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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生反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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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两人下山一事,乔衡没让张无忌当面告诉宋远桥等人,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欲要下武当山,必然会阻止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留封信写明两人的去向就好了,面对面说出此事就不用了。
张无忌在听到乔衡要求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一切都听师兄的。”
张无忌以为师兄在下山后会亟不可待的直奔陈友谅的所在地,急迫的想要手刃陈友谅以报过往仇怨。为此,他不得不在心中想了无数种劝说方式,希望能说服师兄以自己身体为重,不要急着赶路,早一日晚一日没什么不同的。不过他明白,师兄一向有着自己的主意,要说服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张无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师兄下山后没有表现出丝毫急切,缄默着听从自己安排行程,只在极少时才会对两人的前进路线提出一点异议。师兄仿佛将整个元朝疆域的版图都放入了心中,从哪里走不会被洪涝阻路,从哪里走能在更大几率上避开元军,哪里山路崎岖马车无法通过他竟像是都了如指掌。
这种事情几乎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张无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师兄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昔日武当三代弟子中第一人,江湖中人人称道的玉面孟尝吗?
张无忌不知道的是,这世上天南海北,乔衡去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便是朝代更迭、江河改道,致使他一部分记忆变得毫无用处,但剩下的那部分已经够他用了。
当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乔衡又觉得通体舒畅时,还会亲自骑一会儿马,速度并不快,他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任马儿行走罢了,颇有结伴郊游、走马观花之态。只不过他的神情一直是沉静的,很难说他到底有没有把周围的景致收入眼底,全然没有踏青者的悠闲自在。
师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张无忌完全不知道。
他看到师兄的眼里偶尔会露出一抹追思,让师兄露出这种情绪的对象,可能只是半掩在杂草里的一方不知什么朝代留下来的石碑,也有可能是他们路过的一间百年书院,完全说不上什么规律。然而,这点异样的情绪波动越是接近陈友谅的所在地,出现的次数就越是少了,那点仅有的鲜活气息从师兄的眼中越来越看不到了,又恢复成了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
江州,正是陈友谅自立为王的地界。
时值六月,江州及其周边地区正是多雨时节。连绵不绝的雨水摧折着树木枝桠,泥土承载着积雨,平白给来来往往的行人添了诸般麻烦。
两人距离江州越来越近,一路上遇到的鞑子军与各路义军中的兵卒就越多,骚乱频生。按理来说,江州为陈友谅的根基所在,陈友谅又于江州自立为汉王,江州附近的地界乱成这样,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以他的性格,竟然没有出手整治一顿,不禁让人感到奇怪。
事有反常必为妖,那陈友谅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张无忌把这点发现告诉了宋师兄。他希望师兄在面对陈友谅时能提高警惕,若是能就此打消去见陈友谅的念头那就更好了,虽然他知道这基本不可能。
乔衡心知这是因为什么――陈友谅有称帝之心。徐寿辉已死,陈友谅大权在握,一时风头无二,如今又准备称帝,作为一个出头椽子,如何能不引来各方的注意力?
然而这注定是不成功的。
纵使你光鲜一时,但老天爷若是不愿让你风光一世,你此时做得再好,付出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其中的滋味,乔衡岂止尝过一遍两遍。
到头来都不过是在给他人作嫁衣裳。
正值晚间,今日十五本该是月圆之夜,天上却窥不见半点月亮。天空突然闪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声炸雷响起,大雨如注,来势汹汹。
“禀王上,三个鞑子探子已被斩首示众!”
