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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重生宠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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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水不禁嫣然一笑,她轻快地回道:“然,鶣弘曾言,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亦是最不服管教的弟子。”说着,她转身掀开了车帷,车外拥堵着他们的,有世家贵胄,也有赤身白衣。人群攘攘,雄伟结壮的南城门近在眼前,通往邺都的大道由砖石铺就而成,里头更是绿窗朱户,十里繁华。
若不知此后的萧条,便不能知今日之贵重。
怅然间,“前世”种种浮上心头,周如水扬了扬唇,压下鼻酸,忽然俏皮地朝王玉溪眨了眨眼,嗓音恬柔,声音如清软凉滑的穗子,俏生生地说道:“我最厌烦的便是如卿云曲一般的颂歌,大则大矣,深亦深矣,然,华而不实。生为男子,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对空当歌仍唱不明白,算怎生回事?我最喜的反是那些乡野小调,大多有血有肉,感人至深。”说着,她娇软一笑,继续道:“三郎与旁人不同,实叫天骄欢喜!”
见公子沐笙来了,谢姬双眸一眯,止住了冷嘲。她冷冷的目光如刀剐一般扫过公子沐笙,扭过脸,便吩咐寺人放下了窗上纱罗,懒漫地哼道:“珩儿,咱们走。”
“珩儿?”听见她对公子珩的称呼,周如水一怔,疑惑地望向身侧的公子沐笙,却见公子沐笙仿若未闻。他坦坦然地朝谢姬一礼,礼数周全,满目平静地道:“恭送庶母。”
直至羊车远去,周如水蹙着的眉头都未松开,见她如此,公子沐笙不禁莞尔,他拉着她的手走入廊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温声笑她:“痴儿,做甚么与她杠上?”
“是她先道,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周如水不满地噘起艳红的小嘴,微微扬着下颚。念及往事,她的心中极其不齿,更是表情倨傲地继续说道:“她有何资格替刘峥责难于我,天下最寡情之人不正是她么?放着大兄不要,偏要勾引君父!还有,她唤那庶子珩儿是为何故?他们谢氏不是一向奉公子詹为主的么?怎么却和珩走得这般近了?”
周如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公子沐笙却勾了勾唇,他了然地说道:“兕子所言无错,然而世事瞬息万变。詹前岁告假,道是为君父闭关,僻谷炼丹。珩他,却自今日起,便可上朝议政了。”说着,他又顿了顿,放低了声音道:“狡兔亦有三窟,谢氏如何例外?”
闻言,周如水诧然,她倒真不知道,如今的格局竟是这般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周王亦是凡人,心中总有偏袒。他最偏疼的两个儿子,一是已逝的太子洛鹤,二便是庶公子詹了。宫廷之中,也唯有这二人是周王亲自抚育成人的。自太子陨后,周王一直有意立公子詹为太子,但因其庶出,屡遭搁置。
公子詹也是个精明之人,晓得众臣因立太子之事对他不满,近日便借口辟谷,暂避了风头。
念及庶公子詹,周如水抬起眼,顺着公子沐笙的目光,眺向了远处高耸的阙楼,她几不可闻地,低低地叹了口气。
前世,自公子沐笙逝后,太子之位毫无争议地落在了公子詹头上,彼时,周王的身子日益败落,已有些不清楚了。公子詹得实权后,对其他的庶兄弟未留半分余地,可谓十分狠绝。对她,却是从未下过狠手。到最后,他轻信刘峥,中毒身亡,多少还是因了她的缘故的。
可如今这时局,他却是公子沐笙的劲敌
周如水蔫蔫地回了自个的华浓宫。
华浓宫中,初春的植物已趋于茂盛,四处冒着翠色枝丫,绿绿葱葱。她径直入了苑中,眼见秋千在榕树下随风轻摇,周如水笑了笑,弯身自秋千上坐下。直过了一会,她才看向低眉顺目扁着嘴立在跟前的瀞翠,澄澈美丽的眼眸和猫儿似的微微一眯,笑问她道:“怎么?给兄长逮了个正着?”
