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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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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多谢。失礼了,因为在下好像喝多了。可是,我不记得有什么酒,能醉倒我。啊,那个,在下其实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出去的路?”

    “闭嘴,你太吵了。”

    “啊哦。”

    那棺材里的少年冷淡又尊贵,像这世间最剔透无暇的完美,却有神灵所有的神圣。

    虽然冰冷,却允许他这样的鬼魅接近。

    他说的话,那人都认真的听,笑起来又冷又好看。

    好喜欢啊,想跟那个人说话,说很多话。

    他的眼睛没有颜色,很可怕,看见的世界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比如,幽冥之界比人间美丽多了,可是很多人都不信。

    他一句句,认真地描绘给那个人听。

    “枝叶摇曳是银白色的。星辰的光从树叶缝隙洒下来,漫漫昭昭”

    “起风了,快要下雨花是淡淡的蓝色,像旧旧的白想象一下,梦里开出的花”

    “风会把所有的星辰都吹落,就像天下的花都落下来”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比这里的风景都好看”

    虽然幽冥很美,可是这样干净的小仙人不该躺在这里,给那些人心人间之恶滋生的鬼魅为伴。

    他就不一样了,他生下来天命说他带着罪孽,前世一定是个罪无可恕的坏人。

    “你是我要镇压的恶鬼吗?”那人问他。

    “不对,你没有镇压我,你是我偷走的祭品。”

    如果成为恶鬼,就能得到这样美丽的祭品,这世间就太过分了,难道当恶鬼比他励志做个完美的好人更值得鼓励嘉奖吗?

    他背着棺材,走出九幽荒原的虚危山。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解下蒙住那少年眼睛的白纱,把那双好看的眉眼记住。

    那双被封住五感太久的眼睛睁开,即便放空什么也看不见,也清澈沉静,像天上的雪河,人间的仙灵。

    “我叫顾矜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他抿唇迟疑。

    ——知道你为什么叫贺九吗?像你这样命格的孩子,我养了八个,前面的都死了,你是第九个。

    “我叫”他快速把用过的所有的名字想一遍,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想一遍,想为自己取一个,叫这个人记住的名字,想起他来就觉得美好微笑的名字。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那少年轻轻地说:“我会回来找你的。”

    “真的吗?”他一下觉得好开心,那时候他一定能为自己起一个好听的,配得上顾矜霄的名字。

    就这么仓促分别,只从少年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蒙着那双美丽眼睛的白纱。

    他把那蒙过那人眼睛的白纱,轻轻蒙上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世界都好像美丽了很多,就好像跟那个人此时此刻,在看着一样的世界。

    他放走了祭品,自然就要担下这人间至恶,加诸于己身。

    那个人说会来找他的,是坐着仙鹤来吗?

    他蒙着白纱看着寺院小小的天窗,没有仙鹤振翅的声音,唯有寺院敲响渡恶的钟声,人间奏响给神灵的磬音空灵。

    听了很久很久,久得好像一生那么长。

    幽冥其实很美啊,如果回到幽冥,是不是又能见到你了?

    我的剑叫照影,照见人心,有一天,它穿过我的心,照见的是什么?

    如果你回来找到我,可不可以替我看一眼,然后告诉我听?

    我叫鹤酒卿,这个名字好听吗?

第173章 173只反派() 
照影穿透他的心;梦境结束了。

    他在另一个漫长的梦境里醒来。

    满目暗红;遮天蔽日的怨念恶鬼;炙热如地狱业火的岩浆。

    人间?鬼蜮?无所谓。

    他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忘了自己是谁。

    只记得,三百年了;有一把剑杀了他;带走了他的心,他要找到那把剑;让自己的心活过来。

    在这个梦境里;他是蒙昧无形的魔魅;以人世天生的罪孽恶业为食,报复这人间鬼蜮。

    铸剑池燃烧的火焰里;他闻到了熟悉的血液的味道,看到那个葬身火海的少女。

    “想报仇吗?我可以让你再活一年。”

    他慵懒轻慢,邪恶又温柔地看着那个唤醒他的残魂,以她的人生再度莅临人间。

    这一次,他的名字叫林幽篁。

    那时候,他还没有自己的意念和灵魂;只是一团诞生于人心恶念的鬼魅。

    麒麟山庄里,这鬼魅附着在以少女的骨皮铸造的美人扇上,跟着死而复生的林照月。

    看这璧玉无暇光风霁月的君子,被这人世至恶折磨;在入魔和本心间挣扎;等着他终有一日屈服堕落;化作滋养魔魅的新的恶业。

    他漫不经心地等着,忽而有一天,被一声空灵的琴音惊醒。

    懵懵懂懂醒来睁开眼,望见一双清冷空灵的眼睛,像雪天交界处一泓清澈的镜湖。

    那琴音就像点化精魅的帝流浆。

    听到看到的一瞬间开始,幽魅忽而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汇聚自己的人形。

    但当时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于他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跟着林照月,安安静静地听了十天的琴音,好舒服,好喜欢。

    可是,那个人走了。

    林照月说,那个人是方士。

    方士,他知道的,就是生来注定要杀死像他这样的魔魅的人。

    他依旧做着地狱业火里爬回来的林幽篁,秋水在天清如月里,刚刚亲手杀了未婚夫燕双飞。他亲手制造的活死人,奉他的命清洗着整座庄园。

    复仇自来是一件格外叫人愉悦的事,可那时候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罪孽和杀戮也不能让他有一丝愉悦,好像有人剜出他的心,风把胸口的空洞一寸寸研磨。

    就在那时候,忽而有所觉,抬眸就看到那个人,隔着庭院的水榭瑶台朝他走来。

    好像整个世界都微微一亮,有了色彩。

    鹤仙人问他:“如果你是贺九,我才是幻影,为何我在这世间两百年,你才现身?”

