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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骑士-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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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没有处理伤口,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自然低垂的右手,鲜血从指间缓缓滴落。
血滴拍打在地面上的滴答声清晰可闻,在过度寂静的教堂中,这单调而细微的声响,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那个人到底准备做什么?
就在我疑虑的时候,她突然大笑起来。
仿佛满溢的大河冲破堤防一般,不可遏制的、疯狂而无止境的大笑。
甚至连身体都随着笑声颤动起来,手臂的鲜血四处飞散,又染红了她的白衣。
可她依然毫不在乎,只是疯狂地大笑着。
教堂中的所有人,就连为帕尔杜斯默默祈祷的神父都转过头来,愕然地注视着她无法理解的举动。
正当我以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会持续到世界末日为止时,笑声戛然而止。
两道如同闪电的目光打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那个人的双眼中,燃烧着火焰。
与之前冰冷的杀意不同,那个人全身缠绕着极其炽烈的气息。
如熔岩般滚烫,比烧山的野火还要狂暴。
宛如暴风般席卷全场的气势甚至令我产生了错觉,仿佛那个人自身化作了灼目的烈火一般。
这,才是那个人的“真面目”。
并不仅仅是冷血的刽子手那么简单,这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这是纯粹的战斗欲望的聚合体,是杀戮机器披上人皮变成的“战鬼”。
从存在本身就与“人类”完全不同,光是站立在那里,就会让人感受到来自上位物种的威压与即将被狩猎的恐惧。
而且,这个“怪物”似乎是被我放出来的。刚才的战斗让她彻底动了真格。
我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该感到“荣幸”还是哀叹自己的不幸了。
伤口还未痊愈,体力和精神力严重消耗,敌人却反倒变得更加强大。
怎么看都是绝望般的状况。
…………
但是,那又怎么样?
神代飞鸟是守护小早川姬乃的剑。
只要敌人还在那里,那我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噢噢噢噢!!!”
没有时间等伤口修复了。我用叫喊抑制痛楚,左手用力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枪。
一直空空如也的左手握住了武器,仅仅是这样的小事就让我倍感安心。
无论枪也好盾也好,果然用上双手才是真正的战斗。
而那个人,恐怕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缓缓张开双手,霎时间,手上的手套被她的斗气撕个粉碎,白色的奔流包围了她。
如同狂风吹拂下的暴雪一般肆虐,却在她的掌中化作了被驯服的野兽。
渐渐集中的“雪片”在她的双手中凝聚成了实体——由纯白色的结晶构成的,比她的身高还要长的两柄单刃剑,或许称之为“刀”更加确切吧。
舍弃了突刺等等功能,特化了斩击的利刃。两柄长度不一的武器,散发着与它们的主人一样凶暴的气息。
尤其是右手较短的一柄,刃锋被她手臂上流出的血染成了凄艳的红色,仿佛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她缓缓举起了剑,将杀气的乱流全部指向了我。
…………
不可思议地,并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
心中所想的反倒是“还是变成这样了啊”、“果然没那么简单就搞定”之类的事,以及受到激发而躁动不已的战斗欲望。
很明显,刚才那个并不是什么“雪”,而是“盐”。
这就是那个人的能力。
旧约中,有个名为“索多玛”的“罪人之城”。由于它的居民罪孽深重,于是上帝降下天火将其毁灭。然而却有一家不曾犯罪的人,于是上帝派遣天使将他们接出城镇。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远离时,女主人却违背了天使的告诫,情不自禁地回望了自己的故乡。
这被解释为留恋罪孽,于是上帝将她变成了盐柱。
而这也是那个人被称为“索多玛女王”的出自——她的能力似乎便是将触碰到的一切变成盐,甚至可以加以操控。这个称号不仅仅是对她能力的描述,同样也象征着她的决绝与冷酷。
现在,这柄盐之利刃就正对着我。
“来吧。”
与之前一样,毫无抑扬的两个字。可是被省略掉的话语完全不同。
从“来吧,大干一场吧”变成了“来吧,让我送你上天堂”。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或许这依然只不过是她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冷漠的表情下依然潜藏着无穷无尽的黑暗,但我要做的事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就是与她战斗,打赢她。
我驱动着依然残留着麻痹感的身体,向着那个人冲去。
Chapter 42…5 狂热()
Side_Asuka
最初的一斩,毫不意外地被封住。
以盐之结晶构成的利刃,意外地十分坚硬。即便是锋利的魔剑狂热也没能将其砍断,只有撞击后飘下点点繁星。
然而攻击并没有这么容易终结。我撤剑转身,借着离心力扫出了左手的枪。
过于顺其自然的攻击被那个人轻易看穿,她以更为沉重的一柄盐刃弹开了枪,甚至令我微微失去平衡。
糟了。
我急忙跃起后撤,将将躲过了双剑的反击。
如剪般斩出的双剑没能触碰到我的身体,仅仅是带走了一片扬起的裙角。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我毛骨悚然。
被斩下的裙角没有随风飞走,而是挂在了剑刃上。
片刻之间,小块的布匹就化成了四散的银白色碎屑。
我急忙望向手中的武器。不仅仅是枪,就连应该不同于一般武器的魔剑狂热,与盐刃接触的地方也出现了细小的白点。
幸好白点并没有继续扩散,略微抖动武器之后便零落殆尽。
然而小小的盐粒却如同千斤巨石坠在我心上。
本来状况就已经极端不利,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那个人手中的盐刃似乎与她本身有着相同的能力——将触碰到的一切变成盐。
短暂的交锋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是一旦接触时间稍长,不仅仅是手中的兵刃,甚至连我都有可能被变成白色粉末状的结晶。
啧,到了这一步,竟然还加上了这种变态的限制吗?
