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梦工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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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落伍了，大家都在看丽的电视台，

　　　　“什么？”

　　　　“不说了，我女儿拉我去看《霍元甲》呢！”

　　　　霍元甲？

　　　　挂了电话，钟母还是一头雾水，看钟父老神在在抽烟，试着换台，心想，不看看明天大牌问起来不好说，如果不好看再换回来。

　　　　换台后，钟母一家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电视剧？

　　　　比电影还清楚！

　　　　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得，转眼就把《欢乐今宵》抛之脑后。

　　　　一家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看着，谁发出一点声响都会被其他人怒视。

　　　　到了加播广播时间，家庭主妇们麻溜起来拿起话筒，这么精彩的电视剧，赶紧打电话告诉亲戚朋友！

　　　　第一集播完！

　　　　整个香港电话使用率达到高峰，聊到刚刚播完《霍元甲》剧情，瞬间找到共同话题，根本停不下来，各种占线、忙音，让不少设备老旧地区爆发通话瘫痪事故，特别是丽的电视台，观众热线被打爆，接话员就没这么忙过，七八台座机响个不停，电话铃声在接听员耳中好像成了最恐怖的声音。

　　　　事后电话公司调查结果显示，原因竟是一部电视剧引发通话瘫痪，哭笑不得接受这个结果。

　　　　电视剧播完，米樰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王子凡隐隐明白了，她好像在躲什么人，最近追求米樰最勤快的就是程龙了，剧组每天都能收到一束玫瑰花。

　　　　“程龙又约你了？”

　　　　“啊？”

　　　　米樰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自己心事被看穿。

　　　　王子凡好笑道：“他又送花了？”

　　　　米樰不好意思道：“这次他送我一辆名贵跑车！”

　　　　名贵跑车！

　　　　好大的手笔？

　　　　王子凡露出讥笑之色，现在的跑车并不值钱，特别是在香港，这里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又是世界名列前茅的****各种跑车泛滥，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买的起，而且还不是一辆，哪座豪宅不收藏几辆豪车就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在二十一世纪，他对程龙印象很不错的，可是亲身经历后，才知道他好色又喜欢打架闹事，追求米樰太过张扬，全香港的人都知道。

　　　　所见所闻实在让他生不起好感来。

　　　　米樰纠结道：“阿凡，你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要说真话吗？”

　　　　“嗯！”

　　　　王子凡直截了当笑道：“以我的经验看，他追你就是为了上床！”

　　　　米樰脸蛋霎红，羞涩道：“你胡说八道，呸，就算他追我是为了……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王子凡耸肩道：“你要我说真话的！”

　　　　米樰笑着反击道：“好像你追女孩子不是为了……那个一样！”

　　　　王子凡笑道：“你还别说，我要追求还真不是为了上床！”

　　　　米樰好奇道：“那是为什么？”

　　　　王子凡老神在在道：“沙发、地板、桌子，甚至厨房都可以！”

　　　　沙发？

　　　　地板？

　　　　桌子？

　　　　厨房？

　　　　“讨厌！”

　　　　“你要死了！”

　　　　米樰开始迷惑，明白过来后，心里大羞，立即挥舞粉拳，追着王子凡满屋子跑，这是她这辈子听到最污的表白。

　　　　王子凡躲了一会，滚在沙发上抓着米樰手腕，两人姿势一上一下，有点暧昧，而米樰只是挣扎，玩闹起来好像情侣打情骂俏一样。

　　　　“玲姐！”

　　　　“嗯！”

　　　　看王子凡前所未有认真的样子，米樰忍不住回应，坐起来又为刚才姿势感到羞涩。

　　　　王子凡郑重道：“程龙真不适合你！”

　　　　米樰碎道：“他不合适难道你……你怎么知道？”

　　　　王子凡想了想，回道：“他玩腻了就会抛弃，寻找下一个猎物，我不会啊，就算找，也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这句话一下就把米樰惹恼了，把她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吗，羞恼道：“你们两都不是好东西！”

