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新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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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总的就十个人，除了严菲自己，其他九人都比她大出来好多，司机王青山三十七八的样子，更是可以当她父亲的年纪。

　　　　而严菲要他们这些人称她'大姐'。

　　　　“大姐确实不太合适。要不就叫严菲吧！”严菲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叫名字好了。

　　　　“菲姑娘，属下叫陈东，是他们的队长。”平头男主动站出来自我介绍到，继而又指着他身边余下七人介绍：“从这边依次是，冯大志，铁占福，李志成，兰衡，张玉山，李路远，武德九”

　　　　“过些天我就开学了，你们也不用天天跟着我，这些日子都各自找点事做吧！有什么需要就打这电话。”严菲把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陈东，并说道：“号码是我家的，家里成员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存在，明白吗？”

　　　　“明白！”陈东点头认可。

　　　　“打电话找我的时候，你们就自称是我同学。记住了吗？”严菲还是希望他们最好也没什么事找她，这样两相安好，互不干扰，多好！

　　　　“哦，对了，如果实在无聊，就去打听一下那个叫西部七匹狼的事，还有杜家，也一并了解一下。”

　　　　她想起下午那段小插曲，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杜明风临走时的表情告诉她，以后还会再见。也是，巴掌大点地方，确实是抬头不见低头会见。

　　　　看来，留下的这些人还是有点用的。

　　　　晚上回到家，严柱和严国栋都在，俩人煮了一锅土豆就着酸菜正吃的呢！

　　　　“柱子哥，你是不是太抠了些？晚饭是不是太凑合了？我有抠你们伙食费嘛？你一个批发蔬菜的都吃这般廉价的食物，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说话间严菲抢了一颗严柱刚剥好皮的土豆，边吹着热气边往嘴里送。

　　　　“出门逛了这么久，怎么没舍得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呢？说起抠，我可比不过你。”严柱神色自若地又从盆里取了颗土豆拿在手里，边吹着热气边剥皮。

　　　　严国栋挑眉瞄了眼严柱，他从没见严柱数落过严菲，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呢！今天这人是怎么了？

　　　　严菲也相当惊讶，她还不知道少言寡语的严柱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她瞪圆了眼睛盯着严柱的动作，半晌后问道：“吃错药啦？咱们要不要去医院啊！去医院是不是得花钱啊！你没事吃什么药呢？真是的！”

　　　　严国栋把嘴里刚嚼碎的土豆混着酸菜全喷出来了，几点碎末几乎溅在了严柱的土豆上。他不好意思地弯腰抹去自己身上和桌面上的，又急忙抬头对着惊呆的严柱笑笑。

　　　　严柱轻轻放下土豆，起身进了厕所。

　　　　“哈哈……国栋叔，你太可爱了！哈哈……”严菲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楼外的路灯和黑夜里的月光都颤了颤。

　　　　几天后，客厅的电话铃响了“叮铃铃”。

　　　　“喂！找谁？”严柱刚从外面回来，见二楼没人下来，便接起电话问道？

　　　　“麻烦找一下严菲同学。”

　　　　“你是谁？”严柱又看了看二楼的动静，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男音，试图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我是她同学。请您叫一下她好嘛？我有重要的事找她。”对方略显焦急。

　　　　“你等等”严柱知道，对方在撒谎，严菲的小学同学不可能知道这个电话号码，而初中还没去报到，那就更不是初中同学了。“小菲，有你电话。”

　　　　严菲在空间里看书，听到喊声，急忙出来下楼。

　　　　“柱子哥，是谁啊？”

　　　　“说是你同学。”严柱仔细看着她的脸，他想看出点端倪来。

　　　　严菲茫然地看了眼严柱，又试探性地对着电话说到：“喂，同学你好！我是严菲。”

　　　　“菲姑娘，我是陈东。”严菲见严柱并没有走，似乎有听他们说些什么的打算。她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又侧了侧身，将听筒拿远了些。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找你！”

　　　　严柱见她躲躲藏藏的模样，知道他在此地不合适了，便转身离开了！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到窗户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多时，严菲出现在这条街道上，并向着下集市场那边走去。他心里冒出个想去跟踪看看的念头，紧忙阻止那股冲动的势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对严菲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这可不能有，万一被严菲发现，那么连同乡都没得做了。

　　　　对于他此刻的纠结和满心焦虑严菲并不知情，她正忙着听陈东汇报工作呢！

　　　　“杜明风的爹杜万才算是城里的有钱人之一。有两家盈利的宾馆，一家大型屠宰场，三家连锁饭馆，还有两栋别墅，四套房产。他们兄弟四人，杜明风最小，他二哥杜明帆便是西部七匹狼的成员之一。这个组织在威远县的口碑不错，虽说他们干得勾当都是祸害他人，但他们的原则是绝不祸害同乡。”

　　　　陈东将探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没开学之前就尽量别找我。”

　　　　想起严柱反常的举动，她还是叮嘱了他们几句。

　　　　“还有件事，菲姑娘，我们打探时发现杜明风有可能是你同学。他也在第一中学上学，而且因学习不好有留级的可能……”

