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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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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渔出来,下了楼,命月空冥他们在府里等待,她一个人过去。
出来穿过街道,公主府大门口的守军还是从前的那几个人,他们一见娘娘驾到都笑嘻嘻地跪下。
脱脱渔看见他们很亲切,叫他们起来。
一进府邸,几个奴婢激动地大叫着去给公主报信。
樱晨公主以最快速度来了,看见皇帝哥哥赐给她的“生辰礼物”,第一句话,“你好像一条狗!”
脱脱渔真的像狗一般跟在风情万种的胖公主后面。
“还是到对面去了?自己找不自在!”
而脱脱渔已经不是不自在就可以形容的了,低声问:有那个么?给我也来一粒
樱晨公主眯着眼睛看她:我说,你最好别吃!
“只吃一粒,看能不能把那些破事都忘了不然今夜会把自己杀了也说不定。”
公主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老天!听听你的口气,只吃一粒,那玩意只要超量一点点,就会死人的。而且,你也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最好别乱来。”
“你不是经常吃么?说那可以忘了一些倒霉的事,到我就是乱来?”
樱晨捏着她鼻子道:“是啊,倒霉蛋!我的婆母邱夫人经常说,你的母亲生前断言你会和我一样,是个倒霉蛋!
哪壶不开提哪壶!
脱脱渔道:“我想通了,从今夜起就不再回宫了,也不住在对面,就住在你的公主府,你明天叫脱敏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
樱晨欢喜,“早就该这样,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老给自己找不自在,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
脱脱渔点头同意,被樱晨引着,进了一幢比较隐秘的红楼。她们从西面的木楼梯直接上二楼。
二楼的走廊上,俯视就能把一楼的大厅尽收眼底。
那如同一个开放式的豪华酒楼,金碧辉煌,中间一个袖珍戏台,上面几个特别漂亮的胡姬抚琴歌舞助兴,曲调低沉悦耳。
下面一张张桌子上有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子在品酒,交谈,脱脱渔看出来,里面颇有一些王公子弟。
因偷偷笑道:“台上的胡姬很漂亮哦,你就不怕你的男宠和她们勾搭上了。”
樱晨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她,“我又不缺男宠,巴不得呢!不过是卖给他们红丸赚钱才容留他们在此。”
脱脱渔道:“好吧,你的世界我不懂。”
樱晨嘴一撇:你这个光会挥霍不会赚钱的蛀虫。
脱脱渔低头笑了,即使樱晨有自己的一大块封地,是个县主。常年这么纸醉金迷也是要变穷光蛋的,事实上,有人告诉过她怎么一边享乐一边赚钱,只不过她在那条路上做的太过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五章 堕落的借口()
即使樱晨有自己的一大块封地,是个县主。常年这么纸醉金迷也是要变穷光蛋的,事实上,有人告诉过她怎么一边享乐一边赚钱,只不过她在那条路上做的太过了。
脱脱渔想警告她几句,但是今夜她实在没心情说这些。
二楼的走廊十分宽敞,一路上有仆从跪下行礼,脱脱渔问:今日你请的人很多,要不要把我们府里的人借一些过来帮忙?
樱晨道:可不是?宣蕙殿里摆了五百桌。后园子的金雀厅也有客人,我今日一早就把你府里的奴婢借了一百个。
脱脱渔点头,母亲活着的时候,常常从邱府借奴婢,如今反过来了。
跟着她进了最里面一间不大的暖阁。
进去就是一股暖融融的异香扑来。这是套房,外面是厅,里面是卧房,一道暗紫水晶帘相隔。
一水的暗红木家具,家具上所有的布艺,绣饰,包括窗帷锦帐地毯屏风都是暗金的绛紫色,一种纸醉金迷的华丽。
厅里落地香珑里点着欢薏香,墙上挂着男女光着身子的欢喜图,哦那是遥远的天竺人吧,女子皮肤稍黑,眼睛深邃,粗眉大眼,额头一点朱砂,屁股大的夸张。
至于画上的男子
她害羞没敢看。
“你在此等等,我去安排”
樱晨把她撂下要走,却被死死拽着衣角。
“你陪我好不好?”
拍拍她美丽的脸蛋,公主笑道:“我也想陪你,可今夜我过千秋,府里客人太多,我要招呼他们。”
脱脱渔只是不放手,像个小孩子。
樱晨看见她十分腼腆,就像换了一个人。
笑道:“你不是给皇帝哥哥侍过寝了吗?又不是第一次,干什么这么紧张?”
脱脱渔强笑道:“是哦,我差一点儿忘记了。”
公主坏笑道:才几天,你就忘记了?是不是,侍寝的规矩过于严酷,姿势让你不堪忍受?”
脱脱渔点头:差一点儿(冻)死了!
