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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之云夜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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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清静的小河边上,小镇边缘的地方,他们找到了这个巫医,他正坐在半高的木墩上,举着斧子,身侧是劈好的一堆柴火。
他半眯着眼睛望向这些不速之客,一双眼眸竟然深不见底,将一切所见都吸了进去,半分没法逃逸。白夕辞不由得有些心惊,这样的一双眼眸就足以让人相信他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前辈······”云墨逍上前一步,正要说明来意,却被洛云漓拦住,只见他径直走上前去,作了个揖,对夹谷悭说道:“夹谷前辈,在下慕清欢。家父慕崇杉多年未见前辈,甚是挂念,特让我亲自走一趟,探望您老人家安好。”
谁知夹谷悭淡漠地低下头去,继续拿起一根圆木,举起斧子劈了下去,正中中心,不偏不倚。
洛云漓感到有些奇怪,正欲再次开口,却听夹谷悭仿若被风沙摩挲过的嗓音沉沉地响起:“你不是慕清欢。”
众人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夹谷悭只看了一眼便知晓了慕清欢已非慕清欢,不由得心生敬畏,白夕辞对于真水一事又多了些许期望。
“前辈果然有大神通,在下确已不是原来的慕清欢,在下洛云漓,借慕清欢的躯壳重生,在此想要请教前辈一二。”洛云漓甚为恭敬地答道。
夹谷悭放下手中的斧子,看了看洛云漓,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眉心。洛云漓一惊,还未反应,夹谷悭便已将手收了回来,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当初的一席警告还是未能保住这幕府小儿的命。他命中该有此劫,你借了他的躯壳还魂,倒也是你们的缘分。不过,”他抬眸略有深意地望了洛云漓一眼,接下去道:“你这魂魄也是残缺不堪,存不过长久。”
“存不过长久是什么意思?他活不久吗?”白夕辞忍不住问道,这洛云漓整日活蹦乱跳的,怎么也不像是个短命鬼的样子。
“存不过长久,却是比活不久更为可悲。”夹谷悭这样说着,一边留心打量着洛云漓面上的神情,却见他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他们说的另有他人,夹谷悭心中不由得连连点头。
白夕辞噤了声,她似乎终于理解他明亮眸中的那抹暗色是何缘由,理解了他在交谈嬉闹之间忽然沦陷的沉默。她问道:“那有何方法能够救他?”
洛云漓和其余二人皆是一惊,都齐齐望向了白夕辞,想不到她竟会为洛云漓问出这个问题。洛云漓心中一暖,却忽然从四肢百骸传来一阵剧痛,犹如一层层血肉被剥离,整个天地都朝他挤压了过来。
“洛云漓!”白夕辞惊呼一声,风隐却已抢先一步将瘫软在地的洛云漓扶在怀中,慌乱担忧之色毫不掩饰。夹谷悭快速伸出两食指定住他的太阳穴,指尖泛起淡淡的绿光,衬得洛云漓的脸色愈发苍白,然而在源源不断的绿光之下,他痛苦的神情慢慢平复,却仍然毫无血色。
“你撑不了多久的,不要再挣扎了。”夹谷悭划过风沙的声音威严地响起,竟然直接传入了他的脑海。
第十九章 绝命除后患()
洛云漓惊异地望着夹谷悭,周围的人一点察觉也没有,甚至连最近的风隐也似乎没有听见。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必须活下去。”洛云漓在脑海中这样说着。
“你的执念如此之深,让你的魂魄撑到了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来自何处,要做何事,但是我劝你放下不要再执着,不然最后只能灰飞烟灭。”
洛云漓淡淡一笑,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视夹谷悭的眼睛:“你已看出我是残缺的,残缺的魂魄难道能免得了灰飞烟灭吗?”
夹谷悭一时无言,而洛云漓则朝他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相助,往后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但今日前来并非为我,而是我的同伴有求于您。”
白夕辞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却被夹谷悭一挥袖给堵了回去:“一介莽夫,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他便要往回走去。
白夕辞急道:“前辈,您都还没听我们说,怎么知道帮不上我们呢?”
