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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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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宫婢见沈秋知走过来,面上便浮现出喜色,一人下了台阶,迎了过来,“新姑爷可算来了,你看这来了几名侍卫却是要硬闯,我们公主还在里面,这可怎么办是好?”
沈秋知酒醉的模样未变,看起来步伐还是有些乱的,看了一眼那几名侍卫,心思一转,“不急,这几名侍卫都是奉命抓犯人的,让他们进去无妨。”
这下来的宫婢的脸一下子便耷拉了下来,若说方才,让侍卫进来虽是勉强,却也不是不可能,但此刻,王蔷已被墨竹扒了衣裳,再让这侍卫进去,不仅毁了王蔷的清誉,也间接的毁了沈秋知的名声,以后肯定会成为笑柄的。
可这当着众人的面,宫婢不好说,只好凑了近点,轻声道,“新姑爷,屋子里那名娘子将公主的衣裳扒了干净,不好让人进去。”
沈秋知这么一听,当即黑了脸,又不好当场发作,一时间竟是没有说话。
若让侍卫进了,他的脸可算是丢得干干净净,千防万防,就没有防到这件事,竟然将苏拂身边有个会武功的婢子也给算露了。
墨竹见沈秋知脸色铁青,便知她们一时之间安全了。
想起苏拂的吩咐,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沈郎中,您若是自个儿进,自然是不能误了您的良辰吉日,不过您要是带着侍卫进,这动静一闹大,就不知沈郎中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了。”
这院子里的事情陆清离未必没猜到,一旦有了转寰之处,谁能落得好处还真不一定。
控鹤都指挥使朱潮便是聪明人,既想有利可拿,又不想担责落人把柄,因此只遣了四名侍卫过来,本人是定然不会过来的。
陆清离若是此番不灭,日后翻身,先做掉的,肯定是沈秋知无疑了。
沈秋知顿了顿,知道并无别的办法,“我自己进。”
墨竹招招手,让沈秋知进来的意思,可这番招手的动作,实乃是大不敬的,可沈秋知如今心中有事,自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沈秋知进了屋,墨竹随后。
只是墨竹走前撂下这么一句话,“你们谁第一个进来,这双腿,就无须再要了。”
这一句说的气势恢宏,就真的将这四名侍卫给唬住了。
若是朱潮知道了这几名侍卫的反应,定然当即就下令拖出去做了,还留下丢人现眼做什么?
但好歹朱潮的运气还是好的,不然怎么恰恰挑中这几名软柿子呢?
墨竹进去时,苏拂就坐在一旁,王蔷瑟瑟缩缩的躲在床榻里面,泫然欲泣的唤了一声,“沈大哥。”
可无奈她的沈大哥此刻并无心情理会她,反倒是看向一旁的苏拂,“苏娘子又何必挣扎?反正跑是跑不掉的,别待会真的吃了苦头,才想着要悔改。”
苏拂倒是见过沈秋知几次,但每次都与误入凡间的仙人一般,显然这次接了凡气,更显得欠揍了些。
她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给了墨竹眼色。
墨竹会意,在沈秋知毫无防备之时,踹向沈秋知的腿弯处,沈秋知方才单腿跪地,墨竹上来便是拳打脚踢。
自然,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墨竹还是知道的。
沈秋知家中无人,读书都已困难,更何况寻人练武,虽然身子强壮些,但却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生生受了墨竹的一顿打。
王蔷自然心疼的不行,可这看在苏拂的眼里,便是没能耐。
一个人能将自己作到这种任人欺凌的地步,定然是没什么能耐。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让墨竹停了手。
一边还从怀中掏出一把制作精美的匕首,这还是张生留给她的那一柄,她时常带着防身,虽然没怎么用过,今日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匕首出鞘,她走近床榻,一只手在床榻里面的王蔷拉了出来,便用这匕首放在了王蔷的脖颈上,王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屋内终于清静了,她幽幽的看向方才起身的沈秋知,经过那一阵拳打脚踢,就算是单单想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都不能够,这假面具真的揭掉了,还算有几分爽快。
“沈郎中,若是那七公主的命换我的命,你觉得如何?”
