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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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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轻轻松松手一推,便将墨竹推了一丈远,往日在她这里吃到的亏,终是在此刻扬眉吐气了。
杨演将衣袍扯下,恢复成原状,这才走到她身旁,“怎么,苏娘子,这下子可是放心了?”
她哪里会让杨演骄傲自大下去,只好叹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我本意是想请侯爷将平遥派过来的,但侯爷大抵想着杨郎中在府中清闲的很,想着给杨郎中找点事干,才派杨郎中过来的,我勉勉强,便请杨郎中教阿昭好了。”
这一段话,说话的语气温温软软的,但听在杨演的耳朵里,颇有些不大满意的意思,但杨演总归是6清离派过来的,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咬牙切齿的将心中的不满吞下,冷冷清清道,“倒是委屈娘子了,哪日平遥有空,换平遥过来便罢。”
苏拂见杨演一副吞了什么难吃东西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笑了,伸手拍了拍杨演的肩膀,“我不过开个玩笑,杨郎中莫要气馁,你的武功确实比墨竹墙上许多。”
杨演听了这句,更不高兴,冷哼一声,“她一介女流之辈,谁愿意和她比?”
杨演口中的她,自然是墨竹无疑。
但杨演好似忘了,方才是他急着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让墨竹过去同他对打的,墨竹听了这句话,表示很是委屈。
她也没拆穿杨演,只是忍着笑,让红缨带着苏昭出来了。
侯府里的人,苏昭虽然没有她熟,但还是认得全的,见她面带喜色,苏昭心中便对杨演有了盘算,因此,便亲亲切切的唤了一声杨演哥哥。
杨演听了,倒是有些心花怒放,毕竟苏昭不像苏拂一样,不给他面子。
杨演应了声,便伸手捏了捏苏昭的骨头,觉得这骨头着实有些细,如果现在开始练武的话,定然经不起摔打的。
他思考片刻,才对苏拂道,“按他现在的身子,必不可急着练武,先喝些补身子的汤药养养,喝足一个月,我再教他一些简单的,慢慢练着。”
毕竟苏昭如今年纪不小了,就连苏拂刚捡他回来的年纪,对于练武来说,也算是偏大了。
不过苏昭所求不多,不过是强身健体,这些杨演还是办得到的,毕竟有一个好的身子骨,到哪里都不吃亏。
杨演说明之后,便着急的回自己院子里配了药。
苏拂让苏昭先回去,又想到什么,问了身后的墨竹,“这院子里可有小厨房?”
墨竹听她问了,虽不知她作何用处,还是点了头,“这方院子不小,是有的。”
她的膳食一直都同6清离一样,是由6清离专门的厨子做的,味道还是几年前的味道,鲜是够鲜,但她着实有些吃厌了。
她自幼喜欢做粥,还是叶嘉宁时,便时时往这定远侯府跑,时常做些粥换换6清离的口味,那粥不甜不淡,很是合6清离的口味。
不过想着养心院的小厨房多日未用,难免落了一层灰,便让墨竹寻了仆从将小厨房打扫一番,又写了些所需的物件交由仆从去筹备了。
等这一切都好了之后,已是第二日上午。
杨演拿着包好的药走进养心院,见小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夸墨竹心细,墨竹厚着脸皮应了,心中却在腹诽,若非是苏拂临时起意,怕是这小厨房要落了几层灰了。
杨演过去熬药的事情,墨竹对苏拂说过了。
苏拂便带了墨竹过去,由两名婢女将昨日买回来的原料一一洗了,她才动手做起来。
这粥的名字叫做香薷饮,其中的香薷,厚朴为药,再加上白扁豆,捣碎,以沸水冲泡,最适合夏日的6清离做解渴之用。
最主要的是,这方子她之前是问过杨演的。
她本来想煮粥来着,但恰巧她所需的一种原料市面上卖完了,因此才想到香薷饮的,毕竟她多日不做粥,手有些生疏了。
杨演一直在别处熬药,见苏拂这里停了,便凑过来看,只闻了一鼻子便知这是香薷饮,哼了一声,“还算你有良心,知道侯爷夏日喝这个会好一些,但是,你大热天做什么去了,这会儿都要入秋了。”
杨演对她一直不太好声好气,她看在6清离的份上,也不同他计较,不过杨演这个人,其实很有趣,并不惹人厌烦。
她将这香薷饮放在桌案上,瞥了杨演一眼,“侯爷不能喝,我自己喝了还不行?”
说着,便要端起这香薷饮送入口中。
杨演忙过来夺走,“我的小祖宗,这药是能乱喝的么?谁说侯爷不能喝了,赶紧送过去吧!”
杨演不傻,知道她过去,6清离的心情会好一些,这药喝了也不打紧,反正合乎病症,且吃不死人,就由她去吧!