她这一问,瀞翠便燥红了脸。她圆脸一板,认真道:“奴只是在廊下跌了一跤。”
“跌了一跤?跌哪儿了?”周如水大而明媚的眼里缀满了晶亮的水光,直盯着憋红了脸的瀞翠,打趣她道:“阿翠,倒是你运气好,私闯前朝,却还有吾兄长相救。”瀞翠心仪公子沐笙,她不是不知。
闻言,瀞翠又是一羞,她梗着脖子,急急地道:“女君莫笑奴了,今朝,前朝可是真出了大事!”
“能有甚么大事?难不成,咱们阿翠的心跌在路上了?”周如水眨巴着眼仍在闹她,一旁,夙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瀞翠给燥得直跳脚,她实在无法,只好沉下脸,郑重一礼才道:“女君,谢氏与公子珩绑在一处了!”
“公子珩?”听了这话,周如水面色一整,低声地道:“怎的了?他们即便绑在了一处,也该是私相授受的。如此光明正大,我也觉得怪哉!”
“今日早朝,君上欲召孝廉入朝,然,尚不及言,御床便是一陷。登时君上面色不好,群臣也是失色。直至谢相进曰:’当由圣德渊重,厚地所以不能载,御床才至塌陷。’君上才面有缓色。这之后,许是当作嘉奖谢相,谢相的奏疏,君上当场便准了。”
左相谢浔是谢姬之父,此人狼子野心,前世,他便是公子詹的门下走狗,公子詹毒发去后,他又转投了秦元刘氏门下,实在是个全无道义的奸诡投机之徒。
御床早不塌晚不塌,偏是孝廉本该受封的这一日塌了,群臣忐忑,谢相那老不朽却能一句话就将愠怒中的周王逗笑了,真是哪儿想哪儿都不对!
不过这般讲来,今日三位孝廉是未封成官了?沉默半晌,周如水又问:“他奏了甚么?”
瀞翠飞快地看了周如水一眼,见她面上早收了笑,也明白事情的严重,又为二殿下心焦,掩不住心思,皱着眉头便低低地回禀道:“因谢姬膝下无子,君上便答应了将公子珩过继给谢姬,认其为母。”
怪不得,今日谢姬会当着他们兄妹的面唤了公子珩“珩儿”!
谢浔明明是公子詹的人,如今,却硬要与名不见经传的公子珩绑在一块,这是要演障眼法?还是真如兄长多言,是狡兔三窟呢?
周如水心下思忖着,想着想着也不禁觉得好笑,谢姬这儿子也来得太轻松了些!还比她大上了两岁,敢情是在娘胎里就怀上了的?!
周如水嗤笑出声,一旁,夙英与瀞翠对视一眼,都是不解。
半晌,就听夙英低低地问道:“女君,谢姬此举,有何好处?”
“好处么?她的好处可不会少。”周如水笑了笑,心中亦是欷殻А�
君父沉醉道教,日日炼丹,身子早已不如以往。谢姬入宫虽是得宠,几年来却不见有孕。反是她姑母长公主岱前岁送入宫的美人齐姬,两个月前传出了喜讯。为此,君上大悦,重用了齐姬的兄长齐策,更是几个月来都不曾临幸谢姬了。
如今宫中早已起了传言,道是谢姬已是昨日黄花。却不想,她为了复宠,竟是连认子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若是公子珩认谢姬为母,君上是势必要亲临的,即使君上不至,谢姬赶着法子去君上面前谢恩也是必不可少的。眼见齐姬的肚子渐渐显怀,圣心将变,谢姬这时机抓的不可谓不准。
想着,周如诗闭了闭眼,知此事已成了定局,她话锋一转,又问:“刘峥呢?今日他可被封官?”
闻言,瀞翠忙是摇首,晓得主子自去南城门后便嫌透了刘峥,她安慰地笑道:“因御床塌陷,三位孝廉均未入殿呢!”说着,她又将刘峥,傅涑,钱闾三人的断交之事细细描述了一遍。
165 孤光点萤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周王昏庸; 荒淫无度; 边境战火四起,西南连年大旱; 举国民不聊生; 种种种种,周国灭了!
