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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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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欲盖弥彰()
高阳回来时棋盘已经撤了。
苏拂依旧站在窗前,县衙她不能再去,怕方永会起疑心,为今之计,只能等。
县衙内,方永就在桌案旁,面前虽摊着书册,却一眼都看不进去。
衙差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生怕不小心惹他怒了,到时候挨几十大板,平白的受了罪,却是自己吃苦。
方永将书册一推,看向那衙差,语气不大好,“外面还在传?”
衙差心中叫苦,却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
方永索性站起身,从县衙出来,独自到内院去了。
往日浓郁的花香此刻让他烦躁不止,想起之前那几人临走说的话,他心中越觉着不对,沿着这道路快步走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屋子。
这屋子还是眼前的模样,其中两名穿着轻纱的婢女就在屋外守着,见方永过来,一人迎了上来,另一人则是回屋子里报了信。
婢女软软的身子贴在方永身上,往日里,方永会将自己的手掌甚至婢女的腰臀处,捏揉几下,可今日却没了心情,目不斜视的走进屋子里。
还是那股浓郁的香味,足以掩盖掉一切别的味道,往日他虽觉得刺鼻,可看在凤娘的面上,他也能忍上几分,倒是今日,他被外界的传闻充耳,之前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凤娘见他过来,依旧距他三尺的位置,柔柔的福了身子,美眸轻挑,暗送秋波,声音甜软的,入了他的耳,“夫君昨日还派人说公务繁忙,怎么今日就过来了?”
那大红的朱唇,一张一合,都给人想要吻下去的,可方永就这么冷静的望着凤娘,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凤娘,将这香给灭了吧!”
凤娘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夫君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很喜欢闻这香么?”
方永深深的望了凤娘一眼,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凤娘拉入怀中,左手绕过她的身子,覆上她的腰身,下力一捏,怀中的人便轻声的叫了一声,凤娘推了他的胸膛一把,调笑道,“夫君弄疼我了。”
方永听着她软糯的语气,心中的烦躁稍微降了些,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她的面上如霞云一般,迷人的紧,他倾身上前,一口吻住那嫣红的朱唇。
凤娘闭了眼,身子由僵硬变得温软,已经两年了,她早该习惯了,不是么?
屋内的婢女识趣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方永松开手,着迷的望着凤娘白腻的脖颈,柔软无骨的手臂,方永的喉结稍微动了动,如此绝色诱惑之下,谁又能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方永抬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本要凑向她的脖颈,可一丝异味钻入他的口鼻,他嫌恶的皱了皱眉,想起这两日县城的传言,腾地一下起身,凤娘却由于他的突然举动,仰倒在地。
本是极为诱人的姿势,方永却不再看,双目看向桌案上的那顶香炉,从一旁拿起茶水,浇在了香炉之上,燃着的香忽而熄灭。
凤娘好似看懂了方永的意思,就坐在原地,双手环住膝盖,一动不动。
方永跨步向窗前过去,将屋内的雕花小窗挨个推起,屋内的香气散了一些,异味却又浓了一些,他转头看向地上的凤娘,冷哼一声,“果然如此。”
凤娘没有抬头,方才媚骨横生的模样此刻都成了平静无波,她自幼时起便面容姣好,可却有一个致命的毛病,生来便有腋臭。
幼时不大明显,可年龄越是大了些,腋臭便多明显。
若非这几年战乱,她很可能还在那个小村庄里,过着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可那种日子最终一去不复返了。
她抬眼看向挂在墙上的那一副美人图,心中多迷茫,若她能再见徐郎多好,徐郎是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嫌弃她的。
凤娘站起身来,那飘飘的长裙,同她脸上的平静相衬,“夫君打算如何?”
“我要杀了你。”方永与她一丈之远,连她的身子也不愿相近。
此时的方永应该庆幸,方才未同凤娘再近一步,若是想到在他身下日日承欢之人是个如此混浊之人,他怕是恶心也要恶心死了。
这一刻,凤娘的面貌,身段在他的眼中,丝毫不值一提。
凤娘冷笑一声,“我自然知道,夫君的本事大了,不仅为了我,毒死了两个小妾,还将自己的正妻赶出了县衙,这会儿竟要亲手杀了我了。”
方永听她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句一句的数落出来,心中不由气愤,“你个贱人,这一切都是因你而生,你说那两名妾室欺你辱你,说阿落致你滑胎,你真是恶毒的女人,狠心的妇人。”
凤娘轻哼一声,“我不过是想她们离我远一些,但料想不到,你倒是心狠手辣。”
方永同凤娘,便算是秀才遇上兵,本也是方永无理,此刻更被凤娘说的哑口无言。
方永一转身,便出了这里。
流烟走到凤娘身旁,焦急的道,“没事吧!”
