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天生反派-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里哪里,这话反过来说才对,是宋先生对我等多有迁就呐!”老村长连连摆手,然后面上露出少许苦涩,他又道,“不瞒您说,小老儿这次是来求个主意的”
他把之前的说辞对宋远桥说了一遍。
宋远桥曾担任了武当数十年的掌教大弟子,由于张三丰一向不爱插手门派庶务,他名为代掌教,实际上已与掌教别无二致。对于处理这类事情再熟悉不过,只是听闻是乔衡推荐的武当,他心中略有所动,下意识的向乔衡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对着眼巴巴的等着回话的老村长说道:“这话好说,我们这边谈。”青书还在养病,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他领着老村长走出了房间。
张无忌根本没注意他们是什么离开房间的,他自刚才起就一直看着乔衡。
他忍不住开口:“师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冷?”他幼时被玄冥神掌打中,饱受体寒之苦。因此对于相似的表现,总是格外敏感。
乔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抬起了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轻轻地说:“张师弟,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然后他就感到有手指搭在了自己另一只手臂的腕间。
张无忌皱着眉,说:“这么久了,我竟没发现师兄体内一直潜伏着九阴真经的残留内力,师兄怎么不开口对我说呢?”
话音刚落下,就有一股浑厚温热的内力徐徐传到乔衡体内,宛如晚春时节暖风拂过湖面,薄薄的冰层乍然破碎,枯萎了一整个冬季的柳枝舒展着身姿,萌发出嫩芽,让人通体舒泰。
一直观察着乔衡表情的张无忌,带着几分小小的欢欣与期待,试探着问:“师兄感觉怎么样,还那么冷吗?”
乔衡攥起了手指,缓缓拿下了遮着自己双眼的手臂。
张无忌听到宋师兄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师兄?”
乔衡深深地注视进张无忌那双全无防备满是信赖的双眼,字字清晰地说:“张无忌,我不是你的师兄。”
张无忌听他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他勉强地笑着,说道:“师兄又在故意气我了。师兄莫要再生我气了,我们冰释前嫌可好?”
张无忌仍在苦口婆心地劝着:“此处已非久留之地,留在此处必然会被鞑子发现,我们还是武当为好。”
“难道师兄真想与武当一刀两断吗?”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他说,“师兄,师叔们还在武当山上等着你,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
张无忌这话说得不假,自俞莲舟等人通过张无忌的那封来信,知道了无忌没有大碍,而且青书还活着,他们两人目前正相安无事的住在一起时,就做好了把他们两人接回武当的准备。
俞岱岩和宋远桥兵分两路,一人去打探朱元璋的近况,一人前往刘家村。而俞岱岩比宋远桥先一步回到了武当,俞莲舟几人目前就等着宋远桥一行人回来了。
乔衡不动声色,唯有心中浮起了天长日久积郁而成的丝丝煞气,又被他很好的强压了下去。
十日过后――
武当山下,一匹马拉着一辆青罩马车从道路的尽头缓缓驶来,那匹拉车的骏马生得异常神气,驾车人在山脚下勒住了马。
路过的武当巡山弟子看到驾车之人有些面熟,再一细看,驾车之人居然是张无忌。
巡山弟子的领头人当先站出来,大声喊道:“无忌师兄,好久不见!”
张无忌向他一抱拳,然后翻身下马。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探出了车厢,他扶着厢壁走下了马车,基于他所处的角度,巡山弟子并未看清他的相貌,只是觉得他的侧影有些眼熟。他一身白衫,在山间清风的吹拂下,衣衫微微鼓荡,他往那儿一站,就有如一株苍松白杨般幽沉俨雅。
而在他身后,宋远桥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巡山弟子自然都认得他,纷纷行礼:“弟子见过大师伯。”
宋远桥以一惯的态度向他们点了点头。
张无忌见他们忽略了宋师兄,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宋师兄已经抬脚向山上走去。他也顾不得再说话,连忙跟了上去。
宋远桥让一个弟子把马车安置好,跟着上了武当山。
一行巡山弟子被留在原地,待他们登高走远后,其中一人估摸着他们已经听不到自己等人的说话了,他实在憋不住地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白衣人特别眼熟?”
一个弟子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一开始我只看到了他半张侧脸,但他转过身来时,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特别像宋师兄。”
说是“像”,其实几人明白那人恐怕就是宋青书。
另一人听他称呼那人为师兄,当即呸了一声,恨声道:“这忘师弑叔的家伙算哪门子的师兄!”