“今日已解了一问,若要再问也改日再来。”夹谷悭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地走入房中,掩上了房门。
“怎么办?”白夕辞见他消失在屋内,急得直跳脚,问云墨逍道。
“不急,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他,便日日来求,他不也说改日再解另外的疑问吗。”云墨逍的眉头也深深拧起,可现下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可想。
“走吧,那便明日再来。”洛云漓甚是疲倦地朝他们招手,往小院外走去。
“你站住!方才你与夹谷悭传音入密在说些什么?”白夕辞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充满敌意地瞪着他。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传音入密?”洛云漓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便释怀,满不在乎地抱着手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不是你让夹谷悭拒绝我们的?”白夕辞质问道。
洛云漓身形一晃,眸中突然翻涌滔天的愤怒和失望,他踉跄几步上前死死扣住白夕辞的肩膀,厉声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你凭什么几次三番怀疑于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白夕辞被如此愤怒的洛云漓吓得愣在原地,直到云墨逍掸开他的双手将白夕辞护在身后才缓过神来,只听云墨逍道:“夕辞并无恶意,只是心中焦虑,有所失言你别见怪。”
“你!”洛云漓见此却更为愤怒,若不是风隐强拉着恐怕真要扑上前去动起手来。然而终究手脚酸软,只能被风隐半拖半拉着走远去,眼看着云、白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靠近,直到渐渐融为一体。
夜灯如豆,映照墙上孤影憧憧。
夹谷悭在桌边坐下,重重出了一口气,神色略显疲累。果然人上了年纪后就不中用了,忙完一天的琐事便觉得浑身沉重,精神困倦。
他打开门,准备打盆水洗漱洗漱便上床安歇。桶中的水晃晃荡荡,将他枯瘦的身躯也连带着晃荡起来。他放下水桶喘了口气,今日怎的如此疲惫,看来为幕府那小子耗去了不少灵蕴,日后还是少惹这些麻烦为好。
夹谷悭推开门,正准备将水桶提进屋去,却赫然看见桌旁站着一个人。
看清来人之后,他很快回复了平静,对来人道:“我说了今日不再解答,你还来做什么?”
那人并未说话,缓缓转过身来,一瞬不瞬的眼眸带着阴郁残忍的邪气,让夹谷悭背后一凉,多年的经验让他立刻警惕了起来,想要催动周身的灵蕴发动防御,却忽然发现所有的灵蕴忽然消失了!
他有些惊慌自己体内的变化,然而面上仍然装得淡然镇定的模样与面前人对视着。
洛云漓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见他如此,赞赏地拍了拍手掌,道:“不愧是白夜泽三祭司之一,夹谷前辈的定力还真是不错。”
夹谷悭目光一凛,干燥的双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而后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谁?我脱离白夜泽内城已久,你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谁你自会知道,不过我今日来是向你讨债的。”洛云漓缓缓踱步朝他走来,闲庭信步的模样忽然让夹谷悭觉得十分熟悉。
“当初啻烈葬身在阎沼中,是否你所算计?”
夹谷悭一怔,啻烈一事在内城中也极少人知晓,为何他会知道?未等他继续深思,一道犹如火烙般的痛感在他肩颈上蔓延,只见洛云漓的指尖缓缓划过他裸露的皮肤,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狰狞可怖。
“我再问你,当初你所要杀的是不是风没?”
夹谷悭蓦地瞪大眼睛,双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似乎有什么让人恐惧的事物在他体内翻涌起来。
洛云漓将他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继续毫不留情地问道:“你听从的是不是风隐的命令?”
夹谷悭忽然泄了气瘫软在地上,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洛云漓忽然一脚踩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地面上,双眸忽明忽暗,幽暗与炽烈一同在眸中交缠:“你一直企图通过控制风没来牵制我,事情败露后与风隐联手要杀风没灭口,却被玄祭司和启祭司勘破,将你放逐城外。这些年你更是与风隐暗中保持联系,屡次发动对各派的袭击,这些我说的对也不对?”
夹谷悭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暴怒的陌生少年,却透过年轻的躯壳看见了背后另一张熟悉的面容。
“你!你,你是······”
洛云漓冷冷一笑,修长如玉的手指忽然插入了夹谷悭的肩胛骨,而后者却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夹谷悭震惊地望着自己双手的食指,其上正泛着诡异的青色,一丝丝地抽走他体内的灵蕴,魂魄逐渐变得干枯无力,而他脸上的皱纹正在以及其诡异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年轻却须发皆白的面容。
“未祭司,今日茉儿前来是想寻求魂灵之法,可我不能让你解答她的问题,不能让你透露任何讯息,你明白吗?”洛云漓眼中闪烁着冰寒的冷光,看着夹谷悭痛苦哀求的神色,心中一阵厌恶。
“我本应该让你时刻在往日种种的煎熬下苟活,但为了消除后患,死人的嘴是最保险的。活着已如此艰难,我便帮你结束这痛苦吧。”
水桶哐当一声翻倒在地,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击碎成满地的碎片。一星如豆的灯火忽而被一阵疾风扑灭,甚至没有一点声响,整个房间便重又被淹没在寂静黑夜之中。
第二十章 寒邪侵入体()
第二日一早,洛云漓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却见白夕辞怒气冲冲地回来,身后跟着的云墨逍脸色也不好看,他不由得打趣道:
“哟,这么一大早的你们俩这是哪儿逍遥去了?还是昨晚就彻夜未归?”
谁想那白夕辞也不还嘴,径直坐在凳上直跺脚,似脚下有什么万分痛恨之物要跺个稀烂。
“罢了,不信除了他便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找。”云墨逍眉头紧锁,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怎么了这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洛云漓的睡意这下全醒了,走过去问道。
“那个该死的夹谷悭,竟然留书一封便自己跑了,说什么自己天命有限,无力泄露太多天机,害得我们空欢喜一场!”白夕辞愤愤地捶着桌子,直把客栈小二给唬得直瞪眼。
云墨逍长叹一声:“莫非小水命该如此,再找不到破解之法了吗?”