这一问,不但问住了沈秋知,就连匕首下的王蔷,也停了这半刻的惊恐,一颗心只吊在了沈秋知的回答之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收局()
♂,
这问题就是个坑,沈秋知不算笨,自然是知道的。
若是他回答换,就定然要像模像样的将苏拂毫发无伤的送回去,事后还要接受朱潮的谩骂,彻底从朱潮的心腹之中逐出不说,很可能就此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王蔷会更为感动。
若他回答不换,苏拂不一定杀了王蔷,他也可以多找几名侍卫拖住墨竹,然后直接将苏拂交到朱潮手里,这其实不难,问题是这样一来,他在王蔷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由着之前的事一累积,王蔷能做出什么举动,他也没有把握。
这么看来,这个问题只给了他两种选择,一种是朱潮给的路,一种是当今圣上给的路。
如今闽国内有外患,不难看出,当今圣上的气数已尽,但凡聪明一些的人,都知道站到朱潮那边去。
其实这才沈秋知心中,已经不用多加思索,就能做好抉择。
沈秋知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苏拂的问题,只是道,“虽说如今外面只有四个侍卫,但你今日,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还是乖乖就擒,也能赏你一条生路。”
这回答是什么,不言而喻。
王蔷面色灰败的倒在床榻之上,苏拂却未收起匕首。
她那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沈秋知一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依旧如此选择,我也好拉一个垫背的。”
沈秋知仍不松口,“没用的。”
她笑了笑,手中的匕首一转,就朝着王蔷的胸口猛然刺去。
在此期间,沈秋知从未出口阻拦。
匕首自然没有刺进王蔷的胸口,她只是为了让王蔷更好的死心。
不然她方才问沈秋知的问题时,倒是未说准要杀王蔷,沈秋知真的想挽回王蔷也不是丝毫没有办法,可就在匕首直直的将要刺进王蔷胸口时,沈秋知不言一语,那才会让王蔷心灰意冷。
沈秋知这会儿已经彻彻底底的伤了王蔷的心,木已成舟,已不打算挽回,面容略显狠厉,声音清亮的喊了一句,“来人,捉拿犯人归案。”
那几名侍卫不懂,朱潮自己的家丁还是会动的,那四名侍卫一见进去几个家丁,当即不再做乌龟,跟着走了进去。
苏拂眼明手快,拉过一旁的锦被便将王蔷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虽有拿王蔷做挡箭牌的意思,但也不愿她真正被人亵渎。
墨竹就挡在她前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就算墨竹再厉害,又能抵挡的了几时呢?时间不多了。
她扭头看向王蔷,“要同我走么?”
王蔷透过稀稀落落的那道缝,能看清楚面上充满戾气的沈秋知,这已经不是她当初喜欢的那个沈大哥了,那时的沈大哥,虽对自己没有什么情意,但到底还是爱护的。
可又是从何时变的呢?又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吧!
她虽然愿意为了他甘愿赴死,可到底看见他如此漠然的模样,心却要痛死了。
她咬咬牙,看向苏拂道,“我跟你走。”
苏拂心下一松,她辛苦了这么些时候,总算没有白费。
她看向墨竹,墨竹的身法已不如方才灵活,接招出招时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样子是真撑不下多久了。
她等的人,何时会到呢?
沈秋知的嘴角已经噙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在他看来,这场混乱马上就要结束了,而他,马上也要立功了吧!
她心神有些恍惚,已经抬头看向窗外,直到远处有一仆从匆忙进来,见场景甚乱,他的话丝毫不引人注意,但因着事态紧急,不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圣旨到~”
这三个字成功将屋内的家丁,侍卫给喊停了。
沈秋知从那些人身后走出来,皱着眉头看向仆从,“圣旨?”
仆从忙不迭的点头,沈秋知从门口看去,果真有个宦官模样的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再顾不得喊打喊杀,直接从屋内走出来。
身后的家丁侍卫随之走出,在院里跪了一大片。
她没有出来,只是皱着眉在想,这圣旨又是怎么求来的,她的身份可有所暴露?
等她回过神时,圣旨已经念完,墨竹大抵重复了圣旨的内容,无非是圣上闻听七公主大婚之日,遭不知名侍卫误闯,鉴于沈秋知办事不力,留职查看,至于七公主,受惊太过,先送回过重,旁事再议。
前半段圣旨在她预料之内,后半段关乎王蔷之事才真正令她讶异。
陆清离竟然猜到了她不会放任王蔷不管,就连求来的圣旨里,都连带着王蔷。
她看向王蔷,“这处置还满意么?”
王蔷点点头。
这圣旨给了她两条路,一条是继续留在沈秋知旁边,一条便是待在宫中永不再嫁,至于作何选择,全然看她自己。
窗外,沈秋知即使心中气闷,也不敢当众抗旨,他接了圣旨之后,那宦官便走了。
之后,便有仆从恭敬来报,称公主的銮驾已经在府外准备好,那两名宫婢进来重新为王蔷梳妆,至于那一百多抬的嫁妆,原封不动的又抬回皇宫去。
她带上帷帽,随着墨竹走出了房门。
沈秋知还站在院中,她停在他身边,幽幽的来一句,“这世上唯有权利千般好,沈郎中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秋知没有说话,只是那看向苏拂的瞳孔里,染上一丝血色。
她回过头,又恍然笑出了声,“方才我的人打伤了沈郎中,若是沈郎中还疼,我便先在这儿陪个不是,望自此一别,再不相见。”
沈秋知冷哼一声,虽是清冷的在这里站着,殊不知他之所以不动,是因只要稍微动那么一下,方才挨打的地方处处都疼。
这个人他算是丢尽了。
她兀自想起方才沈秋知挨打的模样,越想心中越是可乐。
她从狱中出来之后,这气人的本领,还真是一日强过一日了。
她们走出了沈府,外面自有马车等着,驾车的人,仍是平遥。
只是她刚走到马车旁,便见平遥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她挑挑眉,“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
墨竹也笑着对平遥道,“兄长,毫无章法揍人的感觉很好,不如兄长哪天也试试?”
