一想到这点,再看这桌上的东西,就怎么看怎么可疑了,尤其是那犹在桌上淋漓未干的墨汁,更是乌丫丫的压到他心里去了——现在可是盛夏,墨汁容易干涸,可桌上的墨迹却仍是湿的?
当即程铮就厉声吼问道:“伺候潘承徽的宫女呢?”
跟在程铮身后的人略略呆了一瞬,赶紧转身跑了出去,不过片刻便提溜了两个宫女进来,程曦定睛一看,不是那两个到奉宸宫报丧的女子是谁?
程铮的眼力也不差,当时便将这两个女子认出来了,眉头不由一皱,却依旧按捺着性子问道:“你们谁是在主子面前伺候的?”
两个宫女本来正跪在地上啜泣,听到程铮这么一问不由都有些无措,两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便由左侧的那个婢子开口了:“奴二人皆是在承徽跟前伺候的,此外院子里还有几个洒扫的粗使太监和宫女。”
这话一出口程铮便有些傻眼,他高高在上惯了,这些由后院女子打理的小事他还真是不怎么清楚的。
而见程铮愣住,徐氏便挪了几步,小心的凑到他身边道:“殿下,按制潘承徽身边便只有这两个宫女伺候,至于其余的人,与其说他们是潘承徽的粗使下人,不如说是这昭俭宫的定额人员,并不隶属于哪个妃妾名下,侧妃们也是一般不会指使他们做什么的。”
程铮点点头,便看着这两个宫女道:“别的人我也不问,独你俩谁更得潘承徽的意?”
两个宫女再次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回太子的话,是她!”
程铮:“???”
他一时之间不由便有些懵愣,身份地位使然,这些宫女太监在他面前向来只有挣着抢着表功的,几时有人推诿?
而见他不说话,那两个宫女便继续相互指责道:
“承徽的体己都是你看管着的。”
“胡说,承徽有什么事都是吩咐你的。”
“你才是胡说,承徽”
“一派胡言”
“你才是”
“你”
“”
“”
“够了!”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徐氏忽然一声断吼,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严厉的,再加上她太子妃的身份在那里震慑着,这两个宫女立时便住口不言了。
徐氏侧头惴惴的看了程铮一眼,看他虽有些皱眉,但对自己却没有什么不满,当即便定定神,继续厉声喝问道:“真真是两个没规矩的,主子面前岂有你们浑说的地儿?”
两个宫女并不是不知规矩,只是今儿这事委实大了些,此时被徐氏一吼问,越发的不敢说话了,只将头埋得低低的。
徐氏再看一眼程铮,见他依旧没有什么不满,便又定了定心:“我且问你们,潘承徽今日都做了什么?”
两个宫女想了一想,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承徽今日也没有做什么,依旧是辰时起的身,因为太子妃您今日要去坤灵宫领宴便免了各侧妃的请安,因此承徽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只是辰时四刻便也起来了。”
“承徽早上倒是没用些什么,奴婢进上的东西不过略动了几筷子,又用了些白粥。”
“饭后承徽就到这书房来了,也不要奴婢们伺候,只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做什么。”
“承徽午膳用的也依旧不多,婢子多嘴问了一句,只说是天太热了。”
“午膳后承徽就开始写东西了,只是婢子们不识字,也不知承徽写的是什么。”
直到这里都很正常,程铮忍不住插嘴道:“既然如此,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挂上横梁的?”
程铮这一问,两个宫女便是一抖,两人对视了一眼:“殿下饶命,奴婢实在不知啊!”
徐氏一皱眉:“那你们今日是一直在潘承徽身边伺候吗?”
一个宫女想也不想便急急应了一声:“是。”
可另一个却犹豫了一下:“却也不能说是一直,酉时的时候承徽说天实在太热,就要奴婢去要些冰来,奴婢劝承徽,这天色就要入夜了不如明儿再去,可承徽说什么也不肯,只说今日必是要见到冰的,因此奴婢只好去了”
程曦立时提问:“那冰呢?”
“没,没有”那宫女瑟瑟了一下:“今日坤宁宫大宴,所有的冰都供应坤宁宫了,因此纵使婢子磨了许久那些太监也不愿匀给奴婢一盆,倒是白费了好些时候。”
太子三人顿时了然,要不要得到冰不要紧,可能潘承徽要的就是这‘白费了好些时候’。
当即程铮就看向另一个宫女:“你也被潘承徽指使出去了吗?”
