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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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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沅却在旁边看他们软言温语,如沐春风,心下便着了急,“方通判可是忘了?府尹还在等着呢!”
方永不悦的看了苏沅一眼,不过他自然也没忘了府尹交代过来的事情,寒暄两句已然足够,因此便道,“那还是劳烦苏郎君同我走一趟。”
苏拂点了头,“谈不上劳烦,通判亲自过来,才是折煞了我。”
方永直言一声请字。
苏拂看了一眼身后的玉容,又若有似无的将目光飘到十三身上,十三暗自的点了头,算是回应了她。
她同方永及苏沅向宅外走去,只等出了这宅子,身后的几人便被方永留下了,说是衙门不方便有那么些人过去。
她到底是助方永识得了凤娘的真面目,还让江落同阿鱼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且让江帆在背后助他调进了江宁府。
方永同她是没什么过节,只是不知道方永自己心中会如何想。
方永身为江宁府通判,虽然可能并无什么实权,但是在府尹跟前说句话也是好的。
因此,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方永,随意的问道,“阿鱼可还好?”
方永怔了一会儿,才想起阿鱼是他长女的小名,才笑着道,“好得很,越长越漂亮了。”
她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直到了府衙,方永带着她进去,府衙之上,两旁的捕役手持水火棍笔直的站着,堂上冷静的很,好似穿堂风吹过,泛出一丝丝的冷意。
高坐在桌案后面的府尹,一张脸很是严肃,见她过来,拍了一声惊堂木便道,“还不跪下。”
她站在原地,那身衣袍微动,面上平静无波,“我还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对质公堂()
她站在原地,那身衣袍微动,她面上平静无波,“我还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府尹约是四十岁左右年纪,一双粗黑的眉毛凶相尽显,见站在堂前的人竟是如此无礼,抬眼给一旁捕役神色。
捕役明白他的意思,遂即走到她身旁,手中的水火棍杵向她的腿弯。
她像是知道捕役身后的动作一般,不紧不慢的向前跨了一步,正好躲开了捕役的动作。
捕役见她躲开,仅是愣了愣,手中却又有了动作。
只见她抬头,不卑不亢的看向府尹,“我想给府尹看一个东西,若是携着这东西跪了,倒是怕给府尹惹来麻烦。”
府尹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方永,才道,“呈上来吧!”
她听了府尹的话,便一步一步的走到府尹身旁,不紧不慢的将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双手呈在府尹面前。
府尹也就随意看了一眼,只是那随意一眼,却是愣住了,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玉牌应该是燕王殿下的东西。
燕王殿下在朝中不怎么关心朝政,可平日里带兵打仗都要依仗着他,因此在唐国的地位可以说是除却当今陛下,最受官员敬重且害怕的一个。
只因为燕王殿下这个人,平日里虽常常带着笑意,可谁都不知道那番笑意底下,藏着的是哪种心思,没准心念一动,在陛下面前说了几句,便使谁的官帽不保。
这玉牌,他也仅仅只见过一面罢了,其他暂且不说,小小的从商之人,又是怎么得到的。
府尹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拂一眼,手前后摆动两下,示意她收回去。
她也确实是收了,又问了一句,“不知我可否站着听府尹问话?”
府尹这会儿正是反复在心中琢磨的时候,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中却在想接下来要如何?
这一小小的商贾竟然有当今燕王殿下代表身份的玉牌,难不成这商贾背后的人是燕王殿下么?
要是细细纠来,苏氏一族在江宁府的生意确实有一族坐大的嫌疑,难不成燕王殿下就是要扶持起这心来的商贾同苏氏一族作对么?
若是他应了苏氏长子苏沅的请求,怕是会坏了燕王殿下的大事。
想到这里,府尹倒是有些后悔了,只是事到如今,他既然已经将苏拂传唤过来,又收了苏沅的银子,便不能若无其事的就这般了结。
这会儿燕王殿下在边关打仗,一时片刻定然是注意不到江宁府,他只要将苏拂关个两日,到时放了便是。
想到这里,府尹慢慢抬头,看了一眼堂下的几人,才道,“有人举报你是奸细,你可知罪?”
苏拂没有着急回话,反倒是看了一眼方永身边的苏沅,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像是嘲讽一般,“府尹,我来猜一猜,举报我的人应是他吧!”
