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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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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脱脱渔啐道,她自然知道皇帝指的退堂鼓是什么,想起那一夜和他险些生米煮成熟饭,就脸热心跳。
尊看见她的耳朵都羞红了。
哇哇哇!
康以为脱脱渔是骂他,嘴一扁,哇哇大哭
脱脱渔急忙哄:“哦不是说你”
因抬头笑对尊道:“这个小家伙好像越来越能听懂大人说话了。”
“那朕以后在他面前岂不是无处遁形了?”
“陛下到底想隐藏些什么呀,您是妖精么?”
“母后,那儿臣也把花给您好了。”旭在地上往上蹦。
尊抱起他,他掐了一朵小小蓝雏菊,脱脱渔把头偏过去,旭的小手给她插在那一朵粉花的下面。
“小可爱,这么多的女孩子,你的为什么也给本宫呢?”
“因为母后是这些女孩子里最美丽的那个。”小家伙抱着她香一口。
脱脱渔看着尊笑:这泡女孩子的手段,比陛下高。
好!为了不输给他,朕也
“不要!”脱脱渔看见尊作势要亲脸,把头埋在康的襁褓里躲避。
玳瑁珍珠和几个宫女抱着花把头低下不敢看,这一个皇帝一个太后抱着两个孩子把气氛调的蜜一般甜,后宫的嫔妃个个都说陛下高冷,从来沉默寡言,也很少笑。
看来这世上本没有什么高冷的人,只是人家暖的不是你而已。
珍珠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那么爱到骊宫去了,也许真的不像宫里人认为的是锦昭仪娘娘在忍冬阁的原因。更不像她自己因为一副对子就觉得陛下是在暗示喜欢自己,虽然自己也生的相貌不差。
哪个女子不怀春?就算玳瑁那个愚钝的丫头这么多年也是一直迷恋着流风大人。
其实她心里早影影呼呼猜到一些端倪
但她一阵心酸之后,忽又想,陛下的后宫嫔妃那么多,哪个嫔妃身边的宫女都巴望着能时常有见到皇帝的机会,只有以寿康宫为首的众多“水晶宫”绝对是望洋兴叹。不过要是郡主真的和皇帝那自己不也
可是小郡主虽美,却是个笨蛋,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王妃从小就这么说她,就算这后宫嫔妃都死光了,皇帝也不会看上郡主吧?一旦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要是换成大郡主,只怕早就从太后爬墙成为皇后。
“阿嚏”
脱脱渔用帕子捂住嘴打了个喷嚏,回头冷冷道:“你们几个在心里骂本宫了对么?”
珍珠吓的脸变色。
“小姐,老奴瞧着珍珠的样子很可疑呢!”脱嬷嬷说。
珍珠想起从前王妃说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让自己母亲的后脊背都冒凉风的女儿呢!“
那时候郡主只有三岁!