　　　　呃！

　　　　米樰摔门而去，王子凡忍不住轻轻给自己一个耳光。

　　　　瞎说什么大实话！

　　　　……

　　　　米樰面红耳赤从王子凡房间出来，心想，玩过了就找下一个，你这样和程龙有什么区别！

第三十四章　火爆霍元甲（）　
香港是一座生活节奏很快的城市，平时不是上班就是忙点其他什么的，反正大家都很忙，压力特别大，这个时代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天黑之后娱乐少的可怜，大部分人不是看电影就是看电视，电影精彩可是要花钱，所以大部分人都愿意留在家看电视。

　　　　1980年香港人口510万，平均一家五口，大概有一百多万户左右，电视机普及在九成以上，也就是说大概有100万户人家装有电视机，收视率统计就是在这100万户中抽取N个样本，根据某个时间段收看节目数量占总样本数的多少而计算出最原始的收视率。

　　　　新的一天，丽的、无线两家电视台相继收到了尼尔森数据处理中心寄来的收视率统计，所谓尼尔森数据处理中心是统计各个国家收视率的权威机构，家大业大，机构遍布全球，因此两家电视台都比较信服，每天都会收到一天所有节目收视率统计表。

　　　　平时这份统计表都是由黄夕照预览，然后让秘书复印十几份发给电视台各个高层，今天不一样，所有人都明白，《霍元甲》收视率对电视台来说意义非凡，关系到高层人事变动，特别是《霍元甲》主创人员，徐晓明、箫若元、麦荡雄等人刚上班就跑来黄夕照这里，全都想在第一时间看到《霍元甲》首播收视率。

　　　　办公室，黄夕照也是刚到不久，看到心腹都来齐了，打趣道：“你们都等不及了吧！”

　　　　涂拥雄猴急道：“黄总，收视率到底怎么样？”

　　　　黄夕照摆手笑道：“别急，我已经通知助理去拿了！”

　　　　李照雄讪笑道：“如果扑街，咱们几个是不是要倒大霉？”

　　　　麦荡雄自信道：“我看不会，昨天电话热线都快被打爆了，我入行以来还没遇过这样情况，收视率怎么说也得超过也50％！”

　　　　涂拥雄露出吃惊面容，然后摇头道：“你还真敢想啊！首播要有50％收视率，按照规律，大结局收视率最低也要突破70％！”

　　　　李照雄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咱们电视台最高收视率也不过百分之六十三点几！”

　　　　黄夕照左右看了看，问道：“阿凡没来吗？”

　　　　箫若元答道：“阿凡说去机场接个朋友，下午直接去片场！”

　　　　咚咚咚！

　　　　助理莫何茗仪敲门进来，只见她面带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收视率表单递给黄夕照。

　　　　黄夕照看了一遍面色古怪，好像不相信似得又看了一遍。

　　　　刚才最胸有成竹的麦荡雄却最先忍不住，催促道：“黄总，你倒是说话啊！”

　　　　李照雄担忧道：“不会真扑了吧？”

　　　　麦荡雄骂道：“闭上你的鸟嘴！”

　　　　黄夕照连忙笑道：“其他时段收视率的确不怎么好，不过《霍元甲》……”

　　　　几人不约而同紧张起来，等待下文。

　　　　黄夕照把表单放在桌面，笑道：“你们还是自己看！”

　　　　众人晕倒。

　　　　麦荡雄第一个上前夺来，迅速找到夜间九点档《霍元甲》，失声道：“64％！”

　　　　“什么64％？”

　　　　“不会是收视率吧？”

　　　　“不可能！”

　　　　“老麦，你不会把6。4％看成64％了吗？”

　　　　“挑！你自己看！”麦荡雄咧着嘴将表单传阅，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64％啊！打破香江所有电视剧首播纪录，包括前几天红得发紫的《上嗨滩》！

　　　　李照雄一副见鬼的表情，失声道：“真的是64％！”

　　　　涂拥雄古怪道：“无线王牌综艺节目《欢乐今宵》收视率27％”

　　　　亲眼看了一遍，徐晓明提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成功了！

　　　　黄夕照叹道：“王子凡真奇才也！”