第44章　开学典礼（）　
夜里，严菲打开了那个木匣子。

　　　　这是于忠良赠她的见面礼。

　　　　在盖子打开的瞬间，她还是被震撼了。木匣子里是满满当当的首饰，也可以说是复古的各色珠宝。这件件拿出去都是震惊世人的精品，无论是质地还是成色，无可挑剔。

　　　　一封信赫然躺在最显眼的位置。

　　　　“吾儿启：

　　　　妈妈爱你我的宝贝。

　　　　妈妈等不到见你一面了，我就要走了，我的孩子，妈妈对不住你！

　　　　在这弥留之际，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我的女儿。我这一生做过很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为了完成组织安排部署的工作，我曾丢下过你，那是我这一生中为部队牺牲最大的一次。

　　　　解放后我想找回你，几经波折方才探听到你的消息，却听闻你被人带走了……

　　　　这个噩耗一度让我痛不欲生。

　　　　我无数个夜晚都能听到你的哭声，你一声声呼喊着“妈妈”，我每每都是泪流满面的醒来。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又是一个不负责的母亲。我这一生愧对很多人，但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的女儿。

　　　　如果你哭了，如果你受苦了，如果你生病了，如果你害怕了……我的宝贝，妈妈都不能在身边陪伴你，这是妈妈这一生最遗憾的事，也请我的孩子理解我，一个革命女同志的不容易。

　　　　孩子，这个首饰盒是我的嫁妆盒，你外公是西安古家的族长，曾给了我十三箱嫁妆，都被我拿去支持革命事业了，这盒子是你外婆留给我的，我不能拿去变卖，所以留给你。还有陪嫁丫头有四人，不过都被我消除奴籍遣散了。若是日后有需要，可以去找她们为你做一件事。

　　　　孩子，妈妈爱你！”

　　　　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是外婆写给严菲母亲的信。

　　　　信到了严菲手里，那这一箱嫁妆也都是她的私有财产了。她把信折好，又放回匣子里。

　　　　关燕霞苦了一辈子，临了也没得个善终。在严菲的记忆里，母亲是个能干的女人，慈眉善目的，她记得，母亲从头到脚没戴过一件首饰，一块蓝格头巾常年裹在头上。

　　　　在她母亲有限的生命里，那块头巾就是她最经典的形象。

　　　　而今，她母亲该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严菲……

　　　　世上没有如果，如若有，严菲希望母亲能够活下来。她想：如果母亲活着，那该多好！

　　　　这天夜里，严菲第一次梦见了她的母亲，她哭的不能自己。

　　　　第一中学开学了。

　　　　严菲是最后一个去报到的。

　　　　校长点名要见她。严国栋又一次充当了家长，带着她去了校长办公室，听了一通赞扬与厚望。

　　　　好巧不巧的，在校长办公室碰见了杜明风。

　　　　杜明风站在角落里，看着严菲被尊为贵宾的待遇，心里有片刻的不平衡。他静默地听了会儿他们的谈话，心里真不能平静了。

　　　　两年读完了小学，又以满分考入初中部！天呢！叫他这个留级大王情何以堪？

　　　　更让杜明风心里别扭的是，那个小丫头竟然装不认识他，自始至终都用陌生的眼神看他。

　　　　待严菲和她叔叔离开后，杜明风表态了。

　　　　“校长，你若把我和那丫头放在一个班，我可以保证不在学校里调皮捣蛋，还不留级，不给你找麻烦，怎么样？”

　　　　“你可知道刚刚那女孩要去哪个班？”校长稳稳地坐回椅子里，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老友为了这孩子可是操碎了心。

　　　　“尖子班？尖子班就尖子班！初一我都读了两年了，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杜明风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第一中学的学生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严菲成了全班，直至全年级最小的同学。一时间名动全校。

　　　　开学典礼这天。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而第一中学的师生们正坐在操场中央听校长鼓舞人心，红色的校服衬托着一张张稚嫩的又红扑扑的小脸。

　　　　满场同学都在内心深处嫌弃校长话多的时候，严菲阴着脸不想说话。

　　　　魏祥是初中二班的班主任，也是严菲的班主任。他将一份稿件丢给严菲，让她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上台做演讲。

　　　　这明显是拉仇恨啊！

　　　　严菲不想做第一中学里的风云人物，麻烦、事多，而且还幼稚。被一群小朋友嫉妒，然后处处挤兑你，想想她都觉得无言以对。

　　　　校长的长篇大论结束后，主持人便把话筒给了教导处主任，又是数十分钟后，严菲被点名上台。

　　　　严菲回想着两世的经历，似乎她从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声地说过话，更别说，像今天这样读一份洋洋洒洒数千字的稿子。

　　　　严菲装的很淡然的样子，轻声咳嗽试了试话筒，话筒的声量适中。

　　　　稚嫩的声音甜甜的响起，严菲朗读的像个诗人，用标准的普通话将字句间的感情表达出来，她的眼神偶尔会离开稿纸看向远方。

　　　　台下的学生们安静了，在严菲上台时引起的骚动，被她朗朗演讲声给安抚了。

　　　　“……我是大山的女儿，深知穷苦人家的不容易，只有读书能改变我们的命运。别人说我是天才，然而，在每一个夜深人静时，我都在悬梁刺股。……”

