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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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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纪韫顿了顿,“但你要有准备,你这双眸子……”
纪韫刚说到这里,却听方才关上的黑漆大门此刻打开了一扇,那守门仆从恭恭敬敬道,“我家主子请你们进去。”
纪韫最终收了口,看了她一眼,“走吧!”
说罢,他便同她并肩进了苏氏,而红缨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了正厅的时候,领路的仆从才道,“我家主子很快就到,两位先请稍等。”
事实上,仆从离开了约有一刻钟之后,身为苏氏族长的苏瑁才姗姗来迟。
苏瑁的脸色算不上太好看,毕竟苏沅是被衙门打了五十大板才被送回来的,至于造成此番结果的罪魁祸首,自然也没什么好眼色。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看见苏拂之前。
苏瑁方才抬脚进了正厅,更未来得及给纪韫见礼,便愣在了原地。
苏瑁堪堪走近,一双饱经世俗早已不再明朗的双眼却紧盯着苏拂不放,他看到了,却不知是否自己看错了。
苏拂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对于苏瑁这种几乎将人锁在瞳孔里的眼神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站在一旁的纪韫轻轻一咳,“苏瑁。”
苏瑁回过神,好不容易的将视线从苏拂身上撤离,疾走两步走到纪韫面前,“见过燕王殿下。”
纪韫点点头,带着些许威严的“嗯”了一声,其他的却什么也没说,毕竟今日并非他是主场。
苏瑁不知纪韫为何同来,但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在了苏拂身上,看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他觉得有些口干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艰难的吐露了两个字,“你是?”
苏拂平视着苏瑁,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自我到了江宁府后,苏沅便常与我针锋相对,若是生意事也罢,这次他却污蔑我通敌,不知苏老爷如何看待?”
苏瑁未料到她上来便这么直接开口,顿了顿,下意识转起自己的扳指,片刻,才伸手道,“两位先坐,先坐。”
苏拂撇开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纪韫一眼,见纪韫点头,便随着纪韫一起坐到了旁座之上。
她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苏瑁若是一味的躲避,也不能算是个会办事的人。
苏瑁不复所望,随着一起坐下之后,才道,“这倒真是要怪我管教不严,若是犬子冲撞了小郎,小郎看在我的面上,便谅解他吧!他挨了板子,至少也得消停数月。”
她笑了一声,“苏老爷让我谅解,又可知我的身份如今江宁百姓全数知晓,通敌罪名虽未证实,可又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
“这……”苏瑁有些为难了。
按他原先的想法,苏沅被打了五十大板,苏沅的对手却毫发无伤,说到底,也是苏沅吃了亏,他们不计较便已经不错,却怎么也不能让她倒打一耙。
可事到如今,他原先的想法,早在看见苏拂这一双眸子之后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这双眼睛,这世上他只见过一个人有,那便是他早已死去多时的二弟,苏游。
可他的二弟离世之时,育有的一子一女,皆没有这样的眼睛。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有相似()
这双眼睛,这世上他只见过一个人有,那便是他早已死去多时的二弟,苏游。
可他的二弟离世之时,育有的一子一女,皆没有这样的眼睛。
那么,眼前站着这名带有紫眸的女子,同自己死去多年的二弟之间,真的是巧合么?
苏瑁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没有再说话。
苏拂瞧着面前的苏瑁,不自觉的皱着眉头,自她进到这苏氏府上,苏瑁瞧着自己出神便已经不下三次,难不成真的如同纪韫在府外同自己未说完的那半句话,自己的异眸能让人接二连三的出神么?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悦,这苏氏族长是摆明了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吧!
她清了清嗓子,便道,“苏老爷就当我今日没来便是,若是令郎身子好了之后,依旧看不得我好,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她说这句话,其实多少都有些靠着纪韫的意思。
“不不不……”苏瑁连忙摆手,一脸歉然的面色看她,“小郎这话说的严重,我这儿子教导无方,自是怪我,经过此事,我定然好好管教于他,万不能再使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知苏瑁是否是因着纪韫同她来的,才这么给她面子,不过苏瑁的态度却是着实不错,她索性便应了,“还望苏老爷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自然,自然。”说罢,苏瑁还不忘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眼,又道,“不知小郎名姓,家住何处,赶明我带着小儿亲自登门道歉。”
她回了一句,“登门道歉便罢,我姓苏名拂,苏老爷称呼我为苏拂便是。”
她话音方落,却见苏瑁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姓苏名拂?你可知你父亲的名姓?”
她愕然的看了一眼起身的苏瑁,不大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细细想来,他们的姓氏一样,难不成苏拂的父亲和江宁苏氏有何关系么?