凤娘回握了流烟的手,示意说她无事。
方永气的从内院走出,正逢一个衙差过来,小心翼翼道,“夫人在衙外等着,可否让夫人进来。”
衙差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了他那位温婉可人的正妻,被凤娘气到不假,可方才被凤娘勾起的火却无处。
“让她过来吧!”方永索性不去县衙了,只等衙差将他的妻子带过了。
片刻,妇人便到了他的面前。
方永带着笑意,一把环住妇人的腰,轻抚过去,狡黠道,“阿落,我想你了。”
妇人将头埋在方永的颈窝,热气一阵阵扑过,方永心神一动,直接将妇人拦腰抱起,朝正房过去了。
等了一夜之后,不知妇人在方永的耳边说了什么,方永却大慈悲的,让凤娘净身出户,分文不带的出了衙门。
没了衙门中的花香掩盖,凤娘身上的味道,倒是显现出来了。
红缨从一旁走到凤娘身旁,教养使然,并无有何不适,“请娘子到客栈一叙,客栈内有娘子要找的人。”
凤娘捏了捏怀中的那副画卷,反正如今无处可去,去一趟也不为过。
红缨见她应声,将早就准备好的帷帽带到凤娘头上,领着她朝客栈方向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过眼云烟()
♂
凤娘随着红缨进了客栈,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客栈此时却清净的很,凤娘提起的心渐渐放下,随着红缨上了楼。
屋外的天空呈鸦青色,屋内的窗子牢牢闭着,却显得有些昏暗。
屋门关上,背对着凤娘的身影转过来,是那日一面之缘的苏拂,“凤娘。”
既然是红缨接凤娘过来的,凤娘自然知道是谁要见她,衙门外的事情她并非不知道,而是不在意罢了。
可红缨接她来时,说的是客栈内有她要寻的人,虽然不大可能,可没看见那人的身影,她还是有些失望。
她收了心神,看向苏拂,冷声道,“不知道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有些事情不大明白,希望凤娘能为我解疑。”苏拂指了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凤娘并未就坐,只是道,“你心思缜密,天资聪颖,还有何事是你不知道的吗?”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弄,就算她落魄至今,也不愿轻易向人低头。
苏拂不同凤娘多做口舌之争,直接道,“方县令的偏房,为何接连暴毙?”
两名偏房接连暴毙一事在临川县流传时,百姓都将此事算在了凤娘的头上,凤娘本以为,她也应该同百姓一样认为的,却不料,她竟问了自己这么一句。
凤娘方才周身的冷意骤然降了下去,她微微垂下眉目,使人不能明其情绪。
凤娘交握的手指微颤,忽而想起两年前的一日,那两名偏房偶然间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便先下手为强,到方永面前告了那两名偏房一状,借着方永的手成功的处置了那两名偏房。
那两名偏房虽不是风娘害的,可却因凤娘而起。
凤娘咬着牙,心尖颤了颤,“那是她们咎由自取,被自己赖以度日的夫君弄死,却是该的。”
凤娘这句话,下意识将自己撇清,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在里面扮演的是哪种角色。可若非是那两名偏房有了告密的心思,她又怎会害那两人?
“既如此,又为何将方永的正妻赶出去?真的是因她致你滑胎?”
凤娘冷笑一声,“方永虽在我孤苦之时收我入府,却要覇我身子,我怎会为他产子?既然江落厌恨我,借她的手除掉我腹中胎儿岂不是水到渠成之事?”
说着,凤娘的眼睛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江落很善良吗?那你可知那碗堕子汤是她亲手喂给我的,不然方永怎会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府去?不过你没有妄信她也算你聪明,她那副终日可怜兮兮的模样才让我恶心。”
“至于我又将阿鱼带进县衙不过是为了警告她收敛一些,她倒好,直接请了帮手来,谁都不是傻子,我没有输给她,只是输给了你。”
苏拂不否认,阿鱼的母亲江落,那副弱小的模样成功的骗过了她,江落同凤娘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她懒得掺和在妇人之事,不过是可怜阿鱼罢了。
她瞧着面前艳丽的凤娘,又将视线落在凤娘怀中的那幅画上,她虽未见画的模样,却知必然是那副山中美人图,目光悠悠,“你想见这幅画的主人么?”
凤娘手一紧,慌张的面色浮于脸上,那股子迫切也来不及遮掩,“徐郎在哪?”
苏拂没有开口,只给了红缨一个眼色,便让红缨带着凤娘到了徐冠英所在的屋子里。
她想起凤娘眼色微红,却不曾有过泪痕,便也知这凤娘是个要强的主,既然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便看两人的造化了。
红缨再回来时,她已经将屋内的窗子推开,屋内便亮堂了些,这日的天气,衬得她的面孔越发的白皙。
高阳从别的房间过来,直接问道,“娘子,咱们何时启程?”