杨演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她也不同杨演多说,拿起那香薷饮,便出了养心院。
其实,这香薷饮是没问题的,但她做这香薷饮的心,却是不纯粹的。
她在侯府待了将近一年,6清离对她的看管仍未放松,她总要想些方法,让6清离放松警惕。(。)
第一百一十九章 稍有眉目()
♂,
陆清离在侯府时,大多数都是待在书房的,因此若是寻人,去书房总是无误的。
苏拂去时,陆清离正同衍玉说话,并未避着她,“朱潮那里怎么样了?”
衍玉回了一句,“经过沈府一事,圣上对朱潮的防备心更重的,甚至安插了几人在朱潮身边,不过朱潮对这件事,大抵也是清楚的。”
圣上的担心不无道理,既然朱潮可以发起一次兵变,定然也可以发起第二次,且对于朱潮这样的人不得不防,可偏偏又不能拿朱潮怎么样。
陆清离点头,“修书一封,让宋泽回来。”
衍玉应了,看了苏拂一眼,便识趣的退下去了。
苏拂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毫不理会他们方才在说的事,只是将香薷饮倒了一碗出来,“这香薷饮,我许久未做了,你尝尝,味道可是变了?”
陆清离看她一眼,便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那碗香薷饮端到自己面前,将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品了品才道,“没变。”
她眼见他一勺勺将那一小碗香薷饮都送入口中,不由得顿了顿。
她本来想说一句他也不怕她下毒,可后来想想,以前的她虽然不知道,但如今总知道他百毒不侵,只好作罢。
这毒对他来说是无用的,可若是胡乱用药却是会有害处。
直至这一小碗香薷饮都用尽了,陆清离却将小碗给推了回来,声音温润,带点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有么?”
她微怔。
以往他都是给多少喝多少的,从未有主动要过,今日倒是奇怪。
不过片刻,她又倒了一碗出来,试了试温度,又递过去,“少喝点吧,不然杨演又该怪我了。”
陆清离看她的眼神清明,微微勾唇,“他不会。”
就算杨演会的话,他自有办法就是。
得了他这一句话,她倒是显得宽慰,索性就坐在一旁,静静等他喝着,想到什么,脱口而出,“你可有想喝的粥,过两日我给你做。”
她这么一说,陆清离心中一顿,面上却不显,只是若无其事拿了绢帕携了携嘴角,这才看了她一眼,“怎么想起煲粥了?”
她转过头,同他的视线相对,不以为然,“府里的饭哪有我做的好吃。”
这话说的有些傲娇,其实她会做的不多,比起专业的厨子,自然是夸大其词。
不过既是如此,陆清离也不过宠溺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只是附和了两句,“做什么都行,随你愿意。”
她点点头,也只有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能任她为所欲为。
闲话仅这几句,平遥便从外面过来了,得了屋内人的允许,这才进了书房来,只是他见苏拂在这里,顿了顿,没有开口。
苏拂明白平遥的意思,遂即站起身,将东西收了干净,低声道,“我明日再过来。”
她从书房走出来,未再其间驻足,一路回了养心院,以平遥的功力,若是她偷听,怕是很容易被发现。
书房内,平遥慎重的将他这大半年的成果细细道来。
“前几日有个外来的年轻郎君过来寻过他,方才刚查到的,那名年轻郎君是南唐人,因此,那个叫纪韫的,应该也是南唐人。”
陆清离有些出神。
关于纪韫从去年就开始让平遥探查,只是可惜平遥知道的,只是纪韫喜欢到凤锦阁,每每只爱寻一名叫做瑶环的娘子,瑶环的身份,平遥自然也是查过的,只是瑶环的背景普普通通,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足以可见纪韫的手段不俗。
若非这个外来的年轻郎君,估计再如此半年,平遥也不一定能探查到纪韫的点点滴滴。
这不能怪平遥的能力差,而是平遥遇上对手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苏拂同纪韫一共碰上三次面,第一次是苏拂以瑶环身边仆从的身份同纪韫见过,第二次是以苏玖的身份,第三次则是那日郡主府失火,被纪韫救了那一次。
纪韫每次出现的都是恰好,完全不能让人相信只是巧合。
若是南唐觊觎闽国的领地,很是容易理解,但纪韫的动作,却让人捉摸不透。
南唐纪氏实不闻名,很难看透他的动作。
平遥等了等,见他没有出声,这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问询,“主公,接下来怎么办?”
陆清离回过神,“不用再查了。”
平遥没意料到是这种局面,稍稍有些惊讶。
不过陆清离没有解释,只是挥挥手,便让他出去了。
书房内只剩下他自己。
闽国这些年的局面深刻的印在他的脑中,不用细细回想便能即刻出现,闽国立国这几十年,终究是要散了。
闽国相邻的小国早就盯紧了这块肥肉,是轻易不得放弃的。
大抵再过半年,他真的该离去了。
他想起了方才的那碗香薷饮,又回想起苏拂方才若无其事的面貌,纵使他没有戳破,也是知道她的心思。
她在侯府的几年从未真正同他亲近,他也知道前几年的事伤了她的心,可他却不能劝服自己放手,好似执念一般,深入人心。
可还有一件事是她不知道的,若有朝一日,她将自己的面目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又不知作何感想?
