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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骑士-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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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间的部分都还在依照我的愿望顺利地进行着。
可是，美好的梦想戛然而止。
那个人的生命在我手上简单地终结了，剩下的那些全部化作了梦幻泡影。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我真正期望的其实是……
我保持着将剑刺入那个人身体的姿势，陷入了茫然自失的状态中。
——很显然，在战场上，这是致命的。
“第二次。果然还是没有学习能力嘛。”
那个人的讥嘲声，从我的背后传来。
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我这才意识到，右手传回的触感有些奇怪。
这并不是刺穿人体的感觉，而是某种陌生却又熟悉的，不久前刚刚经历过的感觉。
面前那个人冷笑着的躯体，“崩塌”了。
真的就像是传说中所说的一般，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化为了盐柱，四散飞舞。
我所刺穿的，根本就是个没有生命的盐壳而已。
同时，冰冷的杀气如同刀刃一般，从后方架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缓缓回过头，那个人高高举起纯白色的剑刃，犹如断头台上即将落下的利斧。
刽子手的背后，就是“圣洁”的圣坛。
月光从残破的彩绘玻璃中穿过，在结晶的刃锋上留下了瑰丽的色彩。
……结束了呢。
到最后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不可思议地，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不甘，而是泛起了某种类似于“理所当然”的感情。
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安心。
我已经尽力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极限。
对不起，姬乃。我又没能履行诺言。
带着无限的悔恨和一丝丝放弃后的轻松感，我闭上了眼睛。
“神代飞鸟！别想偷懒，给我打起精神来！！”
然而，突如其来的大喝，令我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纯净无暇的月光。
因为先前为她染上斑斓色彩的彩绘玻璃，已经伴着一连串的咔嚓声响荡然无存。
撞破了最高处的玻璃冲进教堂内的，是我十分熟悉的身影。
EX9 海瑟老师的……？（）
普通的杂谈篇
海瑟：……
翔一：那个……
海瑟：翔一有什么事吗？
翔一：不……那个，总觉得今天从标题开始就已经放弃治疗了啊。
海瑟：是啊。
翔一：是啊！？
海瑟：……
翔一：海瑟？出什么事了吗？
海瑟：刚才那个家伙发来了讯息……不，没什么。
翔一：我们就不要搞这种说一半吊人胃口的套路了好不好？
海瑟：毕竟这件事跟翔一……似乎也不能说全无关系。
翔一：到底有没有啊！
海瑟：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让我们开始上课吧。
翔一：标题都搞成这样了还准备上什么啊！
海瑟：那就杂谈吧。
翔一：…………
——————————————
海瑟：大家好。今天应该是魔法讲座的最后一节，所以我们考试怎么样？
翔一：我拒绝！我反对！我抗议！
海瑟：请放心，不是笔试，而是实技测验。
翔一：每个字都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海瑟：充其量就只是焦糊味而已。
翔一：求您别让我回忆起痛苦的经历好吗……
海瑟：好吧，既然翔一同学如此抗拒，我们就改为课堂问答好了。翔一同学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事情可以尽管询问。
翔一：就算您突然这么说……对了，之前有个问题一直有点在意，可以问问吗？
海瑟：请吧。能让翔一同学如此客套的问题，一定很难回答吧。
翔一：其实也不是……之前不是提到过“独立魔法师”的事情吗？海瑟老师那个……也是独立魔法师吗？
海瑟：…………
翔一：如，如果是很难回答的问题的话就——
海瑟：不，没什么。过去数百年都是以这样的身份过来的，不过最近已经不是了。
翔一：海瑟老师“最近”的尺度挺让人在意的，不过这就意味着海瑟老师也找到同伴了吧？太好啦。
海瑟：原来翔一是在在意这种事吗。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而且那些人也根本称不上同伴，只是一些讨厌的家伙而已。
翔一：（真是的，这哪是“习惯”的样子嘛。）那到底有多讨厌呢？海瑟老师这么说反倒是在意起来了啊。
海瑟：翔一同学为何总是如此喜欢这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呢。
翔一：说说看嘛。海瑟老师本人的事情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啦。
海瑟：……好吧。目前我所参加的是名为EMOS的魔法结社。大致上来讲算是比较松散的讨论会一样的组织吧。并不像蔷薇十字会或者黄金黎明那样有比较严格的组织性。
