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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断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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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作，仿佛“那就是应该出现的姿态”
第六十七章：吾乃红名（）
“不错的杀意。”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样带着无比的傲慢对着差点和怪物同归于尽的女孩说道，西莉卡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出巡的王者。
但其实那只是墨青也对于自己冷漠内心的以层保护色而已，能够看到这傲慢下真正的墨青也只能是他认可的人，不多，亚丝娜、桐子、阿尔戈、希兹克利夫，很显然，被救下的西莉卡并不在这个行列里，所以墨青也可对她没有好脸色看。
墨青也把猩红色的长枪随性的扛在肩上，但是处处都散发出别样的气质，那是独属于强者对自己的自信力，只听他似随意又似刻意的说道：“怎么？能够发出刚才那样浓烈的杀意的人，现在只能像个傻瓜一样瘫坐在地上吗？还是说，刚才挂掉的小蜥蜴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西莉卡全身无力，再也无法忍住的眼泪不断流了下来。没注意到短剑从手中滑落，掉在地面上，西莉卡的视线移到地上的水蓝色羽毛，在羽毛前面跪了下来。
化为滚烫漩涡的愤怒消失的同时，深不见底的悲伤与失落感从内心涌上来。这股情感化为眼泪，不断自脸颊滑落。
使魔的AI中，应该不存在主动袭击怪物的行动模式。所以在那一瞬间，毕娜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冲到挥落的棍棒前面。那可说是对这一年来朝夕相处的西莉卡友情的证明。
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呜咽的西莉卡好不容易挤出话来。
“求求你……毕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然而，水蓝色的羽毛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是连自我都没有的小蜥蜴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一团虚假的数据而已，为这种东西伤心流泪，真是个傻子”墨青也摇摇头，打心底里看低这种伤春悲秋。
“毕娜是我的朋友，它救了我！我不允许你说毕娜的坏话！”西莉卡突然停下泪水对着墨青也大声反驳，强忍住呜咽，西莉卡总算把话说了出口
墨青也慢慢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西莉卡，然后面色冷漠地发出声音，似乎是被西莉卡的话惹怒：“你就是为了给这只小野怪报仇才散出那样的杀意吗？”
墨青也的话中提到的“杀意”让仅仅十三岁的西莉卡感到不解。她的眼眶中还带着泪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吧，我简单点说，你想为了毕娜报仇吗？就在刚才，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也要杀了那两只猴子？”
西莉卡没有正面回答墨青也的问话，但是在听了墨青也的话之后悲伤的低下了头，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往下流，良久，才传出仿佛自我呢喃的话语“我想……毕娜是我的朋友。”
“哈哈……”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墨青也略带不可思议的对着西莉卡说道，“有趣，真是有趣，这么长时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把野怪当做朋友的，少女，你的话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和惊喜。想要救它吗？你的朋友。”
“……关于那根羽毛，有没有设定道具名称？”
墨青也这番意料之外的话，让西莉卡感到困惑地拾起头来。她擦去泪水，重新凝视那根水蓝色的羽毛
这么说来，这样单单留下一根羽毛，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论玩家或怪物，在死亡四散时，通常装备等所有东西都会消失。西莉卡战战兢兢地伸出手，用右手的食指在羽毛上轻轻一点。在浮现出来的半透明窗口上，悄悄地显示了重量与道具名称。
“毕哪的心。”
就在西莉卡看了之后，再次快要哭出来时，墨青也愉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留下了心道具的话，是有复活的希望。”
“咦？”
西莉卡连忙抬起头来。嘴半开着呆望墨青也的脸。
“这是最近才知道的情报，所以还没有传开来。在第四十七层的南边，有个名为‘回忆之丘’的圈外迷宫。虽然名称如此，难易度却高多了……在那个丘顶所开的花，似乎是给使魔用的复活道——”
“真、真的吗？”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西莉卡就大喊着并准备起身。一道希望的光瞬间射进充满悲伤的胸口。但是——
“……第四十七层……”
西莉卡嘀咕着，肩膀再度垂了下去。那是离现在所在的第三十五层远远高出十二层的楼层，实在不能算是安全范围。
就在她的视线悄然落到地面上时。
“嗯——”
墨青也发出玩味的声音，抖了抖肩上的长枪。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那由我跑这一趟也是无妨。不过失去使魔的驯兽师本人没去的话，那朵重要的花似乎就不会开……”
面对墨青也所说的话，西莉卡稍稍露出了微笑说道：
