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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神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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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顿饭的钱其实还是我出的？”楚小柏摊开双手，故意装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没错。用你们内地的话来说就是羊毛都出在羊身上~。”
“哈哈哈哈~。”楚小柏大笑着：“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怎么着，都要吃够本才行~。”
楚小柏先动了筷，苏玥也没有故作矜持，非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轻松的气氛，或许是这家店的味道真的很好，又或许是秀色可餐，总之，无论是稍微重口一点儿的烧鹅，还是相对清淡的蟹黄包，楚小柏觉得这一桌子菜的味道甚至比上回过来时在大酒店里吃到的大餐还要更加的美味一些。
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左右吧，苏玥刚才提到的那个姐妹来到了这家小餐厅。
以前就跟苏玥一起来过好几次，这一次又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于是，不用老板娘领路，她就直接来到了苏玥和楚小柏所在的小包厢，敲响了包厢的木门。
“是依依么？进来吧~~！”嘴里还叼着一个虾饺，苏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含糊。
“阿玥~。”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就在楚小柏准备起身打个招呼的时候，她却径直冲向了苏玥，一边拍着她的胳膊在她旁边坐下来，一边连珠炮似得对她抗议了起来：“你还算是好姐妹么？竟然不等我，自己就先吃上了？”
“……。”起身起了一半，打算握手的右手也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来。楚小柏这会儿真觉得有点儿尴尬。
好在还有苏玥在场帮忙缓解气氛。看出了楚小柏的尴尬，她赶紧戳了下好姐妹的脑门：“别闹了~，先打个招呼啊。亏你天天自诩淑女呢~！”
“唉？啊~~！”这才发现还有楚小柏在场。蓝衣女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赶紧一边捋了下耳旁的发丝，一边起身向楚小柏微微鞠躬：“不好意思，我刚才光顾着跟阿玥……。”
“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斤斤计较，加上对方看起来也是个性情中人，比较对自己的胃口。楚小柏笑着摇了摇头，主动伸出手来：“楚小柏，内地来的，阿玥的朋友。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阿玥一样，直接叫我阿柏就好。”
“阿柏？不好吧？听起来怎么像是阿伯？”蓝衣女生又走神了。直到苏玥又捅了她一下，她才发现楚小柏的右手还伸着，赶紧伸手握了一下：“我叫许依依，叫我依依就好。”
“阿伯么？”离得挺近的，楚小柏也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貌似是不怎么样？阿玥，你刚才怎么没提醒我呢？”
“我没想起来啊~。”苏玥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我是真没想到。”
“那怎么办？”楚小柏也是满脸的无奈：“你们适应不来，我也不想提早进入中年，要不还是换一个称呼吧？”
“我同意~，不过叫你什么呢？”苏玥举起了右手，做出了一个赞同的手势：“对了，你有没有外号？上学时，应该有同学给你取过外号吧？”
“……。”一说到外号，楚小柏的眉毛不自觉的跳了几下，之后又是好几秒的沉默。直到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一脸晦气的叹了口气：“算了，外号什么的就算了吧。你们女生之间互相取得外号可能挺可爱的，我们男生可不一样，取得外号就没有一个好听的。与其让你们叫我的外号，还不如直接喊我‘喂’呢~。”
CP166 学生时代的外号（）
上学的那阵子，楚小柏有个外号叫做钢蛋。这是同寝的兄弟们给他取得。
最初，只是因为楚小柏喜欢看岛国的机器人动漫，尤其喜欢高达系列，而高达系列的机器人在粤语中又被翻译为钢弹，他就得到了一个钢弹小子的外号。
后来，这个外号又多了一层另外的意思。
那是某个冬天，当时，寝室里的暖气片出了故障，一帮人为了取暖，想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招。
有人拿了个铁脸盆，去校外弄来了半袋子石炭，直接在寝室里生起了炭火；有人拿出了电热毯，把自己裹得像是一只粽子一样；有人在衣服里面贴上了十几个暖宝宝，把衣服搞得像是打满了补丁。楚小柏的选择最搞笑，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他竟然把温水灌进了一次性的矿泉水瓶里，并把水瓶塞到了自己那条裤腿极宽的运动裤里。
暖和是暖和，可行动起来就不是那么方便了。为了躲避放在寝室正当中的炭盆，楚小柏的脚下拌蒜了一下，再下一秒，他就一脚踩在了某个伙计随手丢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烤红薯皮上，失足滑了一下。
差一点扯了个一字马，而且，倒下的时候裤裆还恰好撞在了板凳角上。
就算没有扯到，也会撞倒，按理来说，楚小柏的蛋蛋怎么着也会受到一点儿打击才对。