　　　　箫若元深有同感，《霍元甲》名义上是徐晓明导演，其实真正灵魂人物还是王子凡，他们几个反而从他那里学到不少先进理念。

　　　　同一时间，无线卲大亨心情截然相反，盯着新出炉的收视率统计，一度怀疑是不是统计错了，听了秘书对《霍元甲》评价，才将信将疑，心情沉重，丽的一出手就把他们电视台王牌综艺节目《欢乐今宵》打残，收视率从60％左右直降至27％，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霍元甲》！

　　　　首播收视率64％@

　　　　它到底有什么魔力！

　　　　想到王子凡，卲逸夫心情复杂，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

　　　　纵观整个无线，能打败《霍元甲》的大概只有《上嗨滩》了！

　　　　王子凡VS王子凡！

　　　　卲逸夫想想就觉得好笑，刚入主无线，就遇到如此窘迫事件，也没有犹豫，直接把电话打到邵正强办公室。

　　　　“阿强啊！”

　　　　“六、六叔？”

　　　　“是我，《上嗨滩续集》拍的还顺利吗？”

　　　　“顺利啊！”

　　　　“嗯，顺利就好，今晚接《欢乐今宵》的档期！”

　　　　“谢谢六叔！”

　　　　邵正强无疑是极为兴奋的，九点档是真正的黄金时段，上次台里操作失误，屏幕播放三分钟雪花收视率还有百分之五十几，完爆丽的，现在播放《上嗨滩续集》，完全是要碾压的节奏。

　　　　……

　　　　《霍元甲》一经播出就引起轰动，最先发现苗头的不是无线、丽的，也不是尼尔森数据统计中心，而是毫不相关的嘉禾电影公司。

　　　　嘉禾总经理邹汶怀觉得很受伤，两大电视台大战，竟然把火烧到嘉禾头上来了。

　　　　这是肿么回事呢！

　　　　原来《霍元甲》播出后，嘉禾院线上座率锐减，整整两个小时，电影院都空荡荡的，销售下降90％！

　　　　真是躺着也中枪！

　　　　嘉禾院线经理是蔡勇昌，他也负责嘉禾影片外埠发行，报告完情况，发牢骚道：“《上嗨滩》刚播完，又来一个《霍元甲》！我查过了，这两部剧都和王子凡有关！”

　　　　邹汶怀满腹怨气道：“这王子凡什么来头，他要是在新年档拍几部电视剧，咱们还赚什么钱！”

　　　　蔡勇昌苦笑道：“听说还是刚入行的新人！也真邪门，两部剧都这么火爆，这一天下来就损失十几万，等《霍元甲》播完，最少要损失二百万！”

　　　　两百万！

　　　　邹汶怀倒吸一口凉气，《霍元甲》火爆如斯，《上嗨滩》也不过让他们损失七八十万票房而已！

　　　　“有什么办法吗？”

　　　　蔡勇昌无奈摇头，这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丽的停播吧，分析道：“昨晚九点半放映的是《钱作怪》，结果还没开始，大部分排队买票的人都回家了，11点档更惨，有的电影院连个鬼影都没有，问了才知道，影迷都回去《霍元甲》了，你想想，每天都这样搞，什么影片受得了！”

　　　　邹汶怀疑惑道：“《霍元甲》这么好看？”

　　　　蔡勇昌想了一会，斟酌道：“虽然我只来得及看一小部分，但是这部剧怎么说呢，拍的跟美国好莱坞电影一样，不！比大多数电影还精彩！”

　　　　比电影还精彩？还是和好莱坞比！邹汶怀眉毛扬了扬，如果真如蔡勇昌所言，这么厉害的人才，放在丽的就太可惜了，他们嘉禾海纳百川，难道还容不下一个王子凡！

第三十五章　干妹妹（）　
香港只有一座九龙机场，位处闹市，或许当年在设计机场时没有考虑到城市发展，以至于到了今天，机场跑道周围住宅楼、商业大厦林立，没架飞机要降落首先要紧贴着楼顶上飞过，看到有飞机降落，王子凡都忍不住担心飞机会撞到大楼，来一个‘911’事件！