其余几人也没吭声接上话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衡还活着的事情其实早在他回来之前,就在武当一众弟子的耳中悄悄流传了,不过许多人都不相信。
越向山上走,宋远桥一行人碰到的武当弟子愈多,投注在乔衡身上的怪异视线也愈来愈多。
张无忌数次欲言又止。
乔衡目不斜视的走在登山路上,对他人的视线视若未见。
他的腰间仍然缠着那柄轻/薄的软剑,有它在,他就不是真正的身无凭依。
宋远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张无忌道:“无忌,等一会儿你先一个人去找你二师伯报个平安吧。早点过去,他们都想你了。”
张无忌一愣,疑惑地问:“那师兄呢?大师伯,你和师兄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宋远桥说:“我先带他去你正闭着关的太师父那里,让他在紫霄宫外面磕个头,然后让这逆子到后山见见你七叔。他犯下如此大错,总得把事情说个明白,让七弟泉下瞑目!”
乔衡没有理会停下来的宋远桥和张无忌,他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速度,不急不慢地走着。一切浮岚暖翠虽映入了他眼里,但没有入得他心里,他明明行走于此间,却有如身在山外。
在刘家村时,他就在思考一些事情。
他在又一次的计算他现在真正能称得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剩下多少。一个除了自己永远不会被他人承认的名字,独/立的思想与人格,以及那虚无缥缈的灵魂,除了这几样,大概不会再有别的什么了。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的把自己与身体原主人割裂开来,从没有真正的试着融入身体原主的人生。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兴致,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融入,更不是单纯的因为憎恶原主人的一言一行
他只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一次又一次过后,总有一天他会连“自我”都无法保存――他活着,却有如死了。
然而这并不轻松,事到如今,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宋远桥几经催赶,张无忌才肯独自离去。他心里暗道:快点跟二师叔报个平安,马上就回来陪着宋师兄。以宋师兄这性子,定然不肯在七叔面洽说什么软话,要是大师伯气头上来了可怎么办。
武当正殿前方正是演武场,要前往紫霄宫必然要经过此处。虽然此时已过了练功的时辰,但演武场上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聚集在一起,或是切磋练武,或是相伴交谈,又或是正巧路过。
有新晋弟子询问:“那是谁?”
“他怎么在这?!”
“宋青书!他怎么还敢”
“这是宋师兄?”
乔衡一出现在附近,就有不少弟子注意到了他。
他闲庭信步般走过,任那些来自不同人的复杂眼神加诸他身。凡他路过之处仿佛都在眨眼间安静了下来,这种静默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他的脸上没有因为反出武当后又回到此地的尴尬无措,更没有铸成大错后的悔恨惭愧,他的表情中没有一切人们事先想到的负面情绪。他一身白衣如雪,不沾尘埃,就连他的目光都仿佛纤尘不染,然而便是他的眼神表现得再平顺谐和,也无法否认其中深藏着的高彻,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竟下意识地退避开来。
他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收到半分阻拦。
第63章 倚天屠龙记⑾()
山上多风,风乍起,掠过殿角飞檐,檐下铜铃作响,悠远清扬。
乔衡正向着一座大殿走去,大殿的门额上悬着一方黑金大匾,上书三个铁画银钩般的大字――紫霄宫。
暖阳高悬于紫霄宫上方,阳光斜斜地铺洒在细密如鱼鳞的瓦片上,反射出宛如粼粼水波般的光芒。殿宇庄严,重檐飞翘,铜铃悬挂,立柱高耸,气势雄浑,一片肃穆。
他在殿宇前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殿宇。
他知道,这个时候张三丰就在面前这座大殿的深处闭关。
张三丰此人为人宽和仁慈,行事大度从容,悟性非凡,心境超然,对于和这种人打交道,乔衡一点也不陌生。然而说实话,他不喜欢与这种人相处。说不上具体的原因,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他依旧只能将缘由归类于嫉妒了。
嫉妒对方能真正做到超脱于凡尘苦恼,脱离世间庸俗愚昧的纠缠,而不是同自己那样,纵使心比天高,却仍然只能在满地的泥沼里摸爬滚打,沾的满身污秽。
这种人看得太明白了,透彻到让人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然而这种透彻又充满了包容,与自己的那种锋芒毕露的透彻截然相反。一为盾,一为矛,这让他打心底里就不愿意与这类人太过接近。
丹墀前的青年一身白衣,他身前的殿宇恢弘,愈发衬得他雪清玉瘦。然而他非但没有因此被打压得气势萎靡,反而显得更为坚韧,恍若萧萧凌雪霜。
宋远桥看着他的背影,竟一时无言。
乔衡不知道,宋远桥曾经爱极了他这副清高骄傲的性子,虽然这与道家无为、儒家中庸的思想都不甚相符,不过他想着,等儿子再大些早晚会因此在江湖上吃到苦头,到那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懂得收敛心性了。而且青书他虽高傲但表面上还是会表现出一副矜持有礼的样子的,再加上宋远桥一直认为年轻人本就该这么锐意铮铮,心里能对此不欢喜吗?只是他严肃惯了,不善表达内心的喜爱罢了。
然而,曾经的他对此有多欢喜,后来的宋远桥就有多痛恨这种傲性,就连身为青书父亲的他自己,他也是恨的。
宋远桥看着乔衡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刚想提醒他一声在殿外给太师父叩个首,别忘了他们等一会儿还要去后山。
还没等宋远桥出声,就见乔衡一撩衣摆,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来,白色的衣摆散在青色的石砖上,一派沉静清冷。
他不紧不慢地叩首,一向高昂的头颅伏在了地面上,按在地上的双手也染上了灰尘,然而即使他一向挺拔的腰背慢慢弯折了下去,却没人觉得他满身狼狈落魄,“难堪”这个词就像是生来与他绝缘一般。
宋远桥狠狠地闭了闭眼,当他再次睁开时,他说:“起来吧,我们走。”
却说另一边――
张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激荡,看着那个一柄长剑舞得风声飒飒、如光急逝的道士,最终还时没能忍住久别重逢的激动,唤道:“二师伯!”