“不……虽然你刚才那样说毕娜。但是告诉我这项情报，真的让我很感激了，只要我努力提升等级，总有一天……”
“那可没办法。使魔似乎只有在死亡后三天内才能复活。期限一过，道具名称的‘心’就会变成‘遗物’……”
“怎么这样……！”
西莉卡不禁叫了出来。
自己现在的等级是业。假设SAO是一般的角色扮演游戏，那就是适合在该层活动的等级，跟楼层的数字相同这种浅显易懂的设定。但是如今变成异常的死亡游戏，考虑到安全保障就必须高个十级左右。
换言之，若想前往第四十七层，等级最低也要55才行。然而只有三天，不，考虑到实际攻略所需的时间，就要在两天之内提升10级以上，这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勤于不停冒险的西莉卡，在一年内也只能达到现在的数字而已。
再度被绝望给束缚住的西莉卡垂头丧气。她从地上捡起毕娜的羽毛，用双手抱在胸前。对自己的愚蠢、无力感到悔恨，眼泪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
西莉卡感觉到墨青也站起身来，心想他大概要离开了，应该再跟他道一次谢，但却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了——
突然，眼前出现带着亮光的半透明系统窗口。是交易窗口。拾起头来，看到男子正在操作手边那个相同的窗口。交易栏的道具名称一个接一个出现。“银线甲”、“漆黑短剑”……每个都是没看过的东西。
“站起来吧，不是说了即使失去生命也要挽救自己的朋友吗？难道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就在西莉卡因困惑而开口时，墨青也用平板的语调说道：“这些装备足以抵个五、六级左右。我也一起去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咦…………”
嘴巴微张的西莉卡跟着站起身来。为了看出墨青也真正的想法，她仔细盯着对方的脸。系统会自动检测视线集中的事物，男子脸的右上方浮现出红色箭头，依照SAO的设计，那里很无情地显示着HP条，看不出名字跟等级，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色箭头所代表的含义。
西莉卡惊恐的大叫：“红……红名，你是红名玩家！”
恐惧，不带一丝杂质的恐惧从少女的身上散发出来被墨青也吞噬，如果是以前他必然会邪恶的赞叹一句“真是美妙的味道”，但是现在他突然开始讨厌这种恐惧，他觉得能把野怪当成朋友的西莉卡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但是她的惊恐让墨青也清醒过来，自己……是红名的猩红恶魔啊，那样和蔼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吧。
第六十八章：西莉卡（）
“没错，我是红名玩家，”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墨青也的心情开始越来越愉快，“怎么样，你不是可以为了朋友可以豁出性命吗？和我这个红名玩家合作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你的毕娜一定可以复活的哟。”
“开……开什么玩笑，我……我才不会和你这种杀人犯合作呢！”
“那你的毕娜呢？要看着它真正死去吗？如果会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墨青也低垂着眼看向西莉卡，眼中多出几分危险的色彩。
“毕娜……毕娜，我一定会救它的，但是绝不会接受你的帮助，我要……”
“你要一个人去是吗？那和送死没区别，和我一起的话，几率要大一些哟，说不定我心情好些的话就不会杀你了。”
“总有人会帮助我的，我……”
“真的吗？”墨青也不等西莉卡说完就打断了她，幽幽说道，“看谁回来帮你吧，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怎么样？这个提议很好吧。”脸色如常的说出超级恐怖的话来，年纪不大的西莉卡被吓坏了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谁来，救救我。”
听到西莉卡的无助求救声，墨青也没有一丝心软，反而开始渐渐厌恶起她的软弱，的确，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亚丝娜一样坚强的，更多的女孩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脆弱，但是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升起讨厌这种情绪，看到她的无助，就像看到以前孤立无援的自己，自己能够支撑过来，她也一定可以，墨青也总是这样蛮横的把自己带入到别人的位置上，不顾别人是否愿意，但是同样的，如果那个人度过去了，也一定可以变得和他一样坚韧，而且，这次不再是孤立无援了，还有自己不是吗？
“为什么只想着被拯救，为什么不让自己强大起来脱离苦海，弱小是罪，知道吗？毕娜不过是一团数据而已，把它当做朋友只是你的错觉，它没有任何和你类似的情绪，有，也只是单纯的恐惧，就像现在无力的你，在我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它的死亡，就像人类把垃圾扔在垃圾桶里，没错，它就是一团垃圾。”
“啊！你是一个混蛋，毕娜……毕娜是我的朋友，它救了我，你不准侮辱它！”
“朋友？错了，有谁那么傻为了朋友被杀掉？它只是你的奴隶而已，所以它死了，你还活着，现在的它连奴隶都不是了，是一团无人问津的垃圾，终有一天连你都会忘掉它的，这是属于NPC的宿命。”
“我要救回毕娜，绝对！”西莉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充满决然，甚至连对墨青也的恐惧都被深深掩盖。
“想要救它？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觉悟吧，是否拥有配得上毕娜的觉悟，如果没有的话，就让毕娜永远的化为一堆垃圾吧，那样它是不会伤心的，因为没有伤心的资格，因为太过于弱小。”