内忧外患之下; 秦元刘氏趁乱掀竿而起; 刘氏叛兵兵至城下,一举灭了周国。)
同日,谣言起曰:“君不思道; 厥妖火烧之。”周王被逼自刎殿前,皇城火势扑天。大火烧万余家,死七百人。昔日奢华壮阔的宫城付之一炬,千年名都亦化为废墟。
翌日,秦元刘氏领兵入城; 俘万余人; 斩周氏皇族首级千余。
同年; 秦元刘氏改国号为秦; 迁国都于襄。
从此; 世间再无周国; 前岁的王孙公子幡然已成了亡国奴。
唯剩歌曰:“天地开辟,日月重光。周有龙脉; 传国万年。”
然而那龙脉不知在何处; 那所谓的传国万年亦还不至百年; 周国,便亡了
前世她痴蠢,明明与琅琊王氏渊源颇深,却从不知与王氏走近。她兄长几次三番请琅琊王三入仕,她却觉得,琅琊王三“数岁能韵语,风华天下知”的盛名实在太过。
直到周亡族灭,邺都被攻破,掌朝多年的陈郡谢氏与刘氏里应外合狼狈为奸,众多世族高门都因此受了不同程度的损碍,琅琊王氏却因早已洞悉乾坤,本家尽数都移居去了夏地,半点损伤也无。
那时,长街当歌,都在哭啸:“若是玉溪公子在此,周国决不至于如此!”那时,她才明白,自个是多么的愚蠢。
想着那素未蒙面的琅琊王三,周如水怅然若失,低声道:“阿英,琅琊王三你可见过?”未曾与他好好打过交道,是她,也是周氏一族,甚至是周国的遗憾。
闻言,夙英又是一怔,她纳闷地盯着随风轻扬的车帷,实是想不出主子问这话的所以然来,诧异道:“女君怎提起王三郎来了?王家天人般的玉溪公子,阿英如何能识得?”说着,她又一滞,眼睁得大大的,一拍脑门,咧着嘴,后知后觉道:“女君,奴前次送小五郎回府时,倒似是见着琅琊王三了!”
“可是风玉俊秀之姿?”
“奴只瞅着了个背影,月白的衣裳似那天边的云,奴都看得痴了。”
“正脸亦未见着,不过一片衣角,却叫你看得痴了?”周如水莞尔,实在忍俊不禁。
“女君,您别不信,琅琊王三的风姿太好,只看见一片衣角,也是无人能及的。”
“连吾二兄也逊了他去?” 听她这样讲,周如水撇撇嘴,倒是真好奇了。
一听要与公子沐笙作比,夙英面上一窘,却是无从比对,再答不上话了。
见她半晌没声,周如水嫣然一笑,也未再多问了。
晴空朗朗,浮云浅浅,人声越来越鼎沸,围观的姑子郎君们都翘首以待地等着刘氏车队的走近。周如水再次掀起车帷,却是极其浅淡地瞥过刘氏车队,拢了拢衣袖,撇过脸,双目晶亮地望住了从小道驶来的王氏车队。她轻轻一笑,指着王氏车队的方向悠悠道:“策马过去。”
驭夫一怔,夙英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女君,您可是弄错了么?那头才是秦元刘氏的车队啊!这刘氏车队已近在眼前了,您怎又去再寻他人了呢?”
周如水却摇了摇头,她不欲多加解释,放下帷帘,几分紧张地长长吸了口气,将头往车壁上轻撞了一下,才咬着唇,揣摩着用词,一字一句,慢吞吞地对夙英说道:“阿英,你快上前去,当着众人传话,就道’周氏天骄久仰三郎风华,为见三郎,夜不能寐。此行唐突,却只盼见郎君天颜。’”
“女君,那车中怎会有琅琊王三?”夙英晓得各中利害,不禁窘然,直急得跳脚,小声劝道:“女君,那只是琅琊王氏的马车,并不晓得里头的人是谁呀!便不提那车中是何人,只谈今日,整个邺都都晓得您是来接秦元刘峥的,可您这么一闹,伤了刘峥的面子是小,您的闺誉名声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如此此事定会沸沸扬扬,若是传进了琅琊王三耳中,他日后追究了起来,事出无因,您实在不好辩白啊!”
