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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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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院里埋着二十两银,阿昭知道地方,还请范侍郎帮忙照看两日。”

    范丘见她这般镇定,心中也不由平静下来,下意识便答了一个好字,可细细想来,却不知他为何会帮她这么多。

    说完,她转过身,看向宋泽道,“我们走吧!”

    宋泽转身,带着几名侍卫出了院子,院外除了几匹马,还有一辆马车,是为她准备的,像极了范丘去汀州接她,只不过那时她只道是去长乐府,而这时,却是要到定远侯府。

    从十里街到定远侯府,其实很近,路途不过两刻钟。

    她原本心中还有些彷徨,可路途越走越近,她的心却安静下来。

    她已经不是叶嘉宁,她对那人的情自叶嘉宁死后便烟消云散了,可是真的这样么?她问自己,却又没有答案。

    马车停下,宋泽下了马,她跟在宋泽身后,那几名侍卫已经离去。

    定远侯府的牌匾还是她入狱前不久康宗赐的,如今过来四年,依旧崭新如初,旧识的岁月早已随着那块换下的牌匾离去了。

    只不过定远侯府的正门除非是迎接皇亲国戚或是祭祀之时才会开,往日供人行走的,都是一旁的侧门。

    宋泽带她走过去,她目不斜视的同他走进,入目之景比之三年前更是郁郁葱葱,不知新帝即位后,那人的日子可还好过?

    路过正厅,后厅,过了垂花门,走过石阶,水榭,直入亭台楼阁,倚湖畔而居。

    宋泽带着她走进,便从楼阁内迎上一名婢女,那婢女低头福身,依宋泽的吩咐,引着她进了这楼阁。

    阁内备好了洗漱所用的木桶,木桶的水气腾腾,而在一旁的衣物架子上,则放着几件女子的衣裳,她回过头,看向那婢女,那婢女名叫永欢,她是认得的,“可是有男子装束?”

    永欢应声,从屏风后面拿过一身男子装束,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那人做事,一贯心细。

    她招招手,便让永欢先出去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不习惯有人伴在自己身边,触碰自己的身体。

    当身体浸入热水的那一刻,整个人明显放松起来,她沉在木桶之中,发丝飘在水面,若有人近看,怕是会被吓一跳。

    等她洗漱好,擦干身子,穿好男装之后,她才唤了永欢进来,习惯使然,“他在做什么?”

    永欢被她问的一愣,回过神才意会到她口中的他指的正是世子,忙低头道,“世子在处理公事,小郎约是要等上片刻。”

    她点点头,随意的坐在一旁,“将这里收拾了,砌一壶顾渚紫笋过来吧!”

    永欢显然被她的突然吩咐给吓了一跳,还没见过这样反客为主的,只不过她身份不明,下人也不敢慢待。

    只是这顾渚紫笋……永欢微微抬头,“小郎,咱们府中,并无顾渚紫笋。”

    她微微侧目,以前因为她爱喝,又常来定远侯府,府中一般都是备着顾渚紫笋的,如今却没有了。

    看来,他是真的想要将她的痕迹都清除掉的。(。)

第五十八章 劫后再见() 
♂,

    她怔了片刻,随后点头,“那就随便沏一壶过来吧!”

    永欢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心中还在嘀咕,这小郎倒是奇怪的很。

    永欢吩咐几个仆从将那木桶抬出后,才沏了一壶茶过来,她品了品,是宜兴阳羡茶。

    这是南唐的贡茶,但是想弄到也有办法,只是这阁内也备了阳羡茶倒是令人吃惊,毕竟以它待客确实是浪费的,更何况是此时的她。

    她到定远侯府时刚过巳时,此时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想来应是快了。

    她心思刚落,便见永欢走进来,低头道,“小郎,世子请您过去。”

    她站起身,随着永欢走出这楼阁,外面有一个仆从在等,是新面孔,她没有印象,见她下来,便迎上前来,“小郎,请吧!”

    她点头,跟在这仆从后面。

    从大门到这亭台楼阁的位置比到那人书房的位置要远一些,但从这里到书房却更远,过了两处假山,绕过一个湖泊,走过一个抄手游廊,路过一个院子,这才走到书房来。

    书房前有一仆从在守着,见她过来,便敲了书房的人报了一声,等里面的人应了,这才推开门让她进去。

    她提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书房内稍微有些昏暗,就在一旁的书案处,坐着那人。

    她站在原地,看见的是那人的侧脸,轮廓清晰,是她梦里的模样,她怔怔的盯住那人,本以为自己再见他也不会再起多大波澜,可这一刻,她的心中翻江倒浪一般,绞痛的不能自已。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她对他,到底是有多大的执念?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双手握成拳藏在袖中,抑制住自己的所有冲动。

    那人微微侧过脸,打量了她两眼,而后稍稍皱了眉,吩咐身后的衍玉道,“打晕她。”

    衍玉点头,两步走到她面前,她猝不及防下,衍玉一个手刀,便劈在了她的后颈,只是倒下时,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三个字。

    声音很轻,却足以能让衍玉听到。

    那人见衍玉的身影滞了一下,“怎么了?”

