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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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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韫说着,她倒是回想起了那院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位置,但是,她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
她扬头看向纪韫,冷着声音道,“纪郎君有何目的不如直说,我倒是不耐烦猜来猜去。”
纪韫倏尔一笑,好似极为了解她这般性子,悠然道,“本来是无所图谋的,但我今日尝这顾渚紫笋的味道不错,不知苏娘子有多少存货,直接许了我来,算作苏娘子的报之以琼瑶可好?”
这顾渚紫笋虽说珍贵,倒不是不可得的,纪韫所要的琼瑶是随意点的,但终归有要的,让她的心猛然一松,“从此两清?”
纪韫瞧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有些喜乐,认真的点了头,“两清。”
苏拂闻言,看向身后的红缨,吩咐了一句,“红缨,拿纸笔来。”
红缨应声,连忙从屋内拿了纸笔出来,就铺在外面的石桌石凳上,仔细的研了墨,才将毛笔递到了苏拂手上。
苏拂一气呵成的写了几句话,然后将毛笔递到纪韫面前,“签名吧!”
纪韫一怔,看那宣纸上的话,为首三字,以“两清契”为名,底下则是写了这借马车与院子事宜,回之顾渚紫笋,而底下苏拂两字已经规规矩矩的签在契约后面。
他不由有些发笑,这契约他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一张宣纸上的簪花小楷倒是漂亮的紧,他大手一挥,便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倒是潇洒的很。
苏拂小心翼翼的接过,等宣纸上的墨迹彻底干了,才将其折叠起来,放在红缨的手中,嘱咐她收好。
对于纪韫这种不知深浅的人,还是留着字据比较好。
接着,又写了一张,嘱咐红缨将这一封信送到姚氏茶行姚炳手中,不然过两日姚炳来寻,若是找不到人,就郁闷了。
纪韫见她做完这些,眸色一转,又回到毫不在意的模样。
“现在要搬么?我可以借你马车一用。”纪韫笑眯眯道。
苏拂骤然觉得浑身一冷,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连忙摆手道了一句,“不敢麻烦纪郎君。”
纪韫也不多说,本要转身,却又回过头,幽幽的来了一句,“忘了说,那方院子的钥匙还在我手里,苏娘子确定不借我的马车一用?不收费的。”
苏拂一顿,暗自骂了一声,又转过身含着笑看向纪韫,“烦劳纪郎君。”
只是那一脸笑意,中和着咬牙切齿,却稍有怪异。(。)
第一百三十三章 搬离()
♂,
纪韫看着她的面容,只是笑着,却没再说话。
苏拂回过头,吩咐墨竹和红缨去收拾东西。
门外忽而有了响声,似是打斗的声音一般,她心中忽觉不对,急忙走了两步,就见院子前一大一小正在交手,但小的明显不敌,不过三招就要败下阵去,眼见大的眼锋犀利,她忙道,“四喜,住手。”
四喜被她这么一喝,愣了神,小的欺身上来,四喜下意识的,就将他双臂给锁在身后,不让他乱动。
苏拂连忙走到四喜面前,皱着眉道,“放开他。”
四喜顿了顿,视线掠过纪韫,见纪韫点了头,这才松开手中的手臂。
苏拂忙将四喜手中的人给拉了过来,细细的整理一番他皱着的衣裳,不无担忧的问了一句,“阿昭,没事吧?”
苏昭松了松被抓疼的手臂,闪身站在苏拂的面前,双臂展开,将苏拂牢牢的护在身后,那一双眸子紧张的看向面前的两人,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苏拂站在他身后,被他这副紧张也要护在她前面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却被一股暖意包围,抬手拍了拍苏昭的肩膀,道了一句,“阿昭,没事。”
纪韫踱步过来,无意的打量了苏昭一眼,便瞧向苏拂,“再不快一些,天就黑了。”
她瞥了纪韫一眼,着实不悦,遂即拽住苏昭的手臂,带他到了院子里。
苏昭等她松了手,直接回转过去将院门给关上了,纪韫和四喜就这么被他关在门外。
四喜作为纪韫的仆从,对自家主子被关在门外难以置信,但见自家主子悠然自得的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丝毫不为方才两人的无礼发怒,又恭谨的低下头。
院内,苏拂拉着苏昭坐下,才问起苏昭方才的行踪。
苏昭却有些支支吾吾的,见她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见阿姐一直不回来,便不放心阿姐,想要到城门处看看,碰巧见红缨坐在马车上,我便跟着回来了。”
苏拂听他这么说了,她当时同纪韫在马车里,倒是没有看见苏昭。
想着她今日独自将苏昭留在院中,却是有些过意不去,顺手拍拍苏昭的肩膀,嘱咐道,“下次别再乱跑了。”
苏昭忙着点头,这才开口问道,“阿姐,外面的人是谁?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拂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他们来帮我们搬家,走吧,回屋子里看看还有你要带走的什么东西没有。”
苏昭点点头,便随着站起身,到屋内去了。
苏拂起身去开了院门,见纪韫随意的靠在马车车壁上,却不显难看,倒是别有一番潇洒。
她走过去,视线从四喜身上扫过去,才看向纪韫,面色不大好,“纪郎君,阿昭是我的弟弟,烦请纪郎君管好自己的人,不要乱出手。”
纪韫也不恼,只是看着身旁呆头呆脑的四喜,低声辩解道,“是苏昭对我有敌意,四喜才会出手的,你要怪,怪我便是。”
纪韫出人意料的将这错给应了,倒叫她不知怎么说才好。
倒是苏昭对纪韫的敌意,也算得是正常的,不然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他还能不声不响的话,她倒要担心担心了。
苏昭大抵也有十三岁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事事不关心。
苏昭如今的行为,她倒也算欣慰的。
她白了纪韫一眼,冷清道,“我哪里敢怪纪郎君。”
纪韫微微勾唇,对她这副强硬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不愿再纠结方才之事,便开了口,“你们可收拾好了?”
