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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医夫人-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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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府里的哭声连成了片,如泣如诉如悲歌划破天际,引动天地异象,乌云滚滚雷声阵阵,竟下起了大雨。
陆如雪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前世祖父的身影,与这一世祖母的身影交叠重合。一样的语重心长,一样的慈眉善目。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可却不愿醒来。只想这样昏睡下去,什么都不用再去面对,这还是她第一次动了逃避现实的念头。
却在她精神即将完全崩溃之际,脑海中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到令梦中的陆如雪,有种想抱着声音的主人大哭一场的冲动。“玄阳,玄阳。”
采月和采莲守在少夫人床前,突听晕迷的少夫人,在叫着三少爷的名讳,便跟着轻唤着“少夫人”求她醒来。
服药后的陆如雪,渐渐有了知觉。也许是不舍那声音的主人,也许是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小生命,正顽强的想要活下来。昏迷了一个时辰后,陆如雪总算是醒了过来。
“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采月端了温水,一边儿服伺少夫人,一边儿叮嘱采芙去给三位夫人和外院送信儿。采星额前一片血红。怕少夫人见了担心,便不敢近前。
陆如雪这才发觉,屋里只有她近身的奴才,母亲和伯母都不在。
“因少夫人悲伤过度,引得身体不适,体下见红,三位夫人心急,先后不支也跟着晕了过去。”
“老太爷请了大夫来为少夫人把脉,少夫人是忧思过度,脾虚气结。动了胎气,需卧床静养。”
至于杜妈妈断言听天由命,采月是只字不敢再提。且杜妈妈在为少夫人把脉拟方后,便力尽而亡。老太爷下了封口令,在少夫人安好前,府中任何人不可提起此事。
陆如雪点了点头,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她的孩子还在。只是受她情绪影响,不知孩子生下后,是否是个爱哭鬼。
她并不知,她的孩子刚有胎心,便已在和死神搏弈。这一仗若是赢了,出生后又怎可能是个爱哭鬼。
因为服药的关系,醒来没多久,少喝了两口米粥,便又睡了过去。唐氏等人来时,并未见到醒来的陆如雪。
“可吃过东西?”
“回大夫人话,三少夫人只用了两口粥,便称吃不下睡了。”采月跪着回话,她们这些奴才,在几位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是她们没把主子照顾好。
“睡吧,睡了便不会多想。可有再请大夫来看过?”唐氏疲惫不堪的坐倒于椅子上。杨氏上前来摸了摸侄女的头,这才问道。
“回二夫人话,大夫刚来看过,改了药方。奴婢已命人去煎药。”
云氏坐在女儿床前,爱怜的抚过女儿的鬓发,不仅又低泣出声。
“母女连心,如雪这会儿正需静养,小叔妇且不可太过伤心。”听了唐氏的话,云氏这才强忍住眼泪。又严令五申采月几个好生守着,三人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平氏和徐氏也来看过陆如雪,就连三位老爷和陆崇文三兄弟,也先后来过。直等到晚膳前,老太爷这才由人抬着来看孙女。
陆如雪醒来时,见祖父坐于床前,忙撑着想要起身。
“你这孩子,都这会儿了还逞强,听话,只管躺着。今儿不用守什么礼数,只咱们祖孙,好好说说话儿。”
“是。”陆如雪应了一声,也不再试着想要坐起,而是一摆手,让采月几个都退了下去。
老太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失了神,等采月等人退下足有一刻钟,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孙女。
“你祖母走前,留了封信给你。说你一向孝顺,得了消息必会回来奔丧。怕你有危险,不放心这才留了封信。”
陆如雪双手接过信,感觉这信比千金巨石还沉,压得她心口泛疼。
“原想着等你好些,再把信给你,可又怕你伤心太甚,伤了腹中孩儿。不如让你祖母来劝你,你自小便最听你祖母的话,总不会逆了她的意思。”
祖父的声音听上去平淡无波,可陆如雪还是听到祖父心中对祖母的那份不舍。祖母能于弥留之际,给自己写信,想来一定也给祖父留了书信。
第三百五十四章,一封遗书()
陆如雪手里捏着祖母的亲笔信,看着一夜间鬓染霜白的祖父,眼泪便不争气的又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她不想哭,不想让祖父看到更加难过,可眼泪却止不住,想要拿手去擦,手中的信沉甸甸的,压得她无力分心。
祖孙二人又无声低泣了一会儿,随便聊了两句。老太爷精神不济,陆如雪也是强弩之末,不得不歇了话头,各自去休息。
目送着祖父离开,陆如雪将信贴于胸口,闭了双目,并没有马上拆信来读。她虽未给自己把脉,可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已再无力承受更多的悲怆。
从胸口传来的温度,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祖母的怀抱,恍惚间睡去。梦中回到了幼年,她一个人偷溜出院,跑到了后花园。
正是祖母将她找到,那时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身体虽是幼童,可心智早已成熟。
看着祖母眼中失而复得的喜悦,是那么的炙热真诚,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们祖孙的感情变得更为亲厚。
梦断断续续的,从幼年一直到自己出嫁前,与祖母相处的欢乐时光,如走马灯般,转瞬即逝。
“少夫人,少夫人醒醒,该吃药了。”耳边传来采月的轻唤,陆如雪这才从梦中走了出来。