翔一：果然就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嘛。
海瑟：不是朋友。
翔一：我懂我懂~~对了，EMOS是什么的缩写吗？
海瑟：Esotericism…Mysticism…Occultism…Spiritualism。
翔一：……什，什么意思？
海瑟：请自己谷歌吧。
翔一：简直难以相信这是从老师嘴里说出来的话！
海瑟：翔一同学程度的话，简单理解为这是一个涵盖比较广泛的神秘学讨论会就好。
翔一：为啥在回答问题的同时还要鄙视我啊。
海瑟：我听说这样你会比较开心。
翔一：谁！谁说的！！谁……这么了解我！
海瑟：…………
翔一：咳咳，抱歉我有点失态了。那这个什么讨论会的究竟是做什么的啊？
海瑟：随您想象。
翔一：有多少人？都是谁啊？
海瑟：随您想象。
翔一：那么创立有多久了啊？
海瑟：随——
翔一：还是随您想象对不对！
海瑟：随便多久都好。
翔一：是这边啊！
海瑟：只不过是个寥寥数人的小结社而已，也没必要太在意。
翔一：简单说说看也好嘛~~我也想了解一下海瑟老师平常都与什么人打交道啦。
海瑟：翔一同学今天还真是意外的执着。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老油条，一个与我有点因缘的倔脾气，还有两个古怪的小鬼而已。这样一看，似乎除我之外都是男性呢。
翔一：这太危险了啊！！把可爱的海瑟老师丢到那种地方，不就等于是把小羊羔丢到狼群里嘛！！更何况还有个风流成性的家伙！！
海瑟：翔一同学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翔一：不不不，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吧！海瑟老师看起来就对这方面不太擅长的样子，被人霸王硬上弓……好像不太容易，被人蒙骗了怎么办嘛！况且跟那种人朝夕相处是会学坏的！
海瑟：并没有朝夕相处。我也说过，EMOS很松散，平时主要通过信件联络，紧急时候就靠特殊的魔法。建立也有十几年了，全员集会屈指可数。并不是像蔷薇十字那样既像是学园又像是企业的组织。
翔一：是，是这样吗？
海瑟：而且我不是说过吗？平时我一般住在黑森林的宅子里，几个月也不会出一次门的。
翔一：啊哈哈，说起来的确是。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呢。不，不过就算如此，那个风流成性的也很让人在意！！
海瑟：翔一同学是在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吗？
翔一：那还用说吗！！既然是变态绅士，就不可能对萝莉不感兴趣！而海瑟老师这样肤白貌美瓷娃娃一样的极品就更是欲罢不能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整天抱在怀——
海瑟：我想吃烧烤了。
翔一：咿！！这，这只是单纯的赞美而已！！您不要把手指向我！也不要张嘴！不要默念咒语！！
海瑟：比起他来，我反倒觉得翔一同学更加危险一些。
翔一：哈哈哈哈您说什么呢，我这种堪称是人畜无害四个字直接变成人形的……好吧对不起，我自己都不信。
海瑟：有自知之明是最好的。不过关于这方面翔一同学并不需要多想，那个人并不会将魔法师当做恋爱对象。“与同业者还是没法碰撞出爱情的火花啊。”——这是他亲口所说。当然，翔一同学程度的骚扰还是会遇到过的，早已习惯了。
翔一：所以对我的时候才这么镇定的吗！！不过话说回来，兔子不吃窝边草也算是一种美德吧？
海瑟：魔法师以外的恋爱对象倒是多到数不胜数。
翔一：人形除草机啊喂！！
海瑟：这个比喻很有趣嘛。
翔一：这个吐槽倒是一点都不有趣……
海瑟：翔一同学实在是想太多了。那个人的外表年龄可能比我还要稍稍年轻一点，看上去大概比翔一同学自称的还要人畜无害很多吧。
翔一：嗯……啊？
海瑟：好了，翔一同学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翔一：不不不，刚才明显有个相当让人在意的地方吧！！不要跳过去啊！
海瑟：哪里有问题吗？啊，我懂了。翔一同学，之前我应该也有说过，魔法师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不老”，也就是说在他们的魔力到达某种程度后，肉体便会“定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翔一：什，什么？
海瑟：还不明白吗？通常来讲，就算具有学习魔法的适性，想要达到很高的级别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冥想、静修、学习、钻研等等等等，功夫不能有丝毫欠缺。尤其是魔力“量”的积累，想要达到质变的程度，耗费的努力难以想象，而且还要受到先天条件等等的制约。如果有个外表年幼的人举止老成并且自称是魔法师……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翔一：难，难道是……超天才？
海瑟：魔法师达到固化肉体的魔力量时的年龄与其天赋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这个年龄低到了某种界限，那么除了有过某些特殊际遇之外，就只有天赋难以想象这一个可能性了。那个人……明显是后者。
翔一：是，是吗……