话音方落,院里的人走了出来,正是墨竹。
墨竹福了身子,“娘子,都收拾妥当了。”
苏拂回过头,应了声,便让她们拿着东西出来了。
两辆马车一处太过显眼,苏拂苏昭和纪韫同乘了一辆,墨竹驾车,而四喜和红缨带着包袱驾着另一辆马车。
如此分配是有缘由的,这里面只有纪韫和四喜识路,自然是要分开的。
一来苏昭和纪韫两人坐不到一处,苏昭又不愿苏拂同纪韫坐在一辆马车里,因此他们三人便都在纪韫的马车里了。
而四喜和红缨同在一辆马车,红缨要比他们先行,到姚氏茶行将信交给姚炳,自然生脸的四喜最为得用。
两辆马车同时出发,等到了城东距离定远侯府不久的民宅后,大约过了一刻钟,红缨和四喜便回来了。
红缨和四喜各自黑着脸,像是吵了一架一样。
不过等四喜回来,纪韫也未多留,直接带着四喜离开了。
红缨黑着脸走到苏拂身边,很是生气的模样,“娘子,纪郎君这个人不可多交。”
苏拂一顿,看向红缨少见的面色,心中浮现一丝怪异,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红缨顿了半晌,却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好久才道出一句,“有什么样的护卫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不正经的很。”
说起不正经时,红缨的面色一红,便转身到院子里去了。
苏拂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却不知这是怎么了,不过这时候却没留心思在这上面,因为她要等一个人。
等邻近傍晚的时候,院门便被敲响。
墨竹过去打开院门,正是苏拂要等的姚炳。
姚炳接了信,信中的事说的清清楚楚,但为了安全,他还是多等了一个时辰才过来。
苏拂从屋中走出,看了姚炳一眼,“姚掌柜怎么过来了?”
姚炳看她一眼,面上更是一副后悔的模样,他怎么觉得他并非是找了个好的合作伙伴,而是遇人不淑了呢?
他瞧着她那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心下更气,“苏娘子,这信中是何意?”
苏拂瞧着姚炳这一反往常的神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其实心中并未写什么,只是请姚炳到凤锦阁内,带过来一个人。
附庸风雅这事,倒是不难,可是从凤锦阁要人,却要花些心思的。
且更有问题的是,她请姚炳带的人,不是凤锦阁内个个身怀技艺的伶人,而是伶人身边的婆子。
几年前她请魏嫂子帮她办件事,只是被陆清离这么一耽搁,魏嫂子便在凤锦阁待了几年。
是时候该让魏嫂子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冲撞()
♂,
苏拂请姚炳在正屋,吩咐了墨竹续上白水,这才看向姚炳,“信中的事,对于姚掌柜来说,很难?”
姚炳看着面前的白水,心思却没在苏拂的问话上,上午见她的时候,家中还有上好的茶叶怎么不过是几个时辰,倒是只有白水了?
直到苏拂敲了敲面前的桌案,姚炳才回过神来,面色不虞,“难倒是不难,我这一世英明,总不能在这里毁了。”
他若是从凤锦阁里带来个伶人,倒也算是风流韵事,可带来个婆子,怎么都觉得惊天霹雳。他只要想起那画面,便觉得痛心疾首。
苏拂见他这么一脸痛苦的模样倒也不心急,随意道了一句,“姚掌柜,我仔细想过,这生意三七开我还是有些亏了,不如姚掌柜将白米从那铺子里拉走吧,这铺子我就收下了。”
姚炳怔住,见她忽然这么说,忙迎起笑脸,“苏娘子,咱们说好的,可别反悔啊!”
苏拂见姚炳这么说,也不辩解,伸出一只手,声音清脆,“字据。”
这计划不算完整,就算倒是真的开始合作了,姚炳也不会贪墨属于她的银子,可是字据,他肯定是没有的。
到手的铺子拱手相让,他又觉得辛酸。
思来想去,他正了脸,神情严肃,好似方才那个迎着笑脸的人并非是他一般,“姚某只是觉得苏娘子的计划不算完善,不能按着苏娘子的计划走,苏娘子尽管放心,我定然将那个婆子给你带过来就去。”
她听姚炳说话,不由得抚了抚额,“不是婆子,魏嫂子如今才二十多岁,哪里就算得上婆子了。”
“苏娘子说的是。”姚炳没有反驳,再三向苏拂保证了,这才离开了院子。
其实她在信里和姚炳说的清楚,法子也有所安排,既然姚炳觉得不妥,便随他去吧!