想到这里,她渐渐有些明白,为何从她一进苏府,苏瑁便盯着她的眼睛看个不停,原来并不是对她的眼睛异状感到新奇,而是他可能见过相似的眼睛。
那么,苏瑁是知道是谁有这种眼睛么?
她顿了顿,仔细思考了片刻,才答道,“我自记事以来,便未听母亲提起过父亲,我更无从得知父亲的名姓。”
说到这里,她才又道,“但家母并不姓苏,想来家父是姓苏的。”
苏瑁听到这里,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只不过有一点他不明白,二弟自去世之后,弟妹便带着一子一女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那一子一女中,女儿取了单字一个“拂”字,而一子则单字一个“青”字。
“那你可还有一个弟弟?”苏瑁问道。
她点了头,声音莫名悲伤,“我是有一个弟弟,名唤苏青,只不过不巧的是,阿青在五年前落水,不再生还。”
苏瑁听了这些,尽管心里还有这不少的疑问,但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他在苏游出事之后,曾经走过大江南北,再未见过同苏游一样的眸子,可今时今日见到的这个女娃,不仅是眼眸同苏游相同,就算是轮廓五官,也隐隐有几分苏游的影子。
“你等等。”说罢,苏瑁转过身,急匆匆的出了正厅。
苏拂顿了顿,偏过头去看向纪韫,问道,“你在府外的时候想同我说什么?”
她现在觉得,纪韫说起她那双眸子,绝对不是无意之间提到的。
纪韫站起身,没有再隐瞒,便道,“这苏氏一族,苏瑁的嫡亲弟弟除了苏扬之外,还有一个年长苏扬几岁的弟弟,名字唤作苏游。”
“我没有见过苏游,却听皇上说过,当年苏家确实有一个长着一双异于常人紫眸的郎君,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郎君无缘无故死了。”
苏拂默默的看了纪韫一眼,抬起头来,“你是否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可能和江宁苏氏有什么关系?”
纪韫看着她,没有隐瞒,“我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并不确定,所以没有同你说过。”
她点点头,便没再说话,心中却细细回想着,纪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那时的她潜入长乐府的凤锦阁要打听消息,纪韫便同里面的艺妓瑶环有着联系,真正两人碰面是她没有再隐藏这双眸子,正大光明的站在世人眼前,化身为苏玖。
纪韫是她见的第一个客人,可也由于那一次,之后她才从纪韫有了联系。
也许一开始,吸引着纪韫到她身边的,就是这么一双眸子。
其实常人对于新鲜事物总会想要接近,这一点无可厚非,可现今的她想到纪韫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才接近她的,她却莫名的有些不喜。
正想着,方才离开正厅的苏瑁又回来了,苏瑁手里抱着一副画卷,方才来到他们面前,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画卷给打开了。
她看向那画卷,便入了神。
那画卷上的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那双眸子深邃的很,若是那人还在世,定然比自己的这双眸子更有韵味,只可惜,这人已经不在了。
而细细看那人的容貌,不论那双眸子,脸型的轮廓五官,倒是同自己有几分相像,可是最相像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记忆里苏青那一副稚嫩的面容。
若是苏青长到了二十多岁,大抵同眼前这人不相同的只有这一双紫眸了。
看了这副画像,苏拂基本上已经确定,她和苏青的生父就是眼前的这副画像。
她回过神,看了苏瑁一眼,郑重道,“我阿弟就是这副模样,不过眸子却是黑的。”
苏瑁虽然已经过几十年的大风大浪,此刻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我想,你就是我二弟的孩子了。”
此刻她的心情却是十分复杂的。
她先前便想替原身找到自己的父亲,虽然这会儿原身的父亲早就死了,可别的亲戚还在,她为难的是,当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还是替原身入了这家的族谱。
想起苏沅的模样,她便觉得,入了这家谱也没什么好的。
因此,她看着苏瑁,便道,“世上相像的人何其之多,我这眸子,也许真的不过是巧合罢了。”
她所用的理由敷衍,在旁人看来,是极不愿意同他们苏氏有牵扯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脾气()
她所用的理由敷衍,在旁人看来,是极不愿意同他们苏氏有牵扯了。
苏瑁本是为了寻到自己二弟的孩子感到惊喜,听见她这句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当场愣在原地。
他几乎忘了,她过来是针对于苏沅的事过来寻求说法的,而不是认祖归宗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实实在在是对头的关系。
苏瑁仅是愣了片刻,便斟酌道,“现如今,几乎可以确定你就是我苏氏的子嗣,既然是子嗣,便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苏拂看了苏瑁一眼,回敬道,“若是苏老爷以为我同令弟长得相似便确定我的身份,未免有些太仓促了。”
苏瑁没有看错,她眼睛里流露的不喜不是假的,大抵是真不愿,而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
可当初苏游为了家族丧命,他又焉能让苏游的子嗣流落在外饱经风霜?