旭知道今日广陵台还有从宫外请来的提线木偶剧团,十几个人用一套套的精致人偶表演一出出的神话剧,那是母后专门给他宣来的,他大叫着指着远处那个绛红色的帷幕搭成的舞台,急不可待。
脱脱渔命赵嬷嬷和几个内监领着他去看。
“哼!一口一个母后,看他长大了,陛下怎么跟他解释。”
脱脱渔看着尊道,把康递给躬身等待的乳母回去换喂奶,换尿片。
“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也不是朕教的,他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叫的。”尊淡淡说,他们并排前行,开始真正的品评起书画来。
不看不知道,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恭敬不如从命()
尊和脱脱渔并排前行,开始真正的品评起书画来。
不看不知道,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尊恨道:下次朕来摆个鸿门宴好了,舞剑的舞剑,耍刀的耍刀,一杆红樱枪挑酒壶,两把紫金锤背上插。打的他们吱里哇啦,半年起不来床。
脱脱渔气道:那本宫摆个龙门阵吧,十几个长桌掷骰子压大小,骨牌马吊牌,拿着银耙子只管搂钱,叫他们输的哭爹喊娘,一年提不起裤子。
玳瑁和珍珠脱嬷嬷等一群人在后面笑的岔了气。
前面看见齐王阴山的女儿阴宝儿了,她圆圆的脸,左脸上有酒窝,精心打扮,水红色裙衫衬着她的脸很漂亮,一双眼睛一看就不是善茬,事实上整个阴家都以她美貌为傲,但她的姿色在宫里注定是要被淹没的,但胜在家世显贵之极。
所以,第一次进宫也不紧张,给脱脱渔见礼漫不经心,却忽然眼前一亮,对挎刀美姿容的少年皇帝一见钟情,这一点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阴山最小的儿子阴有意给皇帝和太后都行了跪礼,站起来,他刚刚一直站在边上撅着嘴给姐姐磨墨。
太皇太后由阴山扶着从后面也赶到了。
阴有意这时好容易看见父亲来了,就道:“父王,孩儿想去看布偶戏”
“看那个低贱的东西做什么?一会子,看见东城大人了,为父让你趁此机会拜他为师,练习书法。”
“不!孩儿要去看布偶戏!”
太皇太后对扶着她的阴山道:“这是最小的?”
“是啊!这老来子,叫老臣和内子惯坏了,还请太皇太后见谅。”
太皇太后笑道:“今儿特别,就让他看一会儿不妨。来人,好生看着小世子去瞧戏。”
有宫人立即答应了,阴有意小嘴乐得合不拢,自动跪下道:“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着小孩子蹦跳着跑了,就道:“满朝文武,齐王府的人丁最兴旺,那时你新婚,见了你的新婚夫人,阴皇后满心不愿意,说瘦的没胸没屁股,一看就不好生养。后来呦,打脸了,是一年一个,最后生的把阴皇后乐的见人就夸这个弟媳实在争气。最近消停了?”
阴山笑道:“老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这个,内子现在都不好意思进宫来给太皇太后问安,害怕您笑话她。”
“这是好事,多子多福!哀家羡慕她还来不及呢,这是最小的女儿了?”
“是,今年十七岁了。”
太皇太后看见阴宝儿把画拿给尊看,就道:“啧啧啧,哀家看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知怎么倒像画上的金童玉女,真是很配呢!”
一个宫里的外命妇接口:是啊,真的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呢!”
听见太皇太后等人说皇帝和自己是天生一对,阴宝儿的脸羞的像她画的粉色荷花一般。
脱脱渔像是生气她礼数不周,语气尖酸:要本宫说,是个女子跟着陛下站在一起,太皇太后都会说这种话,也犯不着为这个脸红吧,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温馨和谐的气氛瞬间冷了,所有人没想到骊宫太后会突然当众发难。
阴山也不生气,手里依然转动三颗把玩核桃,笑道:这也难怪,小女今年比太后还大一岁,却可以找个年纪相当的少年才俊,成亲后举案齐眉。即使没见过世面,也好过夜夜独守着骊宫的天命孤煞星。
“王爷这话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吧?以此女姿色即便你有意送她入宫,只怕唉,好在阴家有自知之明,陛下,不如咱们赶紧过去我们脱脱家那边,不是臣自夸,这次选进来的脱脱鹿乃,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敦厚,您见了一定喜欢。阴小姐自会有别的青年才俊把花投给她,您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
尊点头,和脱脱渔扬长而去。
阴宝儿“哇”地一声捂着脸哭出来。
太皇太后拐杖顿在地上,气的颤巍巍:脱脱家的人永远如此霸道!
说的好像那脱脱家的人不是她当初一手扶上皇后又扶上太后之位似地。
阴山从来没有这般恼火,前朝十几年被脱脱颜飞踩一头,如今一个黄毛丫头跟着议政处处给他使绊子,还要学她爹,称霸后宫,他脑子飞快转动,怎么也不能叫那个死丫头得意!头脑一热,跪下:小女虽蒲柳之质,但还请太皇太后不弃,能允小女进宫侍奉陛下左右!”