他们在临川县逗留足够久了,送他们过来的车夫也多有些不耐烦,毕竟在别国的地方,不如自己的原籍,别说胡作非为,就算是稍有什么不老实便可能暴尸荒野。
苏拂转过头,“明日一早启程,你下去和掌柜的将账给结了。”
高阳应了声,方才要离去,却听她又道,“要走的消息,别惊动了别人。”
等高阳下去了,她才看向红缨,“该带走的别落下了。”
红缨听了话,便背转过身收拾东西。
她则是拿了南唐的图志,坐在窗边看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屋门被敲响,苏拂授意,红缨打开门,来人是徐冠英同凤娘两人,见自家娘子没有拒绝,红缨便领了这两人进来了。
苏拂站起身,看着面前分外相配的两人,静了一会儿,才道,“两位坐吧,红缨奉茶来。”
红缨应了声,便出门去寻热水去了。
苏拂看向面前的两人,“不知两位来此所谓何事?”
凤娘看了徐冠英一眼,面上的笑意更深,那副痴迷的模样就连外人看了,怕也是浑身发麻,却是徐冠英,嘴角挂着一丝淡笑,望向凤娘的眉眼里,也充满了柔和。
他们两人来,怕不是秀恩爱的。
她轻咳一声,才道,“徐郎君,凤娘。”
两人这才从对望中收回目光,齐齐的看向她,若是她站起身,定能看见徐冠英从方才就一直和凤娘牵着手,至于凤娘周身的异味,他面上更无异样。
徐冠英很是感激的望着她,“多谢苏小郎帮徐某寻得凤娘。”
她点点头,目光望向凤娘,却是接了徐冠英的话,意有所指,“前日我同徐郎君所说的故事之中,那位艳丽女子,徐郎君可知是谁?以为如何?”
她这算间接的将凤娘的身份透露给了徐冠英。
徐冠英并未诧异,而是抿唇一笑,“我知道。”
她曾对徐冠英讲了什么故事,凤娘并不知晓,可徐冠英只是伸手摸了摸凤娘的面颊,动情道,“离散这两年,凤娘吃了不少苦,从今往后,我便再也不会让她吃这般苦。”
凤娘听了,那一双眸子含羞带怯,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同于以往的艳丽,此刻莫名的有些清秀。
徐冠英和凤娘又在此处坐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提步离去。
等高阳进来时,只说徐冠英和凤娘离开客栈了,至于去哪,没有人知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北上()
翌日一早,前几日灰蒙蒙的天色忽而变得亮堂起来,旭日早早升起,能看出今日是个行路的好天气。
他们几个下楼来,围着坐了一桌,等伙计上了些粥和点心,几人稍作填饱肚子之后,这才走出客栈。
先前那两名车夫已备好马车,就等着他们出来了。
高阳将包袱放在马车内之后,红缨才扶着苏拂的手臂,将要将她送上马车之时,不远处却起了一阵清脆的叫声,“小哥哥。”
能如此称呼,自然是她刚到临川那日初见的阿鱼。
她停下动作,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阿鱼两步并一步的快步过来,阿鱼身后的妇人亦步亦趋,还是那一副柔弱可怜的面孔。
阿鱼走到她跟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眨着,“小哥哥,你要走么?”
阿鱼的头顶在她腰部的位置,她下意识的便摸了摸阿鱼的脑袋,笑着道,“是啊,我要走了。”
阿鱼听了,那双眼睛倒含着些明显的失落,只是片刻,复又抬起头来,“那我们还能再见么?”
摸着阿鱼脑袋的手顿了顿,又捏了捏阿鱼的小鼻子,经风吹过,触感有些凉,“要看天意。”
接着又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是对阿鱼说的,那双蒙着白纱的眼睛却随意的看了那妇人江落一眼。
江落知道她是在看自己,心中一顿,又低下眉目,嗫喏道,“小郎此去可是去江宁?”
她的视线未动,就这么看了江落几眼,便知这江落过来是有目的的,并非是单纯来送她,至于江宁,她是要去的,但并不急着去。
江落见她不答话,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连忙道,“小郎,我并非刻意隐瞒。”
“我去江宁。”江落话音未落,便被她接了一句。
江落一怔,连忙将怀中用蜡封好的信递出手,“若是小郎能见我父,烦请小郎将这封信交给家父。”
她伸手接着,便交由红缨保管。
江落方要说些什么,又生生止住了,本来请人办事便落了下风,哪里还能指手画脚的请她亲自保管,便也不说话了。
倒是阿鱼扯了扯她的袖子,问道,“小哥哥要去江宁么?”
对待阿鱼的态度,她显然好些,“会去。”
阿鱼莞尔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听母亲说,阿鱼的外祖就在江宁,阿鱼倒是一定去江宁寻小哥哥。”
她没有应,只是又看了阿鱼一眼,才由着红缨搀着她到马车上去。
透过车窗,她瞧见江落拉着阿鱼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天下之大,可谁又能保证他们能不再见呢?
不论三年,五年抑或是十年,命运的转轮从未停下,冥冥之中,将人的命格皆收其录,你想命由你,自是可以,先拿出十二分的叛逆精神来。
不然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不过是一句敷衍世人的空话罢了。
马车从临川离开,继续沿着抚州向北走,只是因着临川的事,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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