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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统[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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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慕容南直视着李越白的眼睛,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一个数字。
“什什么?”李越白完全不懂,难道醒来报个数是大端朝的贵族习俗?
“四十二。”慕容南又重复了一遍,并且用那双漂亮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越白不放,执着到仿佛要用目光烧出火焰来。
系统!系统呢!紧急求助!四十二是tmd什么意思啊?在线等,急!
“今日是慕容南与云惟知分别的第四十二天。”系统幸灾乐祸地解说道。
靠靠靠,慕容南这熊孩子,数学也太好了吧!都昏迷了还不忘记算术呢!李越白泪流满面。
这种时候要淡定,淡定,云惟知可是有男神气质的人,不能被小看了。
“一别四十二日,太子殿下在宫中过得可好?”李越白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装逼微笑,轻声道。
“好?”慕容南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没有你,怎么会好?”
wtf,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作啊?当初不是你一心要回宫复仇的?
“殿下自重,这么多人在看着。”人命关天的事情,李越白也顾不上照顾熊孩子的玻璃心了,要是再被传成有分桃断袖之好,那自己除了给皇帝戴绿帽子之外,还又多了一个勾引太子的罪名,急忙提醒道:“若是传出去,对殿下名誉有损。”
其实周围也没有很多人,只是几个贴身的小宦官而已,连宫女都没有。
“别怕,他们不敢说什么。”慕容南没有放手,反而箍紧了李越白,还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
原作者呢?原作者我想跟你谈谈感情线的问题!李越白浑身僵硬,欲哭无泪,说好的“慕容南在云惟知死后,才发现自己深爱他。”呢?现在这个样子,说不是已经深爱了,谁信?
而且太子殿下居然在哭。
肩膀上一阵滚烫,不一会儿便洇湿一片。
李越白也想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修罗场啊!
还好,救场的人很快来了。
门外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殿下,服用汤药的时辰到了。”
是小宦官的声音,这个小宦官李越白早就记住了,叫丁贤,是龙套里有名字的,和那些妃子们的贴身侍女一样,属于高级龙套。
慕容南可算是放开了李越白。
丁贤恭恭敬敬地捧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一个空碗,旁边还有试毒用的银匙。
皇家贵胄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无数道试毒工序,这碗药显然已经试过无数遍了,丁贤又当着太子的面再次将一碗汤药倒作两碗,亲口喝下其中一碗,然后用银匙再次试过余下一碗,这才奉上。
“不必了,我已无恙。”慕容南突然冷声道:“这碗药,就赐给云兄了。”
wtf
李越白便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个转折。
自己刚刚对待太子殿下的态度实在太冷淡,太子殿下明显是生气了,一生气就耍脾气不喝药,还挤兑自己,逼着自己替他喝药,果然再一次印证了年龄。
算了,反正他已经好了,不爱喝就不爱喝吧,这药反正也没有毒,顶多苦一点,有什么?喝!
李越白不顾小宦官的惊诧,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下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苦还在其次,主要是这药好像是x药啊!
4。上京乐师(四)()
丁贤见势不妙,急急忙忙告退了。om
李越白只觉得满脸通红,浑身燥热,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得格外响。
这要是按照一般网络的发展,就是不可描述了啊!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容南只是坐在一边,面带笑意地望着自己。
这熊孩子,他一定早就知道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故意看自己出丑。
拥有多年和学生斗智斗勇经验的白老师很快做出了以上判断。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屈服于x药的淫威!
白老师以强大的自制力盘腿一坐,闭上眼睛默默念起经来,什么佛经道教典籍基督教圣经,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统统念了一遍,连科学发展观都背了,这才觉得稍微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再不行就想剧情!想想自己接下来是怎么死的!不信这都抑制不住!