不过,此刻首先浮现在我脑中的并不是绝望。
彻底被战斗欲望支配的我,率先考虑的是避开这种能力的办法。
不触碰对方的兵器与那个人战斗根本是天方夜谭,也只能通过一击即走的方式游斗了。
尽量不与她相持角力,应该不会对武器造成太大的损伤。但是能坚持多久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除此之外,还有……
“喝!”
左手枪插进地下,挑起早已碎裂的砖块。
这是那个人曾经对我使用过的战术,现在反过来被我利用,应该同样行之有效。
几块碎石如炮弹般射出,与此同时我迅速起动,也绕向了那个人的另一侧。
那个人立刻用盐刃毫不费力地弹开了碎石,不过新的石弹也同时射出。
倒提的长枪在地面上擦出火花。我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射出石块,同时寻找那个人的空隙。
而那个人则是一边弹开飞来的暗器,一边紧盯着我的身影。
这比起通常的接近战要多耗费不少力气,不过现在的我并不用太过担心体力消耗的问题,因此可以更加自由地使用这样的游击战术。
新战法的效果颇为可观,没过多久,我便成功绕到那个人身侧,弹出最后的碎石后,已经处在射程内的长枪顺势向她砸去。
这一击也被她毫不犹豫地挡下。右手的盐刃快到不可思议,弹开石块之后立即格挡了砸下的枪。不过我蓄势已久的长剑也刺向她的死角。
被拦截了。
左手反持的巨大盐刃,靠着其宽阔的侧面挡住了这一刺。
如果就此继续用力,说不定可以从薄弱部位穿透盐刃直达那个人的身体,然而我还是收剑后撤。
刚才那并不是必杀的时机。就算能够穿透盐刃,那个人也有办法闪开这一剑,相对的,我却有很大的可能性失去我所依赖的武器。
恐怕那个人正是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采取这种相当省力,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防御方式。
这恰恰是她自信的体现。
剑刃消失的奇招或许能使我避开触碰不得的盐刃,然而我还没有把握能百分百操纵这样的技巧。奇迹不会那么碰巧连续发生两次,这种事我还是明白的。而且那个人同样也不会在一个陷阱跌倒两次,只要她有所预备,这样的奇袭根本不会起效。
这里果然还是采用正攻法,靠着石弹与肉搏战的结合,一边消耗她的体力一边寻找空隙吧。幸好这里早已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碎石障碍物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而我的身体有姬乃的魔力在,并不是那么容易感到疲劳。
剩下的,就是靠毅力坚持了。
正在我准备一鼓作气冲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却将右手的盐刃插入了地面。
她想做什么?累了吗?不可能吧?
突然,本能向着倍感不解的我发出了警报,我急忙向左侧跃出。
几乎是同时,就在我刚才站立之处,石笋形状的盐锥从地上瞬间长出。
这样也行吗!!