“追究?不至于。二兄曾言,他是挚诚君子,只可惜不为我用。”周如水只迟疑了一瞬,但见秦元刘氏车队步步逼近,她再没了退路,便无暇与夙英好言相说了,她双目一瞪,已是凶喝道:“速去!”
平日里,周如水是极少发气的,她这一斥,夙英面上已是煞白。当下,她哪里还敢作声,忙是应诺,拧着眉上了前去。
不一会,车外便传来了夙英的朗喝声,她的声音一落,众人都是哗然,亦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看向了那毫不起眼的一小列车队,实是不知所以然。
王玉溪也正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他挑了挑眉,亦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如此,公子沐笙也是无奈,他轻轻搂着周如水轻拍着她的后背,话虽严厉,语气却温和得好似轻声哄教,他道:“可是知错了便这般耍赖?小姑子不害臊,汝身为贵女,却当街拦车,冲撞高士。罚抄经文千遍已是从轻,如此却还哭闹,是想受重罚么?”说着,他掏出巾帕拭了拭周如水腮边的泪,瞪着怀中正缩着鼻子的小姑子,低低地恼道:“莫哭了,丑死了。”
周如水哭得抽抽搭搭地瘪了瘪,亦是恼道:“吾与兄长可有三分像呢!哪里会丑?”
闻言,公子沐笙直被她气笑了,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周如水的发顶,直朝她悄悄眨了眨眼,才将巾帕塞进了她的手中,直截把她推去了身后。
因他将她推开的动作,周如水登时便僵住了,她睁着泪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公子沐笙宽厚的肩背,默默嘟着嘴垂下了眼,直像一只受尽了委屈的幼兽。
这时,公子沐笙已再次看向了王玉溪,他上前一礼,半个身子都挡在了周如水身前,微微一笑,便朝王玉溪缓缓地说道:“吾妹顽劣,今日之事,望溪勿怪!”
众人见公子沐笙与周如水那一番互动,早就心声艳羡了,都觉得天家的这一双儿女,郎君俊秀高贵,女郎娇俏美丽,真真是再没有的夺目逼人。
世人总是对美的事物怜惜喜爱的,他们先是赞叹:
“二殿下与天骄公主倒是真真亲近!”
“可不是么?传言二殿下手臂上有道细疤,便是幼时为救坠马的天骄公主落下的呢!”
“我倒觉得,咱们二殿下是真真清逸非常!今日这南城门,前有王家三郎,后有公子沐笙,想到明日,便可成为各国皆知的名景了!”
“这周氏天骄不出几年定能艳冠天下群芳,怎不把她也算进去?”有弱冠郎君在一旁附和。
“也是了,三郎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二殿下龙章凤姿,若精金美玉,实是宽宏君子。这天骄公主嘛,秀智清艳,神色炯澈,再过个一两年,必然会是绝代佳人。”
正议论着,再听公子沐笙很是讲理,当众便责怪了周如水,更要责罚她。又见周如水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反倒都觉得公子沐笙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便都又不禁得生出了恻隐之心,他们道:
“只是现下,这周氏天骄哭得太甚可怜!”
“便是看着心下也是犯酸”
渐次,人群中,更有郎君姑子朝公子沐笙喊道:
“二殿下,您这回便饶了千岁可否?”
“公子沐笙不是向来都宠妹无边的么?如今怎时这般凶恶?竟要罚这可怜的小姑子遍遍抄写经文了!”
“二殿下,汝妹哭得甚可怜,怎不怜稚女年幼呢?”
“是啊!琅琊王三是何等人物,自是不会与小姑子计较的,二殿下您还要重罚,实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见众人这般,王玉溪微微一晒。
莫不是这事实属意外,他的行踪也与周氏无甚瓜葛,王玉溪真会觉得,这次第太过蹊跷,这些个议论的人里头,有他公子沐笙寻来的托儿。
想着,他抬起眼再次看向了周如水,却见她立在公子沐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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