按照原作,接下来就是“雪中弹筝”了。
现在正值冬季,云惟知一曲筝声惊天地泣鬼神,将太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早已传得满宫沸沸扬扬,次日,天降瑞雪,皇帝大悦,以为祥瑞。
皇帝与诸位妃嫔借着雪景前来元亨宫探望太子,正见到了云惟知在雪地中弹筝。
自古以来,弹筝与三种场景最相宜:高楼、月夜、雪中。
云惟知一身白衣,筝声高洁清冷,透过重重雪幕传入寝宫中,越发动人。
在场者皆为之叹服,只有一人,心中越发恼恨。
那人便是单妃单蕙。
单蕙出身中等世家,自幼也拜师学筝,颇下了一番苦功夫,后来入宫,皇帝也常常赞她纤纤素手,弹筝悦耳。她也颇为自得,及至今日听了云惟知的筝乐,才惊觉自己实在是技艺庸俗,天赋平平,连云惟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无法接受,一时间如坠冰窟,面色惨白,待到回转过来之后,一切惊惧全都转化成了愤怒。
再加上,正是云惟知的筝声救活了她的死对头――太子,愤恨又深一层。
从那一刻起,她痛下决心,誓要除掉云惟知。
正苦于一时半会想不出计策之时,只听筝声越发凄清,听得人遍体生寒。
“陛下,臣妾听着,这筝声虽然高妙,但也过寒了些,恐怕太子听多了,于病体不宜啊!”许昭容道。om
这个许昭容,果然是出了名的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不考虑后果,不过,倒也是替单妃道出了心声。
皇帝也听得微微皱眉,但马上,从元亨宫偏殿里传来几名女乐的吟唱声,唱的是一段赋:“雅曲既阔;郑卫仍倚;新声顺变;妙弄优游。微风漂裔;冷气轻浮上感天地,下动鬼神,五声并用;动静简易;大兴小附;重发轻随。折而复扶”
女乐的声音轻柔温暖,赋词内容温和,与这筝声配在一起,竟是生生把筝声中的寒冷之气化解掉了,真个是阴阳调和,动静相宜。
就连单妃,也不禁暗暗赞叹。
皇后萧文音从偏殿中款款走出,笑道:“臣妾佩服云乐师筝声高洁,技法高妙,便作赋一首,令女乐吟唱相合,只怕是作得不好,扰了陛下的圣听了。”
萧文音出身高门大族萧氏,向来以大家闺秀自诩,才华横溢能吟诗作赋,又对音乐有极高的鉴赏力,近日见太子好转,心中喜悦,便以云惟知的筝声为题,作赋一首。
皇帝向来是不喜皇后吟诗作赋的,认为她这样太像朝堂上那些不服管束的清高文人,今日却不同,今日他亲耳听得皇后的赋声扭转了乐曲的冰冷氛围,不由得也喜道:“皇后辛苦。”
单妃在旁冷眼看着,只见皇后对皇帝的称赞并无多大反应,却频频望向雪中弹筝的云惟知,目光里全是赞赏之意!
从此,一条毒计在她心中慢慢编织起来。
“雪中弹筝”一章,表面唯美而至善,底下却暗潮涌动,埋下了深深的祸根。
李越白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只见天色逐渐昏暗,雪花飘落下来。
“太子殿下,可还需要听草民弹筝?”他小心地问。
在他思考剧情的这段时间里,慕容南就没有做别的,始终都在带着笑意看他,听到这句,立刻漫不经心地答道:“不听。”
好好好!李越白在心里给太子殿下点了一万个赞。
可是,没有了雪中弹筝一章,那反派接下来的动向,岂不是不可预测了?李越白知道,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见招拆招,要提前预测反派的动向。因此,最好还是让反派按照原本的行为轨迹来。
引导着他们,仍旧诬陷自己与皇后私通,给他们指引出道路,然后在道路尽头设下埋伏,一举制胜!
想好了计策,李越白笑道:“由于在下的怪癖,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也有整整一夜不曾相见了,在下暂且退避至偏殿,殿下可请娘娘回来一叙。”
“你不许走,就留在这儿,哪都不许去。”慕容南面色一沉。
“就去偏殿而已,这么近。”李越白指了指外面,好说歹说,才把这难缠的熊孩子说服了,另外又哄着慕容南多答应了他几件事,这才作罢。
皇后娘娘回到元亨宫,欣喜万分地拉着大病初愈的儿子说了半天话,最后还是不解地问道:“南儿,那云乐师现在何处?为何总是对本宫避而不见?”
“在偏殿。”慕容南答道:“母后若是好奇,可远远观之,不必打扰。”
话音刚落,只听偏殿里传来一阵筝声。
“如此技艺,人间难能得见。”皇后叹道:“本宫就听取南儿之言,远远观之即可。”
皇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向中庭,透过开着的花窗望见了云乐师的身影,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身姿飘逸,容貌如冰雕雪刻一般,真是好个神仙般人物。
皇后正自诧异,只见一名小宦官从偏殿跑了出来,把一封信递给了皇后,道:“皇后娘娘,这是云乐师献给您的。”
男子与皇后嫔妃互相传递信件,本来是宫中大忌,但萧文音皇后素来有一股文人习气,最喜欢诗文唱和,也常常作诗赠人,再加上新恢复了皇后之位,儿子大病痊愈,自以为高枕无忧,便无所顾忌,令侍女接过信来。
次日。
“嫔妾恭喜皇后娘娘,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大好了。”单妃满面笑容道:“那乐师果然神乎其技,不知是怎么个人物呢?”
皇后听单妃提起云乐师,不禁回忆起云乐师的古怪举动,心中疑惑,神色便有些不自然。
“小主可说呢,皇后娘娘根本都没有见到那位云乐师的面啊!”皇后的贴身侍女如意立刻笑着回答:“那云乐师有怪癖,不但不肯见皇后娘娘,昨日许昭容去了,他便立刻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人说高人必是怪人,这话不假。”单妃笑道:“不知他的筝技,和嫔妾相比如何?”