太皇太后大出意外,笑道:“你怎么了?这次的花鸟使,是你们家的二公子礼部侍郎阴有禄,而且,初选复选,都已经完毕了,明后两天就开始入宫了。”
阴山道:“太皇太后,臣早有意送小女入宫,只是为避忌这一点,才拖到了现在。不像脱脱颜飞,临时起兴!不通过花鸟使,偷偷摸摸把人送进来,根本就是走后门嘛!”
贤太妃自然要帮着自己的亲家说话了,就道:太皇太后这是好事,还有什么犹豫的?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哦,不过,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是也就拗不过你了。”
等太皇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去看木偶剧,走远了,阴宝儿拉着父亲的手脸上挂着泪珠儿笑的欢畅,连贤太妃也在一边恭喜,阴山手里的核桃停止转动:诶好像哪里不对?
勇贪着美女们眼花缭乱,知道了,过来大发雷霆,从前你们做事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今日这是怎么了?贤太妃也反应过来了,对阴山道:您到底演的哪一出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计划。
阴山嘴硬:总不能叫他脱脱家后宫独大,他送我也送!
勇冷笑:人家送的不过是个宗室女,您送的是自己最疼的宝贝,这能一样吗?
“难道祁王忘了?脱脱颜飞的亲生女儿已经送进宫里,如今前朝后宫处处插一杠子,人家这步棋下的绝了!”阴山是个象棋痴,什么事都能想到下棋上。
“那是脱脱英给寿王找的乳母,送给的是先帝,如今误打误撞,瞎猫走路碰上死耗子,那是下棋吗?”
“怎么不是?华太后是马,脱脱太后是车,脱脱鹿乃是炮,这三个子围着敌方的大将,就是皇帝,先是马卧槽,声东击西扰乱敌听,后用车背靠敌方的象,直插敌人的心脏,是大将的心脏哦。忘了说了,敌方的象是个疯子(太皇太后),该疯的时候清醒,用着她的时候就又疯了。最后脱脱颜飞用早就布好的炮,隔着象炮轰已经半死的大将,三管齐下,大将死定了,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祁王冷笑:你忘了,棋是死的,人是活的。
阴山转动手里的把玩核桃:那样不是更有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伤风化()
尊和脱脱渔瞧见前面不远处樱晨公主站在画板前面,除了几个内监站在那里伺候,冷冷清清,没几个观众,没人的原因是那木架子上的画让一块极大的红绸布遮住了,篮子里面空空如也。
“哎,你会画画?真是新鲜。让你到尚食局那边看着几个司膳间预备的茶点够不够,你倒跑这现眼来了。”
脱脱渔过去搂着樱晨的脖子,使一个绊子,差一点把胖乎乎的公主撂倒。她虽比樱晨公主小七八个月,但比她高半头多。
樱晨公主道:“回夫君的话,一切打点好了才来的。”
“你是填饱了才来的吧?”
“知妻莫若夫,哦,酸乳百果冰吃多了,我去浇花,你去么?
脱脱渔摇摇头:不凑巧了,我刚回来。
樱晨就领着自己的侍女走了。
“来,让我看看这个家伙画了什么?”
脱脱渔刚要掀开那绸布,一个内监阻拦道:“太后娘娘,您快别!华太后娘娘有命,樱晨公主殿下画的画有伤风化,不能掀开,不然奴婢们吃不了兜着走。”
有伤风化?哈哈哈!