随着她话音而起的,是她的手指,指向了苏沅所在的位置。
不等苏沅说话,她便道,“府尹有所不知,我同他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很,因着生意之事,又使得他对我积怨许久,今日我在东城西城的两间茶业铺子开业,抢了他的生意,他才恼羞成怒的,往我身上泼了脏水……”
她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苏沅便怒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苏沅面红耳赤,不知是因为目的被人拆穿还是揭了他的伤疤。
“肃静。”眼见两人将要在公堂上吵了起来,府尹的眉间已然不悦,拍了惊堂木,震醒了此刻已然有些激动的苏沅。
苏沅咬了咬牙,他自没有能换取在府尹面前不用一跪的物件,因此站在了公堂之上,一撩衣袍,生生的跪了下去。
可也就是这一跪,让他比之苏拂,更是矮了一大截。
苏沅仰头看向苏拂,她眼角流露出来的不屑,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苏沅跪的笔直,“我有没有血口喷人,还请府尹传唤今日从边城送来的犯人范丘传于堂中,看看两人是否相识。”
“苏拂此人使计将范丘从牢中救出,又安排在宅中住了几日,将人带入了吴越,我军此时正与吴越国打的水深火热,苏拂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苏沅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就算想着成心包庇苏拂已是不可能,只好依言将范丘传于堂上。
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犯人的锁链就在这寂静的公堂之中响了起来。
苏拂微微回转身,瞧见了范丘此时的面貌,和范丘离去时相比,稍显得落魄些,但那神色却与离开时并未有多大差别。
想来范丘在牢里待了不少的时候,这会儿已经很是平静了。
范丘看了一眼站在堂上的苏拂,没有说话,被身后的狱卒一脚踹在了腿弯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府尹见范丘到了,便道,“你与堂下此人是何关系?”
堂下此人,指的自然是苏拂无疑。
范丘没有看苏拂,确切的说是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口中不过冷冷的吐出四个字,“萍水相逢。”
府尹顿了顿,又道,“既仅是萍水相逢,你入狱时为何她会将你救出?又为何会将你送到吴越去?”
苏沅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只等范丘说出答案之后,苏拂便会被定罪,因此他一时之间颇有些紧张。
站着的苏拂仍是风轻云淡,她知道以范丘的为人,能将事实如实道来已然不错,万万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
因此,她此时在想的,是这次要怎么将范丘救出来。
范丘此刻的面孔平静无波,只有那双眸子曾泛着一丝丝的绿光,让人觉得有些可怖,不过是那一瞬,他又敛起了眸子。
他从江宁府快马加鞭从陆路而过,很快便到了吴越,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记得他听到了什么,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幽然抬头,那双眸子转了转,看向府尹道,“她救我,是想让我带一封信到吴越。”
范丘话音方落,苏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要打到的目的。
府尹倒是愣了许久,将视线从范丘身上移开,放到了站在公堂之上的苏拂身上。
那双眸子虽然被细纱围上,方才的冷静自持此刻都有些烟消云散的意思,嘴唇紧紧抿着,不难看出,范丘的回答,让她颇是难以置信。
第二百二十九章 揭露()
那双眸子虽然被细纱围上,方才的冷静自持此刻都有些烟消云散的意思,嘴唇紧紧抿着,不难看出,范丘的回答,让她颇是难以置信。
她站在那里,觉得这公堂之上的穿堂风不仅让人身冷,也更是心冷。
就在她猜出苏沅的意图之后,便是有恃无恐的,她同在长乐府同范丘并无过多来往,更没有什么恩怨,只要范丘实话实说,她便有法子安全的从这里走出去。
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范丘会来这么一句。
她来不及细想许多,只是觉得范丘会这么说,期间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范丘离开这几日,纵使到了吴越,也不一定见到陆清离。
可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看了一眼跪在公堂之上的范丘,不知道说什么,斟酌了几番,才道,“我不知你今日为何会这般说,但是那封信却是绝无仅有。”
范丘低着头,没有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府尹看了一眼站在公堂上的苏拂,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信件可是带来了?”
不论如何,定罪是要讲究证据的,当然有了证据却不好放人了。
范丘摇摇头,“信件已经交给了吴越国领军的将领。”
听了范丘这话,府尹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可以按照原定计划来,关个几日,将她放了便是。
可没等府尹说话,却又听范丘道,“府尹有所不知,你眼前的这位,是昔日闽国嘉南郡主。”
苏拂眉头一皱,倏然看向范丘,她想不到,完全想不到范丘捏造了她命他到吴越送信还不够,竟然又将她昔日的身份说了出来。
可转瞬她却明白了,对于范丘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有了解释,只听范丘又道,“而现今吴越国派去的军师正是闽国曾经的定远侯。”
怕在场的人听不懂,范丘又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少瓜葛。”
苏拂握紧了拳头,范丘这是见到陆清离了,就算是没有见到,也是听谁说过了,不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怒气,妄想置自己于死地。
范丘抬起头,恰巧同苏拂的视线相对。
苏拂围着白纱的那双眼睛,认真算来,却是苏拂最大的秘密,范丘看过来时,她的眉头跳了跳,不像是在长乐府时,她还有个陆清离做后盾,就算暴露也没什么,可现在,若是她暴露了,怕是会被有心人盯上。
范丘一言不发的,将头低了下去。
坐在高堂上的府尹倒是颇为意外,眼前这商贾的身份倒是扑朔迷离,他咳了一声,问道,“可有证据?”