　　　　杜明风以为这个稿子就是严菲自己写的，他真的听进去了，他又一次被震撼了。本来想好好收拾一下严菲的心瞬间没有了。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是有多无耻，才会拿着父母的钱浪费生命。

　　　　严菲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

　　　　班主任魏祥鼓掌的最是卖力。稿子是他写的，他以为严菲还理解不了其中深意，他没想过小姑娘能把那份感情读出来，可是，她做到了！

　　　　开学典礼结束了！严菲的名气在整个县里流传开来了。

　　　　大多人只是听说，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考上第一中学了。

　　　　严家村当然也稍稍有点消息，但没人想到严菲身上，虽然全村都知道严菲也是十岁。

　　　　严菲的学习压力更大了。全校师生看她的眼神就是：你若不考个全校第一就对不起我们！

第45章　同窗之谊（）　
身处凡尘，又无心修仙。严菲也非圣人，更不想特立独行，从头看到脚她也只是一介凡人。所以，还是有万事求个最完美的心。包括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她还是挺注意的，特别是在同学眼中的她。

　　　　她牢记孤独的行者是不会成功的！

　　　　同窗之谊会伴她行过许多美好与不美好的青春，他们与她会拥有相同的记忆或经历。这一段时期的感情是最为珍贵的。

　　　　严菲还记得柳铤。他是江如晨的同学，虽说她不知他俩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但柳铤是江如晨为她引见的唯一一位朋友。

　　　　柳铤是江州人，至于职业和社会背景，严菲并不清楚。那时候的她真的觉得人生已经完美到无可挑剔，对江如晨也是百分百信任的，所以除了江如晨主动说起，她从不过问。

　　　　曾听江如晨说过，同学对他的帮助胜过家里所有的亲戚。他说有时候同学肯帮的，亲戚未必会帮你。

　　　　曾经，严菲还羡慕他有同学，觉得有同学是多么幸福的事。

　　　　现在她有同学了，而且还会有很多同学，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珍惜这份同学之情。

　　　　不过，同窗之谊虽是很重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交，就比如——杜明风。

　　　　杜明风成了严菲的同学。他是第一中学的留级王，也是全校出了名的小痞子。虽说不是打家劫舍的坏，但欺负欺负小朋友还是常有的事。

　　　　“严菲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来，咱们握个手。”杜明风咧着下嘴唇吹了吹他那缕焦黄的刘海儿，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自认为此刻的他潇洒地不要不要的。

　　　　严菲捧着一本历史书在认真读，初中与小学不同，课业重了很多，什么历史地理几何的，都得从头学起，所以她权当眼前无人，低头看书。

　　　　这时新上任的班长王海兵不愿意了，他有责任提醒班里的同学要注意班级形象。

　　　　“同学，你的校服呢？为何不穿校服，不知道学校要统一着装吗？”

　　　　“滚一边去！你谁啊？”杜明风一屁股坐在严菲的课桌上，一只手指指点点的骂道：“别拿个鸡毛当令箭，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是班长！你若在这班里学习，就必须服从我的管束。”王海兵也不是软柿子。他也是满分考进一中的，而且人家是标准的高富帅。他老爹是威远县县委的，他老娘是下集市场的老板。

　　　　“你这班长也是人家严菲让给你的，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有那资格啊！”

　　　　“让不让的，这班长我就当了，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若明天你还是这身装束，那我就报告给教导处，让老师们来处理。”

　　　　王海兵个子挺高的，杜明风站在他身边还矮了半个头。杜明风正欲辩个高矮胖瘦，严菲出言打断了他。

　　　　“我说二位，吵完了吗？吵完了就各回各位、各找各妈吧！还请你尊贵的屁股从我低矮的课桌上移开，可以吗？”

　　　　严菲听了一会儿了，见这二人有点没完没了，她才出声道。

　　　　杜明风见她生气了，便急忙跳下桌，揽着王海兵的肩膀说：“小菲，你别生气！我和他回去找妈去了，你看你的书啊！其他人都给我安静点，我们小菲要看书。”

　　　　所有埋头看书的人都抬眼看着杜明风，他这才觉得，似乎整个班最闹腾的人就是他自己。

　　　　“那个，你们继续！继续！”杜明风尴尬地笑了笑，后沉着脸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马上就上课了！回你的座位去。”不巧，班主任来了。魏祥可是出了名严师，杜明风敢犯他手里，他就敢让杜家家宅不宁。

　　　　以前是有过案例的，为了整治一个学生，这魏祥能天天去这学生家家访，直到他家父母不得不严加管束自己的孩子。

　　　　杜万才有四个儿子，平时确实没有时间一一管束，但若是老师找上门，那不得了，不打到屁股开花别想完。杜明风的大哥杜明钦就被这般打过。

　　　　所以他还是怕魏祥的。

　　　　“好的，老师。”杜明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