可让他那几个同寝兄弟目瞪口呆的是，楚小柏只是揉了揉胯骨，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确实扯到了一下，但却并不严重，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至于撞倒的那一下，恰好被他之前塞在裤裆里的矿泉水瓶给挡住了，有那东西作为缓冲，撞击就没有直接对要害造成冲击。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竟然屁事儿没有？难道你是在少林寺进修过，修习过所谓的铁裆功么？就因为这一次的趣事，楚小柏原本就有的那个外号再一次得到了进化，从钢‘弹’小子直接晋级成了钢‘蛋’小子。
然后，为了图省事，钢蛋小子的后面两个字又被省略掉，直接成了钢蛋。
上学那会儿，外号和别名比楚小柏的钢蛋更难听的比比皆是，另外，也是因为这个外号多少也算是在夸耀身为男性的本钱，楚小柏就并没有很抗拒这个外号。
但在离开学校之后，这个外号就不是那么体面了。尤其是在面对女性朋友的时候，更是不能随便提起，毕竟外号牵扯到了‘蛋蛋’，一个没弄好，就会让听者觉得下流。
比如现在，当着苏玥和许依依的面，就不太适合提起这个外号。
“那好吧。”看到楚小柏不想说，许依依只能放弃了追问：“那就暂时叫你阿楚，行么？”
苏玥没有表态，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楚小柏。或许是因为更加熟悉的缘故，她的好奇心比许依依大了几分，暗地里，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回头再找个时间，给楚小梅发短信问问这件事——前一次楚家一家人过来港城的时候，楚小梅就已经跟苏玥交换了联系方式，两女之间的联系一直没断，甚至还有渐渐发展成闺蜜的趋势。
“行~。只要你们觉得方便就行。”楚小柏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不叫外号就行。
决定了口头上的称呼，聊起来就更加的自在了。一顿饭吃完，三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很自然了，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楚小柏和许依依，也熟络的像是见过了好几次的朋友，没有了陌生人之间该有的那一份拘谨。
“接下来呢？阿楚，你是打算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开始谈正事？”吃饱喝足，从小餐馆出来，坐在苏玥的小车上。一边发动了汽车，苏玥一边对坐在后面的楚小柏询问起来。
“我打算先找个酒店订好房间。”楚小柏又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许依依征求起了意见：“如果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在酒店里开始。”
“阿楚弟弟，你不会是……。”在酒店里开始？开始干什么？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觉得楚小柏的话有点儿歧义，许依依就笑着对他打趣了一句，顺便还从倒后镜里对他飞了个媚眼。
“咳咳~。”没想到许依依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楚小柏顿时有点儿脸红发热：“我是个正经人。”
“就知道作怪~。”苏玥也伸手拍了许依依一下：“想要发。骚，你也找个我不在场的时候好不好？”
楚小柏在前，苏玥在后，两人开口的时机恰好连在了一起。面对这样的状况，许依依又坏笑着转起了眼珠子：“好吧好吧，是我说错话了。你们两个才是一对儿，我不会再试图插手了，OK？”
“呃~。”不仅没能让她闭嘴，反倒是又被调侃了。楚小柏和苏玥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哈哈哈哈，看看，看看，连表情都同步了。”落在许依依眼中，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又成了新的证据。
就算再继续分辨下去，也只是无用功而已。知道朋友的秉性，苏玥只能选择了放弃，把心思都放在了开车上。至于楚小柏，这会儿早就已经把视线投向了窗外，装作正在观看路边的风景。
许依依就住在附近，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来的那么快。为了后面几天时间里可以更加方便的见面，楚小柏就也配合着许依依的情况，把住处选在了距离她家不远的一家酒店里。
从小餐厅出来，开车到酒店前的停车场上，也不过就是花了五分钟左右。这还是中间等了一次红灯，要不然的话还会更快。
“就这里么？”停下车，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店，苏玥似乎有点儿不太满意：“是不是差了点儿？”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用以前的民居改建的旅馆而已。整栋小楼不过才三层高而已，无论是外墙上的装饰，还是门厅里的摆设，都没有大都市里该有的现代感和时尚感，反倒是带着一丝八。九十年代的老港城的感觉。
“没事，反正我这一次又不是过来享受的。离她家近一点儿，也能方便些。”楚小柏倒是觉得这家小酒店挺不错的：“而且，我原本也挺喜欢这种传统风格，电影里面不总是有这样的感觉么？”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楚小柏本人都这么说了，苏玥还能说什么呢？拎起了自己的坤包，她就带头朝旅馆一楼的前台走了过去。
前台负责接待工作的，不是年轻漂亮的女招待，而是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秃顶大叔。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手里拿着一份马报，旁边还有台收音机，播放着各种跟赛马有关的资讯。好吧，这一切也都很港城。
“阿伯，阿伯~~！”敲了两下柜台，里面的秃顶大叔没有一点儿反应，苏玥只好对他喊了两声。
“几个小时？”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一个男人加两个美女的组合，秃顶大叔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