　　　　中午的时候，钟儊红乘坐的客机降落在香港九龙机场。

　　　　几个月不见，她变丰满了些，脸蛋肥嘟嘟笑起来很可爱。

　　　　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打扮！她戴着墨镜、穿着淡蓝色风衣，下面竟然是牛仔裤配穿平底鞋，走起路来比男人很稳当，发现王子凡身影，立即露出惊喜笑容，边挥手边加快脚步。

　　　　“怎么没带行礼？”王子凡见她两手空空，就笑着问了一句。

　　　　“提前寄回来了！”钟儊红过来拥抱一下，又朝后看，人员都走散了，她的行礼和剧组设备、道具放在一起。

　　　　“好香啊！”一阵幽香扑鼻而来，这瓶香水正是他送的，笑道：“先吃饭还是送你回家？”

　　　　“吃饭！”

　　　　“那就去广播道吧，等会我也要去片场！”王子凡还不知道家里，钟母做了大餐等女儿回去，只是好多天不回去，他和那边关系慢慢淡化，他也不想修复，免得以后不好面对。

　　　　钟儊红笑道：“是拍《霍元甲》吗？”

　　　　王子凡有些惊讶：“你知道？”

　　　　“嘻嘻，听师傅说的！”

　　　　“你还遇见芝姐了？”

　　　　“是啊，两个剧组还住同一家酒店呢！大色狼，你对师傅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提到你，她都脸红？”

　　　　“你说呢！”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机场大厅，拦辆出租车，机场距离广播道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高档住宅区，也就是陈钰莲租房子那个小区门口，这里小吃店还蛮多，距离拍摄片场也近，很多明星都在这里用餐，偶尔还能看到几位高层，大明星之类，机会无处不在。

　　　　王子凡点了些吃的，钟儊红又要了两份鸳鸯奶茶，在窗边找位置坐下，相视一笑，聊些轻松自在的话题。

　　　　“当女主角有什么感受？”

　　　　“除了拍戏就是拍戏。”

　　　　“对了，那部影片什么时候上映？”

　　　　“听杜导演说档期定在6月！”

　　　　“那还有一个多月！”

　　　　“嗯！”钟儊红吸着奶茶，她在电影里还死掉了，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也不愿让王子凡看到。

　　　　《碧水寒山夺命金》是杜祺峰独立执导的第一部影片，也是古装动作片的形式，内在确有了他后来悬疑片的格局，影片故事叙事与一般的有不同，不过上映后反响不好，原因是太过压抑，关注现实，影片的背景是明末东厂横行的年代，始终贯穿着对人民的悲惨生活的描绘，全片对痛苦的描绘体现了悲悯情怀，而且杜祺峰的黑暗意识已经显现，结尾的处理是例证，钟儊红在许多故事里一定不死，但杜祺峰安排她最后为人所杀，男主角打败锦衣卫，却也只能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

　　　　钟儊红嘴唇咬着吸管，美眸灵动至极，扑闪扑闪的，发现店里顾客不少都是眼熟的演员明星，好奇之下逐一打量，体验过一次女主角，她也不想再回商场当一个售货员，每天累得直不起腰，也领不到多少薪水，而拍一部电影片酬，足以让她生活无忧，还能改善一下家里生活条件。

　　　　没多久，发现一个熟悉身影，钟儊红风情万种给王子凡使了眼色：“你看谁来了？”

　　　　王子凡转头看看，原来是周闰发和陈钰莲！

　　　　周闰发现在红得发紫，到哪都有熟人，刚进来不久就有好几波人招呼，周闰发强做欢笑、疲于应付，大部分人都是他跑龙套时认识的，叫不出来名字，开口问又不好意思，随便应付几句，不然会被人说耍大牌，他现在很珍惜自己名声。

　　　　陈钰莲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就四处瞧瞧能不能找到位置，看到王子凡时，有些惊喜，想要过来，又脸红停下，很难为情的模样。

　　　　钟儊红看看陈钰莲，又想到师傅赵蕥芝，恨不得把王子凡按在地上踹几脚，她离开才几天啊，就招惹这么多女人！

　　　　王子凡见躲不过，就主动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