单妃向来对自己的筝技十分自负,眼下又想多打听消息,便不惜把话题引向了自己。
皇后脸上立刻现出一个略带鄙薄之意的冷笑。
皇后性格向来清高孤傲,不肯给人面子,更不肯降低自己的审美水平说一些客套话,从来不把单妃的筝技放在眼里,立刻道:“若把你的技艺比作庸脂俗粉,这云乐师的技艺便是天外飞仙。”
单妃被贬低一番,心下不忿,面上还是笑道:“如此说来,嫔妾的确是差远了,看来皇后娘娘对云乐师是万分欣赏。”
皇后想到了昨日那封信,不由得微笑道:“相由心生,乐声也由心生。”
单妃思虑一番,开口说出了下一步的计划:“皇后娘娘,明日便是元宵佳节,姐妹们打算在园中开设赏月宴席,特意邀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云乐师一同前往呢!”
“赏月宴席?”皇后皱眉道:“天气如此寒冷,你们倒是好雅兴!”
“嫔妾们皮糙肉厚,素来是不怕冷的。”单妃打趣道。
“本宫畏寒,太子大病初愈,至于那云乐师,有怪癖在身。”皇后道:“怕是都要拒绝妹妹这一番好意了。”
“无妨,无妨,嫔妾也不敢强求,只求娘娘不怪罪就好了。”单妃急忙回答:“只是不知道娘娘这元宵佳节要如何过法?可需要嫔妾帮忙?”
“太子还需要听筝静养,本宫只在偏殿里做几首诗罢了,你们自去宴饮,不必前来请安。”皇后道。
“嫔妾领旨。”单妃喜滋滋地领了命令,离去了。
回到自己宫中,单妃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莲心,你说,皇后和云乐师之间是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单妃揉着太阳穴,轻声道。
“娘娘,奴婢冷眼瞧着,一会儿像是有古怪,一会儿又像是没有古怪。”莲心一边为单妃捶腿,一边答道。
“你这小蹄子,说了岂不是和没说一样?”单妃佯装发怒,踢了莲心一脚。
“娘娘,这都不重要。”莲心挨了轻轻一脚,不但没有请罪,反而笑道:“就在刚刚,咱们安插在皇后那边的人,传了一个极好的消息来。”
“什么好消息?”
“那云乐师,给了皇后一封信!一群宦官侍女全都亲眼看得清清楚楚!”莲心道。
“好大的胆子!不过,这倒完全符合皇后的做派”单妃眉头紧锁。
“皇后看完信,就收进床头的匣子里了。”莲心道:“据说,她看信的时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动人得很呢!”
“莲心,你说得对。”单妃思虑再三,笑道:“不管这皇后和云乐师之间有没有古怪,只要有这封信在,他们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5。上京乐师(五)()
大端朝太师赵讷,年四十余岁,身量高而清瘦,鹰钩鼻,尖下巴,双目炯炯如鹰,嘴巴时常紧紧抿着,思量事情的时候,食指和拇指会不自觉地捻来捻去。om
他是个出了名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不曾外出征战建功立业,也不曾献计献策安邦定国,只有钻营官场左右逢源是一把好手,在后宫宫斗之术上也颇有研究。
“老爷,老爷,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太师夫人单兰又是喜悦,又是担心:“妹妹,不,单妃娘娘说,皇后和云乐师互通信件,证据确凿,我们单凭这一封信,能扳倒皇后吗?”
“难说。”赵太师沉默半晌:“虽说已有七八分把握,但还不够。”
“唉,真是鸡肋啊,让人啃也不是,不啃也不是!”单兰叹气。
“不过,明晚的赏月观灯宴席,倒是个好机会!”赵太师目光犀利,透过窗纸直盯着外面的天空。
“赏月观灯宴席?”单兰不解:“老爷,我不是说了吗?皇后和太子都不会去,只有妹妹她们一众嫔妃出席啊!”
“所以才说,这是个好机会。”赵太师道:“据我所知,皇帝陛下那夜要设宴招待波斯使节,既不会出席赏月观灯宴,也不会去皇后的元亨宫。”
“那又如何?”
“元亨宫里,只有皇后、云乐师二人独处,太子殿下虽然也在,却仍然卧床不起。”赵太师抚掌大笑:“这么好的机会,哪还能有下一次?”
“说得是啊!”单兰恍然大悟:“嫔妃们都在赏月观灯宴,亦不会前去打扰,那皇后和云乐师便可行苟且之事了!”
“只要我们派个可靠的人去元亨宫打探一番,即可抓住皇后的把柄,再加上那封信,便可将她一举扳倒!”赵太师目光狠戾。
“可是可是假如那皇后,和云乐师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呢?”单兰又发愁道:“这样即使我们派人去了,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清白不清白,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可那云乐师有怪癖,看到女人,即会恐惧昏厥啊!”
“他倒是聪明,想用这个办法避嫌。om”赵太师冷笑一声:“可是若是让我们来说,那就是他和皇后之间有苟且之事,为了避人耳目,才刻意装出这般做派!”
“对呀!”单兰一拍掌:“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是理!”
“只要我们制造出实实在在的罪证,他们就算是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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