墨青也从挂在腰带上的袋子中，拿出迷路森林的地图道具，一边确认与出口连接的区域，一边慢慢地走了起来。西莉卡跟在后面，同时将握在右手的毕娜羽毛拿到嘴边，在内心低语。
“等我喔，毕娜。我一定会让你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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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层的主要街道区并排着白墙壁红屋顶的房子，充满了牧歌风情、农村的气氛。虽然并不算是大的城街，但现在这里是中级玩家们的主要战场，所以来往的人数相当多。
西莉卡的据点虽然在第八层的斐立潘街，但她当然没有买下自己的房子，所以基本上住在哪个城镇的旅馆都没有太大差别。最大的重点在于旅馆所供应的晚餐味道如何。关于这一点，因为西莉卡十分中意这间旅馆的NPC厨师所做的吉士蛋糕，所以她从攻略迷路森林的两周前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
西莉卡跟在墨青也的身后通过大街，来到转移门广场后，立刻就有认识的玩家来跟她搭话。他们早就听说西莉卡恢复自由之身，所以来找她加入队伍。
“那、那个……很感谢你们愿意找我，但是……”
努力让自己的应对不要让人感到不高兴，西莉卡拚命地低着头拒绝他们。她往站在一旁脸色平静的墨青也看去，并继续说着：
“……我要暂时跟这个人组队，所以……”
几个围着西莉卡的玩家分别发出“咦咦——”、“哪有这样的！”之类的抱怨，并对桐人投以怀疑的眼光。
虽然西莉卡已经见识过墨青也一部分的实力，即使只是冰山一角却也是绝对的实力压制，但单看站在那里无事可做的猩红枪手的外表，怎么样都不觉得他很强。
尤其是没有装备任何看起来很高级的防具——完全没有配戴铠甲，短衫上只披着有点旧的红皮革长大衣——背上只背着一把猩红的长枪，而且也没拿盾。
“喂！你啊——”
最热衷邀请的高大双手剑使走到桐人面前，用向下俯视的模样开口说道：
“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插队。我们可都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邀请那孩子了耶！”
“那你想怎么样，要来一场生死的决斗吗？你做好了陷入永远的黑暗的觉悟了吗？”墨青也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是隐隐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感到不安。
西莉卡听到墨青也的话语，神色多少有些不安，开口对双手剑使说：“那个，是我拜托他跟我组队的，对不起。”
最后深深地一鞠躬，便拉着桐人的大衣袖子离开。为了早一刻远离那群仍不肯放弃，一边挥手一边喊着“下次再传讯息给你！”的男性玩家们，西莉卡用非常快的步伐走着。横越过转移门广场，接着踏入往北延伸的主要街道区。
终于看不到那群玩家的身影后，西莉卡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墨青也的脸说：
“……对、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即使被威胁，西莉卡依旧保持了良好的态度，大概在现实里有接受这方面的教育？
“这有什么？现在的你还很有趣，在那之前我的耐性都不会用光的。”墨青也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微微露出笑容。西莉卡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墨青也的微笑，情不自禁的在心底说道“好漂亮的笑容，可为什么会是一个杀人狂？”，同时，她惊讶的发现墨青也的头标居然变成了绿色
“咦……为什么，你不是红名玩家！”
“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毫无疑问我是红名，”
“不……啊，我知道了，是因为红名会让人害怕吗？这样在野外能够避免许多麻烦吧，真是方便的道具”西莉卡自己为墨青也找了一个理由，大概也算是一种自欺欺人吧，绿名玩家总比红名更加让人心安不是吗？墨青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无论绿名还是红名，其实并没有神秘本质上的差别，在很多犯罪工会里面的分工，其中就有专门负责引诱其他玩家进入陷阱的绿名，性质之恶劣，比那些单纯的伤害别人的玩家更加令人讨厌。
“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还挺受人欢迎的。”
“请叫我西莉卡——他们一定只是想把我当成吉祥物才邀请我罢了。明明只是这样……我却因此感到自傲……以为自己可以突破森林……才会发生那种事……”
一想到毕娜的事，眼里自然而然又泛着泪水。
“没问题。”
墨青也这次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刺激人的话，而是以始终相当沉稳的声音如此说了：
“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让它复活的，只要你是这样祈祷的。”
西莉卡擦去眼泪，对墨青也露出微笑。同时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脸凶恶的样子，但如果是这个人说的话，总觉得能够相信。
不久，在道路的右侧看到一栋比其它建物大的两层楼建筑。那就是西莉卡住的旅馆“风向鸡亭”。这时，西莉卡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问，就把墨青也带来这里了。
“那个、你的据点是在……”
“平常是在第五十层……不过太麻烦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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