    他不知道,但现在他知道了。

    因为这两百年里,没有顾矜霄啊。

    没有能叫他化形的帝流浆。

    他是因为那个人,由一团恶念凝聚的幽魅化作人形。

    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相识,每一次相见,都叫他一点点复活醒来。

    麒麟山庄西苑,他蒙上那个人的眼睛,轻慢似有若无的邪气,诱惑地问:“我是谁?”

    听到宁静平和的声音,从容和缓:“你看,墨都滴到纸上了,帮我拿一张新纸。”

    像花开时节的春雪,落到脸上甜丝丝的凉。

    说来清冷,毫无温度,却叫人眷恋。

    那个人回眸看他,清冷无尘的眼眸有漫不见底的宁静,轻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

    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就觉得灵魂微微颤栗发抖,让他不知所措,就像跋涉走出九幽荒原,慑于这世界一无所知的圣境之美。

    无数的话语凝结心口,喉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能徒劳的,呆呆地说一句,这个人,可、真好看啊。

    在这懵懂茫然的失神中,他看到三百年前关押他的佛寺,那方漫长狭小的天窗一隅。

    忘记了自己在等有个人回来找到他,忘记了自己在倾听仙鹤振翅的声音,只记得那度恶的钟声,人间上达神灵倾听的磬石之音,空灵又寂寞的好听。

    “不方便说没关系。你们少庄主住的是西边,下次记得别走错了。”

    “我叫顾矜霄,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生气,想不起来没关系,下次见面再告诉我也一样。”

    “我会回来找你的。”“真的吗?”

    下一次见面,他一定为自己取一个,叫这个人记住的名字,想起他来就觉得美好微笑的名字。

    “钟磬,我的名字叫磬。”

    “鼓瑟鼓琴,笙磬同音,好名字。”那个人说,笔墨在纸上书写下这个字。

    人间奏请于天上神灵倾听的声音,他的神灵终于听到了。

    梧桐树下,魔魅钟磬和他的顾矜相依。

    “知道你喜欢本尊,就算本尊失忆忘记你,也还是走到本尊身边来。忽然就心跳得很快,心里就像漫天在放烟花一样。我以为自己并非人类,孑然一身,无来处无归处,并无所谓。但世间有人记得我,爱我,我竟也是会像平凡的普通人一样失态无措。”

    当时一厢情愿的自欺,原来竟是说中了啊。

    就算他忘记了,那个人也还是回来找他了。

    可是,明明第一个遇见的是林幽篁,可那个人走向了仙人一样完美的鹤酒卿。

    是不是顾矜霄眼里的贺九,是鹤酒卿那样美好的仙人,而不该是魔魅钟磬?

    可是,三百年前的贺九是什么样子的?

    梦境像席卷颠倒天地的海水暗涌,钟磬又一次回到被他自己的剑兵解的那一刻。

    回到他们相遇,回到那个九幽之下的荒原,回到他年幼之时的梦境里。

    梦里,他还是一个婴孩。

    生他的人说着憎恨的诅咒,将他弃于荒野。

    他一声不哭,狼群仿佛也因为恐惧这天生罪孽的存在,不敢吃他。

    养尸人收养了他,看中他天生罪孽的命格,想把他炼成半人半鬼之物,却被他反过来弄死了。

    他拿了养尸人的钱去山下私塾上学认字,教书匠老先生很是严厉。

    小孩子最是知道没爹没娘的孩子可以随意欺负。他的书本总是被踩脏丢掉,要到处找寻,衣服不是脚印就是泥水。做了这些的人却先一步去老先生那里告状,于是他便还要天天挨罚。

    有一天,几个骄纵的小姑娘又一次围着他吐口水,让家奴对路过打柴的他拳打脚踢。同窗的男孩子把他按在地上,逼他学狗爬。黄昏他发烧醒来,挣扎着出去了一趟

    第二日,听说私塾里的两个最是跋扈的男孩子,让一个女娃把几个小女孩骗出来,不知怎么玩闹中,有一个人被按到水里淹死了。他们害怕之下,干脆在私塾里放了一把火

    那个老先生最后被村里私下处死了。

    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最高大凶狠的同窗,是这位老先生的老来子。

    他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火光,谁说他是天生罪孽之体了,明明人间的人心比他更恶啊。

    村里人做了这样的事,却有些心虚,总觉得到处鬼气森森,请来附近有名的道长来为亡灵超度。

    一位道长看到人群里的他,问他愿不愿意跟随他去修仙问道。

    他就跟着去了道观。

    有一日,师父叫他去房中,目光晦涩看着他的脸,说你真美。

    他弯着银灰色的眼眸笑了

    第二日师父尸解仙去,他便带着度牒遍访名山大川,寻访仙人。

    有些是沽名钓誉之徒,有些是真正有本事的隐匿高人,他总有办法学会那些他想要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融会贯通。终有一天发现,所遇无一人能教他。

    最后一位师父说,红尘人心是最佳修行之处。如此,便该去人间一遭了。

    人间人心有何可修行的?不过是比谁更恶,难道还能恶过他这个天生罪孽命格吗?

