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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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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的玉容,经过这几日的担惊受怕,此刻不加掩饰的神情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子,喜悦系数挂在脸上,再没拾起那个少年老成的面具。
她摸了摸玉容的脑袋,道了一句,“去沏杯茶来。”
玉容应了声,便从她身前离去了。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敢抬头的红缨,“跟我进来。”
“是。”红缨应声,压着心中的忐忑,跟着她走进厢房。
第二百三十五章 盘问()
玉容去沏茶,最少还需一刻钟,正巧给了她和红缨独处的机会。网??
红缨俯站在她面前,常年握剑以至于粗糙的手指相互摩擦着,显露出这双手的主人十分的不安。
“还用我问你么?”她提了一句。
红缨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是婢子的错,请郎君责罚。”
说罢,红缨又抬起头,面色不改,“可若再来这么一次,婢子却不后悔婢子的所作所为,就算以后婢子也可以寻得方法将郎君救出,但婢子不想郎君有任何的风险。”
她看着眼前的红缨,不禁抬手扶额。
红缨无疑是忠心的,这种忠心,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之于度外,皆以她为主,不得不说,6清离在看人的方面,绝对是独具慧眼。
“你怎么寻到他的?”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绝口不提责罚。
红缨回道,“郎君出事那日,婢子便日夜兼程的朝南而去,纪郎君知道郎君被带走之时,当下便随婢子一起回来了。”
苏拂没有说话,反倒是打量了红缨几眼。
南面战火不停,军中戒备定然森严,红缨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纪韫的。
她细细看着红缨,却觉得红缨的脊背稍弯,双臂垂在身前,看样子是无意,却是有意这样松泛的。
按照往常,赶车此事对于红缨来说不再话下,能累成如今这般模样,红缨身上大抵是有伤的。
她站起身,走到红缨身前,捏了捏红缨的两侧手臂,红缨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直到她碰了一下红缨的脊背,红缨才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吧!”
红缨应了声,便缓缓的站起身来。
她又道,“我这次先不罚你,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所作所为,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在我身边了。”
红缨猛然抬头,装撞进那口深不见底的幽井,心尖不由一颤,俯应道,“是。”
“去吧,这几日先不要当差了。”她摆摆手。
“郎君……”
“你既是习武之人就应该明白,若旧伤不愈,以后是要吃苦头的。”
红缨默然点头,转身便出了屋门。
恰巧玉容进来,将刚沏好的茶水放在苏拂面前,便道,“郎君能平安归来,真好。”
这几日玉容担惊受怕的厉害,此一见苏拂回来,往日里刻意装作的沉稳此刻早已消失不见。
苏拂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才看向玉容道,“我先前让你去寻宋辰你可去了?”
玉容点点头,“婢子谨遵郎君的吩咐,当日便去寻了宋郎君,宋郎君说他会留心郎君,今日宋郎君还使人过来传信,他找到法子救郎君了,难不成郎君没有见到宋郎君么?”
苏拂点点头,她自然是没有见到宋辰。
也许是纪韫先宋辰一步将她带走了,才致使宋辰扑了空,不过宋辰这几日忙前忙后,她也是要心存感激的,到时却是要让高阳挑拣些东西去向宋辰道谢了。
此事虽然不急,但也不好拖着。
她便吩咐玉容道,“你去市集上给红缨买些跌打损伤的药,然后再去车马行寻周新,让他安排个时间,让我同宋辰见一面。”
礼部尚书府上,她自然是不能去的,只好再和宋辰另约时间。
玉容应了声,便离开了。
如今屋内空无一人,她从怀中拿出了玉佩和珠子,玉佩的来历她算是清楚,可这珠子为何又能同玉佩起了冷热的反应?
她毫无头绪。
其实她对江宁苏氏无感,认祖归宗与否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她更不知道若是如今原身还在,是否希望入了江宁苏氏的族谱呢?
可眼前的这个玉佩和主子好似藏了不少的秘密,这玉佩是苏氏的,那么定然是同苏氏有什么联系,若是她想弄懂这珠子的秘密,定然是要到苏氏走一趟的。
可她不能就这么随意的答应苏瑁,有些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
四喜从苏宅徒步到了燕王府,正要翻墙进去,便见纪韫穿戴整齐,正要骑马出门。
他忙迎上前去,“主子,要属下跟着去么?”
纪韫丢给他一个眼神,“你进不去。”
仅这一句,四喜便明白了,自家主子这是要进宫去。
毕竟自家主子不但从战场溜了过来,还闹的人尽皆知,陛下没有派人将自家主子逮回去,已经算是陛下仁慈,自家主子若再不进宫面圣,便是自家主子不识相了。
四喜想通透了,便翻墙进了燕王府,静候纪韫回来。
纪韫进了宫,便直奔御书房去了。
皇帝李通在御书房等着他,见他过来,那张脸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索性站起身,“南面正值打仗之际,你回来做什么?”