“我就说,宫里那一套侍寝的规矩就没把女人当人,不过,那样也好,省得皇帝哥哥被那些死女人缠。”
她这个说法,令脱脱渔很反感,“别提他,提他就一肚子气。”
樱晨笑问:那我出去给你挑吧,你有什么要求?比如,音律大师,秀丽俊逸,脸上紫蝴蝶翩跹,气质非凡”
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脱脱渔正色道:“你要是把流风哥哥弄来做我的男宠,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樱晨眨眨眼:“什么啊?流风就在宣蕙殿呢!他本来就是你父亲给你准备的男宠啊?而且,我打赌,流风本人也很愿意给你侍寝的。”
又道:“你这一次就让他侍寝,下一次咱们三个人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不是?”
老天呐!脱脱渔的脸涨红了,骂道:“你屁话真多!别说些没用的,只要不是流风哥哥,谁都行!”
樱晨盯着脱脱渔看了半晌,困惑道:“你的世界我也不懂,为什么不叫流风来?给彼此一个惊喜不好么?你知道,为了你们俩这一波三折的婚事,他已经心力交瘁了。”
脱脱渔躲过樱晨的视线,走到窗子边上,撩开绛红色的帷幕,看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此刻,她和流风在同一个地方,离的那么近。
但她却不想见他,因为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有那个自信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撕心裂肺,也不想分给他一半的眼泪,自己就够卑微的了,她不能把流风变得比她还卑微。
她的心思看起来比外面乱纷纷的鹅毛大雪还纷杂,雪花的形状极多,但其实都是由一种六角形,带花边的六瓣雪花组成的,而且十分精致,她使它们每一片都染上凄美,那不过是一种少女自怜自伤的虐心。
樱晨久久等不来她的转身,骂道:“真是个傻丫头!”
公主走了,留脱脱渔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如坐针毡,怎么办?想逃出这间屋子,又一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一头躺在美人锦榻上,连靴子都没脱
其实她想知道母亲的想法,母亲当年就是这样,她为什么这样?因为她想成功地把父亲给的伤害忘了,都说母女连心,也许和她有了一样的经历就能知道她的痛苦,就能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做。
一直在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不断地找借口,心里慌慌的,毛毛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直到外面有人轻声求进。
她只得道:进来。
门开了,两个低头躬身的男子进来了,前面的是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男子,跪下磕头,举着一个漆盘子,上面是一粒红丸,一盏清水。
“奴婢萧虫参见娘娘,这是公主殿下吩咐给您拿来的。”
脱脱渔躺着,胳膊压在额头上,从侧面打量他,这是一个文秀漂亮的男子,大概也就十**岁吧,反正,感觉他应该比自己大。
过一会儿,她起来,下了决心,把红丸拿起来,就着水一饮而尽
那个男子低头恭恭敬敬道:“娘娘,药一刻后起效,要不要奴婢侍奉您先沐浴?”
即使是男宠,是玩物,脱脱渔被他这么问,也羞涩难当,别过脸去,结巴道:“本宫不洗,你自去洗过了来吧。”
“是,娘娘。”
他退出去了,被他挡住的男子暴露在这位帝王的嫔御眼前。
脱脱渔翻白眼:这个该死的樱晨呐,一个就把人羞死了,还弄了两个?
因把头转过去,看着美人榻用锦缎包的靠背,那是暗金的绛紫色,整个房间都是华丽的绛紫色,这是一种堕落的颜色,是悲剧的谢幕,是无奈的颓废,是一种很脏的颜色。
和宫里的明黄色是两个感觉。
明黄色代表尊贵,它是太阳的颜色,代表希望、光明之意,也蕴有庄重、稳重之意,更像是火,温暖,亲和,积极向上,还很纯净。
她居然忘了,几个时辰以前,她还视觉疲劳,被铺天盖地的明黄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男子伏地等了好久,才听见这位宫廷里大有来头的嫔御说了一句:“抬起头来”
他直身跪在那里,抬起头,笑道:小王参见骊才人娘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六章 红丸之祸()
男子伏地等了好久,才听见这位宫廷里大有来头的嫔御说了一句:“抬起头来”
他直身跪在那里,抬起头,笑道:小王参见骊才人娘娘!
在祁王勇眼里,坐起来的骊才人十分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但面容清丽冷艳,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完全不属于她这种年纪的一股威严,既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元气野性天真,又有内敛的深沉成熟,两种截然相反的复杂性格在她身上揉合的妙不可言又相辅相成,使她整个人浑然别具一种特殊的魅力。
真是的,这样的女孩儿简直要了他的亲命!