梦醒后的现实,总是令人绝望。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却再没有了祖母关爱的眼神,关切的叮咛,有的只是那份记忆中的美好。
信的事采月几个奴才并不知情,扶着少夫人靠坐而起,这才发现少夫人捂着胸口,还以为主子是胸闷,忙急着吩咐采星去请大夫来。
“我没事,不必去请大夫了。”
采月以为主子不愿请大夫,是怕给娘家招惹麻烦,毕竟女子不请请医只能问药。便劝道,“少夫人放心,这医馆的大夫,是三老爷的旧识,与陆府很有些交情,必不会往外乱说的。”
“我知道。”就算陆府不再是顶着太傅府的名头,可“陆半城”的威名,却不是谁都可以撼动的。
“我真的没事,先把药方给我看看,再去端药。”
看了药方,这才安心。大夫果然小心,知她有孕在身,药用的很是温和,多以保胎调养为主。
不过是药三分毒,喝的多了,总归不好。还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来调节改变身体上的不适更为妥当。
服了药,陆如雪命采月多加了个仰枕在背后,半躺于床上,这才摒退了左右,将祖母的信取出细读。
“乖孙如雪,见字悉晤:一别数月,弥添怀思,时在念中。…”祖母的字刚劲有力,全然看不出受病势所使,笔锋起转之处,无半分滞塞。
看着自己熟悉的字,陆如雪又再泪盈于眶,闭上眼久久无法平息。
又等了一刻多钟,采月不放心主子,进内来看。陆如雪这才睁眼,示意她自己没事,让她在门外等。等人退下,这才再次展信来读。
祖母的信写的不长,可也足有两页,第一页多是对自己的叮嘱。陆如雪反复看了三遍,这才抽出第二页信纸。
“原来祖母早就知道,原来,…。”陆如雪穿越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原以为没有人知道,可祖母信中写的明白,她早就知道此事。
“祖母与尚未出嫁时的孝慈高皇后,自幼即相识,也曾互诉情谊交帕金兰。不过自太祖皇帝登基后,为免闲话,这才以君臣之礼敬之,疏于往来。”
陆如雪明白祖母当时的处境,夫为太傅传位其子,若让人知道祖母与孝慈高皇后是金兰之交,必会传出陆氏男人,靠的是裙带关系上位。以祖父的脾气,又怎会受得了这般闲言。
祖母处处为着丈夫、儿子着想,只这份感情,便是陆如雪也不得不敬佩。不过更多的却是心疼。
“孝慈高皇后年少时,便曾透露过其出身,说她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男尊女卑,讲究言论自由。是另一种世外桃源。”
“还说如果哪天有人说了一些奇怪莫名的话,也许便是因为她与孝慈高皇后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个消息让陆如雪很震惊,原来历史的改变,都因为先皇娶了一个同她一样的穿越人士为妻。
她来时就在想,会不会有人和她一样。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如雪早不抱有任何希望。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她得知,竟还有人和自己的命运一样。且那个人还当了皇后,改变了历史。
“昔年幼时,你曾因一时顽皮,偷溜出院。祖母在后花园将你寻觅。可你却不知,早在发现你时,祖母就看到你捏着小拳头,指天为势,说的话正与那孝慈高皇后所说一般,祖母根本听不懂。”
“所以祖母便猜测,你与孝慈高皇后来自同一个地方。自此后,但凡是你想做之事,祖母必然全力支持成全。祖母爱你,不过是存了私心,逼你在祖先灵位前起誓,拼尽一生也要护亲人于万全。”
“‘私心’祖母以为这样说,便能化解我心中的悲痛吗?”若说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存了私心,唯祖母不会。
这些年的知疼着热相濡以沫,可不是靠假意迎合,便能骗得过的。
陆如雪还记得三岁时,她不忍天天被乳母丫鬟跟着,这才偷跑去后花园散心。也曾对天起誓要为自己拼一个前程,没想到竟被随后寻来的祖母听到。
虽说至此之后,祖母对她比对其他的孙儿,更为偏宠一些。可陆如雪知道,自打她出生起,祖母对她的爱,便随着时日不断的累加。而并非因知道了她传奇般的出身。
祖母明知自己时日不多,却还在为着身后世而操心不辍。陆如雪哭哭停停的,足花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将信看完。
悲痛仍在,伤心难复,可却松了口气,憋闷的胸口呼吸已渐正常,看来祖母的信,还是让她感到了释然。
祖母在世时,便洞若观火。如今走了,仍能运筹阴阳两界。陆如雪躺在床上,脑中思绪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第三百五十五章,仇深似海()
采月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少夫人传唤,担心不已,试着敲了敲门,这才听屋里传出声音,忙挑帘而入。
见少夫人泪流满面,提着的心险没从喉间飞出。温了巾帕为少夫人净面,这才开口来劝。
“少夫人,您再如此伤心,腹中小少爷也会跟着您难过了。”提起她腹中胎儿,陆如雪这才强压下情绪上的波动,勉强吃了口东西,又昏睡过去。
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的过了足有十日,大夫把脉确诊后,这才得以略坐起身。可依着大夫的吩咐,不躺满一个月,不得下地行走。
太夫人回乡停棂七七四十九日,这才下葬入土为安。刚好陆如雪也可以下床,由奴才们抬着,送祖母最后一程。
直到这天,她才知杜妈妈为了医治她,而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早于她回来的当日,便气绝身亡。
请示了祖父,将杜妈妈迁葬于祖坟旁,建墓立碑,以彰其忠心为主之义。
期间,柳姑姑也来过几趟,但太夫人刚逝,府中事繁,柳姑姑身份卑微,也不好常来。不过知陆如雪怀孕,倒是用上好的锦绸,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了很多的小衣衫。
祖母安葬后,陆如雪这才去命人请来了二堂兄陆崇武。读了祖母的信,陆如雪尚有几事不明,若是请大堂兄来为自己解惑,只怕依大堂兄的性子,未必肯据实以告。
二堂兄性子急,且只要是她求问,二堂兄必会告知。
陆崇武来时,见堂妹削瘦的小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难免心疼。关心着问了几句,陆如雪一一应了,这才切入正题。
“祖母并非病逝,二堂兄可知?”