    衍玉转身,面上仍浮现这方才的惊讶,“方才她说了三个字。”

    “什么字?”

    衍玉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陆清离。”

    这是他们世子爷的大名,若非世子爷亲口问,衍玉哪敢这般称呼?当然,逮到了机会,总不能白白放弃。

    陆清离最后又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心中忽而生出一丝烦躁,“抱她到耳房去吧!”

    衍玉顿了顿,欲哭无泪的看向陆清离,嗫嚅道,“主子,男女授受不亲。”

    陆清离怔了怔,不知几年前的场景又再次印在心里,不自觉便道,“危难之中,你出手相救,不过权宜之计,不必计较这些。”

    哈?衍玉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世子爷,何时能对他一口气说出这么些话来?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他怔怔的看了自家世子爷,见世子爷皱了眉头,什么也顾不得,连忙抱起地上的人,往一旁的耳房去了。

    陆清离见衍玉将人抱起,匆匆走向耳房,心中的不舒适感更甚,他皱皱眉,视线扫过桌案一侧的漆黑瓦罐,动作一顿,又拿起面前的册子看起来。

    等衍玉从耳房回来,又默然的站在他身后。

    大约过了一刻钟,陆清离将手中的册子放下,揉了揉眉心,“平遥去多久了?”

    姚韶华的事,他一直派平遥看着的,常管事带着那几箱冷兵器被控鹤都指挥同知魏奇人赃俱获,押往刑部,刑部郎中沈秋知同控鹤都指挥使来往密切,大抵这次刑部尚书冯远茂屈于控鹤都指挥使之威,定然是要交给沈秋知审问了。

    衍玉回道,“今早辰时一刻离开的,到如今大概也有三个时辰了。”

    他不语,方才宋泽带着这少年过来之后,便被他派出去寻平遥,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但两人都不出现,大抵是出了别的事。

    屋外守着的仆从敲了门,说是范丘过来了。

    他应声,便让范丘进来了。

    范丘的面色稍显阴沉,这样的面色也唯有在他提起叶嘉宁的时候才会出现。

    “你放了她。”谁也料不到,范丘进来直截了当的便来了这么一句。

    陆清离面色不变,方才的少年,虽年纪尚轻,但见他唇红齿白,肤如凝脂,身材细长,纵使藏身于宽大的男袍之中,也能瞧出那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分明是个女子。

    他看向范丘,“为何?”

    范丘回道,“她还是个孩子,何必要拉她趟这趟浑水?”

    陆清离不语,片刻,他望向范丘的眼睛,里面藏着些许紧张以及不可名状的复杂,“阿丘,你认识她多久了?”

    范丘像被淋了一盆冷水一般,突然冷静下来,他关心则乱,若是引起了世子去查探苏拂的底细,知道苏拂是他一路从长乐府带回来的,不知世子又会怎么想?

    至于那双紫色的眸子,不知此时可曾暴露?

    陆清离见范丘不语,也不勉强,“此事暂且不论,姚韶华被魏奇抓进刑部大牢,你身为刑部侍郎,竟跑到定远侯府来要我放人,你可还记得你职责所在?”

    范丘被他教训几句,自知理亏,一时之间,却又没了声响。

    他看范丘此时木头一般,语气更是冷清,“我说过,别让一个死人毁了你,同样,也别因你,把一个人变成死人。”

    范丘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面容更黑,却无法同他辩驳,赌了一口气在心中,良久,终是道,“我这就回刑部。”

    他不置可否。

    范丘见救人无望,甩袖离去。

    衍玉瞧着范丘离去的身影,不由道,“主子,阿丘定然生你的气了。”

    他目光幽深,“大抵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恨我的。”

    衍玉听了,只好顿住,无话再说。

    衍玉跟在他身边十几年,对他的态度揣摩的一清二楚,听他方才那句话平淡无奇,衍玉却明白他的意思。

    范丘自幼便跟在陆清离身边,比衍玉来的更早,只是如今的手足之情此刻却冷静疏离,怎能让人不感叹这世间炎凉?

    这气氛比方才更冷,衍玉有些受不住,便道,“主子,要不要我将那人脸上的白纱扯下来,看看有何特别之处?”

    陆清离瞥了他一眼,“你想跟在侯爷身边?”

    衍玉干咳一声,忙道不敢。(。)

第五十九章 以退为进() 
♂,

    平遥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神色匆匆的到了书房。

    陆清离听了他的描述,脸色越发冷清。

    今日常管事同一干人等一起被关进刑部大牢,那几箱冷兵器也以物证锁在了刑部,控鹤都指挥使同刑部郎中沈秋知来往频繁,刑部尚书冯远茂迫于控鹤都指挥使恩威并施,便将审理这一桩案子的任务交给了沈秋知。

    沈秋知此人,一无根基,二无族人,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并无章法可寻。

    沈秋知派人到了姚宅,将姚韶华传唤至刑部,姚韶华不知为何茶行库房中的盐变成了冷兵器,自然不肯认罪。

    这沈秋知审案的功夫倒也雷厉风行,当即下令将姚韶华捉拿归案,关进刑部大牢,看这阵势,势必要从姚韶华口中问出些什么。

    至于范丘,到刑部时已成定局,不可能再变。

    姚韶华只是承了他的情按他指的那条明路去,并不知道别的什么,可架不住姚韶华会在严刑逼供之下,为了求一活路,而胡编乱造些什么。

    上次他将沈秋知拒之门外,大抵这两日,沈秋知要二次登门了。

    平遥见他久不开口,不禁忧虑道,“世子,咱们怎么办?”