“你们口中那小水到底是何人,怎让你们都如此上心,非救他不可?”洛云漓不动声色地笑问一声,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火焰蹭蹭地往上蹿。
云墨逍微阖上眼眸,竟有一丝难得的痛苦神色攀上了他的眉头,白夕辞见此知他是真的心疼小水,便代为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水自幼被墨逍带回,一直教养在身边,便如同自己的骨血一般疼爱,怎能舍得。”
“没想到云弟还有这般慈爱亲厚的一面,那么你呢?”洛云漓勾了勾嘴角,只觉得那般柔软温和的亲情愈发让他浑身如火中烧,他转而问白夕辞道。
“我?我到苍云剑派虽不过一载有余,但好像与小水相识多年一般,他每日粘着我问东问西我也不觉烦琐,只想日日把他抱在怀中才好。”想起小水,白夕辞的目光都不由得柔和起来,整个人恍若沐浴在最为纯净的晨光之中,最是难得的娴静柔美。
洛云漓从未见过她这般幸福向往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怯懦地躲在自己身后的茉儿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他缺席的这几年里,她过着怎样的生活,遇到了怎样的人,活得怎样精彩他一概不知。待到重逢时,她的身边已经有了相视而笑的男子,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难以言说的默契,洛云漓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掺入。
他忽然感到无比的恐慌和嫉妒,胸中的烈火叫嚣着要将腑脏血肉都焚烧殆尽,但他咬牙忍住,只转身冷笑着离去。
你们共同拥有的,珍惜的,渴求的,我都将一一毁去。
四人围坐在桌旁,脸色各异,一言不发。
“既然夹谷悭有意避开我们,偌大的白夜泽我们也寻他不到,不如回幕府再做打算。”洛云漓指节轻叩桌面,唤回众人的神思。
“总不能一直呆在幕府吧。”白夕辞情绪低落,淡淡回应道。
“不如随我回白夜泽内城,几位祭司或许能有办法,再不然,泽内古籍无数,或许能有发现也未可知。”风隐还未说完,白夕辞便投来了晶亮的目光,欢悦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我真的可以回去吗?”白夕辞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洛云漓忽然大喊一声,将众人莫名其妙惊了一惊。
“你凭什么说不行,你什么意思啊!”白夕辞拍案而起,对洛云漓怒目而视。
“我是说,好歹随我回幕府跟爹娘报备一声,我们再走。”洛云漓轻咳一声,解释道。
“你回你的幕府,我们去我们的白夜泽,你的事情已经了了,还随我们前去做什么?”白夕辞皱眉问道。
“我说要去就要去!反正你们要先随我回幕府,就这么定了!”洛云漓也腾地站起来,瞪着白夕辞不由分说怒道,然后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去,也不管身后众人的反应。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姐姐,我们现在就走,让他一个人呆这儿吧!”白夕辞气得直跺脚,对风隐道。
她转向云墨逍,却见他微微颔首,半垂落的青丝遮住了他大半的脸颊,一动不动。
“逍,你怎么了?今日也未见你说一句话。”白夕辞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感到手下一空,云墨逍端坐的身躯竟然就沉沉地倒了下来······
云墨逍感觉自己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中挣扎了许久,头分外地沉重,一阵阵的眩晕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地在黑暗中飘荡。不知过了多久,那排山倒海的眩晕才渐渐退去,一阵阵清凉自额头传至脑颅内,被沉重压迫的身体也渐渐舒展开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焦急的眼眸,其中隐隐泛着水光,似乎下一秒便要揉出水来。
“你醒啦!”白夕辞惊喜道,连忙递上一杯水,关切道:“要喝水吗?”
云墨逍点了点头,借着白夕辞的力从床上半坐起来,清润的茶水入喉,缓解了喉中火烧火燎的疼痛,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你昨天突然就昏了过去,真是吓死我了。你早就寒邪入体,难道自己未曾发觉吗?”云墨逍刚要解释,又被白夕辞自顾自地打断:“你必是不愿失了面子,所以硬撑到现在,让我说你什么好。白夜泽中的瘴气寒气本就特殊,非一般寒气所能比拟,初次进入白夜泽染上寒气也很正常,也是怪我忽略了这一点。”
云墨逍想要接口,她却又嘻嘻哈哈地接了下去:“不过没想到堂堂苍云掌尊竟会因为一点风寒而晕了过去,若是说给大叔等人听,不知会作何感想哈哈哈!”
白夕辞正得意着,手臂却忽然被大力一拉,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倒向了床榻。一阵天旋地转,等她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云墨逍压了个严严实实。
白夕辞腾地绯红了脸,盯着云墨逍咫尺之间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青丝之后的绛紫色眼眸映衬着病弱的神情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让她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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