陈友谅紧皱着眉头,他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下属离开后,陈友谅站了起来,在原地踱着步。他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他生得堂堂一表,乍一看上去,好一个昂藏青年。
他心中明白,当初武当和明教中人放自己一马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借了义军的名头一用,对方秉持着大义不好杀自己而已。当然,如今义军势大,他们更是无法轻易杀死自己了。江湖道义什么的需要时借来用用就行,没用时都是狗/屁。
宋青书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想不通这个昔日的武当三代首徒为什么还活着,当初宋青书为了救宋远桥,硬生生地挨了周芷若一掌,本不该、也不可能活下来的。但宋青书的确还活着!宋青书活一天,就相当于一个活生生的证据,在提醒着张无忌和武当众人,自己这个成昆之徒同样还活着,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对现在的他来说,宋青书有不如无。
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用了。
其实陈友谅打心底里就瞧不上,这个曾经在江湖中众口/交赞的玉面孟尝。
原因很简单,宋青书没魄力。
旁人只道当个正人君子、英雄豪杰需要魄力,难道当个坏人就不需要吗?说宋青书没魄力,并不是在说他本人贼眉鼠眼、畏畏缩缩,恰恰相反,陈友谅承认宋青书此人称得上是器宇轩昂、仪表不凡的,从他的江湖称号中可见一斑。然而他就是缺少了魄力,换句话说就是坏都坏不彻底。
他想起宋青书当日说的那句“你也是父母所生,你们逼我去加害自己父亲,心又何忍?我决不能作此禽兽勾当”,何其天真啊!杀莫声谷与杀宋远桥之间,对于武当门人以及江湖中人有什么区别吗?弑亲犯上的大罪,做都做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弄到现在,正道中人不屑与之为伍,奸恶之辈也瞧不起他。这个曾经的正人君子一朝堕落,居然只能成为一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何其可笑。
“你若在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做事,也不至于混成这样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两面不沾好的可笑人物。”陈友谅自语道。
陈友谅知道朱元璋那边正在一点点蚕食着明教在义军中的势力,他明白这样做的道理,江湖中人,就像是那拿来用用就行的所谓的“大义”,你可以用,但绝不能贡起来,义军中不需要任何江湖势力。
宋青书出现得正好。
这个曾经的武当三代首图早就该死了,也必须死。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窗外雷雨大作,天空上时而有银蛇从厚实的云层中穿梭而过,雨水如利剑般打在地上。
陈友谅和衣躺在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前一段时间不知从哪里透露了自己的称帝之心,最近汝阳王逼得有些紧,就连同属义军的朱元璋一方,也在明里暗里的拆台。虽然他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处理起相关来还是有着少许麻烦。他接连几天睡不足两个时辰,即使他身具内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场暴雨下得好,不管是方人马都无法有大动作,只能原地扎营按捺不动,而他也能多休息会了。
雷鸣稍歇时,一阵脚步声透过窗纸传进了屋内。这道脚步声舒缓而平稳,不似巡逻卫兵那般落地有力,亦不似仆婢侍者的谨小慎微。
原本还略带睡意的陈友谅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从榻上坐起来,看向门口。由于晚上时常有军情急报送达,他的房门一向是虚掩着的,反正门闩这东西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要是真有武林高手要趁他睡觉时潜进来,区区一道房门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那道陌生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前。
陈友谅面露冷笑,他高声:“外面那位不知哪条道上的朋友,夤夜冒雨而来,在下有失远迎,何不进屋一叙?”
外面那位来客显然没有让陈友谅失望的意思。这位不请而至的访客,居然还在房间外颇为有礼地道了一声:“打扰了。”这声音陈友谅听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来客推开门,随着门扉一点点敞开来,外面隐隐的雷雨声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房间,门轴僵硬摩擦转动的声音尽数掩盖在了天地风雨中。
陈友谅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属于男子的手,劲瘦却不显无力。
风猛地涌来,才开到一半的门被吹得猛然大敞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来人擎着一把油纸伞,遮住了他的面容。他身披鹤氅,背后是风雨漫天,他的衣摆被风吹得微微飘摇,除此之外,陈友谅隐约能辨出鹤氅里面是一件深色的道袍。
居然是一个道士?
陈友谅不动声色地看着来人。
来客收起了雨伞,一道亮光毫无预兆的充塞了整片天空,轰隆隆的雷声随之响起。那道银蛇照亮了天幕也照亮了访客俊逸的面容,陈友谅:“宋青书!”
第71章 倚天屠龙记⒆()
武当――
习武之人时常需要闭关,又或是外出游历,十天半月的不见人影都是常态。
张无忌武功深厚,足以与武当掌门张三丰相媲美,已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张三丰闭关短则数天,长则以月计数,如今更是直接闭了死关。有太师父这个先例在前,武当上的弟子几天见不到张师兄根本没人感到奇怪,顶多以为他到后山练武闭关去了。
而乔衡,自任明山擅自邀战一事过后,武当上下被几位师伯师叔和张师兄整治了一顿,再没人敢故意挑衅招惹他。宋师兄整日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从不主动找人攀谈,就是有人正好来找他却没看到他,也只会以为他正好出去了。
于是,直到这一日下午,俞莲舟正好有事找张无忌和乔衡,这才发现两人一同不见了。
宋远桥站在乔衡的房间里,他前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封已被拆开的留信。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院落中的苍松。月亮高悬,庭下如积水空明,显得整个庭院多出了几分清冷。
青书让张无忌带着他去找陈友谅了。
宋远桥有些茫然的想,二弟都说了这些事情一切都交给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好,青书为什么不愿再多等一些时间,一定非要亲自去解决这件事?他不相信他们吗?还是说,青书不相信的其实只有自己这个当父亲的?