纪韫行了礼,这才道,“臣弟回来是同陛下商讨正事。”
李通皱着眉头,“可朕听闻你回来便去府衙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是闽国人。”
纪韫自然知道他只要进入江宁府,若非可以隐藏,一举一动几乎逃不过李通的眼线,索性便应了,“是,那女子在长乐府时帮过臣弟一次,臣弟自然要还她的恩情。”
纪韫说的一板一眼,虽然李通还有些疑虑,但是想来他过来是有正事相商,便暂时将心中的疑虑搁置,问道,“你说有正事商讨,是什么事?”
纪韫背过手去,直接道,“臣弟这次去长乐府同吴越国的将士交战,见到了一个熟人,是闽国曾经的定远侯。”
李通听了,便道,“闽国的定远侯怎么会出现在吴越?”
纪韫回道,“陛下有所不知,这闽国的定远侯是吴越人,十几年前便被派到了闽地,蛰伏了十几年,将闽国暗自搅得天翻地覆,不然闽国也不会生内乱,致使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李通虽在诗词方面更为精通,但是此事纪韫说的明明白白,也不难理解,便是他们抢占了先机,赶着吴越国之前,将闽国给拿下了。
可以这么说,吴越种在闽国的因,要得果时,却被他们截胡了。
李通将自己的理解说出,纪韫便附和道,“确实如此,这人现今做了吴越队的军师,不论是计谋还是阵法,都精通的很。”
李通问道,“既是如此,为何要屈就成军师,而不直接领兵打仗?”
纪韫敛眸,回道,“他不良于行。”
随后,纪韫便不再说此人,而是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臣弟之所以过来,是想请陛下放弃长乐府。”
李通从龙椅上起身,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好端端的,为何将到手的食物让给别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周旋()
李通从龙椅上起身,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好端端的,为何将到手的食物让给别人?”
纪韫抬起头,讲道,“不知陛下可曾注意过中原地区的晋朝,前些年,晋高祖同北面的契丹勾结,先是在太原登基为帝,又攻入洛阳灭了唐,自此之后便同契丹的关系密切。”
“可等晋高祖去后,将皇位传给了侄子,也就是如今中原的皇帝,这晋帝便想着脱离对契丹的依附,近几年同契丹多次交战,可每战每败,如今却像是气数将近。”
“现下看来我国和乐升平,可谁又知以后是何模样,不如和邻国处好关系,等中原地区安定下来,起兴派兵攻打之时,还能联合对抗,因此让一个长乐府又何妨?”
李通冷声道,“你也说了,这晋朝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会觊觎我们。”
纪韫知道,李通是不愿做退让,他的心,其实很大。
纪韫俯首,不再多说,“自然,臣弟所说,是以长久来看,若陛下不愿,就当臣弟从未说过。”
李通见他这般模样,知道是自己的话说的过了,便寻求了一个和缓的语气,又问道,“朕问你,这长乐府你可能保得住?”
“陛下若想将长乐府收入囊中,臣弟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将长乐府保住。”言下之意,便是说着长乐府不容易保住,若李通想保,那便是不顾他的性命。
他们是手足兄弟,李通自然不会看着他枉送性命。
李通顿了片刻,终究是道,“既如此,那便依你的看法就是。”
纪韫再次俯身,“谢陛下。”
李通点点头,走下龙椅,上前伸手拍着他的肩膀,一边道,“此事先暂且不提,朕另有一件事同你说。”
纪韫心中咯噔一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却听李通道,“你常年出走在外,留在江宁的时间却是寥寥,如今南面战乱将平,近几年定然会消停不少,你如今已二十有二,该想想成家的事情了。”
先前纪韫时常不在江宁,自然不易听到李通这般推心置腹,当然,李通既然郑重的提了此事,定然有什么盘算在内。
他对自己的这位兄长,可是明白的很。
他心中暗自想着对策,又抬头道,“如今战事未平,臣弟在此事上并无心思,还是缓缓再说。”
李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四弟,你心中所想朕明白,但刘将军的嫡女对你思慕已久,你能再往后推,她却不能等。”
李通口中的刘将军的嫡女,便是被封为惜柔郡主的刘蕊。
李通是在告诉他,此事不能再拖了,而惜柔郡主,便是李通为他选好的燕王妃。
对于纪韫来说,有些事情可逆来顺受,可有些事情却如逆鳞一般,碰也不能碰。
纪韫直接开口道,“刘将军守边这几年,劳苦功高,他的女儿自然不能受了委屈,还请陛下为她另择佳婿。”
李通咳了一声,眉目间略带些不悦的神色,但也忍住了脾气,劝道,“惜柔郡主既对你情根深种,又怎能下嫁他人?你若娶了她,她定会事事顺你的心意,以后的日子定不会差。”
却不料纪韫摇摇头,“陛下不知,臣弟喜欢那种能和自己一言不合就打架的。”
李通:“……”
纪韫又坚定的点点头,“对,那种温柔小意的,丝毫不适合臣弟。”
李通干咳了两声,将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四弟,你还年轻,不知道这成婚,还是两人相敬如宾的好……”
纪韫摆摆手,回了一句,“陛下不用再劝臣弟,臣弟心意已决。”
“方才臣弟同陛下商讨之事需尽快落实,臣弟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臣弟这就走了,等陛下再见臣弟时,便是臣弟将战事摆平之时,而如何交代朝中众人,还望陛下出手。”
“臣弟告退。”
说罢,纪韫行了礼,便退出了御书房。
留着李通独自一人站在御书房,面色稍黑,难不成是经常带兵的缘故?怎么选起正妃来,倒像是操练兵士一般?