道士手中如银龙摆尾的利剑猛地停住,他转过身,惊喜道:“无忌!”一开始时,他只以为是那个小辈弟子在观看他练剑,他没有在意,等到无忌一出声,他立马就听出了这是谁,不等一套剑法练完就停了下来。
他大步来到无忌面前,双手握着无忌的胳膊,说:“无忌,你受苦了!”
张无忌心中感动,他说:“是无忌不好,害得师伯担心了。”
“你这话说的!长辈挂念后辈天经地义,真要说是谁的错,明明要怪那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小人!”俞莲舟看到张无忌露出了一抹略显失落的笑容,心知无忌被自己当做兄弟的人这般设计谋害,心里一定不舒服,就转移了话题,“你大师伯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无忌道:“大师伯回来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宋师兄也回来了。”
俞莲舟听他话语中提及的“宋师兄”,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是青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狠狠地揪住。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有太多关于青书的问题想问一问张无忌,但真当开口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百般滋味凝缩成短短的三个字:“他还好?”
张无忌眼神黯沉了下来,他说:“二师伯问的可是宋师兄?这个问题我着实不好回答。”
在外人眼里一向以稳重冷静的面目示人的俞莲舟,此时竟是再明显不过的愣住了。过了几瞬,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说:“你这样说那他的情况定然是不怎么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他下意识的就不愿去深想。
俞莲舟后退了半步,他在原地踱了几下,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了,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我还要强求些什么呢?”随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张无忌见二师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就没有说话以防打断他的思路。
俞莲舟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他看向张无忌,问道:“无忌,你与青书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你可知当初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但张无忌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俞莲舟问的是哪一件事,当日,宋师兄由几位师伯师叔一同看着下葬,怎么如今
张无忌摇了摇头:“不怕师伯不信,依我看即使是师兄他自己,怕是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他先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宋师兄当初在江湖中可是有着玉面孟尝的美称,不管如何,总该有人记得他的好,如若不然,未免太让人齿冷。想来是有谁救了师兄一命,借此还了他的恩惠。”
俞莲舟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又像是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
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直接问道:“大师兄和你宋师兄现在在哪?”
张无忌说:“大师伯让宋师兄先到紫霄宫外给太师父磕个头,然后准备领着宋师兄去‘看看’七师叔。其实刚刚即使二师伯不问,我也要说这事的,我不在这里多打扰二师伯了,我正准备去找宋师兄,我心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不过俞莲舟哪有心思听他后半部分的话,刚一听到前半部分他就脱口而出:“糟了!”
大师兄这人固执守正,旧时五弟张翠山自刎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保不准大师兄会不会如五弟那般一时想不开。
他二话不说,直接运起轻功,提身向着武当后山掠去。
张无忌看着二师伯面色骤变,马上就明白了二师伯在想些什么。他心中一阵慌乱,暗恨在大师伯催自己来见二师伯时,自己为何离开得那么麻利。当即也运起气功,紧跟着俞莲舟而去。
乔衡跟着宋远桥来到了武当后山,顺着石砖铺就的羊肠小道,来到一座坟墓前。
宋远桥的眼眶微红,想当初七弟尸身狼藉,他们兄弟几个又诸事缠身,只得把七弟的尸体草草的就地掩埋,事后才把七弟的坟迁移到武当山上,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场景仍旧记忆犹新。
墓碑上“莫声谷”这几个字直直地映入了乔衡的眼中,比起宋远桥的激动伤感难抑,他脸上的平静在这个时候称得上是漠然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