结合他的提问，就可以得出一条结论，他这是把楚小柏三人当成了为了啪啪啪而跑来找钟点房的野鸳鸯。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一来嘛，他家的小旅馆所接待的客人之中原本就有一大部分都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来的；二来则是因为楚小柏三人的打扮，无论是楚小柏，还是苏玥和许依依，都没有打扮的很正式，手上也没有旅行包，全然不像是要连住好几天的感觉。
“什么几小时啊？阿伯，能不能不要这么咸湿？”翻了个白眼，苏玥指了指站在旁边的楚小柏：“就他一个人，我们就是陪他过来一下而已。”
秃顶大叔眼神中的羡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楚小柏的鄙视——两个美女竟然没有一个看得上你？老伯我年轻的时候都比你混的开啊。
“住几天？在这里登记一下，对了，把证件拿出来让我看看。”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个本子递了过来，秃顶大叔又对楚小柏招呼了一声。
没想太多，楚小柏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恩？内地来的么？”身份证的格式和外观都跟港城居民的身份证稍微有点儿差异，看到楚小柏的身份证，秃顶大叔又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忍不住抬头对他多看了两眼。
“恩，有问题么？”几次三番被秃顶大叔用带有其他内涵的眼神盯着，楚小柏也不由的皱了下眉头。无论是从小说里，还是从以前看过的一些新闻中，楚小柏也听说过有些港城人对内地人抱有歧视心理，他就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秃顶大叔可能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没有。”让楚小柏有些意外的是，秃顶大叔只是摇了摇头，就把他的身份证递了回来。不仅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点歧视的感觉，反倒是好心的对他提醒了一声：“后生仔，你是内地来的，阿伯提醒你一句，晚上不要到处乱跑，特别是不要去那些黑乎乎的巷子里，知道么？”
CP167 不听老人言（）
九七年回归之后，港城的许多政。策都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随着新政。策的施行，原本活跃于台面上的各种黑恶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带着大街小巷上经常出现的古惑仔们也不如以前那样随处可见了。
不过，这里到底是港城，是一个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销金窟。如同世界上任何一个同等规模的大城市一样，这里终究不可能彻底的风平浪静，总归还是会有那么一些黑暗滋生于背光的阴影下。
旅馆里的秃顶大叔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几十年间的变化都被他看在了眼中。正是因为了解周边的环境，知道还有那么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会偶尔出来干点儿坏事，知道他们下手的目标大多都是内地过来旅游的散客，所以他才会特意对楚小柏提醒一句。
或许是单纯的为了楚小柏好，或许是担心惹楚小柏这个住客给自己的旅馆惹来麻烦，不管怎么说，秃顶大叔的提醒确实值得感谢。
但是，感谢归感谢，是不是真的要听从他的建议，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楚小柏可不是普通的游客，仗着身怀武艺，他并没有把大叔的提醒真的放在心上。甚至，回忆起以前上学时跟小伙伴们一同看过的那个系列的电影，他反倒是更加想要见识一下所谓的古惑仔，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花了一下午时间，跟许依依聊了许多细节。等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因为许依依还是跟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太晚回家，楚小柏就没有特意留她一起吃夜宵。
跟苏玥一起把许依依送到了她家楼下，转回头来，两人这才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找了个路边摊，打算随便应付一顿——苏玥是真的饿了，想要尽快填饱肚子，所以才就近找了个吃饭的地方。至于楚小柏，则是抱着‘或许能碰到古惑仔’的念头，特意选了这个位于小巷子里的路边摊。
也是赶巧了，还真让两人碰到了一点儿状况。
遇到的不是古惑仔当街砍人的戏码，也不是小混混跑来路边摊找老板收保护费的桥段，而是有那么两个客人喝醉了，正在耍酒疯。
“真是的~。”不是港城‘特产’古惑仔，而是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到的醉鬼，状况发生之后，楚小柏并没有觉得兴奋，反倒是被这两个家伙闹得有些心烦起来了。
苏玥也对眼下的状况有些抗拒。看了一眼那两个醉鬼，她也颇有同感的附和了楚小柏一句：“确实挺吵的，咱们快点儿吃，吃完赶紧走吧。”
“恩~。”楚小柏点了点头。
无论是苏玥，还是楚小柏，都没有管闲事去招惹那两个醉鬼的想法。可事情的发展偏偏就走向了他们最不希望遇到的方向——也不知道是老板娘说了句什么话，那两个醉鬼突然发起怒来，不仅直接推翻了他们自己的那一张桌子，还把一个盘子扔过了老板娘的头顶，恰好落到了楚小柏和苏玥这一桌的桌面上。
溅起来的汤水浇了苏玥一脸，撞翻的啤酒淌了楚小柏一裤裆。
“我擦~~！”哪怕明知道对方正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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