什么叫一言不合就打架的?
他只要一想起男子才有的魁梧身材出现在女子身上,就浑身的不舒服,若待会内侍送来牌子,他定然要选个温柔小意的。
纪韫从宫中离开,便去了府衙。
虽说苏拂被他带走了,有桩事却还未了。
府衙内侍通判方永在值班,正在抄写文书之时,却见上午离去的燕王又辗转回来,心下不由一惊,以为又有什么事惹得燕王不快,连忙站起身迎上前来。
方永恭敬的行了礼,“殿下。”
纪韫点点头,看着除了捕役便是方永的府衙,微微皱了眉,“府尹呢?”
方永回道,“回殿下,府尹在后唐翻查资料,可是要下官将府尹找来?”
纪韫便让方永将府尹寻了过来。
府尹走到纪韫面前,卑躬屈膝道,“殿下有何吩咐?”
他看了府尹一眼,问道,“今日在大堂作证的那名犯人在哪?你打算如何处置?”
府尹深思熟虑了一番,想着燕王今日直接将苏拂带走,又仗打了苏沅,摆明是给苏拂撑场子来的,因此便道,“那名犯人如今还在牢内关着,他作了假证,就算不死也要流放到蛮荒之地。”
“带我过去。”纪韫吩咐了一句。
府尹哪敢质疑,给了方永一个眼色,便亲自带着纪韫到牢狱里去了。
牢狱常年灰暗,又多潮湿,普通人进去都有些不舒适,府尹刚走了一半的路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纪韫看了府尹一眼,“你回去吧,让方通判带我就好。”
府尹感激涕零的道谢,将任务交给了方永,急匆匆的就出了牢狱去。
方永替代了府尹的任务,在纪韫身后引着路,边走便道,“殿下是到关押犯人的牢房里去,还是到刑讯室将犯人带过来?”
这两样是有本质差别的,牢房里不过是问几句,刑讯室却是用刑逼供之地。
“到牢房去吧!”
“是。”方永应了声,便将纪韫带到了关押范丘的牢房里。
牢房内,一个头发散乱的人跪坐在地上,双眸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算这厢有了声音也不为所动。
纪韫瞥了这人一眼,吩咐方永,“打开。”
第二百三十七章()
纪韫瞥了这人一眼,吩咐方永,“打开。”
方永领命,便将牢房的门打开了,依着纪韫的话,退到了别处。
这牢房却不是苏拂曾待过的那间牢房了,需要借用通道上的火把才能看清牢房里的人,若是真的要同什么相比,范丘这一身的模样,乞丐都自叹不如。
纪韫走到范丘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范丘,轻蔑道,“昔日年纪轻轻的刑部侍郎,怎么变得这般颓废?”
范丘缓缓抬起头,面上的灰败未减一分,那双眸子却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他道,“我记得你,就是你带兵破了长乐府。”
纪韫并未否认,只是道,“你知道为何我能攻进长乐府?其实原因不在我,在你们。”
范丘冷笑一声,“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
纪韫挑挑眉,又道,“你这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做给谁看?”
他这句话却成功的让范丘站起身,一脸血色的望向纪韫,好似张着血盆大口一般,咄咄逼人,“我没有嫉恶如仇,是你,是你带兵攻打长乐府,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是你让我孤独一人颠沛流离。”
纪韫听了他的话,却是轻笑出声,“你把错都推给了别人,那你自己呢?就没错么?”
范丘握紧拳头,偏过头去,“我没错,我为人忠孝两全有什么错?”
纪韫忍不住两手击了几掌,看着范丘执拗的偏向一旁,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你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为官,你并未用心来掌握朝局,不能观天下大势,是以不能更好的辅佐君主;为子,忠义伯拼死抵抗之时,你可曾站在他身边?为兄,就连你的弟弟范黎死的时候,你也没有多痛心,你可还觉得你忠孝两全?”
此刻的范丘听了他说的这些,面色更显难看,“谁说我不关心天下大势,谁又知我没抵抗,我未痛心?”
纪韫淡淡道,“倒是我小瞧了你的本事,活在自己以为的世界里乐此不疲。”
说到这里,他看了范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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