海瑟：听好了，翔一同学。今后你或许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魔法师。再怎么强大的魔法师其实也是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如果策略得当，普通人当然也可以战胜魔法师。但是不会衰老的魔法师通常会超出你的想象，而外表年龄年幼的更是可怕。想想吧，他们只是花了十数年甚至是数年就达到了他人耗尽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境界，如果给这样的天赋一个数百年的岁月呢？他们会达到什么程度？
翔一：…………
海瑟：所以尽管难以判断年幼或者年轻的魔法师是不是这一种类，但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着想，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因为这代表着极度危险。
翔一：听，听起来好吓人……等等，也就是说海瑟老师也属于这“极度危险”的一类咯？
海瑟：怎么会，我人畜无害。
翔一：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是听起来一毫克的可信度都没有！
海瑟：不过不用担心，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死了。
翔一：该不会又是那个什么大战吧？
海瑟：嗯。
翔一：啊啊啊，超在意超在意！！！但是估计问了海瑟老师也不会说的吧。
海瑟：不错，翔一同学看来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翔一：我可不是为了学习做人的道理才来这里玩漫才的啊……
海瑟：不过这也就代表着，活下来的，全部都是真正的怪物。
翔一：别再吓唬我了！！
海瑟：哎呀，被您看出来了吗？放心吧，那个人并不喜欢用魔法伤害别人，就算是偶然碰到了也不需要紧张，普通地相待就好。说不定跟翔一同学还会有点共同语言呢。
翔一：所以说，说那么多让人心惊胆战的东西到底是为了啥啊！
海瑟：为了在翔一的潜意识中植入更多恐惧，这样比较方便我使唤。
翔一：这是为人师表说的话吗！！
海瑟：说到潜意识——
翔一：竟然又无视我……
海瑟：翔一同学听说过荣格吗？
翔一：我应该是听海瑟老师说过的样子。
海瑟：哎呀，是吗？
翔一：喂！
海瑟：我开玩笑的。只是想考验一下翔一同学有没有认真听课而已。
翔一：不不不，您太谦虚了，完全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海瑟：卡尔·古斯塔夫·荣格并不是魔法师，但是其对人类意识与灵魂的研究却给魔法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他提出将人的精神分为表层意识、个人无意识与集体无意识。打个比方的话，人的表层意识就是冰山水面上的一角，潜意识则是水面之下的巨大部分，而集体无意识则是承载他们的浩瀚汪洋。
翔一：这……这有什么意义吗？
海瑟：当然有。在荣格的理论下，人类的表层意识只是一个“壳”，保证着灵魂的自我与边界，而潜意识才是真正的“内容”，包含了大量的记忆、知觉等等，这决定了灵魂的性质。而集体无意识则是整个人类社会活动的经验与经历，是培植精神的“土壤”，在每一个生命上刻下遗传的痕迹。这样的理论直接促生了一种新的认识——全人类的意识在最底层其实是相连的，那里的最深处，潜藏着全人类的知识与智慧的结晶。虽然没有单独的魔法教派以此为信条，但是收到这种思想影响的魔法师可不在少数。
翔一：所以说，这跟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海瑟：长久以来，对“魔法”这种“超自然”力量的恐惧，似乎已经被印在了集体无意识当中。通过反复的刺激，或许可以唤起翔一同学精神里深埋的恐惧感，这样就可以对翔一同学实现更简单的控制了。
翔一：说了那么多原来只是在训狗吗！！
海瑟：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翔一：竟然还理直气壮！不过全人类的意识是相连的……这听起来倒是挺好玩呢。这样就算离很远也可以经常跟老大她们凑在一起了嘛，啊哈哈……哈哈……
海瑟：……翔一，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翔一：是跟课程无关的事吗？
海瑟：也可以说是。其实这些所谓的魔法讲座……只不过是我通过魔法在翔一精神中植入的幻象而已。
翔一：…………啊！？没，没什么，只要别说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幻觉就好。
海瑟：这或许也说不定？
翔一：喂！
海瑟：只是开个玩笑。总而言之，从我们回到三原市，现实中连一天都还没有经过。
翔一：是吗？也就是说这些天一切都只是在我脑子里发生的事情咯？没有被真正烧烤过真是太好了……只是这样一想，之前好不容易写完的小论文也是白费力气就有点遗憾啊。我还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写过作业呢。
海瑟：那个确实是真的。是我控制翔一的身体强行让您写完的。
翔一：喂！！！
海瑟：这种小事就先放到一边吧。
翔一：我已经没力气再吐槽了。海瑟到底是为啥做这种事啊？
海瑟：之前从交换情报的人那里收到了小早川家被袭击的消息，不小心被翔一也看到了。
翔一：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有只纸鹤从房间窗户飞进来，还会说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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