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断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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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惨剧了。

　　　　启太对我说，想把公会里两名枪使的其中一名转职为盾剑士，希望我能当那名剑士的教练。这么一来，前卫包含我在内就有三个人，可以组成攻守相当平衡的队伍。

　　　　我负责训练的枪使，是个留着及肩黑色长发，名叫幸的文静女孩。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虽然玩了很久的网络游戏，但因为自己性格的关系，所以交不太到朋友。我在公会没有活动时，几乎都跟她在一起并指导她单手剑技能。

　　　　说起来，其实我跟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像是习惯性封闭自己、寡言，甚至连害怕寂寞这点都很相像。

　　　　有一次，她忽然对我吐露内心的想法。说她不想死，很害怕这个死亡游戏，而且根本不想到外面的练功区去。

　　　　对于她的告白，我能对她说的只有一句，我不会让你死。拚了命隐藏真正等级的我，没有办法再多说任何一句话了。听到我这么说的幸，在哭了一会儿后便破涕为笑。

　　　　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某一天，公会除了启太之外的五个人一起潜入迷宫。而启太是带着好不容易存够的资金，去与卖家交涉购买公会本部用房子的事宜，所以没和我们一起行动。

　　　　虽然我们去的迷宫是已经攻略完毕的楼层，但里面还残留有未开拓的区域。当我们准备离开时，有一个成员发现了宝箱。当时我主张不打开它，因为在靠近最前线的迷宫里，怪物等级都很高，成员的解除陷阱技能也很令人担心。但反对的人就只有我和幸，投票之后就以三比二这样的票数决定打开宝箱。

　　　　结果里面是众多陷阱里可说是最糟糕的警报陷阱。才刚打开，尖锐的警报声便响起，房屋的所有入口全涌进了无数怪物。我们只能马上准备用紧急转移来逃走。

　　　　但没想到这是个双重陷阱。房间里面是水晶无效化空间——水晶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怪物的数量实在多到我们没办法支撑下去，成员们也因此陷入了恐慌当中。我使出了至今一直隐藏着的高级剑技，希望能开出一条血路，但陷入恐慌状态的成员根本没能来得及从通道脱出，HP就一个一个变成零，然后带着惨叫化成碎片消失了。当时，我内心想着至少要救出那个女孩，而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

　　　　但终究还是来不及。只见幸为了向我求援而拚命伸出手，但怪物的剑还是无情地将她砍倒在地。在她像玻璃雕像般悲惨地粉碎消失前，她的眼神还是深信着我会解救她。她是如此相信、冀望我的帮助。只因为我的那句没有根据又薄弱，最后也真的变成谌言的承诺。

　　　　启太准备好新总部的钥匙，在我们一直拿来当作本部的旅馆里等着我们回去。当仅剩下我一个人存活着回到旅馆，对启太说明究竟发生什么事时，他一语不发地听着，只在我说完后问了我一句“为什么只有你活着回来”。我便将自己真正的等级和参加过封测的事说了出来。

　　　　启太用彷佛看着什么怪物似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嘴里仅说了一句话。

　　　　——像你这样的封弊者，根本没有资格加入我们。

　　　　这句话就像钢铁的剑一般将我劈裂开来。

　　　　“……那个人……后来怎么了……？”

　　　　“自杀了。”

　　　　桐子明显感觉到亚丝娜的身体抖了一下。

　　　　“从外围跳了下去。我想他到最后一定都在诅咒我……吧……”

　　　　感觉自己已经快发不出声音了。原本封印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因为这首次告白，而让当时的痛楚又鲜明地苏醒过来。于是桐子紧咬着牙关。虽然无比想要寻求救赎，但心底那句——“你没有资格这么做”的叫声让桐子只能紧握住自己拳头。

　　　　“是我杀了大家。如果没有隐瞒我是封弊者的事，他们就会相信那时的陷阱真的非常危险。是我……是我杀了启太……还有幸……”桐子睁大眼睛，把话从咬紧的牙关里挤了出来。

　　　　墨青也忽然从前面走到桐子的面前，向前走了两步后用两手捧着桐子的脸。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不会死的。”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呢喃，但又异常清晰。全身僵硬的桐子忽然得以放松。

　　　　“我也不会死的哟，加入我们的工会吧，保护我们，大家都不会死的，约定好了要一起回去，回到家人的身边”

　　　　说完，亚丝娜把桐子的头紧紧抱在自己胸前。女孩感到温柔又温暖的黑暗正覆盖着自己。

　　　　闭上眼可以看见记忆深处，坐在洋溢着橘色光芒的旅馆柜台上往这边看的黑猫团员们。

　　　　“我绝不可能被饶恕。也不可能有赎罪的机会。即便如此，此时在记忆里的他们，脸上似乎都带着些许笑容。”

第七十八章：狞笑（）　
闭上眼可以看见记忆深处，坐在洋溢着橘色光芒的旅馆柜台上往这边看的黑猫团员们。

　　　　“我绝不可能被饶恕。也不可能有赎罪的机会。即便如此，此时在记忆里的他们，脸上似乎都带着些许笑容。”