而脱脱渔一看他也甜甜笑了,真是山水有相逢,居高临下,竖起食指钩钩,示意他近前。
勇被她美丽的霸道所迷,就像温顺的犬类,跪进几步,于是他的下巴被她的用食指抬起来,他们离得那样近,近的马上要亲密接触了。
可是她的眼睛,清澈又无比深邃,以为一眼能看穿,又感觉其实还差的很远,勇被这强势所夺,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心跳则跟衙门里的升堂鼓一般响,一般急迫,一般难以掩饰。
脱脱渔要是早知道这头豺狼尾随在后,她打死也不会吃红丸的,可惜此时已经浑身无力,若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只怕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祁王什么时候改做男宠了?”脱脱渔虽用一种问小动物的口气询问他,鼻子里却嗅到了大型野兽临近的危险气息。
“怕那些不懂事的愣头青把娇滴滴的娘娘弄疼了。”
祁王勇也算漂亮的男子,不亚于刚才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的眼睛秃鹫一般盛满了野心与贪婪,一脸邪气,女人见了没有不怕的。
“祁王够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阿?本宫是来寻开心,不是来添堵的。”
脱脱渔一拍手,门外进来一个侍从,垂首而立:“才人娘娘有何吩咐”
“樱晨公主呢?”
“回娘娘的话,今儿有斗鸡会。公主殿下正在后园子的金雀厅观战。”
“哼!本宫招人侍寝,她就给本宫弄个这么简陋的破地方?把她叫来!!”
脱脱渔扯着嗓门叫唤,她对于这种绝对私密的事丝毫没有避忌的意思,倒像是想嚷嚷着全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似的。
仆从大吃一惊,见骊才人娘娘生气了,急忙答应着去请主人。
脱脱渔知道,除了樱晨来,这公主府里没有一个人敢叫祁王出去,而且,糟糕的是,即使樱晨来了,她的话,祁王勇也是不会听的。
她后悔没把月空冥带在身边,可是自己是到公主府,最放心的地方,而且,她也怕这种事被他知道了告诉他姐姐月水莲。
她思考,这场卑鄙的阴谋,樱晨是不是帮凶?答案是:是,但又不是。
当她出去给自己挑男宠的时候,祁王勇恰好等在那里,他是她的兄长,又和邱大父子,沆瀣一气,可以说,勇知道这位妹妹所有的秘密,能说的,不能说的。
樱晨因此受到了一点点的胁迫。
不过,只是一点点,因为在一天换一个男宠,破罐破摔的公主的脑子里,谁侍寝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想法是穿上裤子提起裙子就不认人。
脱脱渔站起来道:“祁王起来吧,不必跪了,本宫不能久待,再不回宫,太皇太后会担心的。”
祁王一定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当做生辰礼物赐给了公主。
可她的意念想走,两条腿却是软的,和面条一样。
“才人娘娘,时间还早,宣蕙殿的宴会才开始,而且,您现在回宫,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娘娘也许对红丸认识不多,这东西的效力会在两刻之内完全显现出来,到时候,就算面前是一个浑身生满脓疮的乞丐,您也会饥不择食,把他推倒。”
勇站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美人。
脱脱渔慢慢把被他抓着的手臂挣脱出来,重新坐下,
整个人如即将深陷在没顶的泥沼,他要是真的有备而来,弄一个浑身脓疮的乞丐来玷污了自己,脱脱渔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咬舌自尽,可是,她动了动嘴,又停下来了,即使死了,尸体也不能幸免
然而勇就像是一只猫,抓到了一只老鼠,打算戏弄个够,再吃干抹净。
“当然了,娘娘这般的千娇百媚,自然不会要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来了,蒙娘娘不弃,小王就做一回您的男宠,给您侍寝,您就只管过来把小王撕碎,就算是要把心挖出来,也随您”
勇听见说侍寝显然就一门心思的开始期待,两个鼻孔张大,喘出马儿在冬天户外才能办到的两道白气。
“祁王这是做什么?本宫又不是锦之宫,你的那些花言巧语可骗不了本宫”
脱脱渔暗暗叫苦,红丸之力,在体内逐渐成了气候,丹田小腹一股热气升腾,她极力保持镇静,端起案几上一盏凉水,大口喝光了。
“很难受对么?”
勇的声音温柔的滴出水来,像一头流着口水的狼:“第一次吃都这样,几次以后,你就离不开它了!”
看着脸颊已经艳若桃李的女孩子,心里呯呯直跳,他等了好几个月,才等了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议政的时候,她如同女王,一旦想起把这么强势霸气的女人降服他就像吃了红丸一般兴奋。
事实上从正午脱脱渔到对面的老宅子,勇就看见了,他知道,她是为樱晨寿宴而来,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要尝试一下吃红丸,睡美少年。
可见女人都是蠢货,越漂亮越蠢!
不过他看了她的容颜反倒有点儿害怕了,他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了原始的本能,就像十三岁第一次睡宫里的一个采女。
那是父皇的女人,他当时紧张到想去死。
当然第一次都那样,后来他有了无数的女人,他就做到发腻,包括锦之宫在内。
但此时在脱脱渔面前,那时的感觉又会来了,他又紧张到想去死。难不成,自己才是掉进了脱脱颜飞设好的陷阱?
就像父皇
难不成睡了眼前的女孩子,然后死心塌地给她做一辈子男宠?
那不是变相地做了脱脱颜飞的一条狗?勇的下意识开始抵抗这件事,他觉得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输给脱脱颜飞了,该死!
两个人的对视中,勇的表情变幻。()手机用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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