“这消息,堂妹由何而知?”祖母并非病逝一事,祖父早下了封口令。除了几位主子,及祖母身边伺候的四个大丫鬟,根本无人得知。
陆崇武不明白,堂妹回府这些日子,都只躺在床上,身边伺候的奴才,连院门都没出,这消息又是如何传出来的?
“祖母曾留了封书信给我,二堂兄也不必有所隐瞒。与其让堂妹在这里胡思乱想,反而伤了身子,不如据实以告,也解我心中之惑。”
陆崇武犹豫了一下,想着堂妹虽出嫁,可也不是外人,便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原来是因为大老爷陆承祖一直称病不朝,皇上又急于削藩,推行新政。便派了密探,夜探太傅府。知陆太傅是假意称病,便以此为借口,逼陆太傅去北平劝和燕王。
并下旨宣了陆崇文进宫,并将人扣于宫中。若陆太傅不肯去北平,便寻借口将陆崇文处死。
太夫人不忍儿孙受皇上逼迫,便留下书信后,服毒自缢。逼得皇上不得不放陆太傅丁忧返乡。
陆如雪不知,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原诿,合着祖母是被皇上给逼死的。
只不知祖母在天有灵,是否知道,她全了自己的心,却伤了无数人的心。
想着祖母信尾处对自己的叮咛,“痛也好,悲也罢,哭过后,便笑着去面对人生。”
听了这样的事实,陆如雪还如何能笑的出。可她没有再哭,心中除了悲痛外,更多的却是恨。
皇上尚未登基时,她有幸见过几面。在她的印象中,皇上并非气量狭小之人。却不知原来换了个位置,连人性都会有所改变。
命采月送陆崇武出院,她是时候告辞回北平了。虽说依大夫的医嘱,她身子疲虚,不宜远行。可她却执意要赶回北平,助公公燕王成事,杀了皇上,为祖母报仇。
陆如雪明白,这是祖母的选择,不能全怪皇上。可事出有因,若无皇上强逼于前,又何来的事后失去之痛。究其根源,还在于皇上不够贤德,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坐拥江山,荣登大统。
偏执,陆如雪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过,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将满腔的悲痛,化为了仇恨,觉得只有这样,心里的痛才会减少一分。
穆玄阳虽远在北境边关,可仍每日会接到快马传来的消息。知陆如雪身子不适,需要在怀远静养一月。
可消息中,并未提到她已身怀有孕,只怕穆玄阳知道后,会急着赶来,而有违军令。
起程前,大夫人唐氏来看望陆如雪,“如雪,依着婆母的遗愿,将一半嫁妆留给了你。”
这件事,陆如雪听祖父提起过。可她又怎会要祖母的嫁妆,家中父兄要守孝二十七个月,不能为官没有俸禄,只靠着祖产,维持一府的开销。她已出嫁,又怎可再分娘家的产业。
“祖母留给我的嫁妆,便分给侄儿们吧,也算是我这个当姑母的,借花献佛。等下我便去禀明祖父。”
长房的嫡孙陆恒诘,二房的孩子尚小,不过将来成了亲,也会有孩子的。徐竺英和沈含烟都还没有孩子,不过以后也会有的。
陆如雪这么说,只是怕大伯母再有所坚持,给她找了个借口。
那原就是婆母的嫁妆,论理应由自己的长子继承。可婆母留有遗言,唐氏虽心中没有不满,不过陆如雪不肯收,而是将嫁妆留给了各房的孙辈,只这份心意,她也感觉得出。
坚持将婆母的一盒首饰留给侄女作为念想,这才肯收回半副嫁单。陆如雪从外院回来时,去兄长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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