范丘颔首,“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罪名便不予成立,既是如此,便择日再审。”府尹仿佛是听的烦了,脱口而道。
跪在地上的苏沅却是有些心急,当下便顾不得什么,连忙站起身来,“府尹,此事虽无物证,但活生生的人证却在的,至于苏拂闽国郡主的身份,去长乐府随意的找几个人便都是认得的,切不可如此仓促退堂啊!”
府尹皱着眉头看着在堂前大呼小叫的苏沅,颇有些不满,但是苏沅的孝敬他是收了的,倒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因此,他倒是思索片刻,随意道,“既如此,那便将苏拂先行关押,若是三日内仍未集齐证据,便无罪释放。”
府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苏拂无罪,释放了便罢,若是范丘所说为事实,就算是燕王回来,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
苏沅知道府尹松了口,虽然仍不如意,却也知道他再得寸进尺一些,便会惹得府尹不快,因此便将想要说出的话给吞回到了肚子里。
府尹着人将苏拂压回狱中,便同着方永一起回了后堂。
两人正走着,府尹从前堂回过神,看了方永一眼道,“一会儿你去牢狱里同狱卒打个招呼,方才关进去的那人要单独一间牢房,打扫干净,然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能有一点不妥之处。”
方永怔了怔,却是不明白了,便问道,“那人不过是个商贾,府尹何必这般劳师动众?”
府尹叹了叹,“若是个一般的商贾也便罢了,那人估计是燕王殿下看重的人。”
先前他以为燕王殿下扶持一个商贾,不过是为了打压苏氏,这会儿想来,怕是目的并不单纯,他忽而有些后悔趟了这趟混水,希望苏拂能记着他点好吧!
方永自是恍然大悟,接了府尹的吩咐便到牢狱里安排去了。
牢狱内的狱卒对这样的安排见怪不怪,多数有身家背景的人都会被如此安排,他们也乐意对这种人好些,因为他们通常会被无罪释放。
方永还特意去了关押苏拂的牢房。
若是忽略了这是一件牢房,看起来倒是平日百姓住的地方一般,光线从窗外透进来也使这房中不那么灰暗。
苏拂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干咳两声,苏拂回转过头,他才道,“你这几日且在这里先住着,怕是过两日,就能将你放出去了。”
苏拂点点头,站起身朝这边走来,隔着牢房的门道,“方通判,能不能让我见见范丘?”
方永却有些为难,那毕竟是人证,就算是她终究会被放出来,也不好单独让他们两人见面。
“只需一刻钟。”她再次道。
方永想起他来时,府尹曾说过的话,却是允了,“跟我来吧!”
方永带她去的,是牢房内刑讯问供之地,她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便有锁链拖地的声音,只见范丘缓慢的走过来了。
方永识趣的去了一旁。
范丘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顿了顿,“你都知道了。”
范丘冷嘲似的看她,“以火灾为由假死灰飞烟灭,果真是我那聪明的好兄长,你们蒙骗的我好苦。”
她道,“陆清离本不是闽国人,若是他当时便告诉你他的身份,你又该如何自处?索性便不告诉了,可谁知你竟是都知道了。”
范丘哪里会再理会这些,只记得他听到陆清离是吴越人时,他心中涌起翻天覆海一般的波动,撕心裂肺,恨不得冲到陆清离面前质问一番。
可未等他去问,便被苏沅派过去的人给带了回来。
心中的滔天巨浪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们没有一个是在意自己的。
因此,当他站在了公堂之上,他想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后悔,后悔抛下他。
第二百三十章 定罪()
因此,当他站在了公堂之上,他想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后悔,后悔抛下他。
他又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又怎在意生死,你们将我抛下,自然也要尝尝被抛弃的后果。”
此时此刻,苏拂已经不知再说些什么是好。
“方通判。”她唤了一声,方永便从旁处现身。
“带我走吧!”
她重新回了牢房,这地方好似让她回到了几年前,在汀州长汀县的牢狱里,怀着满腔的恨意,过着一日接着一日无望的日子,好在她选择了解脱,可解脱也是需要勇气的。
她自然是希望范丘放下,可现下,总归是不现实的。
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疲惫,就蜷在一处眯了一会儿。
东城苏宅。
十三自苏拂被带走之后便离开了宅子。
玉容则是按着苏拂的吩咐,去车马行找了宋辰,宋辰得知之后,便去打听此事如何,最后才知道苏拂被暂时收押了。
得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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