就算是真的欲擒故纵,倒也让他欢喜,毕竟她是属意认祖归宗的,怕的就是她的真不愿。
想着,他默然的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到苏拂面前,“你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苏拂抬眼看了过去,苏瑁手中躺着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中间部分雕刻这一个“瑁”字,圆边处,则是镂空花纹,这花纹她是见过的,正是她怀里的那一块,原身母亲的遗物一模一样。
她眸光闪了一闪,又恢复如常,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真的么?”苏瑁是何等的精明,她一举一动悉数落在他眼中,方才那微闪的眸光,定然是见过的。
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苏瑁也不再问,而是看向一旁站了许久的纪韫,恭敬道,“燕王殿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纪韫应了,便随着苏瑁到了旁处。
苏拂站在原处,安静的看苏瑁和纪韫不知在谈论什么。
等苏瑁再过来,便不再执着于认祖归宗之事,以苏沅之事再三保证绝对会好生教导。
苏拂点点头,又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苏瑁几乎对她百依百顺,没有意识到意思不妥,直接回道,“小郎但说无妨。”
苏拂自然也未推辞,直接道,“令郎的言论对我造成了不少的影响,等令郎好上一些,还是烦请令郎将此事澄清一下,省得我被人莫名的暗害了。”
苏瑁自然应了,且是轻轻松松的应了。
此事已谈完,苏拂便不想再多留,说了一声告辞,便要离去了,纪韫既然与她同来,自然也同她一起离开。
马车上,他们两人相对而坐,车厢内很是安静,唯有马车外街道两旁的声音十分嘈杂。
纪韫开了口,“你怎么不问苏瑁同我说了什么?”
苏拂看了他一眼,方才在苏府里心中所想,一下又跃在心头,一时之间却是不大愉快,因此开口时语气略显生硬,“那是燕王殿下的事,小民不敢过问。”
从方才开始,纪韫便看出来她对他的态度不对,这一会儿更是确定了,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她心中不满的是哪一处,可事情既然早已发生,便万万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他索性避开这点不提,直接道,“苏瑁希望我多劝劝你。”
他方才开口,却听她冷哼一声,“苏瑁又凭什么会觉得,你劝我能行?”
这一句话说出来,初听会觉得她在说苏瑁的不是,可仔细盘算,却是在说他的不是,好似是在说他凭什么都左右她的想法?
纪韫本该是生气的,他却道了一句,“大抵是苏瑁看出来,咱们二人关系密切……”
话音还未落,却见她一双美目瞪了过来,“谁和你关系密切?”
虽说是瞪,但那眸子流光溢彩,带着旁人没有的神韵,却端是万种风情。
纪韫轻轻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在她的耳中痒痒的,却更是气人。
“别笑了,你若再笑,纵使你是堂堂的燕王,我也会将你踹下来。”同平时的冷静自持不同,她的神情带些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恶狠狠。
纪韫应了一声,果真不再笑了,只是那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一刻也不曾去看其他事物。
她忍了许久,终究妥协,索性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任他看个够。
索性苏宅也在东城,因此仅仅不过两刻钟,马车便到了苏宅。
她下了马车,不等纪韫开口,便率先道,“我离开了几日,这才刚回来,自然有些事要安排,就不请燕王殿下进去喝茶了。”
说罢,她又吩咐红缨,“红缨,送燕王殿下回去。”
红缨一直在为自己先前私自做决定而兢兢战战,此刻听了她的吩咐,连忙应了声是。
纪韫没有反驳,却是拍拍手,便见四喜骑着马从马车后面行到前来,然后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了他。
他接过四喜递来的缰绳,“送我便不必了,我骑马回去,将四喜送回去就是了。”
还未等红缨开口,苏拂却冷声道,“既然燕王殿下可自行回去,你也不用送了,跟我进来吧!”
红缨俯首应了一声是,牵着马跟在苏拂的后面进了宅子。
纪韫看了一眼消失在面前的人,却不由得笑了笑,时至今日,他总算是见识了她的脾气,果真是不能惹。
他回过头,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扬鞭。
四喜忙道,“主子,属下怎么办?”
他看了四喜一眼,道了一句,“自己想办法。”
马鞭落下,他却是绝尘而去。
四喜傻了眼站在原处,心中不禁哀叹,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可也只能罢了罢了,迈着他的两条腿走回去就是了,反正左右主子也不急着寻他。
苏拂进了内宅,玉容见她回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惊喜的扑到了她的身上。
“郎君,你终于回来了。”
现下的玉容,经过这几日的担惊受怕,此刻不加掩饰的神情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子,喜悦系数挂在脸上,再没拾起那个少年老成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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