他垂下目光,嘴角轻勾,挂上一丝苦笑。
接下来,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便是了。
八月金秋,赶走了夏日最后的一丝炎热,变得凉爽起来。
杨演熬了一个月的药给苏昭喝,虽然苏拂看不出其中的差别,但对于行医会武的杨演来说,苏昭的身子骨可以开始操练了。
苏昭的课业结束,平日里看书的时间倒是少了,每每早起便在杨演的监督之下扎着马步,风雨不停歇,便使苏昭越发的能够吃苦。
她偶尔看着苏昭练武,大多数还是做着以前在宫中琢磨出来的粥,本是五日做一次,最后做着习惯了,便改成两日做次粥了。
也不知是沉浸其中乐趣,还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心神。
毕竟她已在定远侯府待满了一整年,她确实有些烦躁了。
可她也知道,如今越快过年,长乐府内越是平静,大抵将要发生的事,要到明年才会发生了。(。)
第一百二十章 局势()
♂,
苏昭的马步扎了足足三个月,杨演才着手教苏昭简单的功夫,也正是有了基础,体力跟的上了,学功夫才更是稳健。
也由着这几个月的锻炼,苏昭好似又长高了些。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也甚为满意,果然跟着陆清离,真的有肉吃。
只不过这等安逸的生活,她却渐渐丧失了兴趣。
去年腊月时,她还同陆清离闹着别扭,因此年节什么的,并未过多理会。
倒是今年,两人的关系缓和不少,除夕那晚,几人围在一起用了饭,就连平遥和衍玉都在一旁作陪,很是热闹。
鉴于陆清离的身子不好,自然也不守夜,而她向来没有守夜的习惯,因此早早的便同苏昭回了养心院歇息。
这年过了几日,年味渐渐下去了,落得与平常别无二致,只是等到了上元佳节,因着去年走漏了风声,使沈秋知抓住了把柄,她便再也不被允许出来,只好老老实实的待在定远侯府。
她不自觉在铜镜前端详这一双紫眸,好似长了两岁,这紫眸也变得与从前不同,里面流露的光辉更胜,一颦一笑,都因这紫眸更添媚态。
她着实有些气恼,这双眸子算是她最明显的标志,百姓未必识得她这个人,却很是知道这双眼睛,即使她乔装打扮,可这双眸子总会使她暴露。
这算是她全身上下最难伪装的地方了。
她方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几眼,墨竹便进了屋来,垂着头转达着陆清离的话,“侯爷请娘子过去。”
她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如今天气稍寒,虽然离清心院很近,墨竹未免她着凉,还是给她披上了斗篷,等她到了书房,墨竹便取下斗篷守在了书房门口。
许是经常见到陆清离,因此这两年,倒未觉得陆清离有何变化,不过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前些日子,她还听杨演说,这半年来陆清离极为配合他的治疗,该吃的药,该补的眠从未落下过。
其实她知道,陆清离布的局已经开始渐渐收网,小事还有平遥和衍玉顶着,再加上几月前,宋泽也从建州回来了,他的身边并不确认,确实用不到他多少心力,因此这些时日气色好些,也是应当的。
她进了书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见陆清离的嘴角噙着笑,似乎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心中不知怎的,却俨然生出一股不大好的情绪来。
“阿宁,这几日收拾一下,快要启程了。”没有任何征兆的,陆清离直接开了口。
她一顿,面色不虞,心中更是不大爽快,“启程?回哪?”
陆清离见她的面容,嘴角的一丝笑意也不知不觉收了起来,又恢复以往那种清冷的姿态,徐徐道,“阿宁,以你的聪明,自然该知道闽国快要乱了,此时不避一避更待何时?”
她没有出声,只是心中尤为气闷,却又觉得自己气闷的无甚缘由,其实陆清离所说,她一早就明白的。
思及此,她心中暗叹了一声,抬起头望向陆清离,那双紫眸带着不大分明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我是闽国人,国难即始,我又怎能离开?”
其实,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就算两方打起来,她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
她随口敷衍,陆清离岂能看不明白。
这已到了最后关头,他既然想要将她一同带走,又怎能任她几句话就此放手?
“阿宁,你什么都知道,不是么?”他的眸子清明,紧紧的盯着苏拂,不许她有丝毫退让。
将近两年的时间,总是他进,她退,自身份大白之后,她再也不同他较劲,以至于,他已经摸不透她的真实心思。
她自然是什么都知道。
她漠然的看向陆清离,这半年来和和气气的神色终究在此时不复存在,虚与委蛇本就不是她的专长,她能对他好声好气这般长久已是极为不易。
她顿了顿,复又开口,“侯爷自有时便蛰伏在长乐府,自然不是因想要在闽国占据一席之地,毕竟闽国这个地方,说小不算小,说大却也不大,在侯爷的眼里,怕是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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