还没等我抱怨,脚下的地面又开始渐渐变白。
根本没有停留的空闲。落脚之处接二连三戳出尖锐的“盐笋”,我不得不被逼着高速移动起来。
战斗从起初的贴身肉搏,变成“远程攻击”的较量。
不仅仅是地上长出盐锥,墙壁、天花板、甚至各种室内陈设的残骸上——那个人几乎将砖石堆砌的教堂变成了盐白色的宫殿,四面八方,锐利的盐锥不停地压缩着我的移动空间。
而我也没有放弃抵抗,不停地将周围散落的各种东西射向那个人。
这是不容有一步踏错的战斗。神经持续维持着高度紧张,无论脚底还是头顶,身前还是身后,没有哪个方向是安全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有盐锥向我射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我恐怕立刻会被盐锥贯穿,如同传说中一般整个人都变成盐柱。
就连姬乃的身影都快要没空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有正宪先生照看,她们现在应该已经撤到安全的地方了吧——我剩余的精力能考虑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果变成这幅样子的教堂中还有称得上安全的区域的话。
不带一丝寒气的银白色的世界,给我带来的却是精神上的阵阵恶寒。
可是不知不觉间,我的嘴角似乎也像那个人一样扬起。
长时间如履薄冰的战斗,如同锉刀般不断地磨耗着我的体力和精神,可我却“沉醉”于这样的战斗之中。
令人血脉贲张的战场,这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现在的我,似乎能稍稍理解那个人所说的话语。
自己的意志就用手中的武器表达吧。将信念寄宿于拼尽全力的战斗之中,这就是冰与火之国的子民们生存的方式。
不是用无意义的言语,而是凭借行动来贯彻自我的信念。
就这样坚持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将我想要说的传递给那个人。
整座教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不仅仅是漫天飞舞的盐屑,就连砖石的碎屑也开始簌簌而落。
不知何时开了一个洞的天顶,投进了一缕月光。
明明是如同泉水般清澈的月光,可我的脑中浮现出的却是一轮漆黑的“明月”。
那就是露娜所说的,我们的“力量之源”。
暗色的魔力流遍全身,为身体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身体变得轻快,知觉变得敏锐,就连右手的魔剑也光芒大盛。
如果是现在的话,可以的。
身体中涌出了莫名的自信。还没等我思索这信心的来源,我的身体就在本能的驱使下擅自行动了起来。
“喝啊!!”
骑士枪挑起半条残破的长椅向那个人掷去,同时整个身子压低,跟随在长椅的阴影之中急速奔袭。
那个人眼神的移动,肌肉的张弛,任何细小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就连盐锥袭来的路径都可以靠着本能察觉到。
只不过轻轻扭动身子,就闪过了两只盐锥交错而过的偷袭。
充当挡箭牌的半条长椅也充分展现了它的顽强。
即便是受到三支盐锥的拦截,它依然击碎了它们,速度有所降低却还是执拗地向前飞行着,哪怕自己也有一大半被染成了白色。
它的优异表现为我减轻了不少压力。我几乎不必在意来自上方的路障,只要留心脚下与周边袭来的盐锥。
尽管如此,这一段路程似乎也格外漫长。
不知道闪过了多少白色锥体的攻击,我们一步步地向着那个人接近。
终于,那个人用盐刃挑开了顽强的长椅,伴我突进的战友终于化作千风,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而近在咫尺的我与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物。
左手猛地探出,这是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速度。
连那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右手的盐刃尚未回撤,便被长枪挑飞。
银色的闪电毫不停歇,接着奔向了下一个目标——将另一侧的盐刃一击两断。
在敌人的武装被完全解除的刹那,右手的魔剑毫不迟疑地刺出。
死光,贯穿了那个人的躯体。
…………
逐渐冷却下来的意识终于取回了思考的能力。
我……做了什么?
用一柄剑刺穿了我的血亲。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魔剑狂热不偏不倚刺中了那个人的前胸。
这是心脏的位置,没人可以生还。
不,这不是我的母亲。
她从没有承认过这一点,更没有尽过一点母亲的义务。
她甚至还夺走了我的亲人们。
素未谋面的父亲,以及我最崇敬的爷爷。
她们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害死了前辈与妙姐,夺走了景秀先生的生命。
我仅仅手刃了我的仇人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明明只要这样想就好了。
可是……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我不是应该为帮大家报仇感到高兴吗?不应该为解除了姬乃的危机而喜悦吗?
可为什么我的心情却如此沉重?
喜悦的感情无论哪里都找不到,相反,心中却充斥着莫名的失落感。
与此同时,还有相当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那个人不是有着令人绝望的强大吗?我甚至还将她当做必须战胜的目标——这是我一生的努力方向。
这样的人,如此简单地就败了吗?
干脆而轻松地死掉,没有给人一点点犹豫的空闲。
我过去的痛苦与决意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我期待的不是这样。
经过长久的努力,我终于获得了足以战胜那个人的强大,再也不会被她视为废物。经过拼尽全力的战斗后击倒她后,两人终于能好好地交谈,我也可以向她询问一直以来纠缠在我心头的所有谜团——为什么要杀掉爸爸和爷爷?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
直到中间的部分都还在依照我的愿望顺利地进行着。
可是,美好的梦想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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