    值此之时,人间已然过了五十载春秋,正逢乱世。

    他很简单便考到了功名,做官却不过如此,冷眼看着一群聪明人颠倒王朝,他们自己也成为乱军刀下鬼。

    他又去投军,杀人的买卖最是直接。一步步高升到升无可升,他砍了那克扣军饷叫将士去送死的无能将军,扯旗自立。

    挑了个他喜欢的地图,一路打进皇宫,那龙椅坐来却也不过如此。

    站在那个位置上,果然把人心贪婪丑恶看尽,多少剔透玲珑心,都要蒙尘染黑。

    他杀了很多人,有更多的人填充朝堂上的位置。

    江山繁华,国库充盈,帝王的享受也不过一餐一衣。

    他忽然发现,皇帝不过是替这群臣子卖命的苦力,还是被盯着下崽,世世代代要卖命的长工,真无趣。

    他喜欢酒,很少却能醉。

    唯独一次醉了的世界里,遇见一个人。

    叮咚。

    水滴击碎平静的湖面,层层涟漪平复,分不清水面之下和之上的世界。

    白衣的仙人蒙眼的白纱缓缓脱落,露出一双银灰色瞳眸,无喜无悲的面容,淡泊超脱。

    红衣墨裳的魔魅,好似玄衣泼洒朱砂,红瞳桃花眼潋滟冰冷,似笑非笑,轻慢凌厉。

    钟磬眉眼微弯,呢喃:“贺九的过去,我也记起来了呢。”

    鹤酒卿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你的记忆跟我的不一样,我没有杀他们。”

    钟磬忽而愉悦笑出声,眸光像月色温软桃花瓣,声音却冷漠:“要我赞美你是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吗?不愧是鹤仙人,可我是魔魅啊,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做一个好人,就是被人肆无忌惮踩在脚下,也要自缚双手不能报复,那我情愿做一个恣意妄为,满身罪孽的魔魅,至少畅快。”

    “你真的是贺九吗?这世间会有人受尽欺凌,从腐烂的沼泽污泥里一步步爬出来,却纤尘不染满身清辉吗?”

    “我不信。”

    红瞳的魔魅微笑,眼里却无一丝光亮:“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生来背负罪孽。无论走到哪里,所遇所见皆是世间黑暗。人为什么那么坏?”

    “你记得吗?第一次被逐出山门,因为贺九说起幼年时的经历,叹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两位高洁无暇的同门高士认定,世间不会有那样无缘无故的恶毒,定是贺九故意编造出来哗众取宠。对稚子蒙童怀有如此恶意的人,便是本行不正,不堪为友。”

    “一个割席断交,一个奏与仙师。那两位自是仙风道骨,神仙中人,被他们所摒弃的人,便是没有任何理由,旁人也要跟着侧目了。”

    鹤酒卿颌首,银灰色的眼眸清透澄澈:“记得。明月当空叫,黄狗卧花心。那两个人只是阅历有限,算不得什么大错。虽有怅惘,不是同道中人罢了。”

    钟磬眼眸冰冷:“我的记忆里,我下山之前,把他们带走了,好叫他们亲自体验一番。毕竟,我是个品行不端本心不正之徒啊。”

    “还有那个雪夜,那个小女孩应该不大吧,还不到十三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只是路过就要专门倒回来,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拳打脚踢一顿。贺九差一点死在那一夜。你做了什么?”

    鹤酒卿顿了顿:“最后那半块馒头掉在雪地里了,天黑看不见,我花了点时间找回来。”

    钟磬嗤笑:“真没出息,是不是一边哭一边吃完了。”

    鹤酒卿抿唇笑了下:“啊,那时候有点难过。不过,想要活下去,不能哭,怕吵醒屋檐的主人,如果被赶出去,那一夜就过不去了。”

    “你猜我做了什么?我爬起来,跟踪她到家,放了一把火。”钟磬眸光冰冷,笑着淡淡地说,“很暖和。”

    “你说,前世贺九是不是比我更坏?不然为什么只有他遇到这些?说出去别人不但不信,还要说他是个心术不正的骗子?”

    鹤酒卿怔然:“他只是人间不幸之人其中一个缩影,或许更倒霉一些。所以,他才想做个好人,改变这一切。”

    钟磬嗤笑一声:“十七岁的时候,贺九从一伙山匪手中救了一群官宦家眷。结果为了保护那些人的名节,抹杀知情此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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