那宫女一缩头:“是是的,就在青蓝姐姐去讨冰之后,承徽说今日不要晚膳,但要一碗熬得浓浓的银耳莲子羹。”
徐氏一挑眉:“也花费了你许久的功夫?”
“是,”宫女点头道:“银耳莲子尚膳监倒是俱有的,但是要熬得稠稠的却不是一时的功夫了,奴婢在尚膳监守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只能费了几个大钱托尚膳监的小太监得了再给我送来,奴婢这才脱身回到昭俭宫,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回来就看到潘承徽上吊了。
程曦流利的在心里将这句话补完了,又装作好奇道:“那潘承徽身边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向来是只有奴婢二人的。”回话的依旧是左侧的宫女,她想了一想又道:“承徽向来是个喜静的,平素也不爱和人说话,便是对下人们有什么赏赐也多是由我二人出面,这事昭俭宫的粗使宫人也知道,因此大家也很不爱来承徽的屋子前露面。”
程铮和徐氏便对视了一眼,知道这话的意思便是再找人也是问不出什么了,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又想或许今日会有什么不同呢?便叫了昭俭宫的粗使宫人过来,也要问上一问。
只是不等那些人集合,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通禀声:“皇上到!皇后娘娘到!”
这是?
屋子里的人不由都悚然一惊,程铮和徐氏更是下意识的看向对方,自是谁也没有个头绪。
但再是茫然,驾是必定得迎的,当即众人便整理了衣襟,由程铮领头鱼贯而出,方一出屋子便看到院子里被数十盏宫灯照得亮如白昼,宫门口看守的侍卫俱已跪在地上,迎接着皇帝卤簿和皇后仪驾。
于是程铮和徐氏便也跪了下去,连同程曦一同趴在地上,口称万岁。
过得不久,便听得脚步声停了,只是却没人叫起,众人只能摁捺着疑惑继续跪。
又跪了好一会儿,越跪心里越是打鼓,正在不知所措间,便听到一把子有些沙哑的男中音质问道:“太子,朕听说你后院有个妾室被逼死了?”
韦后搅局徐氏力争()
26
程曦能够明显感觉到跪在她身侧的程铮就在这话之后便克制不住的抖了一抖。
但她很能够理解程铮此时的失态——
后院有个妾室被逼死了。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这又是一句很要命的话,无论是程铮还是徐氏都只有在这话面前瑟瑟发抖的份,因为它不是在指责程铮暴戾就是在说徐氏容不下人。
而更为要命的是,它是皇帝亲口说的。
一个被皇帝金口玉言定性为暴戾到逼死人的太子或者是妒忌到弄出人命的太子妃?无论是哪一个哪一种,徐氏和程铮还能够有未来吗?
不,不会有了,这句话会将程铮和徐氏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所以——不能让这句话在程铮或是徐氏的身上落实了!
程曦忽然就扬起头,她的心中涌现了一种难以言诉的冲动和勇气:她要保护他们,她要保护她今生的父母!
“皇爷爷,你为什么说潘承徽是被逼死的啊?我去看过潘承徽了,她不是在床上躺着吗?”
程曦的出声是突然的,也是所有的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就在程曦这一句之后,现场明显又静了一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不知所措,程曦低下头,她能够看到程铮放在地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不,不可以,程曦微微的向着程铮挪了一挪,她开口还有个年幼无知的借口来掩盖,可程铮?没有!
就在程曦担心不已的时候,那沙哑的男声又开口了:“东阳?你竟也到这里来了?”
合着这是压根就没有看到我?
程曦有些错愕,但她也没有计较这点,看没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皇帝不再说那些要命的话就谢天谢地了,因此她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这才扬声道:“回皇爷爷的话,今儿三叔大婚,本来爹爹和娘亲正在讨论明儿见新妇的时候该给什么样的东西才显得既亲热又体面,没成想却忽然听到有宫人传话,说是昭俭宫出事了,一时间爹爹和娘亲也不知道昭俭宫出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便只想着将这事尽快的处理了,万万不要影响到三叔的喜事,没想到带着曦儿来了昭俭宫才知道潘承徽把自己挂在横梁上了。”
这话说的不尽全实,不过不要紧,程曦才四岁大呢,她的年纪就是一种天然的保护色,没有人会想到这样大的孩子就已经学会骗人了吧?