　　　　对《微笑棺木》杀人公会谈讨伐战是由血盟骑士团、圣龙联合干部领队和其他强力公会中的实力玩家以及攻略组成员组成的五十人讨伐部队，原本有着墨青也的存在，SAO的下层治安情形并没有需要前线玩家专门讨伐的地步，但是出现了变数——片山苍，绝对的暗杀者和阴谋者，有他带领的《微笑棺木》从本质上发生改变，就像是一个黑色社团转变成了拉登大叔的恐怖集团。

　　　　墨青也对于行动策划并没有天分，但是这次的讨伐战并不同于自己的单人行动，讲究的是集团合作，斥候、前卫、后卫、输出、支援等等，可怜的是本来应该使用在攻略世界的力量居然不得不用来对付玩家本身，很矛盾不是吗？明明攻略组的初衷是为了解救玩家，现在却要调转刀锋向下挥舞。

　　　　墨青也并不是多余的伤春悲秋，即使死的人再多与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抱着的心态是“保护心中珍视的少数人”，其实自从自称“世界树”的那个神秘意志觉醒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有了冥冥的感应，这个游戏攻略完毕的日子，就是他彻底消失的时候，所以从某方面来说那就是现在这个身份的死期。

　　　　话不多述，身为血盟骑士团副团长的亚丝娜才是讨伐战的计划制定者，这个工作对谁都无疑是相当大的挑战，并不是多么困难，说到战斗力，有谁能和汇集了整个SAO高级玩家的攻略组相提并论呢？就算凶名在外的《微笑的棺木》也只有干部级别才能和桐子亚丝娜之流过招，但是从实际出发人多势众的讨伐队并不一定是《微笑的棺木》的对手，为什么呢？因为杀人在SAO这个游戏世界历史各相当模糊的概念，“血量清零就会真正的死去”是一开始就被茅场晶彦告知了的，可是有谁亲眼看到玩家的死去了吗？连血液和疼痛感都几乎被和谐掉的这个游戏世界里，死亡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遥不可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从浮游城堡的便于那跳了下去，“不怕，玩个游戏而已，怎么会连命都没了呢？那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跳下去的那些人的心理活动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而且回到现实中的话也不会被定罪，法律判定我杀人罪有什么证据吗？只是玩游戏而已。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想，大多数的攻略组玩家在现实中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杀人什么的本能的就有一种恐惧，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都是无比珍贵这一观点才是攻略组的主流观点，根本没办法和《微笑的棺木》进行比较，简单点说就是攻略组并没有杀人的觉悟，会在pk中不知觉得留手，也不会向敌人的要害攻击。

　　　　墨青也当然知道攻略组的弊端，可是他没有权利说什么，参加讨伐战的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起充足的责任，正如那句话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且没有杀人觉悟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将杀人习以为常的才是真正的悲哀，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什么人类就只会自相残杀？

　　　　一路上，墨青也想了很多，他因为高超的敏捷被选作斥候，也是先锋部队，桐子和亚丝娜则作为主力在后方缓步推进，不得不说他的确很不放心亚丝娜和桐子，害怕两人因为善良下不了手，那样与《微小的棺木》交手是非常危险的，可是再怎么担心他也不能总待在两个人的身边，不仅墨青也会不自在，亚丝娜和桐子也不会同意的，说到底两个人都是SAO中有数的强者啊。脑海里思绪急转，但是对四周的警惕却没有一点放松。突然，前方传来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即使极力掩饰却依旧被灵觉敏感的墨青也感知，眼神微眯，墨青也骤然加速枪杆拍向传出声音的那处灌木，

　　　　“哎呀……你干嘛攻击我呀。”一个身穿身圣龙联合制服、形矮小的男子从灌木中窜出，对着墨青也怒目而视。

　　　　眉头微皱，墨青也原以为那是《微笑的棺木》的探子，因为他刚才从那处灌木感知到了敌意，不然也不会鲁莽的发动攻击，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圣龙联合的人，这个公会虽然因为作风问题被很多人所不喜，但毕竟是攻略大军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每一个成员都是珍贵的战力。

　　　　无视矮小男子的怒视，墨青也淡然开口：“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躲在暗处。”

　　　　男子不说话了，墨青也能从他的情绪中感知到很强烈的焦躁，男子恨恨的看着墨青也说道：“凭……凭什么告诉你啊，不要以为血盟骑士团就比我们圣龙联合厉害，我们可是第一个找到敌人老巢的！”

　　　　眉头舒展，甚至嘴角微微挂起弧度，“是吗？那真是挺快的，带我去吧！”墨青也虽然说着的是请求的话，语气却丝毫不允许拒绝。

　　　　“切，我要回主力部队，这样我们的圣龙联合必然能够获得首功。”男子的话语中隐隐中对带有对血盟骑士团的敌视，不够这也难怪，在希兹克利夫的带领下，血盟骑士团已经是整个SAO中大型公会的无冕之冠了，更有hp从未掉落黄区的最强玩家之称的希兹克利夫坐镇，更别说明星玩家“闪光的亚丝娜”，俗话说树大招风，即使血盟骑士团大多数都是中正平和的人，却依旧要引得一些敌视，势力仅次于血盟骑士团的圣龙联合就是其中之最，怪不得男子对自己产生敌视，墨青也猜测是自己现在穿着的血盟骑士团的白色制服惹的祸，可惜墨青也从来没想过征求男子的意见，大枪一挑卸掉男子腰间的武装，没墨青也冷声道：“带！我！去！”