青书认为自己一定不会相信他,一定会在其他人来武当讨个说法时,直接把他交出来以保全武当名声。
这种来自亲子的不信任,让宋远桥觉得,就像是有谁拿着匕首,在心间毫不犹豫的划了一道伤痕。
回到武当后,他不曾主动去见过青书。不是不愿,而是不敢,青书如今功力全废的状况,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原因,他怕青书怨他。
他每一次见到青书时,都告诫自己要态度和蔼一些,就像面对其他人那样,但每次都失败而归。对待其他这样以下犯上杀死师门长辈的弟子,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清理门户,但面对自己亲子,却深深地体会到了何为挣扎不忍,他下不了狠手,只好对青书要求得更为严格。
他们父子两人已经有多久未曾交心了,明明是至亲父子,相处起来却有如主客。曾经青书不论什么都愿意找上自己倾诉,而那时自己还斥责他心浮气盛、有失稳重,时至今日,青书却是再也不肯对自己吐露哪怕一句内心之言了。
自己只能凭借他的一举一动、神情态度,来推测他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
宋远桥有时会从其他武当弟子那里,打听青书最近在做什么,得到的无一例外的总是那么几句话。
“回禀大师伯,大师兄一直不曾走出过院子,弟子这几日没有见过他。”
“宋师兄近日好像在房间里习字。”
“宋师兄最近一直在抄书,他写得是什么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终日与书为伴的人,居然是当年名满江湖的玉面孟尝?
青书没回武当之前,就有抄书的习惯了。在刘家村时,宋远桥就翻过几本他誊写的书卷。然而那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那些各不相同的名家字迹上,因不能习武只好转而修文,光是想想这背后隐藏的辛酸与无奈,就让他已经无法再看下去,最后只得随手草草的翻了翻就放下了。
这一次,宋远桥强压着情绪,叹息了一声,拿起一本他不曾听过名字的书。
青书一直以来都在读些什么书,又写了些什么?他这个当父亲的想要了解儿子,居然只能通过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多可悲。
乔衡闲来无事时,默写了很多他记得的书籍。宋远桥拿起来的,正是清朝王永彬所作的围炉夜话,此书现在还未现世。
纵使在此之前宋远桥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他的情绪还是随着阅读,泛起了无法平息的波澜。
“父兄有善行,子弟学之或无不肖。
父兄有恶行,子弟学之则无不肖。
可知父兄教子弟,必正其身以率之,无庸徒事言词也。”
这上面的一字一句好似在顷刻间化作了利刃,宋远桥几乎无法呼吸,青书他果然是怨自己的。怨得好,也的确该怨的。
他道:“子不教,父之过。你是逆子,我又何尝不是一个愚父。”
宋远桥又一次的来到真武大殿内,与以往每一个日夜一样,对着神像深深叩首。
武当这边一派明月清风,而江州那边仍是雨水连绵。
那一声“宋青书”道破了来人的身份。
来客听见陈友谅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有急着否认他的这个称呼,而是径直走进了房间。
陈友谅锋利的目光投向乔衡,他拍了拍手,道:“真是稀客,宋少侠大驾光临,不知是有何指教?”
乔衡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陈友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不请自来非善客,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虽是如此,他还是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对方的来意。宋青书性子高傲,为人却有失魄力,永远不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自己之前敢光明正大的陷害他,便是认定了他根本不敢找上自己。
武当众人又深恨他杀了莫声谷,宋青书连个能给他撑腰的人都找不到。
“别来无恙,陈友谅。”说道这里,乔衡停了一下,接着道,“错了,该改口叫汉王了。”
乔衡把雨伞倚放了在门边。
陈友谅皮笑肉不笑地说:“宋少侠真是好胆量,身上的罪名还没有洗清,就敢出现在江州城内,莫非是见徐首领已死,就欺我红巾军内没人了吗?”
宋青书虽然武功不错,但还到不了“绝无敌手”的程度,先不说那些巡逻的士兵,近来为了防备汝阳王的刺杀,光是明里暗里的武林高手他就布下了不止一手之数。宋青书刚才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人挡下他,这不正常。
对面身披鹤氅的年轻人,没有如他想象得那样露出羞愤难当的表情,而只是用一种澄静的眼神注视着他,这种目光让给陈友谅有些不舒服。
乔衡说:“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不等陈友谅就说什么,乔衡又道:“你只当自己是天地间的头顶聪明人,却不知自己也不过如此。当年你一投入徐寿辉麾下,殷野王就断定‘徐兄弟受此人蛊惑,必有后患’。那徐寿辉愚昧无知不听劝阻自找死路,你还真当无人知晓你做下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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