不过姚炳这个人,倒是和她想象之中不太一样,比上次所见的书生气质的人要更圆滑一些,正经的时候又令人琢磨不透。
到底是从陆清离身边出来的人,这火候倒是掌握的不错。
她本意是想联系到高阳,让高阳去凤锦阁的,可一想高阳是她的人,若是去了凤锦阁倒是惹了沈秋知的关注,此事还是交给姚炳比较稳妥一些。
墨竹从院子里过来,见她就在这里坐着,便上来关切了两句,“娘子要吃点东西么?”
却见她抬眼望过来,认真的问道,“墨竹,我想吃绿豆糕,你会做么?”
墨竹没想到她这么问,不由一顿,欲哭无泪。
墨竹这双握剑的手,哪里会做什么糕点。
她也不是刻意为难墨竹,就是突然没了心情,找了点乐子,也不过这一日,便站起身,问了正事,“你这几日可同平遥联系过?”
墨竹点点头,“五日前见过一次,不过自那以后,便再未见过。”
她这几日舒了心,也不大问起定远侯府的事情,反正陆清离已经离开,定远侯府的人或物同她更没有了什么干系。
“定远侯府怎么样了?”她想知道平遥办事的进度如何,墨竹和红缨何时会走,她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墨竹细说,“这些日子长乐府内乱的很,建州王政得知此事,已经开始攻打福州,朱潮急着应战,已经顾不得定远侯府,倒是问过侯府里那两个妾及陆清裕,她们想安安生生的待在侯府,因此兄长只将定远侯府一些庄子给了她们,且留了些银钱,便离开了。”
“兄长前些日子就说了这些,之后要去做什么,倒是未提。”
她点点头,心知平遥之后的事才算是重点,但平遥却是不会对墨竹说的,也罢,这已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定远侯府那两名妾室也算聪明,这等乱世,守着那空空的侯府,也算能震慑到不少人,倒是陆清裕,不知要被那两名妾室养成什么样。
王政开始率兵攻打福州,朱潮忙着应战,且因为朱潮杀了极多的王氏族人,大抵也只有福州在朱潮的管制之下,这场仗打不了多久,短时间内朱潮顾不得她。
倒是沈秋知,借着朱潮的东风,到开始作威作福了。
她回过神,想到什么,问墨竹,“咱们换了地方,平遥会否找不到这里?”
墨竹摇摇头,“兄长会找到的。”
她给平遥留了信,自然能找到这里来。
等第二日天明,倒也没了什么事。
她早早的用过饭,就在院中坐着,瞧着苏昭早起练武,墨竹同他对打,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可惜的是,这般平静的日子能持续多久,谁也不清楚。
红缨一早接着买菜的机会去打探消息,等巳时中,红缨才提着篮子回来,时常静默的脸上出奇的带着一缕红光,自然是带来了好消息。
红缨小心翼翼的将院门关上,走到她面前,嘴角掩饰不住喜意,“娘子,沈秋知昨夜死了。”
她直起身子,“怎么回事?”
红缨摇头,“原因不清楚,但坊间传的,沈秋知的死状凄惨,两只眼珠子被挖了下来,四肢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如同一个木偶一般,都说沈秋知是冲撞了佛。”
昨日沈秋知带人围了尼姑庵的事,去鼓山上香的人都曾见到,据说围了不短的时候,后来闯了进去,可什么人也没抓到,就那样灰溜溜的回了长乐府。
她以前还道沈秋知聪明,可如今看来,沈秋知却愚笨的很,大抵是急于抓到她,又想谨慎行事,倒给她一个逃跑的机会。
至于沈秋知的死因,定然不是冲撞我佛。
至于是谁杀了沈秋知的,她觉得只有一个答案,平遥。
平遥距墨竹见到的那日,已经有了五日,这五日足够做许多事了。
可如今的平遥,又在哪里呢。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
姚炳曾派了仆从过来,说是魏嫂子已经从凤锦阁回来了,但为了避人耳目,等着风声消散了,再带魏嫂子过来。
至于姚炳用来什么方法,却是避而不谈。
可越是这般,就越是勾引人的好奇心。
只是如今不大方便,不能追问罢了。
而那位纪郎君,也好像从长乐府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到这院子中来。
看这生逢乱世,每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至于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却大不相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各散四方()
♂,
将近傍晚时,霞光凝聚成衣,从天而降,街上的白色纸钱都映上了金辉色,明明刚入初夏,却仿似进入了萧索的秋,映在人心底的寒凉。
街上站着一人,一身竹青色锦袍并无任何的花纹,静静站着不动,风乍起时,吹着那身衣袍,渐露出腰间的玉箫。
他瞧着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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