    昨晚姚管事往那几口箱子里,装的确实都是私盐,是他们大晚上悄无声息的跑到姚氏茶行给换了,说到底,还是多亏宋泽,要不是宋泽有姚氏茶行的钥匙,他们也不能这么悄无声息。

    可姚韶华若是疑心到了他,结果可想而知。

    他顿了顿,脸色又恢复如初,“随他去。”

    平遥见他应是有了打算,便不再多说什么。

    宋泽这会儿又去做了别的事情,陆清离吩咐道,“等你见了宋泽,让他去汀州长汀县一趟,不用过来见我了。”

    平遥应声,便退去了。

    衍玉这会儿按他的吩咐去寻了定远侯,此刻书房内只剩下他一人。

    他静坐在书案前闭上眼小憩一会儿,耳畔忽而有了细微的响动,他睁开眼,伸手扶住轮子朝前走了几步,顺着中间的小门过去到了耳房。

    便见苏拂坐在矮榻上,正准备起身。

    他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苏拂看着面前的陆清离,所有初见时的冲动在她冷静了这么些时候早已化为乌有,方才平遥叙说刑部的事之时,她便已经醒了,就是怕惊动他们才一直未动。

    此刻人都已经离开,她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不得不站起身活动两下。

    “我睡得太久,身子麻了。”她如实回答,天真的模样与十三岁的女子无异。

    可是这模样看在陆清离眼中眼中却并非这么简单,能让姚韶华兴师动众去寻的人,自然有她的特别之处,能将消息悄无声息的透漏给控鹤都指挥使,也定是有不同于常人的聪明才智。

    就凭这些,他便不会只当她是个十三岁的女子来看。

    他下意识看向她蒙上眼睛的白纱,这是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苏拂见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眼睛,忽而咧嘴一笑,露出自己的白牙,伸手指了指自己眼睛上蒙的那一层白纱,“你想看里面是什么?”

    这是一副怎样的笑意?干净纯粹,只可惜这笑意都是装出来的,却装的无丝毫痕迹。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不想戳破这谎言,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累,面色沉下来,没有兴致再同这名十三岁的女子打交道。

    她心中的阴翳就在这灿烂的笑意之下慢慢散开,不知不觉,毫无声息。

    她伸手扯下白纱,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就这样暴露在人前,一颦一笑都与这自谋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只不过这惊人的美映在陆清离的眼睛里,不过顿了片刻,又恢复往日清冷的模样。

    她一直都知道,容貌在陆清离眼中算不得什么,其价值才是他最关注的,一个人有了难以估摸的价值,才不会轻易被他抛弃。

    原来在姚韶华眼中,紫眸便是她的特别之处。

    她下了塌,就站在陆清离身旁,笑嘻嘻的凑近他,用那流光溢彩的眸子直直的瞧着陆清离,“你不喜欢么?可别人都喜欢的紧呢!”

    陆清离微微皱眉,双手拂过轮子往后退了几步,以行动来表达对她的冷淡。

    她的笑意微微顿住,不过片刻,又如方才一般,继续道,“世子可有世子夫人?有道人称我的命格贵重,往后能飞黄腾达,世子看我可能做你的夫人?”

    她方才曾仔细想过,若是她想要找出陷害她的凶手,必定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市井之中碌碌无为。

    那么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跟在陆清离身边。

    可是她,再也不会像叶嘉宁一样,爱上他了。

    陆清离微微皱眉,不再理会她,冷着脸带着轮椅往书房行去,她见陆清离不理,索性就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出了耳房。

    衍玉站在书房内分外尴尬,方才她调戏他的话衍玉碰巧听了个清清楚楚,此刻又被抓了正着,恨不得要找地缝钻进去。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陆清离冷着脸道。

    衍玉连忙走到陆清离身前,带着一张正经脸,心中却在感伤,受伤的为何总是他。

    苏拂站在正中,终是有时候打量着书房,书房的格局未变,书册却多了不少,墙角的摆设以及墙面的画,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的视线飘向桌案,在那修长的手指旁侧,有一个黑色的瓦罐,她曾在何守知的书房见过类似的,又或许,本就是相同的。

    那里面,真的装的是她的骨灰么?

    可她去后已一年,为何这骨灰会在这里?

    陆清离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将瓦罐挡在身侧。

    她回过神来,朝前走了两步,“方才我问世子,世子还未回我,我可能做你的夫人?”

    话音防落,衍玉一不留神又被呛了一下,这女子没什么身份地位,胆子还是挺大的。

    陆清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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