平遥瞪了墨竹一眼,而后才无奈的看向苏拂,“走吧,回去看侯爷怎么训你。”
她不以为然,直接进了马车。(。)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道回府()
♂,
平遥只好摇摇头,驾着马车往定远侯府去。
马车远远的停在侧门,平遥没有让她们下马车的意思,苏拂透过车窗的位置,瞧见从定远侯府的侧门,轻轻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粉色短儒搭配撒花软烟罗长裙的女子,只不过带着帷帽,究竟是何模样倒是看不真切。
等那女子乘上马车,走的没了影,平遥才继续赶了马车,停在了侧门处。
她下了马车,稍带问了平遥一句,“谁家的小娘子?”
平遥答道,“陆清婉。”
单单这一个名字,她便已经了悟,这是原定远侯在长乐府的妾室所生的女儿,夫家是吏部员外郎鲁之源。
再看那一身同自己完全相同的装扮,她又怎会想不到陆清婉的意图,这大抵也是陆清离的安排了吧。
她带着帷帽,谁也不知,这帷帽里面的,到底是谁。
想着,她便没有一丝疑虑的进了侯府,半路却被仆从截住,将她带去了清心院。
书房里,陆清离的视线一直放在面前的册子上,直至她进去也没有反应,她看向衍玉,衍玉微微低头,不再去承载她的视线。
想来,可能是因她心血来潮的行为,让他生了气。
自然,就算他真的生了气,从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上,是瞧不出什么的。
她站了一会儿,见他仍无什么动作,索性不耐烦的不管不顾坐到一旁,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入口甘醇,香色馥郁。
她皱眉,这最是她熟悉的味道,最喜欢喝的茶,顾渚紫笋。
她鲜少在清心院待太长时间,每次都是为事而来,哪里顾得上饮茶,自然不知道这茶是何时换上顾渚紫笋的。
这茶温度适宜,定然是在她刚进府门便备下的。
只品了那一下,她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就将茶杯放下了。
陆清离的视线从书册上移开,身子微微一侧,衍玉便识趣的出了书房。
“也给我倒上一杯来。”陆清离终是开了口,语气平平常常,听不出来是什么态度。
她看在他腿脚不方便的份上,勉强给他倒了一杯过去,只是不该问的,她自然不会问。
陆清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说到正题上,“你在沈府,玩儿还高兴么?”这句问话的语气亦是平淡,饶是仔细听,也听不出什么的。
她懒得在这上面动心思,少了几年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开口倒是畅快,“自然高兴,你未见沈秋知倒在地上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模样,现下想来,也是惹人发笑。”
陆清离有些走神,大抵是真的在脑补沈秋知被打的模样,想起以往沈秋知过来求见自己,一副衣冠楚楚,却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到底是真的该打。
想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恍惚,“阿宁,你觉得,我是否也该打?”
嗯?
她愕然抬头,面色怪异,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忽而想起她打沈秋知的初衷是什么,不是因为沈秋知设了套让她钻,而是因为沈秋知明明不喜欢王蔷,只是为了利用而娶王蔷,她这是替王蔷打的。
可是换了王蔷,真的会这么狠心去打沈秋知么?
答案有些不可能,王蔷虽说对沈秋知心灰意冷,但要真的将沈秋知打伤打残,王蔷依旧会心疼。
她是恨过陆清离,满心的恨因由满心的爱,既而有爱,才下不得狠手,眦睚必报者,多半并不因为爱。
具体如何,她讲不清。
陆清离或许该打,可她绝对不会下手。
陆清离见她不语,却兀自道,“若是打我能让你好受一些……”
若是外人在,见了他这模样,定是要惊呆了下巴。
当然,最先惊着的,要数苏拂了。
她猛然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的神色并非作伪,且挂着许久未见的认真,她才知他所言非虚。
只这一瞬,她面上带了些怒色,“侯爷这身子骨,我若是真下了狠心,侯爷怕是不能生还了。”
只不过心思稍微一转,怒气稍稍平了一些,打人这件事轻易不能行,就算陆清离允许,门外的衍玉,平遥也不允许,怕是她还未揍上一拳,就要被衍玉和平遥拖走了。
她就知道,陆清离定然是耍着她玩的。
当即不再开口。
倒是陆清离也因着她那一句话,沉寂下来。
她又再次坐下,细声细气道,“侯爷同沈秋知终归还是不一样的,沈秋知心里没有王蔷,有的只是心不在焉与无边无际的利用罢了,这样的人,表面如同谪仙,心中却如同蛇蝎一般,利用人还装模作样,不仅狠毒而且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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