脱脱渔好奇之极:那本宫,钻进去看好了,陛下您在外面堵着点。
掀开绸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尊道:“朕也想看,你们把这地方四面围住”
说着,也钻进绸布
内监们躬身领命,几十个内监站在外面堵成人墙
好久,有一个耳音极好的内监听见皇帝柔情似水的声音:一会子,你就会总结出一百种亲的方”
“唔臭流氓!别那么逼真”
接话的女音是太后,骂的粗鲁之极,却清蜜软音娇羞,几不可闻,老天!这看画的两个人,到底在那张画里看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不连贯的话倒在其次,自己也听不大懂,可为什么让人这大白天听的裤裆都湿了
就听旁边的一个同伴骂道:茶喝多了就赶紧去撒尿!想熏死人是咋地?
后来,慢慢腾腾的樱晨公主更衣回来,看见自己的领地被围成人墙。
“呦,这是怎么了?出人命案子了?是不是有老诰命夫人看完昏倒了。
说着就见内监们散开一个口子,尊拉着脱脱渔的手出来了,许是绸布底下太热,两个人的脸红得石榴汁一般。
她笑道:“哦看个画还偷偷摸摸的,怎么样?我画的?有没有吓到你们?”
两人评论道:线条构图极好就是里面一片红看的不是那么真切
虽然不知道樱晨画的是什么,皇帝吩咐把樱晨公主的花篮装满花,赏金牌一对,以资鼓励,要知道,魁首也只有一面金牌,樱晨公主蹦高,终于有知音懂得欣赏了!这下子宫里没人敢说我画的乱七八糟了。
脱脱渔和尊实在好奇,问:你到底画的什么?
“流风公子出浴图”
“朕杀了你!死丫头!”
樱晨公主抱头笑道:“别生气,皇帝哥哥,那是臣妹想象的啦!”
“你敢不敢想点儿别的?”尊脸上的红已散,白玉般的脸沉下来。
“想了,改嫁给他!”
“朕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想嫁给他!”尊冷冷地瞧着脱脱渔。
脱脱渔翻白眼,假装听不懂。
樱晨公主却会错意:多新鲜那,臣妹不想嫁给他难道嫁给皇帝哥哥?那可是乱lun
“闭嘴!”尊用手指弹了脱脱渔的脑袋一下。
“陛下,樱晨恨嫁您打臣做什么?”
“哼,都是你把她教成这样的!”
樱晨叹道:到底血浓于水,皇帝哥哥哪里舍得打我?
脱脱渔:以后你别管我叫夫君!
樱晨:那叫相公?
脱脱渔说的话没错,脱脱鹿乃长得人如其名,眼睛就像小鹿一般纯良,美中不足的是,笑起来嘴有点大,不过太皇太后在三个过了初选的女孩子里一眼看上了,说嘴大吃四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她嘴大胆子却小,因为是庶出,一直以来在家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跪地行完礼,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只看着太后娘娘和皇帝的脚下。
尊笑着在脱脱渔耳边说:“朕还以为脱脱家的女孩子都跟你一样是胆大包天的混世魔王,看来想错了。”
脱脱渔:陛下没想错,其实脱脱家的女儿个个都比臣操蛋
哎呦疼!
她的话没说完,耳朵被尊揪起来,“你要把朕气死么?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样的无赖金凉没有第二个?”
脱脱渔只好陪笑,掂起脚尖趴在尊的耳边低声道:“不瞒您说,自从臣进宫,整个脱脱家的大人们都在手心里捏把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生怕臣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连累他们。所以这一次,选的是最循规蹈矩的老实头,您瞧她那胸,那屁股,够您玩儿一年的,这样子您就别老盯着臣这个无赖了吧?虽说是互相利用,虚情假意,可两个人都是没什么贞节操守的混蛋,一不小心玩脱了,那寿康宫不必说了,白驼城(指魏王)那边找上门来也是会很麻烦的!”
“你!谁教你的?”尊指着她的鼻子怒问。
“陛下别打!是江华师傅临走时叫臣这样子转告您的啦。”
“无赖师徒!总有一天朕要杀了江华!”
脱脱渔双手端起脱脱鹿乃的大花篮道:“陛下,您快把花投进去。”
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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