　　　　冰冷的枪尖靠在男子的咽喉前，锋锐之气激的男子全身直冒冷汗，太阳穴疯狂跳动，像是被天敌锁定的老鼠，“我……你……”

　　　　“猩红恶魔……听过吧。”

　　　　“额……”男子微微一愣，然后目光不可抑制的盯到了猩红的大枪之上，忽然，他的身体一颤，想起某个传闻，“你……你就是血盟骑士团里的那个杀人狂！”

　　　　墨青也原本平静的眼神在男子的话说完之后更加幽深，仿佛散发出冷冽的寒气“没错，那就是我，最后通牒，带！我！去！”

　　　　“好……好……”男子偷偷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可见墨青也的凶名在前线玩家中是如何的盛行，虽然猩红恶魔在下层中只是类似都市传说般的秘闻趣事，但是在高级玩家特别是攻略组中的玩家里，墨青也的猩红恶魔致命代表的是血盟骑士团除了团长希兹克利夫之外的另一个绝对权威，不同于希兹克利夫以自己个人魅力和领导才能所达到的权威，墨青也的权威完全是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之上的。

　　　　男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墨青也带到一处密林，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因为长枪在这种地形会受到很大的制约，墨青也的战力至少会被封住一半以上，毕竟他的战斗方式并不是依赖SAO系统的剑技。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并不是很愿意进到这样的地形里，“喂，《微笑棺木》的基地在这里面？”

　　　　“是……是的，大人。”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的墨青也犹豫了一下，结果还是决定进去一探，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再说，更多的情报可以让后续的主力部队减少很大功夫。

　　　　“走吧。”墨青也说完率先向密林深处走去。

　　　　在墨青也看不到的背后，那个矮小的男子嘴角一咧，露出狰狞的笑容。

第七十九章：亚丝娜的死亡危机（）　
越往树林里走，草木生的越是茂密，墨青也心中的危险预感变得清晰而强烈，终是被他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却为时已晚，因为后路已经被阻断。

　　　　“你什么意思。”虽然被敌人团团围住，却丝毫不见惊慌失措，反而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身穿圣龙联合制服的玩家质问。

　　　　“哈……猩红恶魔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普通人，即使你再能打还能强的过我们多人的围攻？传闻再多也还只是一个玩家而已，而且智商显然不高，谁告诉你穿上制服就是圣龙联合的成员了？”那个爱笑的男子站在同伴的身后讽刺墨青也，说的嚣张无比但是瞒不过墨青也的感知，他能从男子身上感觉到对自己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圣龙联合好歹也是SAO最强势的公会之一，干部级别的专有制服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不过如果是《微笑的棺木》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么我说的对吗？微笑棺木的杂碎们！”墨青也肆意的笑了，没想到会有人来狙击自己，不知道这是傻还是自视太高。不过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真把自己当做神了吗？”男子怒吼出声，不再多说什么，下达了攻击的指令。“去死吧，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进到这个树林里来。”

　　　　很显然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使用的皆是匕首、肋刀等小型的攻击利器，周围树木丛生，墨青也威力强大的枪术十层威力连一层都不能发挥出来，可要是这样就小瞧他绝对要吃一个大亏，而作为墨青也祸害最深的杀人公会《微笑的棺木》没有哪一个成员是神经正常的，即使原先被墨青也以血腥手段震慑，但是现在一露出可趁之机便全都仿佛闻到腥味的豺狗一般一扑而上。

　　　　如果墨青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长枪使的话，在这种严重制约的地形之下面对数十个战斗的好手肯定要吃大亏，可惜墨青也不是，看到一片红色的标志想自己扑来，这些人都是有着至少一条人命在身的玩家，墨青也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除了少数几个人的存在，其他玩家对于墨青也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可是他依旧是一个有着自己判断标准的正常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偏执狂。像这类人如果交好就是能够把生命交付给对方的朋友，如果交恶，那就是最难缠的敌人，墨青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过，为桐子丝毫不求回报的付出是他心甘情愿，外界传闻他的恶名也不能影响他的选择，但是任谁被当做过街老鼠般对待都不会心情舒畅，眼前这群狙击自己的红名玩家正好满足了墨青也好好发泄的枪口上。

　　　　只见墨青也狂气的大笑，抖了个枪花，一个无形的领域陡然迅速扩展开来，却见那猩红色的大枪居然一下子融化、重塑，只一瞬，便化为一把血意盎然的猩红太刀，“好伙计，看来今天又不得不和你并肩作战了呀。”

　　　　“嗡~~~”太刀锋刃轻颤，亮出一声刀鸣，似在欢呼。

　　　　闭上眼，四周的一切都仿佛映照在脑海中，而这，却只是心念领域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