果然,那沙哑的男声便要温和一些了,他嗯了一声,这才道:“哦?竟是太子也没想到会出人命?”
“对啊!”程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天真又不解:“东阳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在潘承徽的脸上盖上一张白布了皇爷爷,他们为什么要给潘承徽的脸上盖白布呢?这样不是不能呼吸了吗?潘承徽会难受的啊。”
现场顿时又是一静,那沙哑的男声更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程曦才四岁大,正是对这个世界懵懵懂懂的时候,要给这样大的孩子解释何谓生死?那着实需要一点耐心。
但皇帝明显是没有这个耐心的,因此他只是顿了一顿,便干脆的忽视程曦直奔程铮去了:“太子,这潘承徽死前确无一点征兆?”
程铮便也叩头道:“回禀父皇,便如东阳所说,儿臣今日确实是在太子妃的房中得到这条消息的,至于其他的儿臣皆不敢妄言,因为儿臣久已不见潘承徽了,那潘承徽这些日子究竟如何,儿臣着实不知!”
于是那男声又不说话了,但这一回却似乎是在沉咛了,而皇帝的思考是没有人敢于打断的,于是现场登时寂静下来,几乎针落可闻。
可就在这时候,却响起一阵金玉交击的清脆声响,这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寂静中着实显得响亮了些——却是韦皇后从后方的凤辇上下来了,她扶着恪昔的手缓步走了过来:“便是这样也用不着寻死啊?哎!这潘承徽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也是父母自小放在掌心捧大的,现在竟然就这样去了,她的爹娘该有多么伤心啊!”
这样说着她竟是用手绢在眼角处轻轻一拭,拭出一句似埋怨似叹息的话:“再说了,便是太子或太子妃有什么不好,难道我和陛下还不能给她做主了吗?真要逼得她用命去换一个换一个清净吗?”
程曦当即便一个倒噎:这韦皇后说的是什么话?这是在灭火呢还是在挑火呢?
果然,就在韦皇后这句话之后,其余人等越发的不敢出声了,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皇帝的怒气,就像是即将爆发的山洪一样蓬勃的怒气。
又静了一静,皇帝竟是亲自从龙辇上下来了,他的脚步声很重,踩在地上就像是巨大的鼓面上一样铿然作响,他有些微微的发福,但浑厚的身材称着那身绣着游龙的皇帝常服更显威仪,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足够的威严,足够的魄力,也足够的愤怒:“太子,你就是这样对待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吗?那潘承徽即使只是一个妾室,也好歹和你有些情谊吧,你竟然就忍心让她这样去死?”
现在程曦已经连吸气都没有感觉了,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是说潘承徽的死是程铮所害?
他竟就这样给这件事情定性了?
程曦简直不敢相信,她甚至有了一种跳起来反驳的冲动——她终究是来自现代,对于皇权的威严并没有太过于深刻的认知,在她看来这话是错的,而错误的话就需要有人去指正,所以她义不容辞的抬头了:“皇爷爷”
但是她再一次的被人打断了,而打断她的人她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徐氏。
程曦和程铮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用颤抖的步伐挪到了他们身前,并用自己的身躯遮住了程曦已经半起身的小身板,然后用一种瑟瑟的语气觳觫道:“禀,禀皇上,太子太子向来仁厚,自然是是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皇帝对于徐氏终究是要顾忌一点的——便再是身份地位至高无上也没有公公对着儿媳置气的道理:面子还要不要了?因此他的声音便有一种压抑的愤怒:“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人已经死了!太子妃,朕知道你素日里是个好孩子,你很不必为那个孽障隐瞒什么!”
徐氏再一哆嗦,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地上了,却即使如此她却依旧咬牙道:“回皇上的话,臣媳万万不敢不敢有所隐瞒,只是这潘承徽的死确确是不明不白的,父皇来的时候,太子与与臣媳正在调查此事呢。”
“哦?”
疑惑的是皇帝,但不待皇帝再说什么,韦皇后就急急的插口了:“那潘承徽素日里很是受了一些不公的对待,因此才把自己挂上横梁,这不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吗?还需要什么调查?”
程铮当即就是一声冷笑:“皇后娘娘这话孤就听不懂了,这潘承徽才将将把自己挂上横梁,怎么这宫里就人尽皆知她是为何而死了?还是皇后知道这潘承徽要寻死?娘娘怎么也不阻拦一下?毕竟今日可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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